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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生到異世界開啟復活之旅9:赤紅的雙翼

夕陽西下 | 2024-04-27 22:40:48 | 巴幣 0 | 人氣 74

新野從背後放出無數道如弓箭般的火焰朝我飛來,在得知屋田敗給我的那一剎那他的眼神便不再帶有一絲感情,冰冷的目光如殺戮機器似的掃射周圍的獵物。

「汐妳快帶著其他人逃離這裡!」我一邊朝新野發出猛攻拖延時間,一邊大聲告訴還有行動能力的汐。

「蒼月...不要和他打,他太強了。」汐帶著虛弱的氣息說。

「那我也至少得確保你們能安全離開這裡才行,所以快逃啊!」我在一進來這個空間時就知道,新野天馬的實力一定在我之上,那種面對比自己強大的對手時所產生的恐懼感是騙不了人的,他肯定比屋田還難對付的存在。

「影宮,我原本打算用脅迫的方式逼你們替我們組織做事,可是現在的你們只剩下死這個選項而已,我不會讓你在這個世界多活一秒鐘。」新野忽然加速衝到我面前,我只能緊急防住一點傷害就被這記猛攻揍飛。

  雖然我受到傷害,但唯一的好事是新野將注意力過度聚集在我身上,所以汐才成功的帶著其他三人跑離現場,當新野意識到這件事時整個空間裡就只剩下我跟他兩人而已。

「新野,別打了為什麼要互相爭鋒相對呢?」我不解地問,雖然我知道是為了競爭復活名額,但我不解的是他為什麼是選擇衝突而不是合作。

「我一開始的確打算跟你合作,但我看到你的成長潛力很大,且也不打算常待在這個國家,放你出去發展就只會讓你變得更強,或許會成為我們計畫中的絆腳石,只好趁著你實力比我低的時候下手了,但除了你,綾瀨讓我更為吃驚,沒想到她魔力量那麼龐大,而且還掌握了不少魔法招式,她也將是棘手的存在。」新野帶著冰冷的眼神說著,他是想把阻礙自己往目標前進可能會遇到的障礙都徹底清除,只為了確保他們能夠成功復活...是嗎?

「新野,屋田有叫我轉告你一句話,她說:『不要放棄自己可以實現的夢想』。」我將屋田要我轉告的事情告知新野,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的往事,但這句話一定是在提醒新野不要再次做出曾經後悔過的事情。

「你懂什麼?要說這句話就等你能活下去之後再來吧!」新野情緒變得激動,他拳頭上蔓延的烈火如同煉獄一般想吞噬一切。

  他隨即朝我放出多道火柱攻擊,我也邊閃邊以玉弓回擊,雙方你來我往,雖然到目前還可以互有往來,但我可以感受到若時間拖久了肯定對我很不利,以目前實力新野比我高上一等,又加上我剛才才與實力相近的屋田有激烈交手,現在的體力一定是我居於下風。

  我拉進距離想趁機製造破口,但新野的反應速度也很快,馬上跟我展開近身的搏鬥,他的火焰與我的震波互相碰撞,只要稍有不慎就會導致戰鬥失敗,但不同於面對屋田的難纏感,新野的攻擊則散發出令人恐懼的窒息感,每一招、每一拳都十足的壓迫著我的心靈。

「你的確很有實力,但也就如此而已,我很快就會讓你葬身在火海之中。」新野的氣場變得更有壓迫感,彷彿要燒盡這空間的所有事物,比先前更高溫、更明亮的烈火從他身上逐漸蔓延至地面。

「我的意志『焚世火!』。」新野此時放出的魔力跟先前的招式完全是不同層級,看來這應該是他的殺招之一,燒盡一切的『焚世火』。

  火焰蔓延成一個圓圈狀框住我跟新野,看來他打算把我強制拖進屬於他領域的地方進行戰鬥,「這可真是不妙啊...」我看著將自己包圍住的熊熊烈火喃喃低語著,空氣變得熾熱,一呼一吸之間可以感受到肺部有種燃燒的感覺。

「新野,你真強啊!」我不禁讚嘆眼前的男子,雖然我們互為敵人,但他所展現的實力令我琛目結舌,他在背後不知花了多少時間鍛鍊、鑽研技巧才能在轉生不到2個月的時間讓能力達到如此高超的境界。

