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進入傳送陣後的情況遠跟想的不一樣,至少他所想的是文茵會站在面前,而不是鹿迪被當成人質。
「雖然我很想叫你們解釋情況,不過看來是不用了」
看到上次發生衝突的男人,曉月還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當一旁的芙法向他揮手,一切又都有了頭緒。
「怪物小子!我來跟你報仇了!」
「什麼報仇,這話應該是我說才對」
雖然要確定的事情還很多,但是最起碼可以確認這是文茵安排的試煉。
「不過在報仇之前,是不是該自我介紹一下?」
「我嗎?」
「不然我要先嗎?」
被曉月酸言酸語的嘲諷,他反而不照慣例出牌。
「那就請你先自我介紹一下」
被予以還擊,曉月也是身段柔軟的迴避。
「行吧!就像你知道的那樣,我叫做曉月是會拯救文茵的人!」
「我叫做薙肯,是作為考驗會一直站在身為候選人的你面前之人」
「還一直呢,明明就只有這麼一次」
聽著曉月惡狠狠的嘲諷,薙肯一語道出了現狀。
「如果你還想偷雞摸狗的恢復體力以及魔力,勸你收斂一下齡牙利嘴」
詭計暴露了,曉月也不打算再演了。
「既然情況你都知道,也沒有進攻的打算,那麼就再來一次吧!重演第一次見面時僅此一回的攻防」
其實不用曉月講,薙肯的目標也是重現上次的攻防,只是這次他要贏。
不過曉月都講了,他還是意思意思的裝模作樣地配合他。
「阿阿!沒想到報仇的機會來的這麼快阿」
「還真是謝謝你顧及我面子,不過演戲就到此為止」
當曉月擺出戰鬥姿勢,薙肯也隨即進入狀態。
而在薙肯擺出極低的戰鬥姿勢後,情況陷入了一點糾結。
曉月一時間找不到進攻機會,明明他雙手的高度都低於胸膛凸顯了上身是缺口。
明明是破綻百出的,但是每次進攻的試探卻都是無功而返。
而一次次的試探都變相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從一開始的步伐、距離之間尋找破綻,到了現在是已經拳拳到肉的攻防。
距離甚至近到只要一個恍惚、一個失誤攻防的平衡都會輕而易舉地被打翻,然而正是這樣驚險的局面,曉月的精神集中程度更勝於和無影之龍的戰鬥。
精神高度集中下,殘破不堪的肉體應該早就超過極限,但是曉月此時此刻卻是更甚以往!
沒有流出鼻血,行動速度更快,預測敵人行動下的未來也看的更遠。
明明是在極限邊緣徘徊,但是自己卻能夠感覺到自己還能夠繼續。
(真是可怕的使用方式)
感受著前所未有的狀態,曉月不由的在心中佩服那份記憶所帶來的改變。
而在他感嘆的同時,雙方之間平衡的如同一條細線一樣,發出「啪!」的一聲,沒有任何預兆的斷掉了。
至於原因僅僅是一個不起眼的失誤。
薙肯僅僅是一次後撤的腳步不夠大,隨即就被狂風驟雨般的攻擊放大了問題。
在隨後連續2次的後退中,步伐的問題就顯露出來,沒有足夠的空間維持姿勢的穩定,他已經開始產生了倒下的傾向。
抓準瞬間的失誤,曉月展開了追擊,而這次追擊就為戰鬥帶來了質變。
追擊之時,他產生了一剎那的放鬆。
而薙肯卻說明了什麼是危機就是轉機。
因為步伐的失誤導致自己處於危機之中的,但他卻在那個瞬間看見了曉月的破綻,抓住了一剎那的機會。
依靠身體能力停下了自己摔倒的危機,轉過身便繞到曉月身後抓住他的失誤。
「糟!」
儘管曉月已經看到了對方的行動,但是身體已經沒有餘力能夠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勉強躲過後,情況已經不同剛才了。
「我還在想明明有抓到的手感,怎麼會撲空呢」
「真會調侃阿」
望著自己失去知覺無法動彈的左手,曉月不禁在心中嘖舌。
「你要投降嗎?」
「我還沒有愚蠢到會讓自己任人宰割的地步」
「講的好像你現在就不會任我宰割一樣」
「就算會死,我也會竭盡全力反抗」
聽到他的話,薙肯笑了。
「果然跟她說的一樣,你合格了!」
「蛤?自說自話?」
「話還沒講完呢!緊張什麼!」
當薙肯開始說明綁架鹿迪的原因,交手的目的後,曉月懸著的心才放下。
「不過及格歸及格,事情還沒有完!」
儘管他已經表明曉月合格了,但是這不代表戰鬥結束,畢竟"報仇"這件事情可還沒完。
「乾我屁事!我快累死了,既然沒問題我才不陪你折騰!」
往地上仰躺,曉月頓時感覺到疼痛感激增。
