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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龍武傳 修行篇第六章 畢業試驗(下)

大俠 | 2012-11-05 13:21:37 | 巴幣 42 | 人氣 457


 
  「第十回合對戰,雙方請上擂台!」

  從師父們的視角望去,龍在右、斷浪在左走上擂台階梯,一個身披黑如烏雲的披風;一個手中緊緊握著一把劍,兩人面容嚴肅,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想對對手放水。

  「龍!加油喔!」

  第一回合後就坐在出線區的蓮興奮地為龍高聲打氣。而風呢……一個是師出同門的夥伴;一個是情義深重的朋友,偏重哪邊都不是,同時加油又頗為尷尬,只好保持沉默,靜觀其變。

  完成向師父們以及對手的行禮,雙方退至預備線。龍右臂平伸、掌心在前;左臂收進腰間、掌心向上;雙腿一前一後微蹲擺好架式;斷浪拔出劍,將劍鞘丟在一旁,目光直視著龍。

  所有人屏息以待,龍身為龍之一族的族人,自然吸引在場大部分人的關注,就連塔上的神靈們也十分期待這場對戰。

  斷浪隱約感覺眼前的對手把焦點搶盡,不服輸的想法使他在內心竊竊私語:「龍之一族?我就不信你能有多行,等我發揮實力把你打敗後,我就一定不會再被人小看了。」

  「第一輪,第十回合戰,開始!」

  斷浪的劍尖筆直朝著龍刺去,幾步的距離內,龍原地不動、眼睛不眨,聚精會神觀察對手的攻勢。就在劍尖近到龍的眉前幾吋,龍往左閃躲,左掌撥開劍鋒,斷浪因為攻擊動能尚未停止,身體依然持續前進著,這時龍順時針轉身,右掌便順著轉身方向打在斷浪背上。

  斷浪反應不及,被自身的衝刺速度影響以及龍的掌力打得差點滾出擂台邊緣,龍在攻擊結束後放下右手,趴在地上的斷浪一臉震驚望著龍,龍卻背對斷浪用很不屑的眼神回頭看他。

  要不是試驗規則的關係,龍的這掌早就可以重創對手,這點讓斷浪沒受到什麼傷害,很輕易地重新站起來。龍背對的行為與不屑的眼神讓斷浪起了些怒氣,所以他打算改變策略,用多次揮劍與龍周旋到底。

  斷浪再度緊握劍,手腕的細部動作讓龍看出斷浪想採取的策略,於是龍先採守勢,等待對手產生空門後再發動決定性的攻擊。

  排雲掌雖是掌法,但有一套配合攻守招式的步法,稱為「雲蹤魅影」,在一半功力下,能夠流暢如雲地因應對手招式進行進攻或防守,全力下甚至能無聲無息、無影無蹤,讓對手分辨不出實體與幻影。

  在這步法幫助下,龍每次都能很漂亮地躲過斷浪的揮劍,雖說斷浪使用的劍法也不是像小孩似的胡亂揮舞,卻怎麼樣也無法順利讓劍刃傷害到龍,再加上龍出掌時都以披風做掩蓋,斷浪完全看不出龍會用何種方式攻擊。

  劍刃的反射光芒與披風的飄移不定之間的攻防,打得是讓在場所有人連連叫好,氣氛被炒熱到最高點。

  可是斷浪沒耐性再陪龍繼續耗下去,他必須在體力耗完前盡快讓比賽分出勝負,腦中不停想著最好的進攻方式,無意間就讓自己的注意力鬆懈了。

  這一發突刺,斷浪沒顧慮到自己的空門,龍注意到機會來臨,用左手抵住斷浪的刺擊,迅速切進!打出比對戰剛開始的那一掌還強的力道,斷浪就這麼又被一掌打得飛向另一邊擂台,在此同時場上響起如雷的歡呼聲與掌聲。

  龍收起掌站直,披風隨著場上吹拂的微風飄蕩,斷浪受了這次掌擊後暫時無法起身,兩人的眼睛一高一低注視著對方。

  「哈!這黑披風小子還挺不賴的嘛!不愧是龍之一族的。」

  塔上窗台邊的蟬還真像個十足的觀眾,試驗對戰到現在,五個神靈裡就屬祂看得最興奮。

  「芙里莎,妳注意到了嗎?」火獅對祂身旁的狼問。

  「嗯!龍把排雲掌駕馭得十分熟練了,擊中對手也不會失去應有的警戒。這點雖好,但就是出招後的收斂不夠完美,導致招式耗費的能量總是多出標準一點,這樣不只無法增強攻擊效果,反而會在無形中浪費掉能量。」狼一語中的地分析回答。