「我所做的努力、所付出的時間都將成為我未來達成目標的基石,既然知道這個道理就沒理由不好好努力不是嗎?」新野笑了一下緩緩地說。

「是啊...但真的能做到的人可不多,所以你才厲害。」我由衷佩服能夠將心中理念實踐出來的人,因為空想跟實踐所需要的執行力可是天差地遠。

「看來你很滿意我要用來葬送你的招式,這樣我就安心了。」新野一說完便用右手指向我,包圍住我們的火焰瞬間從四面八方向我襲來。

  在這個空間中,『他』是主宰。

  我使用明鏡防禦住第一波攻勢,隨即用玉弓進行反擊,雙方正式開啟新一輪的戰鬥。

  由於在這個空間中新野可以任意操縱周圍的火焰,所以我必須一邊注意周圍一邊跟新野交手,這使我交戰的容錯率降低,壓力也加大了不少,我目前開發出來的招式...有哪個可以突破他『焚世火』的方法嗎? 思索這些的同時我也被新野的拳頭灌中腹部。

「啊...痛死了。」我摸著灼熱的腹部跪在地板。

「在戰鬥中還想著其他事情?你還真是小看我啊?」新野眼帶殺意的將右手舉在空中說:『篝火』周圍火焰忽然竄起成柱狀,一根根交叉的火柱從四面八方飛來,我即使用明鏡防禦,也只抵擋住部分的攻擊,其餘的攻擊衝碎明鏡的保護席捲我的身體「啊!!!!!!」灼熱的烈火朝我身體一陣陣的撲來,我用雙手護著頭部降低所受到的傷害。

「哈啊......」我倒在地上,身上的灼熱感並沒有因為攻擊結束而消失,火焰燒遍全身的感覺依然殘留。

「影宮,再見了,我很快就會送你的朋友過去見你,放心吧。」新野將圍住我們的火焰熄滅,並朝著倒在地上的我緩緩走來。

  「可惡...」我慢慢將身體撐起來,但疼痛感仍然非常強烈。

「不用掙扎了影宮,你已經毫無勝算。」新野冷冰冰的說著。

「看來是這樣呢...『蒼炎』!」因為我身體以及周圍的溫度已經很高了,所以我趁勢利用震動的特性來加溫空氣。

  我起身衝向眼前的新野,將右手上覆上震動加熱過的高溫氣體一拳打在他的腹部,因為是意料之外的攻擊,他毫無防備的接下全部的傷害,高溫的氣體因為摩擦也產生出火焰,被我貫穿腹部的新野承受著被震動及高溫雙重衝擊的疼痛後退幾步後便倒在地上。

「新野,你大意了呢。」雖然我嘴上這麼說,但是仍然對剛剛的『篝火』心有餘悸。

「可惡...你怎麼還有體力,不是應該毫無反抗之力才對嗎?」新野咬緊牙惡狠狠的瞪著我說。

「原本是該如此,但是有了這個就可以替我分擔一些剛剛你對我造成的傷害。」我手指著我原先倒在地上的位子,那裡有一些細小的碎片散落在地上。

「那...那是引導磨石!?」新野驚訝地說。

「沒錯,我在你攻擊過來的同時將引導磨石拋在我前方,因為它有引導魔力的特性,所以集中了你招式的部分傷害,之後則因為承受不住過於龐大的魔力而碎裂,剩下的傷害才打在我身上。」還好在前幾天汐有在研究魔法時買了幾顆引導磨石進行實驗,我才有辦法從她那得到這顆『護身符』。

「真有一套,這次我的夢想,看來也是被燒成灰燼了。」新野淡淡的吐露出心中的不甘,彷彿在回憶什麼似的看著上方漆黑一片的城堡屋頂。

  2019年10月5日

「屋田同學,妳常常來這裡吃晚餐呢!」我向常常獨自一人在我打工的餐廳讀書、吃飯的同班同學屋田凜春打了第一次的招呼,那天是我有勇氣面對自己未來的開始。

  從有記憶以來我便沒見過自己的親生父親,只聽母親說他們離婚了,所以我自小就跟母親和一個年紀差5歲的妹妹一起生活,由於母親在我們年幼時努力工作養育我們,所以在我國三那年便因過勞而身體不好,需要在家靜養,家庭頓時失去經濟支柱,沒有任何親戚對我們伸出援手,我只好在國三暑假開始打工補貼家用,但我從來沒有忘記課業的重要性,但打工佔據了我的課後時間,所以其他同年紀的人在玩樂、在放鬆的時候我卻是埋頭苦讀,因為我知道,只要透過讀書當上醫生,這樣我就能治好母親的病了,而且也能幫助到其他像我們一樣的弱勢家庭,讓他們至少在健康方面可以無虞。

