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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和我同居的宅室友被性轉這件事(41)

夏目上將 | 2023-01-06 00:15:26 | 巴幣 2 | 人氣 130


廁所門是一道木門,隔音算不上好。宿舍的廁所隔壁就浴室,不過兩邊空間差不多大。本來兩間是連在一起,在改建成宿舍後中間就築起一道牆隔開。

附帶一提,雖然浴室停水,不過廁所的水還是有提供的。畢竟照常理說沒人會把馬桶的水拿來洗澡,政府單位做出這樣的水電配置也算合理。

看著眼前的廁所門,我開口道:

「阿傑?你在廁所嗎?」

敲了敲廁所的門,我隱約在裡面聽到一陣呻吟。心裡突然感到不安,又敲了幾下,大喊:

「你沒事吧?還好嗎?快回答我!」

等了好一段時間,我才聽到裡面傳來室友的聲音。

「沒…沒事。」他有氣無力地說:「我肚子痛,在拉肚子。」

「那有想吐嗎?」

「沒有,老皮你別擔心…等等我擦完屁股就會回房間了。」

「真的沒事?」

「真的,我真的沒事。」

「……好吧,我先回去。」我頓了一下,又說:「你要一直沒回來的話,等等我還會再過來的。」

「知道了。」

數分鐘後阿傑打開房門,他身上穿的還是那件印有「工作就輸了」字樣的T恤。我看他臉色有點潮紅,總覺得他的狀況不太對。

「怎了嗎?」我起身往他走去。「又發燒了?」

看我靠近,他不知為何退了一步,才說:

「沒…沒發燒。」

我又往前一步,沒想到他又退了一步。

「到底怎啦?」我不耐煩地問道:「讓我看看。」

「沒事啦。」阿傑別開眼不敢看我。「總之你別靠我太近。」

「蛤?」

「我剛拉完肚子,身上有味道,不想臭到你。」

「你最好會在意這個,上次是誰特意湊過來要我聞汗臭的?」

「這個是這個,那個是那個,不一樣啊!」

看他躲在門後只露出臉盯著我,現在倒像是我太過分了。但我也是因為擔心他身體不舒服才想靠近看看,可不覺得自己有錯。

「真是的……」

我一臉無奈地退回自己的床墊上坐下,剛剛還縮著的室友像隻貓般躡手躡腳地走進來。只見他一臉警戒,像是在提防我會突然衝過來那樣。就連坐下都小心翼翼的,完全沒有以往那慵懶隨便的模樣。

為了不刺激到他,直到他坐回他自己的床墊上後,我才開口問:

「真的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啦。」阿傑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你別擔心,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

看他那樣子也不像在勉強,我想了一下便決定先觀察看看。

「是說你今天回來得也太早了吧?」阿傑突然開口。

「也沒多早,現在都四點多了。」

「那你妹妹見到了嗎?」

「是啊,她看起來日子過得還不錯。」

「那你有沒有……」阿傑頓了一下,才問:「有沒有跟他說我的事?」

「當然沒有,你也知道她那性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就好。」

我們兩人又閒聊了一段時間,不知不覺尿意來了,我才想起今天還沒上過半次廁所。

「我去上個廁所。」

「等等!」

「怎啦?」

「宿舍廁所不可以去,我怕味道還在。」

「你昨晚也就吃了幾顆水餃,是能拉出甚麼生化武器?」我忍不住吐槽了。

「總……總之你不准去啦!」阿傑紅著臉大叫:「要上就去公園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如此堅持,但我也不想在這件事上跟他吵架,便很無奈地跑去公園上了。


老妹北上推甄面試的事在這一周就結束了,週五的時候她傳訊跟我說面試完畢,但為了慶祝她要跟自己朋友一起去沖繩玩幾天。

在這時節沖繩已經很熱,也算旅遊旺季,搭飛機過去玩正適合。現在想想她會跟我借那些錢,估計就是怕去玩了自己的錢不夠吧。所以我又傳訊問她需不需要再借幾萬去用,結果收到的是原來借她的兩萬已經被匯回戶頭的訊息。

「我的零用錢比老哥的月薪還要高,所以不用了。」

在訊息中刻薄的留言加上很機車的賤兔表情符號,看得我火氣直冒。但她是我妹妹,而且錢也還我了,還能怎樣?

