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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齒城  七、八

在下 | 2008-08-08 14:00:04 | 巴幣 0 | 人氣 554


  
  
  
    七
  
  
  
  「嘿!我的靴子和望遠鏡片!」棘齒城管事加茲魯維高興的接下他失而復得的貨物,史卡利‧火斧疑惑挑了眉,他根本就不知道奈特‧祭月者是從哪弄到這些東西的,考特‧鋸刃咯咯嘲笑著史卡利,他開始認為獵人的腦筋比戰士還要差。
  
  加茲魯維滿意的點點頭,用他哥布林的尖聲調誇獎他們,「幹的不錯,我會呈報給你們的上級!尤其是那個斷了手的戰士,你讓我感到值回票價了呢!」他尖聲笑著,雖然這是相當實在的嘲諷,史卡利還是有股想衝上前去拿槍對準他綠色腦袋的衝動;他按捺住自己對於這些綠色矮小生物的怒火,將一個龐大的屍袋扔到加茲魯維面前,並拿出巴隆‧朗紹爾的懸賞單「他的腦袋被我轟爛了,所以我們帶了整個屍體回來!」
  
  加茲魯維將自己精明的綠腦袋在那個袋子裡探了探,哥布林總咧著笑的嘴撇了下來,他將那惡臭的袋子踢到一旁,「喔,是的,我是說你們不必大費周章待這具屍體回來,我也會給你們獎賞的。部落的勇士們啊,我們這些卑微的小東西怎麼會刁難你們呢?」加茲魯維又再次擺出笑臉,史卡利是嗤之以鼻卻又懷疑眼前的哥布林是否打著什麼主意。
  
  「但是呢,」加茲魯維指著史卡利和考特,「你們兩位之前好像損壞了我們不少東西是吧?除掉這些海盜的獎賞我想大概就可以償還你們的債務了,而獎賞,」他指著奈特,「恐怕就只有這位斷了手的先生能獲得了。真的很感謝三位啊!」加茲魯維狡獪笑著,史卡利五指齊張似乎恨不得衝過去撕裂他那張綠色的扁臉,奈特便說:「那麼你必須雇用我們。」
  
  「是的,當然,先生,」加茲魯維搓著自己的雙手,「我想南海海盜還有可能會再來侵擾我們,所以我希望你們幾位能駐守下來為棘齒城除害,另外,在部落派兵進駐北方城堡前我希望三位能驅逐塞拉摩的那些蟲子別再進入貧瘠之地。我們棘齒城可是在部落領地呢,我們這些弱小的哥布林得仰賴部落才能得以生存啊!薪水嘛,就從你們的表現上來評估……」
  
  「成交。」奈特乾脆說著。
  
  「先生,您是個值得做生意的對象呢!對了,聽說你們看過巴隆‧朗紹爾船長的船?」加茲魯維愉快拿出一袋金子,「你知道,我曾經在公海上看見過破浪號。那是一艘可怕的船,或者說是小艇……那些水手太特別了!不管怎麼說,她劃過水面的景象真是漂亮。我很高興得知她那聲名狼藉的船長不會再騷擾我的船隻了,雖然他就在這裡……可以麻煩你們帶走他嗎?」
  
  奈特並不在意加茲魯維是如何利用他們,至少他比起碼頭旁斤斤計較的漁夫要來的親和多了,更何況他們已見識過沙羅薩斯‧耀日這位在金錢定義上和哥布林可說是雙胞兄弟的高等精靈船長,作為一位哥布林管事的加茲魯維心胸或許可比無盡之海吧。
  
  將屍體扔進海裡後,他從袋子裡撈了幾枚金幣,將重量沒輕多少的袋子丟到地上,「我有事先回奧格瑪。」
  
  在他撘乘上雙足飛龍拿著自己的左手玩以打發飛行時間時,又聽到槍聲響起。他不認為史卡利和考特是能夠無私分享財富的好朋友。
  
  他坐在雙足飛龍上,看著無盡之海,思索著:為何他鍊金學的導師,赫伯特‧哈爾希醫生知道他來到棘齒城了?那天接受考特的邀約後他便直接離開幽暗城了,而他自認孑然一身所以沒有向任何人告知去處。既然他的鍊金學導師明白他身居何處,是否他並非是在棘齒城以外的地方做實驗也會被知道?
  
