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 卡維給了艾爾海森一個生日驚喜
* 私設已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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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海森泡了杯咖啡放在金髮的建築師面前，卡維眼皮底下重重的黑眼圈和咖啡一樣濃墨。
「又熬夜了？」
艾爾海森坐在沙發上，伸手抬起對方的下巴，仔細端詳卡維的臉色。
「最近而已，工程快結束了。」卡維推開艾爾海森，耳尖微紅。
艾爾海森垂下眼眸，低頭望著眼前憔悴的人，他沒說話，但眼神顯然不太贊同。
「艾爾海森，你今天晚上...有其他事嗎？」
盯著欲言又止的卡維，艾爾海森故作思考地說：「賽諾昨天邀我今晚去酒館喝酒打牌，也叫上你跟提納里。」
「這樣嗎，好啊，感覺很熱鬧！」卡維看似很期待，但艾爾海森敏銳的捕捉到他眼底一閃而逝的失望。
「很可惜，我拒絕了。」
「欸？為什麼？」卡維訝異地眨了眨眼。
「我看起來像是對聚餐有興趣的人嗎。」
卡維好像也不是太意外這個回答，他仍故作擔憂的對學弟說道：「你啊，真的想一輩子跟書當朋友嗎？」
「所以呢，有什麼事？」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卡維露出一抹興奮的笑容。
艾爾海森沒再追問，只是揪住卡維的臉，在他額上落下一吻，說道：「累了就去睡覺。」
卡維應了一聲，心裡暖烘烘的。
「去上班了。」
艾爾海森放下喝完的咖啡杯，抓起披風走到玄關，他抓起鑰匙時停頓了一下。
應該沒被發現吧？卡維緊張得屏住呼吸。
艾爾海森回過頭：「晚上我會回家。」
卡維愣了一下，隨即綻開笑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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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駁回」蓋在申請表上，艾爾海森簡單扼要的寫上申請失敗的理由，再簽上自己的名字。
大書記官將時間算的剛剛好，日落的餘暉剛從窗外灑進辦公室，他也恰好處理完最後一份文件，艾爾海森推開椅子站起來，一陣敲門聲響起。
「書記官大人，這裡的文件也需要請您審核。」
一名教令院學者推開門，差點迎頭撞上也正準備開門的艾爾海森。
「放著吧，我明天會處理。」
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八塊腹肌映入眼簾，塔菈連忙退後了幾步。
「但...但是，有一份是知論派賢者送審的。」
「現在是下班時間，若是急件賢者可以親自找我。」
塔菈愣愣的看著艾爾海森頭也不回的離開辦公室，大書記官果然一如往常從不佔用下班時間，但這次艾爾海森大人似乎走的有點急，他平時手上都拿著書，但塔菈剛剛似乎瞄到一個金黃色的物品，是吊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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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日落的尾巴完全墜於山谷前，艾爾海森總算回到了家，他掏出鑰匙，以同樣的角度、同樣的力度轉動這扇住了好幾年家的大門。
然而，一股陌生的阻力讓他皺起眉頭，這把鑰匙無法轉動大門的鑰匙孔。
他仔細觀察了下，小獅子吊飾是原本就掛著的那副，但鑰匙本身是仿造的，連質地摸起來都一模一樣，只有刻痕有些微不同。
艾爾海森嘆了口氣，伸手敲了敲自家門：「卡維，開門。」
他等了一會兒，又再次敲門，依舊沒有回應。
也許卡維因為工程出門了，這不是沒發生過。艾爾海森心想。但這倒是自己第一次被關在自家門外。
天邊最後一抹茜色沒入夜色，艾爾海森挪動腳步，打算到酒館坐坐。
突然，他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
「艾...艾爾海森！生日快樂！」
卡維的聲音伴隨拉炮聲響起，五顏六色的彩帶隨風落下，被燈光照耀的絢麗多彩，艾爾海森轉過頭，看到卡維因尷尬而羞紅的臉。
「......。」
艾爾海森伸手摘掉落在肩上的彩帶。
「......。」