不能怎樣,所以我也只能嘆口氣,回個已讀不再理她。

週六一大早,我開著電動車載阿傑到Kerykeion醫療大樓進行回診。因為醫療大樓的地下停車場並未開放給外部人士,所以只能把車停在大樓對面的露天停車場。

停好後我們正準備越過馬路,卻發現在門口已經擠了一堆人。他們手舉標語立牌高聲呼喊,一看就知道是在抗議。

這時候要大剌剌地走進大門肯定會被針對,不想惹麻煩的我隨即決定換路要從側門走進去。還好抗議範圍被侷限在大樓前的廣場,要是被整個包圍,那今天的回診也只能取消。

「換路吧。」我轉頭跟阿傑說:「我們去側門。」

我的室友沒說甚麼,只是朝我點了點頭就緊跟在我身後。很快地我們兩人就走到大樓側門,那邊正有兩名警衛守住。

側門入口沒有櫃台也不對外開放,不過不代表裡面的人不能出來帶人進去。所以我剛到側門口前,就立刻打電話給楊醫師。

半晌後撥號一接通,我就聽到她語氣冷到冰點般地問:

「幹嘛?」

「正門被抗議的人堵住了,我們進不去。所以我跑到側門了,拜託你派人來接我們。」

楊醫師砸嘴連嘖了幾聲,顯然也對那些人很不滿。

「你們等一下。」說完後她就掛斷了。

等待的時間並沒有太久,很快地就有人從側門口出來。我定睛一看,原來是之前跟阿傑互相擁抱的那一位。她身穿黑色的防彈背心跟黑色的作戰服,看到我們便帶著親切的笑容走過來。

「柚姊。」阿傑叫出那女人的名字。「你怎麼穿成這樣?」

「這才是我以前從事的工作。」被稱為柚姊的她靦腆地笑了笑。「之前到處出席宣傳的生活很不習慣,便申請調到保安部門了。」

本來還有點吃驚竟然會有女性去做保全工作,但轉念一想她原本是男人也就能理解了。只見柚姊轉身領我們進側門,我看到掛在她後腰的衝鋒槍,便問:

「這是真槍嗎?」

「用的是橡膠子彈喔,雖然被打到還是很痛就是,也可能導致失明。」

「柚姊,你們不會打算用槍驅逐那些人吧?」

「現場還有警局跟防疫局的人在控管秩序,用不著我們。」

在談話中我們已經走入大樓內部,四周荷槍實彈的警衛變多了,有一些把守在看起來很重要的房間門口。

「抱歉啊,這邊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大家神經都很緊繃。」柚姊以輕鬆的語氣說著。

「那些人到底是來抗議甚麼?」

「他們是一些宗教狂熱團體,認為我們是散佈性轉病病毒,導致性別混亂倫理崩壞的元凶。」

「這不就跟幾年前跑去抗議疫苗公司才是散布病毒的元兇的那些陰謀論者一樣蠢嗎?」

對於我的不屑,柚姊倒是聳了聳肩,說:

「他們拿了那麼多捐獻,總得找點事做。」

我們來到一座電梯前,在門旁待命的機械看護緩緩駛到我們面前,對我們說:

「請出示通行證。」

隨後柚姊拿出一張綠色磁卡放在看護上,只聽嗶的一聲,那台機器人又說:

「身分認證通過,請跟我來。」

接著只見電梯門自動開啟,我們便在它的帶領下走入。看著電梯的按鈕在地下室多了幾層,我不禁露出沉思的表情。

「本來這電梯就是只限定內部人員能搭的,你之前搭的都只開放到地下二層而已。」柚姊注意到我的反應,也沒等我問就提出解釋。

「這麼機密的事讓我知道不太好吧?」我回頭看向她。

「楊醫師說沒關係,反正你絕對不會說出去。」柚姊邊說邊按了四樓的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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