  在高中時期我依然保持著良好的成績,但也就是此時母親的病況越來越嚴重,將我內心的夢想漸漸的蒙上一層陰影,在隱隱約約之間我已察覺自己或許在未來必須做出非常大的犧牲才能保護好我最愛的母親跟妹妹潔子。

『或許我可能體會不到完成夢想是什麼感覺了吧...』

  高二時班上有一位女同學,從不參與班上交際,也都沒有跟任何同學說過話,她的眼神透露出無盡的迷茫,不知未來的方向在何處,對她來說『夢想』並不存在,但我知道她是一位認真念書的學生,家境也很優渥,完全有機會挑戰所有的事物,只是現在的她被某些東西束縛住,沒辦反有動力前進而已。

「既然自己可能沒機會達到夢想,至少不能讓其他有辦法做到的人浪費掉這個機會!」我在心裡暗自說著。

「屋田同學,妳常常來這裡吃晚餐呢!」我下定決心向當時的凜春主動搭話。

「你...你是新野同學吧?」她緊張的說。

  在一起讀書的日子裡我們更了解彼此,不論是她背後的故事或是她內心其實想改變的決心,都讓我覺得必須好好陪伴在她身邊,在越來越靠近彼此的同時我能依稀感受到她對我的好感,雖然我心中也有同樣的想法,但我知道我這種人是配不上她的,凜春跟著我只會被我連累著受苦而已。

「凜春,妳最近交到不少朋友了喔,不錯欸。」看著她一點一滴的在改變,我也漸漸安心了下來。

「多虧天馬你的幫助我才能改變從前的自己,謝謝你。」在微風輕拂的操場上,凜春對我露出了彷彿能融化春雪般的笑容。

  就這樣到了高三,我們都訂定了志向,並努力朝著目標前進,在某一天我放學回到家時,新中最害怕的惡夢出現了。

「哥哥!不好了,媽媽從剛剛就一直在床上沒起來,我叫她搖她都沒有反應。」潔子著急地抓著我的衣角,焦急的她眼角泛起了淚水。

「快打點話叫救護車!」交代完潔子之後我跑向媽媽的房間查看情況。

「媽,媽妳醒醒啊!不要嚇我了!」我打開房門跑向媽媽的身邊,發覺她的臉色比平時還蒼白,不論我怎麼呼喊,她都沒有任何反應。

  隨著救護車趕到,我跟潔子紛紛跟著上車,就這樣到了最近的大醫院等待媽媽的急救,紅色的急救燈、救護車鳴笛的聲音,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媽媽我再怎麼努力也做不了什麼,當時年紀還小的潔子終於忍不住在車上放聲大哭,我也強忍著淚水將潔子抱在懷裡,我知道在這一刻起我必須扛起家中的重擔,擔任家裡的支柱。

「妳的母親雖然現在暫無大礙,但因為她前幾年過度勞累所以現在身體出現嚴重的傷害,需要接受一定程度的治療並住院觀察才行。」一位醫生走向在急診室外等待的我們說道。

「謝謝醫生,我知道了。」得知母親暫時安全的我鬆了一口氣。

「哥哥,媽媽沒事了嗎?」潔子抓緊我的手問著。

「暫時沒事囉,潔子放心,以後我們要來醫院多陪媽媽喔,好嗎?」我輕輕摸著潔子的頭說。

「但是醫生說要住院跟接受治療,我們家負擔不起的話怎麼辦?」或許是環境所致,潔子比同年齡的孩子更穩重也更懂得思考事情,剛剛的對話想必也引起她對家中經濟的擔憂了吧。

「妳放心,媽媽的醫療費用我會想辦法處理,妳只要乖乖繼續讀書然後好好陪著媽媽就可以囉,做得到嗎?」我免強自己擠出微笑。

「我知道了哥哥!」潔子向我點了點頭。

  就這樣,我向學校請長假,辭掉原本的打工轉而做時薪更高的工作以維持家計,雖然工作內容比以往都還要勞累,但只要一想到沒有這份薪水我們家就無法撐下去,我說什麼都要堅持做到底。

  在這個時間點我就已經知道自己得要捨棄原先的夢想跟執著、放棄跟凜春約定好要考上同一所大學的約定,既然我現有的條件沒辦法支撐我兌現夢想,那至少我不能讓潔子也遭遇到這份遺憾,她從小就乖巧懂事,課業方面也有著相當優異的成績,我做不到的事情,實現不了的夢想可以交由潔子來完成,這樣對現在的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現實的殘酷總是會無情的出現在人生的道路上,逼著人們只能捨棄某些事物才能繼續向前。』

