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醒過來後一直呈現萎靡的狀態,補充多少水分都沒用、不論任何藥物或是偏方都無法讓刀傷癒合,克莉絲汀娜和仙杜瑞拉都無計可施,雪上加霜的是約翰被驗出喉癌第四期,現在的她們別說拯救城市、連自己的家人都快保不住了。
「妳為什麼不告訴我們的兒子真相?」
面對仙杜瑞拉的質問,克莉絲汀娜總是回答:「我怕他承受不了。」
在這段期間內,城市裡的警察吃盡苦頭;自從可卡因小姐和灰燼出現後、他們的壓力減輕不少,可是就在上一次黑甲日本武士的街頭隨機殺人後,可卡因小姐和灰燼一家人的身分曝光,等到冰川衝浪手復甦後、一家人人間蒸發,他們的消失助長城市裡犯罪勢力的增長,警笛聲從此沒有停過。
看著一手建立起來的正義沉淪,作為初代超級英雄的兩人心痛無比,她們把青春和未來都賭上,結果是繞了一大圈回到原點;仙杜瑞拉坐在兒子身旁,除了無奈、一籌莫展,另一邊的約翰則堅持要用一瓶伏特加自殺,讓克莉絲汀娜也是蠟燭兩頭燒。
克莉絲汀娜打開筆電,沉痛地說:「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只能找『他』了。」
仙杜瑞拉嘆著氣說:「也只能這麼辦了。」
克莉絲汀娜和仙杜瑞拉看著筆電螢幕上「橄欖枝上的白色烏鴉」的標誌很久,像在地獄的大門前猶豫一樣,踏進去的代價很大,但是為了父親和兒子、她們按下Enter鍵──暗網之中、全世界最危險的診所大門敞開。
「白烏鴉,醫兩個人,一個刀傷無法癒合、一個喉癌末期,價格怎麼算?」克莉絲汀娜單刀直入。
白烏鴉說:「我說多少錢也沒用,反正妳們也拿不出來,不如這樣吧──前幾天我收到一個客戶的委託、要我教她怎麼殺人,反正我也不會殺人,妳們就代替我教她殺人,我就不收妳們一分錢。」
仙杜瑞拉冷哼一聲,諷刺:「少來了,你殺的人還不夠多嗎?」
「那是他們自己放棄求生意志,我可是有留一條活路給他們,反正沒打算活著的病人救回來也沒用,對吧?」
仙杜瑞拉不可反駁,白烏鴉虐殺式的醫療手段確實害死很多人,不可否認的是許多病患也因此被激發潛在的自癒能力──這就是他醫治絕症的方法。
約翰是個年事已高的硬漢,就算不把他交給白烏鴉、下場也差不了多少,孤注一擲的結果說不定是一線生機;至於克里斯,他的兩位母親束手無策,套一句約翰的話:「這些鳥事要是跟打擊犯罪一樣容易就好了」,這世上能拯救他的人恐怕只剩白烏鴉。
「成交。」克莉絲汀娜和仙杜瑞拉異口同聲。
「很好,妳們到橡樹街上『老迪克酒吧』的後巷、跟著地上的血跡走就能找到委託我的客戶,反正那傢伙之前還上過電視,認出她不是難事;然後把妳們病人的位置發送給我,剩下的我會看著辦。」
白烏鴉的作風向來直接了當,不容許任何反駁的餘地,克莉絲汀娜和仙杜瑞拉只能用可卡因小姐和灰燼的身分前往會面,然而當她們循著血跡走到後巷盡頭時,她們發現有一整個幫派慘遭屠殺,兇手竟然就是「鬼武女」。
另一方面,克里斯躺在手術檯上、被一雙嚴密保護的手推到一面鏡子前方,當他睜開眼睛時、鏡子裡的人竟然不是他自己。
「梅根!」克里斯失聲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