  他認為自己不該冒險的在奧格瑪做他的鍊金學作業,或許哈爾希醫生有他的用意吧。
  
  不過在那之前,得先將自己的手接回去才行。將自己的左手臂小心收好,他不希望自己的手落到大海裡,然後不得已去挖掘別人的墳墓來接上別人的手臂。那感覺還真噁心,他心想。
  
  
  
  當奈特‧祭月者返回棘齒城時已是傍晚了,而他相當歡喜在自己的手臂完好無缺地──這並非指他生前的完好無缺──接回去後,能夠在滿潮時好好釣魚,他認為這是相當享受的。
  
  他走向碼頭,取出釣竿與一顆閃亮的珠子作為魚餌,坐在碼頭邊開始釣魚,也不在乎這附近是否有聚集的魚群,就只是望著夕日西墜以及自己在海面上沉浮不定的浮標,收竿或拋竿,直到繁星點點。
  
  就在他專心於海面上的七色彩霞與那小小的浮標上時,完全沒注意到週遭發生了什麼事。包括:史卡利‧火斧光著自己污穢的大屁股在棘齒城繞圈子,考特‧鋸刃將幾個聯盟人士的頭顱丟到他的水桶裡,以及旅店火爐的炸裂聲等等,奈特絲毫沒去注意到。在他釣完魚後,將水桶裡的那幾個死人臉丟入海中──完全不在意這些頭顱從何而來──對於插下戰旗正在決鬥的史卡利與考特視而不見,也沒去理會釀酒師德羅恩對著沙羅薩斯‧耀日船長哭訴他珍貴的陳年老酒被洛伊‧浴日一把火給燒了;奈特只是用旅店仍冒著火花的火爐殘骸將自己釣到的魚煮熟作為今日的晚餐──雖然他不明白死人為何要進食──接著照著赫伯特‧哈爾希醫生給他的材料清單買下他需要的材料與器材,然後回到旅店的房間裡開始自己的鍊金學作業。
  
  在他的房間裡,蒸餾用的青色火焰在他慘白的臉上映著晃動的光芒,而這些瓶瓶罐罐都裝著他所需要的材料,而有些仍空著的透明瓶子映出他現下的高昂興致;他驚異看著這些藥草所萃取出來的菁華,只有些微卻散發著耀眼的光采,而它們所蘊含的能量在經過瘟疫污染的腐土大地上是不可能存在的。奈特好奇地拿出哈爾希醫生給他的信件反覆閱讀著:奎爾薩拉斯?新盟友?從中看出了些端倪,他直覺地想到了棘齒城的三位精靈。
  
  他仔細小心地收集這些菁華,安全無誤的包裝起來,在他打算將完成的作業寄出而走出旅店時,這才發現已是子夜了。
  
  奈特並沒有去計算自己花了多少時間在鍊金學的工作上,他看著還在決鬥的史卡利和考特和瞪視他們的哥布林警衛;不過他還是注意到了那個忙碌奔波的金黃色影子,並抓住了他。洛伊‧浴日手上拿著大捲的草紙,那似乎是從旅店的茅廁裡拿出來的。
  
  「(通用語)你他媽的死人骨頭!手接回去就很了不起嗎?」半精靈男孩甩開奈特的手,小巧圓潤的臉龐一臉不悅,「衝啥?你老子我一秒鐘幾十萬上下懂不懂啊?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奈特並不是疑問這麼晚了他這麼一個孩子在夜裡做什麼,而是拿出一包東西丟到他懷裡,「給你吧。」語畢,便離開了。
  
  洛伊感到很疑惑,他將草紙丟到一旁的火爐裡──看起來旅店老板換了新的一個──他打開這個小包裹,裡面掉出了哈爾希醫生寄給奈特的藥草,看起來沒有原來的多,但仍然不少。
  
  洛伊‧浴日他那如櫻桃般紅豔的小唇吐出驚呼,光滑粉嫩的兩頰泛著紅潮,他瞪大了他湛藍的雙眼,似乎非常驚喜的樣子;他四處張望了一會兒,確認那邊的獵人與盜賊這一整天下來的纏鬥還未結束,他將這包藥草包起來,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這個包裹讓他打斷了今晚要拆了寄放寵物的欄柵這念頭,他踏著輕快的腳步由旅店後門回到自己的房間,遵照沙羅薩斯船長不久前給他的叮嚀,乖乖地上床睡覺,不亂跑也不搗蛋。就算是梅納拉‧虛無撕裂者放著她的小惡魔在旅店半夜縱火都沒能擾亂他的喜悅。
  
