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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D】《神與地下城》有時候得經過點鋪陳

瑟瑪Sirma | 2018-10-17 21:14:46 | 巴幣 0 | 人氣 65


純白的走廊上,有一塊鑲嵌在牆壁上的長方形,高2公尺,寬約90公分。

布萊克伸手,把門往裡面推,長方形便往後陷入牆內,接著向上抬起,現在房間裡面只有被走廊的燈光照著玄關,什麼都看不見。

「……不開電燈嗎?」絲蒂娜問道。

「我們這裡,是這樣開燈的。」布萊克伸出右手,打出一個響指。

接著,房間裡的燈光用柔和的方式,從溫柔的弱黃光慢慢轉成較為強烈的照明用白光,室內的格局看得一清二楚,偏向白色系的二十一世紀初風格。

從玄關內望去,地面由白色大理石鋪成,非常之亮,天花板採用木質架構隱藏燈泡並漆上白漆,與玄關遙望的是一面落地窗和陽台,從落地窗看出去,外面是一個巨大的柱體空間,但是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只能看見陽台上意義不明的方形機械構造。

絲蒂娜走到落地窗前,看了看這裡的構造,接著轉頭問布萊克:「這裡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地方啊……等一下喔。」布萊克從褲子裡的口袋拿出一個對講機,並對著對講機喃喃自語。

其實那東西裝飾用途居多,本體就是一個可以接收與發射聲音的晶片和電池盒。

而現在布萊克正在要求我的伺服器主機打開那塊區域的燈光,把要求傳達過來後,整個柱體空間都被點亮,就像是這些摩天樓撐住天空與地面一樣,每棟一模一樣的住宅樓都只隔著幾十公尺的無底深淵,從左右看去會有永無止境的錯覺。

兩個字,壯觀。

「……好厲害。」絲蒂娜看著窗戶外面,扶著落地窗讚嘆道。

「還不只這樣喔。」布萊克走到落地窗前,站在絲蒂娜的旁邊,望向窗外。

接著,有一台無人機從上面吵鬧的從上面飛下來,吊著一個巨大的軍用運輸箱,而意義不明的方型機械將朝上的面,用機械手臂伸出至陽台外,無人機將長方形橫躺在伸出去的平台後,便飛回上方,迅速地消失於兩人的視野,

這個箱子上用白色的字體寫著「A方案補給」,然後旁邊有詳盡的規格。

「這是什麼?」絲蒂娜轉過身問。

「免費的公發補給物資,」布萊克接著打開落地窗,把箱子抬進來,微風從打開的窗戶吹入室內,而在辛苦的把箱子搬入後,關上了落地窗:「會用到的換洗衣物、口糧都在這裡面了。」

「……該不會這裡實施的是無產階級主義吧?」

「那種東西我不懂啦,」布萊克接著說:「反正是卡西尼先生制定的,有問題你之後也能問他,反正他很閒。」

誰說我很閒了……不對,我還真的很閒。

布萊克熟練的打開箱子,接著從裡面取出一包又一包的物資,先是透明塑膠袋包裝的素色衣物和素色褲裝,然後拿出下面墊著兩個黑色的塑膠保溫盒,上面寫著「新鮮肉類,需冷藏」。