  我在照顧家庭、打工賺錢以及複習課業之間度過了考試前的衝刺階段,就這樣一路到了考完試放榜的當天,我看見凜春興高采烈的跑向獨自待在操場的我報喜,我也很替她努力所得來的優異成績感到開心,但我卻沒辦法像她一樣開心地笑著。

「天馬太好了我們都考到自己的夢想學校,以後又可以一起繼續努力了呢!」凜春難掩激動地開心情緒興奮地對我說。

「凜春,我想告訴妳一件事情,我不打算讀大學了。」我用深呼吸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後這麼對著眼前和我訂下約定的女孩說道。

  果然接下來的發展如我預期,不解和憤怒使凜春無法接受說出這句話的我,她找不到我這麼做的原因,我也說不出口,因為我知道即使我說再多都無法對已經被我傷透心的她接受。

「天馬你之前說過不想看著肯努力且能達到夢想的人白白浪費機會,我知道你比任何人都努力,不論是學業或是打工,但正因如此,你才應該要去完成夢想不是嗎?而且現在的你已經達到了,為什麼要捨棄掉這個機會?」她激動的說著我曾向她說過的話,凜春所說的一切是多麼的合理,而我所做的決定又是多麼的矛盾,有好幾次我都想大聲地告訴她我的不甘,可是我做不到,因為這是我個人的事情跟情緒,不能把凜春也牽扯進其中。

「有時候能夠兌現夢想並不是自己努力就達的到的,凜春妳是個能兌現夢想的人,既然如此,就千萬別浪費這得來不易的機會。」我忍住已經在眼角旁的淚水裝做平靜的向凜春說,說完這句話後只留下她跑離我的背影以及因不甘心而獨自痛哭的我。

『如果能選擇,我也不會想放棄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夢想啊...』周圍的寂靜和痛徹心扉的哭泣聲交雜成的便是屬於我『新野天馬』不得不走下去的人生道路,只能永遠活在觸摸不到夢想跟希望的寂靜空間,只能看著已經到手的門票被命運無情撕毀。

「有選擇的話,我也想要好好完成我的夢想啊!!!」再也忍不住內心想釋放出的情緒,我獨自在只有一人的空地上大喊,我想這一次是我對夢想最後的留戀,也是打從心底所發出最深沉的怒吼。

  眼前風光明媚的午後,像是海市蜃樓般,從未真實出現於我的人生當中。

  過了幾天,就在我獨自一人趁著中午走上屋頂想自己靜一靜時,通往屋頂的鐵門被打開了,走向我的是眼角泛起淚水、我曾經令她傷心的女孩『屋田凜春』,我根本沒想過她還會想和我說些什麼。

「我都聽說了,你很努力的朝目標邁進,你比誰都更渴望達到夢想,只是礙於現實環境才必須放棄得到的一切,我之前什麼都不懂還對你說出過分的話,對不起!」就在我還搞不清楚頭緒時她朝我鞠躬道歉並說道,我內心原先的死寂被劃破,本來已經平靜的湖面又再次掀起波瀾,我感覺眼淚隨時會從雙眼蹦出來。
「凜春妳別哭了,妳哭的那麼悽慘別人還以為我對妳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呢。」為了不讓凜春看到我難過的表情,我將她抱入懷裡,這時候的擁抱對我們來說是給予彼此的安慰及化解先前誤會最好的解藥。

「你...你都不會不甘心嗎?不會覺得世界很不公平嗎?」她邊哭邊問我。

  這一句我早已知道答案的問題,是壓倒我的最後一根稻草,壓抑不住內心情緒的我從眼角緩緩流下眼淚,即使被凜春發現也沒關係,因為我是真的好不甘心,好不甘心這種事情發生在我身上,好不甘心被我放棄的夢想。

  我好想讓心中乘載熱情的赤紅之翼突破禁錮的枷鎖,飛向天空中如同夢想般耀眼的太陽,我也想要成為可以盡情展翅的鳳凰,散發熾熱的理想。

「當然會,但是再多的埋怨也改變不了這個既定的事實,若我的命運已定,就順著走吧。」無法改變的命運、必須要走下去的道路成為我沒版法繼續追逐目標的障礙,既然如此我只好哭著將頭低下,默默地走。