「該死.....」
腎上腺素都還沒消退就能感覺到這般的疼痛,他已經不敢想像等等會是怎麼樣了。
「親愛的,你還好嗎?」
不知何時,鹿迪已經盤坐在他的身旁。
「不好,要不是你陪他們演這齣戲,我現在應該會好一點」
「我也沒辦法啊,畢竟我打輸了嘛......」
撓著自己的臉,鹿迪輕輕的將人抬起來,把他放在腿上。
「作為補償給你躺一下,這樣可以原諒我了好嗎」
看到鹿迪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他有所釋懷了,雖然自己的不開心有一部份是遷怒就是了。
而在兩人平靜地度過一段時間後,芙法也來到跟前。
「兩位時間差不多了」
「是嗎......」
看到曉月想要勉強自己起身,鹿迪就趕緊出聲。
「多、多躺一下,親愛的你都還沒有恢復!」
「沒事的,我還行」
看著他站起身來的背影,鹿迪想說些什麼卻沒辦法再開口了,只能默默的跟在身後。
之後在芙法的引領下,幾人來到了最後的門扉前。
隨著薙肯打開門,門後的景色可以說是意想不到。
無數的黑色蝴蝶在迎面飛來,當他們來到眼前的瞬間又在剎那間四散消失。
隨後印入眼簾的是跟剛剛那陰冷、灰暗的競技場截然不同的環境,綻放著美麗花朵的花園。
(彷彿就像是文茵所在的那個庭院一樣)
曉月剛有這個想法時花園的中庭上,文茵就坐在那邊。
而不同於曾經的畫面,現在的她正坐在湛藍色的座椅上俯瞰著跪在台階上的姆婭一行人。
儘管仍舊是那個文茵,但是氣質卻有了一些不同。
是一種無法形容有些不太一樣的氣質,並不是說文茵本質改變變得更加兇狠還什麼的,文茵仍舊是文茵。
畢竟眼前的場面換作任何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都可以稱之為女王或是領導者之類,讓人感受清晰可見的氣魄。
但是文茵卻不一樣,柔和的神色與一如既往的優雅平和的氣韻,絲毫沒有任何的改變。
唯一能夠用言語大約描述的只有比起上次在管理者那邊見面時顯得更加有莊重感。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對於現在的他,腦子只有「想要上前抱住文茵」這一個想法。
下一刻邁出步伐之際,情況卻又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距離開始不斷的變遠,不僅僅是與文茵之間的距離,甚至是其他三人也是慢慢的走遠。
想要伸手去抓,卻是差之毫米。
隨著一個撲空,四周突然變得絢爛奪目,望眼一看大地佈滿了鮮紅的花朵。
「彼岸花?開什麼狗屁玩笑」
說完話的瞬間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隨著它們凋零的瞬間,環境暗了下來變得空無一物,僅剩曉月獨自一人處在黑暗之中。
「看來是失敗了,現階段他的肉體還是無法匹配那般的力量嗎」
當坐在管理者宮殿的一個男人如此評斷曉月的結局時,管理者有不一樣的的想法
「我不希望他們失敗,至少這次我認為她有資格享受短暫的幸福」
「真是感性阿,明明對任何人都是平等的漠視」
面對他的調侃,管理者只是笑笑地回應。
「庫洛阿、庫洛阿,你不認為為了愛情死而復生一次的女人有資格享受自己曾經期待的幸福嗎?儘管那只是轉瞬即逝的幻影」
「我不認為一個連自己心愛女人都沒能救活,日後還要褻瀆她付出的男人有資格說這種話」
「這件事情你仍舊沒有釋懷嗎?」
聽到管理者的荒唐之言,被稱為庫洛的男人不禁冷笑的說到:
「到了現在沒能釋懷的人一直是你!至今為止還不肯承認現實的傢伙!」
在管理者被一針見血的痛罵時,事情有了轉機。
「看來他們的故事還沒有結束」
避其鋒芒下,管理者將他拉回了觀測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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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只有一篇,然後四大災殃篇真正的要結束了,大概在2~3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