那是絲蒂娜特別要求的可食人類血肉,我用一些活著的人類組織去培養出來的,沒有殺人喔,所以人權團體不要來找我。

「啊……絲蒂娜,你先把這些拿去冰吧。」說完,布萊克便把兩個保溫箱打開,推給絲蒂娜。

絲蒂娜抓起裡面放著的新鮮肉塊,裝著生肉的袋子裡還能看到積在塑膠袋角落的血液:「還真的有辦法準備呢……」

絲蒂娜拿著那些袋子走去在和玄關隔著一面牆的廚房,裡面有一個黑色調的大冰箱,而絲蒂娜抽開下層的冷凍抽屜,把生肉整齊地擺放。

「嘿……絲蒂娜,我覺得你該過來看一下。」布萊克從箱子裡拿出一袋東西。

「怎麼?」絲蒂娜關上冷凍抽屜,並走回那個運輸箱前。

然後看見了這個。


「……」兩人沉默以對,因為這個圖案印在補給品給的內褲上。

率先打破沉默的布萊克問:「你接受嗎?」

「……」絲蒂娜繼續翻著其他袋子,找到了更多可愛小蝙蝠花樣的衣物,包含內衣、內褲、襪子、衣服、短褲、睡衣等等……她把那些全部攤開放在地上,最後從補給箱內拿出一個可愛蝙蝠小髮夾。

「這些是童裝吧——!」絲蒂娜抓著一件印著可愛小蝙蝠的連身裙睡衣抱怨。

「你要穿嗎?」

「誰會穿啊……」絲蒂娜把睡衣放在地上。

布萊克拿起內褲:「可愛小蝙蝠……」

我覺得可以。

「你不要胡思亂想!」絲蒂娜急忙的把小蝙蝠從布萊克手裡拿走。

「……好啦,我幫你問問看卡西尼先生。」布萊克拿起對講機,透過調整頻率,切到能和我對話的頻道。

而我回答她會馬上過去,接著我打開一扇傳送門,然後我從裡面走出來,手上拿著像是夾娃娃機上拆下來的異色版傳送槍。

「客房服務——」我這麼棒讀一聲,迅速地掃視地上的可愛小蝙蝠們,做個動作,讓絲蒂娜覺得我有看過。

總不能告訴她說整座地下城都處於我的監控之下,而且監控程度高到可以拿去寫本書,而且如果是對這種細緻動作很在意的人,只要有被注意到,那麼那種人對我的態度與方式就會截然不同。

「這衣服上面的花紋,我不怎麼滿意,」絲蒂娜的語氣比起剛才穩重許多,冷靜的表達自己的想法:「可以更換嗎?」

「這些衣服都是很久之前剩下的童裝,雖然能夠料想到,但我認為花紋……不會在配給時的考量範圍內。」

「果然是童裝嗎……」絲蒂娜小聲嘀咕。

「反正是免費的,你就收下吧?」布萊克安慰道:「就連我也不太常穿配給品呢……」

「你除了身上那件之外也沒有衣服吧?如果同一件衣服穿久了,會增加皮膚病的感染率喔。」我說:「如果要裸奔的話我沒意見。」

「誰會裸奔啊!」絲蒂娜大聲的反駁。

「你啊。」想想剛才你在未開放區域的模樣,絲蒂娜小姐。

「……」絲蒂娜的表情非常複雜。

「卡西尼先生,你別欺負她了!」布萊克先是說我一句,接著安慰絲蒂娜:「我之後帶妳去找忍葉姊姊設計衣服吧,她非常厲害的……」

接著布萊克一直在向絲蒂娜說明地下城的各位對於補給品的一些看法和應對方案,由朝薙忍葉負責滿足個性化的需求,這件事。

雖然這是為了經濟,才會故意配這些補給品給她。

如果今天不喜歡配下來的衣服,那麼就會為了買衣服而去花錢,而花錢就代表她將必須工作,而那時我就能夠「提供」她工作,怎麼樣,這不是個循環嗎?