「一開始是天馬你伸手拉出深陷泥沼的我,是你給我改變的勇氣跟希望,你給了我好多好多我以前沒有的事物,所以這次換我來支撐天馬了,我想跟著你一起走向未來,你沒辦法獨自承受的痛苦就由我一起分擔!」凜春鑽出我的懷中,帶著淚水微笑著向我說。

  在這一刻,春天的陽光融化了我內心的冰雪,以後的我不會再孤單,不會再獨自一人背負著所有痛苦,因為我身邊多了一個和我一同前行的夥伴,同時也多了一個我所愛的人。

「早安啊凜春,大學上課加油喔!」我向正在我工作的店裡買早餐的凜春說道。

「你也是喔天馬!」因為是大學第一天上課,凜春帶著些許緊張的口吻回應。

  在高中過後我們依然保持聯繫,她也常常在我工作比較忙的時候幫助照顧潔子,就這樣互相扶持著對方直到她大學四年級,但此時原先平穩的道路忽然出現了通往深淵的斷崖。

  在某天早上我騎著機車載潔子上學時忽然發生劇烈的大地震,周遭的屋子有些都承受不住晃動而倒塌,我急忙拉著潔子下車逃往空曠的地方,不穩定的腳步、周遭混亂的情況讓我確信這次的災難程度非常嚴重。

「哥哥小心後面!」潔子突然大聲向墊後的我說著,我回頭一看只見一座公寓倒向正在逃難的我們,我下意識的想保護潔子的安全所以將她推離現場。

  「啊...」沒多久過後我就感受到自己被一大堆鋼筋水泥和建材壓在地上,雙腿也被無情的壓斷,瓦礫堆隨即覆蓋在我的眼前,但我依稀可以透過微弱的小孔洞看到潔子正傷心地跑往我這個地方。

「潔子妳快逃!這裡太危險了!」我大聲吶喊,我雖然逃不了,但至少要讓潔子安全才可以,現在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叫她遠離這邊。

「不要,我會把哥哥救出來的,你等我!」潔子一邊哭一邊用雙手搬開碎石跟瓦礫。

  可惡...我連自己的妹妹都沒辦法好好的看最後一面就要這麼離開人世,媽媽、潔子...還有凜春,我好想再見到你們一面,為什麼命運要在我們家好不容易穩定下來時將我帶走。

「妳快走!如果妳也死掉的話媽媽要由誰照顧!妳知不知道這樣子她會多難過?」我用嚴厲的語氣想將潔子趕離現場。

「可是沒有了哥哥...就會什麼都不一樣了。」潔子痛哭著說,這一刻我也忍不住淚水難過的哭了出來,可是...這不是現在的我該做的。

「妳不是說過要幫我完成我未完成的夢想嗎?妳死了之後又要怎麼做到?」

「這...」潔子即使為難,但也有所猶豫了一下子。

「所以妳要代替我照顧好媽媽,然後幫哥哥完成夢想,好嗎?」我帶著淚水,努力擠出笑容。

  又有許多瓦礫掉落下來,眼看潔子還是想要待在這個危險的地方時,從後方伸出了一隻手將她拉離現場。

  我獨留在這倒塌的廢墟中等待死亡的到來,高中時也是,現在也是,不論什麼時候我都沒辦法好好的在人生這條道路上行走,隨時都會被奪去某些重要的事物。

「先是夢想,再來是性命是嗎?」我苦笑著說。

  隨著時間過去,我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我靜靜的看向從縫隙間透進來的微光。

「哪怕只有一秒,我也好想自由的飛翔。」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我看向腹部被我貫穿的新野說道。

「是我輸了,或許當我想要在這個世界自由翱翔時,又再次被命運所束縛住,希望你可以達到自己的夢想,影宮。」新野在最後的最後露出了真摯的笑容,或許人們在離世前都會釋懷過去的自己、或許現在對他來說是人生中最輕鬆的時光。

  畢竟新野的重擔已經『卸下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新野。」我用跟了結屋田同樣的方式結束掉新野的生命,此時的我沒有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而是不知為何的感到悲傷。

  或許我們都是被束縛的赤紅之翼,唯有突破自己,才能飛向遠方。

  我抬頭仰望穿過殘破屋頂所灑落於此『戰場』的皎潔月光,「真寧靜啊,真希望剛剛的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我發自內心的如此期望著,經由這次的事情後讓我正式感受到爭奪『復活』機會的殘酷號角早已響起。

「前進吧,現在的我也只能繼續朝著未來走了。」我踏著緩慢的步伐走出這方才充斥著肅殺之氣的赤紅煉獄,朝靜謐的月光森林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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