肉言可見的尷尬瀰漫在空氣中，這時卡維的臉已經紅的像個火史萊姆，他氣艾爾海森為什麼不說句話！
「呃......，歡迎回家？」卡維弱弱的擠出這句話。
艾爾海森意識到自己再不說話，卡維有很高的機率會惱羞成怒，他越過卡維走進家中，用快抑制不住笑容的嘴巴說道：
「恩，我回來了。」
像是要掩飾自己的害羞，卡維提高音量轉身喊道：「喂！艾爾海森，學長我好心幫你過生日，你怎麼那麼冷淡阿！」
「不適合的事情就不要勉強自己做。」
艾爾海森慢悠悠地看著客廳布置著各種慶生彩帶，屋內被裝扮的繽紛燦爛，對於重視藝術與美學的卡維，這份隆重的儀式感很有他的風格。
「你知道我沒在過生日的，」艾爾海森收回視線，望向卡維：「而你也是。」
自從父親去世、母親改嫁到楓丹後，卡維就再也沒過生日了，他曾經問過艾爾海森對生日的看法，那時年紀尚輕的艾爾海森給出自己的見解，他說：慶祝是因為事情本身有紀念價值，他不認為自己的誕生有什麼值得慶祝的，若真要說，母親努力將自己生下來還比較有慶祝價值。
「人為什麼要慶祝年齡的增加，而不是心智的增長？」艾爾海森評價道：「須彌設立一個讀書的紀念日還實際一點。」
當時卡維被這番言論聽得一愣一愣的，他捏了捏像個小大人的學弟的臉，說了句：「蛤！真不可愛！」
「我當然知道我們不過生日，只是覺得你送了我那麼多東西，藉著生日給你一個回禮。」卡維氣惱的關上大門，走回客廳。
「恩，我接受了。」艾爾海森的嘴角掛著淺淺笑意。
走到客廳中央，他注意到桌上擺著一個堆滿水果的蛋糕。
「你做的？」
「當然，楓丹式的蛋糕，」卡維露出得意的笑容：「最近給媽媽寫信時提到你的生日，她順便寄了一份蛋糕食譜給我。」
艾爾海森詳端這份蛋糕，蛋糕上方鋪滿由梅果、泡泡桔、墩墩桃組成的水果，中間則放著一朵帕蒂沙蘭，精緻的讓人捨不得吃掉。
卡維饒富興味得看著艾爾海森，該不會這是他第一次吃蛋糕吧？
「要幫你唱生日快樂歌嗎？」
「......不用。」
艾爾海森坐到沙發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過來。」
卡維愣了愣，意識到艾爾海森的意思，他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腳步卻很誠實的快速繞過桌子，他幾乎是小跑步的撲到艾爾海森懷中。
碰觸到對方的體溫後，卡維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見狀，艾爾海森將他抱得更緊了一些。
「你準備了多久？」他柔聲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好好享受我給你的驚喜就好。」
卡維將臉埋進艾爾海森的頸窩蹭了蹭，像是要將對方的氣息都吸進體內，後者也配合的將他的後腦壓在自己肩頭，輕輕地揉一揉。
像是補充夠了能量，卡維突然抬起頭，問道：「你要許願嗎？」
艾爾海森揚起眉：「我向來認為祝福的話毫無意義，語言的力量來自真理，願望也得靠著行動實現。」
「是，是，我們大書記官又在發表他獨一無二的見解了。」卡維翻了翻白眼，「趕緊把蛋糕切了，我們吃吧。」
他挪動身體，艾爾海森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拿著刀子切著不算大的蛋糕。
艾爾海森用勺子輕輕挖下一塊帶著泡泡桔的蛋糕遞給卡維，後者張大嘴巴一口咬下。
「不愧是我，做的真好吃！」
艾爾海森見他得意的樣子，像極了一隻翹著尾巴的漂亮鳥兒，可愛的令人忍不住泛起笑意。
他湊近舔了一口落在卡維嘴角的奶油。
「嗯，不錯。」
卡維一驚，瞪大那雙漂亮的紅色眼眸：「你...你幹嘛！？」
「吃蛋糕阿。」艾爾海森理所當然的回答。
卡維不敢置信怎麼會有人這麼不害臊，艾爾海森滿意的看著自己懷裡的天堂鳥臉漲得通紅。
「卡維，我們已經是情侶了，」艾爾海森說著，摸了摸卡維泛紅的耳尖，「我們的大建築師什麼時候才能不那麼一驚一乍的？」
卡維覺得自己的臉燒得滾燙，大叫出聲：「怎麼會有你這種流氓，桌上那麼大的蛋糕偏要吃我嘴邊的！」
艾爾海森勾起笑容，每次被他捉弄卡維的反應都相當有趣，只要和他待在一起總會不自覺的感到快樂。
「嗯？不行嗎。」
卡維無言以對，任由艾爾海森捧著自己臉，交換了一個長長的吻，嘴裡濃郁的香氣跟艾爾海森的溫度融在一起，令他無可自拔地沉浸於香濃的愛意中。
「所以呢，這把鑰匙的用途是什麼？」艾爾海森掏出鑰匙，晃了晃，「你仿造一把鑰匙不可能只是為了騙過我吧。」
「算你懂我！」卡維從艾爾海森身上跳起來，興沖沖的從房間拿出一個做工精緻的木盒，推到他面前。
艾爾海森把玩著木盒，木盒前方有一個鎖，盒子周圍雕刻著許多精緻的花紋，每個圖案都是對稱的，讓人不禁感嘆設計師的心靈手巧，翻到盒子底部，中央寫著「致 艾爾海森」。