  「原來那傢伙是個好人啊!」他躺在床上,發出銀鈴般的清脆笑聲;過沒多久,便香甜睡去,涎沫懸在他勾著的唇邊。他也只有在睡著時才像是他叔叔心目中的小天使。
  
  
  
  奈特在碼頭邊釣著魚,看著海面波光,聽著兵器的碰撞聲。那槍響與殺聲一整夜都不曾隨月色褪去。
  
  
  

    八
  
  
  
  自從那幾位「勇士」在棘齒城定居下來後,海盜與海軍侵犯的動作確實少了許多──雖然他們所採取的制止方法是極端的──不僅是貿易減少了阻撓,就連漁獲量也大增了;這座哥布林小城恢復以往出超的貿易額,令每個人都再展笑顏。
  
  除了洛伊‧浴日,這個日夜絞盡腦汁要所有人都不得安寧、愁眉苦臉的小惡魔,因這些冒險者們感到不悅。
  
  他強烈懷疑,這些「勇士」除了喝酒鬧事與釣一整天的魚之外,唯一的消遣就是去屠殺那些海盜與海軍;而他更相信,那些無用的屍首都被棄置於海中了。
  
  雖然如此,他對於那位被遺忘者戰士,奈特‧祭月者仍抱持著些許好感,箇中理由自然是因為前幾日奈特扔給他的一小包藥草;那是奈特鍊金學實驗剩下的材料,他並沒有隨同實驗的成品回覆予他在幽暗城的鍊金學導師,而是認出了洛依平日嘴上啣著的草葉與他實驗的主材料是同一種東西。或許是難得的好心情,他將這些奇特帶有能量的藥草給了這名半精靈男孩,也不曾過問這名男孩為何總叼著這東西。
  
  單純的洛伊也沒想這麼多,畢竟這東西對他而言總是得來不易,突然間平白無故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數量,當然是喜不自勝;不過他依然得提防他親愛的叔叔那銳利的眼睛,儘管沙羅薩斯‧耀日船長對他的姪子何其溺愛是有目共睹,但對這位已脫離高等精靈的身分而以一名水手、船長在大海上航旅的身分而活的人,還是有些許禁忌碰觸不得──例如他親愛的姪子有了什麼萬一、例如他親愛的姪子碰了什麼違禁的毒品。
  
  洛伊向來在沙羅薩斯船長前是小心謹慎的──雖然被他惡整的人終究會找上沙羅薩斯船長──他會在沙羅薩斯船長面前佯裝乖巧的模樣,表現出他這年紀的精靈男孩該有的規矩;不過他不是精靈,他是人類與高等精靈的混血兒,他自認可以打破這些侷限而去行他認為「有趣」、「無傷大雅」的動作。可叼著一小片草葉這舉動,在他第一次被他親愛的叔叔賞了耳光之後,他很明白這是非常危險而要不得的。
  
  這草葉是什麼東西呢?奈特‧祭月者是一名被遺忘者戰士,同時也是一位藥草學與鍊金學的專家,他知道這東西的名稱、功用、來源,也知道這脆弱的、豔綠的、看起來極為渺小的東西與高等精靈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但他不知道,這小東西對於高等精靈或是被遺忘者的新盟友而言,是難以忽視且影響他們這一族原由的存在。
  
  在奈特將他的作業寄予他的鍊金學導師後的沒幾天,他意外發現自己那小小的舉動──就在那個夜晚,對那個男孩,給了他一捆雜草──導致別人家庭的破裂。
  
  
  
  沙羅薩斯‧耀日船長滿意地站在碼頭看著貨物被安全的搬運著,要是這些部落閒人……不,是勇士們,要是他們能永遠待下,那麼他至少還有幾百個、幾千個早晨不用摔報紙;他為此而高興著,當他最親愛的姪子出遊回來時都沒追問他去了哪。
  