但是如果她需要人肉,我會直接提供給她,畢竟對人肉反感的人占多數,還是不太適合出現在公共食堂的菜單和餐桌上。

「……我想你還得花些時間習慣這裡的生活,」我說:「我最近應該會經常約談你,這會是一段無趣的時間,但相信我,值得。」

「習慣這裡嗎……」絲蒂娜說道,她的語氣裡面帶有感嘆:「也罷。」

她收拾了地上的衣服,整齊的堆疊著,雙手捧在胸前。

「真的要穿嗎……」布萊克用訝異的表情看著絲蒂娜。

「我考慮!」絲蒂娜離開客廳,走進房間內,用蛇頭關上門,而且是很用力的關上。

再給她一點時間吧。

「對了,關於剛才你說,和絲蒂娜一起過來的那位……」布萊克問。

「我把他的身體機能修復了,不過大腦還在復原,沒希望的話就會丟進絞肉機,給絲蒂娜做晚餐。」

「……至少好好下葬嘛。」布萊克盯著我抱怨,似乎對我這種回收再利用的方案不滿。

「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那傢伙的名字叫席克,是我的死對頭喔,」絲蒂娜從房間裡走出來:「每次我被逮到,都會有他的戲份。」

絲蒂娜把可愛小蝙蝠整套都穿起來了,短褲、T-shirt、球鞋、過膝襪,以及用蝙蝠髮飾綁住的馬尾。

「剛才那衣服上有血,會影響食慾,所以我就換一套了,」絲蒂娜鄭重的否定:「絕對不是我喜歡這樣穿。」

「吸血鬼還會被血影響食慾嗎……?」布萊克疑惑的問。

「是影響別人的食慾啦。」

「噢。」我們兩個發出驚嘆聲,沒想到有這麼替人著想的吸血鬼。

「好了,餐廳在哪裡,帶我過去吧,不是有驚喜派對嗎?」絲蒂娜看著布萊克。

「诶?那是什麼,我不知道……」布萊克的眼神緊張的向右飄移。

沒記錯的話這是血腥什麼的效果吧,能夠觀察到對象的想法。

「剛才的莫名其妙大富翁不就是為了決定誰付錢嗎?」絲蒂娜繼續追問:「沒說錯吧?」

「嗚,居然都瞭解到這種程度了……」布萊克想了想之後,也不繼續隱藏:「好吧,其實我們現在遇到一個問題,我就直接問妳好了……」

「妳說吧,我心裡有個底的。」絲蒂娜說:「應該是和派對本身密切相關的問題吧?」

「嗯……這個……」布萊克看了看冰箱,接著又看了看絲蒂娜:「派對用的蛋糕……」

「蛋糕怎麼了?」

「……蛋糕,能吃嗎?」

「我想可以吧。」

「……」布萊克一臉便祕的表情開口說道:「其實呢……我們做了……肉蛋糕……」

那三小。

「我們把蛋糕的內餡換成了切丁的肉塊,然後加進奶油巧克力蛋糕的裡面……」

「別說了,不想回想的東西就別去想。」絲蒂娜打斷了布萊克的回想。

「簡直就和鳳梨披薩一樣。」我補充。

「鳳梨披薩……?」絲蒂娜用疑問的語氣說:「我想不會比肉蛋糕噁吧。」

「義大利人可不這麼認為。」我補充,而絲蒂娜又是疑惑的看著我:「想體驗的話,我之後弄給你試試。」

畢竟那是在重大戰爭期間,可以研發怎麼把義大利麵帶上前線的奇妙民族阿,對於食物的迷之堅持,只有法國人能與之一戰。

「總之,我吃一般的料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啦,你們正常弄就好。」絲蒂娜無奈地嘆氣。

「可是,說到吸血鬼,不就是那種不吃肉就會難過的要死的生物嗎?」

「那是什麼偏見……」絲蒂娜說,語氣中帶著……無奈,或是無力感。

「艾倫姊姊和我說過……她在前些日子的地城搜索裡面有找到一本叫做東京*種的圖解書,裡面就有很詳細的描繪吸血鬼的生活……」

「我想那是食屍鬼吧,」我補充:「而且,絲蒂娜的狀況比較像是吸毒成癮的概念。」

是啊,經過整個身體檢查,我大致上理解「吸血鬼」這種生物的一切了,如果有機會,我必定會派遣我能直接操作的偵察機前往絲蒂娜生存的世界,那裡可能有我需要回收或現場銷毀的東西。