  神靈們作為旁觀者當然看得清對戰者的優缺,實際參與其中的龍與斷浪,其實也不過就只想著如何使出渾身解數,讓對方知難而退罷了。

  龍走近斷浪,這時斷浪掙扎地用手撐起自己,沒想到膝蓋都還沒離地,龍就踩住斷浪的劍,使他只能保持跪姿不停設法想將劍從龍的腳底抽開。

  「哼!半路出家的傢伙果然沒什麼了不起的​。」

  龍此言一出,斷浪抽劍的動作停止,情緒由慌張轉為錯愕。

  「關於你的事我聽風說過,你雖然比我和蓮都還要早被送來這武苑,卻對這裡所教的武功都沒半點興趣,要不是我師父要求你必須盡快拜一個人為師,否則你早被掃地出門了。」

  說到這,斷浪想起自己被送來武苑前的經歷……

  「哈哈!斷浪是沒爹的小孩,是沒爹的小孩……」

  自從斷帥於凌雲窟前被謎樣火焰吞噬後幾年裡,街坊鄰居的小孩們個個都在嘲笑斷浪是沒爹的小孩,言語的刺激與眾人的排擠比起身體的傷害,更容易摧毀一個幼童的心靈,三番兩次到街上被這麼對待後,斷浪幾乎不敢再上街去。

  「娘……爹他……他到底……去哪裡了?為什……麼……都不回……家?」年幼的斷浪哭著向娘不停地問。

  「你爹他……放心吧,浪兒,你爹只是去個很遠的地方,總有一天他會回來的。」

  斷浪的母親是村莊裡唯一知道斷帥已死真相的人,為了盡力安撫兒子,做母親的永遠只能忍痛編出善意的謊言。直到斷浪三歲多,斷浪的母親在大街上救起挨餓受凍的風,斷浪這才有了一個真正的朋友。

  然而好景不常,斷浪五歲多時地方上流行病大起,斷浪的母親終究無法逃過病魔纏身,為安置斷浪,處理該村莊後續情況的武者帶斷浪來到武苑中。

  「我叫斷浪!」來到千炎斬面前的斷浪,非常勇敢地喊出自己的名字。

  「斷帥之子嗎?總之,你先在這武苑內安身,看你想要學什麼樣的武功再加入一個師父麾下吧。」

  由於當時千炎斬尚在處理北方流行病之事,實在抽不出身關心斷浪,又基於他們發覺斷浪也有「武者資質」,才讓斷浪留下。

  起初,斷浪也是興致勃勃地想選擇一門武功學習,但似乎是跟斷浪同村也同時進來的孩童到處散播,武苑內其他習武徒弟也開始個個叫斷浪是沒爹的小孩,斷浪賭氣之下,決定不加入任何一個團內,後果就是:只能在武苑內當個打雜的。接下來幾個月期間他看到了龍與蓮的先後進入,風的到來則無疑給他打了一劑強心針。

  不過這座武苑也不能就這樣白白養一個不想學武的人,與斷浪年齡相去不遠的龍、風、蓮都已經把基礎學完,武功也練得差不多了,原地踏步的斷浪被強制要求加入一個團,否則就無法繼續待在武苑內,萬般不情願下斷浪只好進入個教劍法的師父團內。