  「等等,洛伊!」
  
  但他的眼睛並沒有被南海耀眼的陽光所刺瞎──儘管沙羅薩斯船長待在海上已近千年──他一把抓住那個小精靈的後領,用超乎高等精靈的腕力拎起男孩;不出他所料的,男孩紅潤的雙唇殘留著些微芬芳。沙羅薩斯船長畢竟是一名高等精靈,他很明白,對他們一族而言這是一種攝人心神的香味,可對於那些對魔法、奧術敬而遠之的人而言這只不過是刺鼻、令人想打噴嚏的氣味。沙羅薩斯船長不滿地挑起白色的長眉,瞪視洛伊‧浴日,「血薊!我以為你已經戒了,我親愛的洛伊,這玩意兒對你一點也不好!」他將洛伊放下,難得對他的姪子橫眉豎眼,「這種鬼地方不可能會有,你是從藏寶海灣那些走私商人那裡得來的吧?讓我知道你又拿了多少,拿出來!你應該不想要像火枝那樣吧?」
  
  基爾薩瑞斯‧火枝從貨物中探出他的腦袋,瘀青與傷痕滿佈他俊俏的臉龐;他愁眉對著那不懂事的男孩搖搖頭,要他別惹怒這位脾氣暴躁的船長,並比了個「十」的手勢,表示他自己在工作上又因愚蠢與粗心大意被扣了多少薪水,然後又一邊嘆氣一邊埋首於工作中。
  
  洛伊並不在乎自己的漂亮臉蛋──雖然那張臉曾讓巴隆‧朗紹爾打消殺人滅口而採取人口販子的舉動,而使他撿回一條小命──但他確實不敢真正惹怒他的叔叔。他從口袋中掏出大把的草葉,沙羅薩斯船長瞪大了眼,吃驚望著這些看似平凡的雜草。
  
  「怎麼可能有這麼多?我根本沒在藏寶海灣看過辛多雷……等等!」他一把抓住洛伊纖細的小手,「你跟血精靈交易?難不成你去了奎爾薩拉斯?」
  
  「不!我沒有!怎麼可能啊!是……」洛伊手足無措,支吾其詞,水汪汪的大眼游移著,落到了碼頭的另一邊;而那邊坐著奈特‧祭月者,正釣起了一尾黑口魚。
  
  沙羅薩斯船長猜到了一二,他怒不可遏地將這大把的血薊扔到碼頭上,也不管碼頭的甲板是木頭做的,拿出隨身的燧石,打出火花一把燒了這綑血薊;而洛伊的小手才伸出,就被狠狠喝阻,沙羅薩斯船長也不顧碼頭來往的人們,怒氣在海風中燃燒著,斥罵聲久久不曾停止,響徹棘齒城。洛伊嚎啕大哭起來,眼淚撲簌簌滾出,小小的臉頰紅成一片;他不停揉著不住掉淚的雙眼,像是要阻止它落淚,卻怎麼也無法停下自己稚嫩無助的哭聲。
  
  看著洛伊哭得這麼悽慘,沙羅薩斯船長心有不忍,才終於停止怒罵,但他還是無法不對他大吼說話,「回去!我說,回到你該死的房間去!禁足一星期!別奢望我會鬆口,現在!」
  
  洛依抽抽噎噎著,不住抹著淚水回到旅店。
  
  
  
  在沙羅薩斯船長氣呼呼的離開後,奈特接近了碼頭那一小團灰燼。這似乎是他造成的?他銳利的指甲抓抓自己斑駁的臉頰,可惜了這些血薊,他心想。
  
  奈特並不是可惜他沒能嘗到這些血薊,而是遺憾像這樣珍貴的藥草是很難再得到了。血薊,這種帶有祕法能量的植物源自於奎爾薩拉斯,高等精靈與血精靈的故鄉;這正是為何被遺忘者為何能得到這些血薊的原因,因為被遺忘者的領導者,女妖之王希瓦娜斯女士已與血精靈結下盟約。
  
