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沒事吧?」
「不算沒事,還有事情沒解決,不過現在我只想多躺在你的腿上一會」
見他還能嘻皮笑臉,文茵也算是放心了。
「那只能在一下子」
「好好好」
在隨後的幾分鐘內,文茵偶爾會像是無聊一樣撥弄他的頭髮,雖然這樣子會讓他感覺有點癢癢的但是他不打算打破現在的時光。
「嘿咻!」
當他感覺差不多的時候,輕輕的往身上施力就從文茵的腿上起了身。
「該死......」
儘管動作乾淨俐落,但是身體並不能負擔這樣的雜技,只是稍微稍微給身體加諸一點點的負擔,渾身上下就發出了不該有的聲音。
「沒、沒事吧」
想查看他的狀況可是文茵不敢動手碰他,深怕一個不小心又有新的問題。
而在文茵慌張的時候,他只是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沒事,隨後在幾秒到幾十秒的沉澱後,身體自然而然適應了情況。
看到文茵因為自己沒事而鬆了口氣,他反而很壞心的不看氣氛。
「安心地太早了,你等等還要跟我解釋解釋自己做了哪些好事」
「我會的,不過在那之前——」
沒等文茵說完,他便繼續接著說:
「在這之前,現在是什麼情況?」
「嗯?什麼意思?」
「剛剛不是還看到姆婭跪在你面前?我失去意識這段時間內發生了什麼?」
「如果是這件事,沒有什麼」
拍了拍自己裙子上的灰塵,站起來的文茵一邊訴說著一邊靠近他的身旁。
「挑戰者。我認為這是最適合解釋剛剛所發生的詞彙」
「挑戰者嗎.....看來四大災殃不單單是為了我所設計的存在」
「嗯!沒錯,他們也是為了夜蝶詛咒、為了我準備了一份記憶」
「這麼說來你已經找回了你為自己準備的東西了?」
「找回來了」
見她點了點頭,曉月反而好奇了起來。
「你究竟留下了什麼?說到底這是上一世留下的東西,為什麼別人會知道,能夠來與你爭奪?」
「這就要涉及到很多概論了,你認為回去過去改變時間會發生什麼事情?」
「真是令人意外的發言」
「別轉移話題,這很重要」
看文茵認真的表情,他也正視了這個問題。
在稍作思考後,他的回答跟文茵想到的回答相差無幾。
「我認為會牽扯到多重宇宙論,現在的文茵你"所經歷的第二次人生"是平行時空的概念」
「這個說法既是正確的也是不正確的,畢竟祖父悖論就是難以破解的課題,不過在這個世界有些不一樣」
根據文茵自己經歷後所得出來的結果是「覆蓋」,時空旅行產生後並不是發生在「平行時空」上,而是在同一條時間線上再經歷一次。
如果真的發生了向祖父悖論那樣,回到過去殺死自己祖父導致父親無法誕生自己也無法被生下來,那麼世界只會紀錄到祖父被人殺死,而自己的存在不論是第一次人生還是第二次人生都會被抹去。
「這種情況被稱之為因果律,因為外在的干預影響了一件事情的因,那麼自然而然隨後的果以及其後面的連鎖都會消失」
而在闡述的過程中,文茵話鋒一轉便投到了曉月身上。
「你應該也有,不管是記憶所給的還是歷練中所感受到的,可以稱為因果律的力量」
「阿阿!是有的,可以稱為因果律的力量,只不過我的命名水平好像有點糟糕」
被文茵這樣提醒他最先想到最優先魔力,並在同時感嘆自己的取名功夫。
「反正我早就知道你的取名功夫爛到家了」
明明是被溫柔地摸摸頭安慰,但是曉月開心不起來。
「我想你應該明白了,姆婭會成為挑戰者是因為我回到了過去,造成了新的因果。」
「也就是說因為文茵你的干涉,應該在對的時間點上發生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這讓因果產生錯誤從而導致事情會提前或是延後時間發生」
「沒錯,實際發生的狀況如果再不一樣的時間點發生會產生全新的結果」
說到這裡,基本上問題都煙消雲散了。
「這麼聽起來,過去姆婭應該有向你發起什麼挑戰,而最後的結局就像這次一樣,她只能跪地俯瞰著你,不過因為因果律改變的緣故這件事情被提前了,而因果律改變的同時起因也有所改變」
「是的,這也是我稱呼她為挑戰者的原因」
理解了現況,曉月不能確定是在是否合宜,但是該問的仍舊是必須問。
「根據我所知道的,你為了改變未來選擇重來的第二次人生,而現在的你已經成功了一半,那麼身為當事人的我應該......不對,是必須知道計畫的全貌」
儘管是預料之內的要求,但文茵還是有些緊張。
感到害怕有些膽怯的她緊緊的抓住自己的手,緩緩地開口說到:
「我不知道」
出乎意料的答案讓曉月無所適從的「蛤」出聲來。
「我不知道」
「我有聽到」
其實他已經預想過很多答案了。
在聽過屬於未來存在於過去的自己說到必須幫助文茵時,就有想過事情可能已經超越自己曾經的預想,只是沒想過答案是如此出奇。
「不是我不知道,而是我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了,這樣子吧?」
整理思緒沉默數十秒後,曉月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而文茵默默點頭的樣子也剛好地回應了結論。
「對不起......」