  回到試驗當下……

  「你這傢伙……又懂些什麼了?」

  斷浪放棄抽劍,滿肚火氣地站起來向龍揮出拳頭,龍往後跳開八、九步的距離。

  「像你這種嬌生慣養……自認為是貴族就了不起的傢伙,怎麼會懂得失去親人、或被人瞧不起的痛苦?」

  斷浪眼中含著淚珠,怒氣已經使他口無遮攔,當斷浪喊出這些話,蓮、風、千炎斬大大吃了一驚,他卻不知道這段話惹惱龍了。

  「把你的話給我收回去!」龍對著斷浪大吼。

  斷浪才不想管這些了,馬上撿起地上的劍不顧一切,像是要殺了仇人朝龍跑去。

  見斷浪毫無悔意衝過來,龍也按捺不住,兩手拳頭握緊緊得直抖動。

  龍卸下披風丟出,披風像張大嘴包住斷浪,被披風纏住遮蓋視線後斷浪的速度慢下來,龍猛力一衝打出一掌,斷浪又被硬生生地打走。

  披風落下,龍的怒氣還是沒平息,想繼續揍斷浪以洩恨。

  「停!停下來!」裁判上前架住龍。

  「放……放開我!不要攔著我!」

  「快點住手!龍!」

  千炎斬從座位起身大喊,龍這才回過神看向師父,看到師父的皺眉怒樣,龍牙關緊咬收起衝動,往後退了幾步。之後,千炎斬點頭暗示要裁判檢查斷浪的傷勢,並下這場對戰的判決。

  裁判走向斷浪,審視後發現斷浪身上並沒有特別嚴重的傷。本來如果斷浪身上有骨折或傷及內臟的重傷,就會是龍因為違反試驗規定而喪失資格,既然現在斷浪沒受重傷就代表龍沒有違反規定,於是裁判走到場中央宣布結果。

  「勝者──武藤龍!第一輪對戰結束!」

  畢業試驗第一輪的最後一場對戰就在這有驚無險的情況下結束,場上又再度響起為勝者喝采的掌聲。

  「極度憤怒之下還能不違反試驗規定,這武藤家的後裔還挺不錯的。」窗台上的金色老鷹說。

  「呿!那個斷家小鬼早點認輸不就沒事了?自找苦吃嘛!」窗台上的蟬說。

  「可是龍也有點太衝動了,繼續追打對手對他也是沒好處。」獅子說。

  「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再大的痛處被戳到也不應該衝動行事。」象說。

  「龍的性格果真如雲一樣難以預測,理智讓他沒有違規,戰鬥中卻又容易放太多情緒在裡頭,即使是閱人無數的我們,看過像這樣的人也是屈指可數,該說龍是厲害嗎?還是……」狼說。

  回到擂台,龍成為第一輪出線的勝利者,等於完成所有學業的他,臉上看不到任何高興的表情,再多掌聲為龍而拍也是徒然。

  默默拿起披風,龍轉身走向擂台階梯要到出線區。

  此時,斷浪明白自己沒有把握好第一次的機會就讓人刮目相看,還落得這麼難看的敗樣,這份不甘心又讓斷浪喪失理智,握在手上的劍沒有收起,憤而向著現在背對他的龍丟出!

  就在全場都注意到,只有龍沒注意到的這個瞬間,有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上擂台,為龍擋下了這把如死神準備索命的劍,劍毫不留情地刺穿這個人的腹部,這個人是……

  「風!」全場大叫,除了龍與斷浪以外。

  龍回頭過去,發現風擋在自己與劍之間,就在風要往後倒下之際,龍從後方支撐住風,不讓風在倒下後受到更嚴重的傷害。

  「醫療隊!快上去!」

  千炎斬先不管斷浪的這項行為,先叫醫療隊上前為風做緊急處理,斷浪嚇呆在原地,他沒料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而風,什麼話都還沒說就閉上雙眼昏迷過去……

創作回應

亞爾斯特
大俠神靈的屬性分配是為老鷹→雷、蟬→風、獅→火、象→土、狼→水
2017-11-22 19:18:07
大俠
賓果!
2017-11-23 08:19:41
亞爾斯特
不過還好龍沒把斷浪打成重傷,不然就慘了
2017-11-22 19:18:48
大俠
正如水狼芙里莎所講,龍在極度憤怒之下居然還能遵守規則,除了表示他的掌法技術非常純熟了之外,他的個性一樣難以預測
2017-11-23 08:21:05
小馬
斷浪和龍都是衝動型的,斷浪丟劍更是大違規,糟糕了。
2018-05-31 19:37:33
大俠
雖然兩人都很衝動,不過各自後續的行為決定了兩人際遇的不同
2018-06-01 08:08:00
斷浪的實力如果早點練成,絕對不比龍差,可惜被人的三言兩語就激怒自己賭氣。要不斷浪或許真會成為實力最強的,也不一定,自身的痛苦,加上後天的勤學,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2018-12-29 16:35:23
大俠
或許吧,但龍的遭遇也同樣痛苦,而龍是專心致志於修練,更不會將貴族的自傲放在身邊,龍跟斷浪其實就像一體兩面,家境、際遇、天賦等等條件都很相似,但是決定性的差別就在於「自傲」
2018-12-29 21:43:29
不!!!風!!!!!
2020-07-02 17:2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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