  黑暗女士未知會部落其他部族就乾脆地與血精靈結盟,最大的原因自是因黑暗女士生前為高等精靈的緣故;亡國而欲雪恥的血精靈接受了被遺忘者的協助,而為了能真正進入部落成為這個陣營的一份子,血精靈正密集的與外域的同胞們連絡。他們的願景,便是有朝一日能重回逐日者王朝那般繁榮的時代,帶著他們的榮耀向他們的敵人復仇。
  
  由於太陽之井的毀滅,血精靈變得積鬱衰弱,為了滿足他們對魔法的飢渴,他們必須藉由奪取其他生物的能量來維持自己活下去的動力;而脫離奎爾薩拉斯的高等精靈們厭惡血精靈使用惡魔的力量,他們多半是仰賴自己的知識與奧術學問運用其他方法壓抑或充然自己的魔法癮症。
  
  相對於魔法癮症,服用血薊過量也會有相同的症狀。血薊生長於奎爾薩拉斯那樣充滿能量的大地上,所帶有的祕法能量對於有著嚴重魔法癮症的人來說是甜美可口的,但血薊癮症正如同魔法癮症,會讓人虛弱不振;服用這種神奇的藥草一直以來都為奎爾薩拉斯的精靈們所不齒,在奎爾薩拉斯滅亡後有更多的血精靈沉溺於血薊的甘美而無法離開它,但若是一名血精靈被他的同胞們知道他的血薊上癮症,所遭受的下場恐怕會流放於銀月廢墟,最終遭致鄙惡者──那些墮落、貪婪而失去自我的血精靈──那般可悲的下場。
  
  血薊的癮症就同等於血精靈的魔法癮症,為此,他們的肉體與心志被深痛折磨著;而他們希望黑暗女士的皇家藥劑師學會能藉由這種毒藥般的雜草找出遏止他們魔法癮症的辦法,又或者,飽足他們的渴望……
  
  不過血薊現在已非常難得,在奎爾薩拉斯的大半土地被腐土所侵蝕後血薊的成長空間大幅減少;對血薊的功用毫無慾望的奈特是戰士,他猜想,或許這些血薊是那些血精靈藉由人工栽培出來的品種也說不一定,這真是個諷刺的猜測。
  
  由沙羅薩斯船長的反應來看,血薊這玩意對高等精靈有同樣的效果,而那名半精靈男孩無疑是血薊癮症者,但半精靈對於魔法的渴望有那麼深嗎?或許就是因為他是半精靈,癮症不深,所以他才沒有出現鄙惡者那般精神狀態異常的症狀。
  
  奈特將他對洛伊‧浴日的觀察與他與沙羅薩斯船長的互動記錄下來,因為他不認為自己記得起來。他並沒有稟報給鍊金學導師赫伯特‧哈爾希醫生,只是將這份記錄存放於銀行;他不知道這份紀錄是否有用處,或許他還會忘記這捲羊皮紙的存在,但未來的事誰也不知道,他選擇保存這份關於精靈與血薊的報告。
  
  
  
  在他於銀行辦事時,史卡利‧火斧難得安靜的靠近了他,並且毫無打擾的動作。奈特疑惑望著這名本該是粗魯吵鬧的獸人獵人,史卡利嘆了口氣,大掌重擊奈特的肩──發出「喀啦」一聲,所幸他的手臂沒掉下來──他愁苦臉說道:「好兄弟,請我喝杯酒吧,我又便秘了……不,重點是,我要被調回十字路口了,這是我最後的晚餐了,請我吃頓好的餞行吧!我發誓我那隻豬不會再大便到你的水桶裡了。」
  
  史卡利手上拿著一疊紙,除了官方的調職書外,還有他在十字路口的長官要他吃不完兜著走的聲明。
  
  「咯咯咯……」
  
  考特‧鋸刃的笑聲在他們身後響起。
  
  
  

創作回應

貓貓
要是血精妹被史卡利的大掌一拍不知道會不會飛出去...

另,洛伊一直讓我聯想成馬份囧"...
2008-08-08 23:49:50
在下
在他碰到人家之前可能就因為太臭的關係被轟飛出去了(笑)

咦咦?怎麼會是馬份呢?他看起來有這麼討厭嗎XD
2008-08-09 06:3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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