看著他那不滿與憤怒糾結的神情,文茵只能默默的道歉。
「唉......道歉就不用了,你是我的人我自然不可能讓別人欺負你」
儘管不開心但是這是自己向自己請求的要求,曉月無法將這爛攤子置之不理,更重要的是愛情的魅力令人無法自制。
「現在來說說吧,你的計劃是到了哪一步才停下來的」
而後在文茵的敘述下,他才明白為什麼文茵不敢繼續下去。
從她前往星輿圖發表演說,說服一部份神成為部下,回收夜蝶詛咒的記憶後,情況就有了變化。
雖然未知代表了情況正朝著正確的方向進行,但與此同時從前的軌跡消失了。
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事情幾乎不在具備參考價值。
同時也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在獲得夜蝶詛咒的記憶後自己無法像上一世一樣,自由的控制力量。
或許是自己的異變與諾言實現的可能性出現鬆動,眾神開始變的躁動不安,無法控制。
「等!等等!夜蝶詛咒的記憶?那跟你給自己留下的記憶是不一樣的」
出乎預料的名詞冒了出來,曉月忍不住地打斷她的話。
「也不能說完全不一樣,比較像是我自己刻意在夜蝶詛咒的記憶中零散的塞入我經歷過的記憶」
「為什麼?」
聽起來是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但文茵卻清楚他想問什麼。
「身體能夠承受的東西有限,不跟著夜蝶詛咒的記憶慢慢恢復力量我會死掉的」
「好、好喔......沒事了你可以繼續了」
在他尷尬的打斷後,文茵只是簡單的總結。
「總而言之未來已經改變,雖然這樣很自私,但我希望你能夠替我規劃未來的藍圖」
聽到這話,儘管曉月的臉不由的臭了起來。
而文茵那害怕挨罵的樣子立刻讓他注意到自己又臭臉了。
「你也知道很自私阿,看來未來的我真的是好的不教盡教這些有的沒的」
明白他在以自己能夠接受的拙劣方式替現在糾結的氣氛打圓場,文茵也不由的笑了出來。
「唉.....總之我會做到我該做的,只要文茵依舊是我愛的那個文茵」
「我會的」
就算是演戲,他也打算盡力演好「曉月的文茵」這一個角色。
只不過下定決心的他還沒看出自己想法被看穿的瞬間。
選擇看破不說破的曉月想要轉換氣氛的問了一句:
「如果我現在說你跟鹿迪的順位交換了,你有何感想」
「那我肯定是要努力追回這段差距的」
「那你可要努力了」
牽起她的手來,兩人走向了待在庭園的幾人身旁。
而在剛站好腳步時,新的問題接踵而來。
「那麼姆婭怎麼辦?」
當文茵提起這個話題並將視線移向曉月時,得到的答案卻出乎其他在場人的預料。
「要是你嫌麻煩就把她殺了還是廢了都隨便你」
「蛤?開什麼玩笑!」
反應最大的不是別人,正是姆婭。
反倒是文茵,聽到這樣的回應仍是一副一如往常的神情,更甚至是應該說是早就決定好了一般。
「既然我是曉月的女人,那麼我應該這麼對你說」
重新站好姿勢,稍稍的清了下嗓音後文茵是這麼說到:
「雖然我不會殺了妳,但你就繼續追逐我的背影來向我挑戰,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奉陪到底的」
在她氣勢滂沱的向姆婭宣示之際,曉月打斷了這良好的氣氛。
「我才沒有說過這種話」
「親愛的明明就有」
被鹿迪背刺的剎那,他停頓了一下隨即便反駁:
「沒有!就算有那也是你的錯覺!」
「親愛的害羞了,真可愛」
「我才沒有害羞!」
在兩人發生親暱的爭執時,文茵以眼神示意了薙肯與芙法。
心領神會的兩人自然而然的離開了現場,將"現在"留給了他們。
「恩咳!兩位吵架就到這裡了」
「恩?什麼?」
被文茵的聲音所吸引,兩人停下了嬉鬧轉頭看向她。
「該跟姆婭說再見了」
話音剛落,不知從何而來的塔克便單手將人抱在身側。
看著轉瞬間就要離去的兩人,文茵最後補上了一句:「不論你追逐我的過程是怎麼樣,最後的結果我都會是曉月的第一順位」
當宣示主權的話說完,塔克也回應了一句:「阿阿!我們會再見面的,畢竟我還沒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話一說完,他們倆人便化作黑影瞬間消失在這個場景之中了。
「看來你的敵人又多了一位了」
聽著曉月的挖苦,她只能笑笑的說:
「反正覬覦夜蝶詛咒的人已經很多了,不差再多一位還是兩位的敵人」
聽著她那大無畏的發言,曉月只是邀請許久未見的她先離開這裡去久違的聚餐。
當然在離開這裡之前,他還記得回收無影之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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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四大災殃篇算是正式結束了,接下來就是很常見的水劇情時間!各方勢力介入然後爭奪寶物,大概是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