「你要那樣解釋也是沒問題啦……」絲蒂娜補充:「不過我的需求量也算是很大,幾乎能當兩次正餐吃了。」

「所以你吃一般的食物也不會出事,是嗎?」布萊克再次確認。

「應該是吧,至少我喜歡在那邊偷點調味料配著吃,也吃過你們說的蛋糕,所以我想沒問題。」絲蒂娜回答。

「那我去告訴忍葉姊姊,拿正常的蛋糕就好了,」布萊克掏出手機,走到走廊去:「稍等我一下。」

接著等門關上之後,我就有點問題想問絲蒂娜。

「介意問幾個問題嗎?」我問。

「你說吧。」絲蒂娜回答。

「你會想回去嗎?你原本的世界。」我問。

絲蒂娜經過短暫的思考後回答:「……如果這邊住的舒適,我可能就不回去了。」

「沒有留戀嗎?」我問。

「沒有。」她說。

「……這樣啊。」我結束了這個話題。

看樣子得私底下進行了,去絲蒂娜世界的事情,得造個Uni含量偏少的遠端身體。

接著布萊克從門後探出一顆頭。

「那個……絲蒂娜,」布萊克說:「等一下可不可以請你裝成『好驚喜喔』的感覺……?」

「我懂的,所以不用擔心我不配合。」絲蒂娜回答,讓布萊克放心了不少。

因為驚喜派對沒有嚇到人的話,會很尷尬吧,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那就趕快去吧!」布萊克拉著絲蒂娜的手,衝出門外。

「喔、喔!」絲蒂娜差點跌倒,稍微亂了步伐後快速重整態勢,一起和布萊克小跑步。

我先去現場看看情況。

***

這裡是地下城唯一的餐廳,由朝薙忍葉經營,因為發放的補給太難吃的結果,所以忍葉決定親自下廚拯救蒼生,而為了讓餐廳能夠有些斥力,所以我讓忍葉試著去定些價格,除了讓地下城有些經濟活動之外,也能給那些閒著沒事幹的傢伙一點活著的目標。

裝潢……是一間中世紀風格餐廳,因為忍葉認為這樣有些古老的氣息也不錯,所以我就把一些原木丟給她,讓她自己去弄,有些金屬的裝飾也是我把原物料丟給她,然後她自己去弄的,像是提燈、桌椅、地板、壁紙、餐具、菜單,因為是她要弄的中世紀風格,所以我全權交給她處理。

很難想像,這是一個會在高科技雲集的現在會出現的裝潢,雖然還是有很多黑科技,但是這間餐廳比起外面那潔白又平整的走廊,會讓自己以為進餐廳之前被轉生卡車撞過。

而我走到一張野餐桌樣式的黑杉木木桌椅旁,向坐在那裏,一身白的object說話。

「你有看到忍葉嗎?」我問。

「他們都為了驚喜藏起來了,忍葉的話是還在廚房裡忙。」object指了一個方向,那裡是廚房與外場連接的餐檯。

我跟著方向走到餐檯前,並問了一句:「忍葉,蛋糕好了嗎?」

「從接到電話到現在也才一分鐘而已,卡西尼先生別強人所難……」只見料理台上有一口鍋子,旁邊擺滿各種食材,從肉、植物、加工製品都有,而忍葉也正搬著更多東西上桌。

「我看這不像是蛋糕的準備。」我說。

「啊,object小姐讓我準備的,」忍葉說:「她說這樣子才有派對的感覺。」

我朝object看過去。

「大家聚在一起吃蛋糕哪叫歡迎會啊,」object高談闊論::「總要刺激一點的,才能留下深刻的印象——」

「你好歹挑一下這桌上的東西。」我打斷她。

桌上擺著巧克力、生牛肉、高麗菜絲、草莓、鳳梨、起司、九層塔、檸檬片、章魚腳……還有一大堆奇形怪狀的食材,想幹什麼都一目瞭然。

而object只用一個詭笑回應我。

「這麼做才驚喜,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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