他摸著質感極好的木盒，設計師仔細的為木頭的每一個角落都上了蠟油，若有所思的說：「這就是你最近晚上都不和我一起睡的原因嗎。」
「你就只在意這個嗎！」
「我還以為你決定施行柏拉圖式愛情呢。」
「你腦袋裡都想些什麼呢！」卡維的臉又更紅了，一把奪過艾爾海森手上的木盒放在桌上，「快打開來看看吧！」
艾爾海森將鑰匙插入鎖中，輕輕一轉，木盒的蓋子便「喀」的一聲打開了，裡頭放著一個手繪的繪本，色調溫柔，封面畫著兩隻小鳥。
他靜靜地翻著頁數不多的繪本。
綠色小鳥是一隻愛閱讀的小鳥，牠的窩裡堆滿一本本書籍；紅色小鳥是一個天生帶有藝術細胞的小鳥，牠喜歡任何美麗的事物，對建築尤為傾心。
有一天，紅色小鳥飛到綠色小鳥的窩中，帶著真摯、好奇的眼神，從此闖進了牠的世界。
兩隻小鳥一見如故，往後的時光牠們一同飛翔，飛越無垠大海、穿過崇山峻嶺。
下方附言：「我們的思想統一而完整。」
然而，刻在個體中的分歧終究讓牠們爆發矛盾，一頁頁碎裂的紙張丟在牠們中間，牠們朝對方啼叫，最終朝著不同方向飛去。
兩隻小鳥不再見面，綠色小鳥一如既往地讀著書；紅色小鳥開始建造各種美觀又實用的窩。
漸漸地，越來越多小鳥請牠建造鳥巢，紅色小鳥卻怎麼樣也開心不起來。
接下來是一個橫跨兩頁的建築速寫，一個坐落在瀑布旁的華麗宮殿，左上方標註：「艾爾卡薩札萊宮」。
下方附言：「才識是年歲的冠冕，正如思念是我們共度的時間。」
艾爾海森的手指輕輕滑過這段文字。
紅色小鳥沒了窩，牠歇息在樹枝上遙望日出日落，原本豔麗的紅色羽毛像是被泥水浸染過，黯淡無光。
某天，綠色小鳥叼著鑰匙來到紅色小鳥身邊，幫牠梳理毛髮，然後叼著牠的頸間飛回了自己的窩。
又是一個橫跨兩頁的建築速寫，畫著他們現在住的房屋，左上方標註：「家」。
下方附言：「一個有你、有我的地方，我願稱之為家。」
接下來的幾頁描繪著紅色小鳥住進綠色小鳥窩裡的事情 ——
下雨時，綠色小鳥給紅色小鳥叼來一個擋雨的布；
在紅色小鳥把食物分給其他鳥兒時，綠色小鳥給牠啄來各式各樣的果實；
當紅色小鳥用盡力氣時，綠色小鳥背著牠翱翔天空；
牠們依舊會爭吵，但更多的是包容與互相幫助。
時間一天天過去，在一個風光明媚的日子，牠們分別叼著一朵鮮花送給了對方。
看到這裡，艾爾海森會心一笑。
最後一頁，是一個精美到不該被稱作草稿的建築手稿，它沒有被上色，黑灰的線條俐落地呈現出設計師對空間的細膩感知，四周標記著設計師的各種點子，以及室內空間的透視圖。
左上方標註：「艾爾門茲彌塔利爾」。
艾爾門茲彌塔利爾，意即「理想的家」。
他抬頭看向卡維。
「艾爾海森，我在設計建築時，總會希望自己的設計能帶給別人溫暖，想像住在房屋中人們幸福的樣子，我一直相信這樣的情感能藉由藝術表現出來。」
講起建築的卡維，那紅寶石般的雙眼總會閃閃發光，像是點點星光灑落天際，艾爾海森就這樣看著那般美景，靜靜的聽。
「你給了我一個家，艾爾海森，未來我也想建造一座家，送給......我們。」
「就像語言能紀錄一切史實，建築也能見證一切回憶，它沉默地座落，保存所有發生過的痕跡，」卡維的語氣真摯，聲音裡帶著渴望：「這個家將會見證我們的情感。」
理性如艾爾海森，這一刻也忍不住眸色一深，為之動容。
他思考了一會兒：「我能理解為你在向我求婚嗎？」
「什...什麼？！我沒這樣想！我們才交往不到一年！」
「一個家，」艾爾海森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以須彌赫赫有名的妙論派之光來說，這份禮物可謂無價之寶，這不是求婚是什麼？」
「啊？！我怎麼覺得你又再調侃我......」
艾爾海森打斷他的抗議，將卡維攔到懷裡，無奈的說：「我說過，我對你的讚美向來發自內心。」
他伸出手牽住卡維，輕輕地將他的五指合攏。
「卡維，你所描繪的理想我收到了，這份屬於我們的未來，我會期待它的到來。」
艾爾海森平視著他，卡維在那雙綠色眼眸中看到了自己，任何人被那樣的眼神注視過，都會理解愛為何物。
「但我仍必須說，家的核心在於人，」他一字一句緩緩道出：「而你和我便足以支撐起家的意義。」
艾爾海森頓了一下，笑著親吻懷中人的眼，用指腹抹掉那含在眼眶、泫然欲泣的淚，他的語氣溫柔且鄭重 ——
「卡維，你就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禮物。」
再多的，都是奢求。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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