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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夢百][這不是我的公主19-翠菊]

Xelia | 2021-09-20 19:58:03 | 巴幣 0 | 人氣 113


辦在貧民窟的大型藝文活動卡巴來音樂節很是成功,而其中最引發討論的就是來自德蜜特原本世界的歌曲,熱情如火的歌詞很是惹人注目,現場觀眾隨歌曲起舞的畫面也被空拍機如實錄下來,場面可謂盛大。

而讓王子們聯想的,便是德蜜特的歌詞。

在貝爾干特唱出的兩首歌如果是對所有人的訊息,那麼這次透過媒體放送的歌曲,便是另一個層面的自暴自棄。

What good is sitting all alone in your room?(一個人坐在房間裡有甚麼好處?)

Life is cabaret(生命不過是場卡巴萊)

這充分展現了德蜜特破罐破摔的心情,對照被傑書亞激烈追求的狀況、被艾德蒙把戰場移到檯面上的行動,這樣的情況只會有增無減,因此才有了這兩句話。

這首歌是為了這場演出特意做的,因此即使是梅迪填的詞,德蜜特依然有參與其中做些更動。

所以這首歌比起在原本世界的歌曲更為重要。

德蜜特完全把自己定義在壞女人的定位上。

不過看看她自己捅出來的樓子、放眼望去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德蜜特把自己稱做壞女人也不為過。

慶祝卡巴萊音樂節大成功後,德蜜特獨自一人在滿天星斗下散步。

黑藍的天空中,星河閃爍,在夜深人靜的半夜中,無人打擾的時光正可讓德蜜特沉澱。

沁涼的風撩動衣擺,把裙擺與髮絲搖曳成了好看的弧,往天際線曳去。

為甚麼自己這麼糟糕卻沒有人想要放棄甚至責難自己呢?

陷入思緒的德蜜特嘆了口氣。

手錶的指針指向凌晨三點,表演後的夜晚慶功過、也微微的喝醉了,照理說該是一個好眠的夜才對。

但德蜜特睡不著。

紅茶的香氣飄散在空氣中,即使只有一點點味道、即使不轉身,德蜜特依然知道那是艾德蒙。

艾德蒙的身上,總是帶著那淡雅的香味,沁人心神也奪人理智。

月色灑落在大地上,藍涼的月光照在艾德蒙的笑容上竟無法讓那笑容變的清冷。

依然是那樣,溫柔而好看的笑容。

「艾德蒙。」德蜜特喚了他一聲,微微頷首。

「你的心情看起來很糟。」艾德蒙關心的替德蜜特披上外套,道。

「嗯。」

不知道是喝醉還是什麼原因,德蜜特感到想哭。

略帶鼻音的尾音讓艾德蒙有些慌亂,藏在袖子裡的東西不知還給不給,計畫完全被打亂,那個腦傷後看起來千年不化的冰山竟在這時有裂解的現象。

艾德蒙是做好再被拒絕或無視的準備的。

但他千算萬算,卻沒算到德蜜特心情差成這樣。

艾德蒙卻只有瞬間的慌亂,他很快地定下心神拍了德蜜特的肩膀,柔聲問道:「怎麼了嗎?」

德蜜特泛著淚光的雙眼望向艾德蒙,零碎的星光在其中閃爍,那淚,好似寶石一般,華美卻讓人揪心。

「對不起,我喝醉了。」德蜜特退了一步,勉強笑道:「我喝醉的時候不是睡著就是大哭,所以最好別在這時候靠近我。」

「肯定是最近壓力太大了,不如哭一哭吧。我在這裡陪你。」艾德蒙緩言。

「我不要。」德蜜特直接了當地拒絕,她越過艾德蒙,卻被艾德蒙捉住手腕。

只聞艾德蒙道:「請恕我無法放這樣的你獨處。」

一股無名火竄了上來,德蜜抽回手,失控的大吼道:「為甚麼你們一個一個都在逼我!?」

「我明明已經在想如何收拾殘局了,可是一切的一切都計畫趕不上變化!我寧願你們厭棄我遠離我!為甚麼!?要這麼…溫……柔….」

淚珠一顆一顆滑落,德蜜特詫異的、胡亂的抹去臉上的淚,自己居然因為這種事哭了。

德蜜特轉過身,不願讓艾德蒙看見這樣狼狽的自己。

而艾德蒙卻在此時從背後抱住德蜜特。

「沒事的。大家都知道你的個性,也都是心甘情願的明知道有很多人追求甚至親近你還是不願放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不必把所有的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只因為我是特洛伊梅亞的?」

「只因為你的心。」

德蜜特睜大了雙眼,淚水撲簌簌的落下,滴上艾德蒙的白手套。

德蜜特掙脫了艾德蒙的懷抱,道:「對不起,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艾德蒙強勢的捉住欲要逃走的德蜜特,一字一句的道:「我無法放你一個人。」

隨後他放緩了語氣,道:「站在你的立場,或許你並不想與任何王子有情感方面的牽扯,所以拒人於千里之外。但我現在想表達的是身為朋友的關心。雖然不可否認的我有些許期待你也許會因此愛上我的成分在,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請把這當作最卑微的請求──讓我陪你。」

德蜜特聞言低下了頭,沒有再甩開艾德蒙的手。

「謝謝。」

良久,德蜜特在淚水中說出這句話。


卡巴萊音樂節的慶祝會是私底下艾德蒙與梅迪數人辦的,眾人都被梅迪灌了許多酒,除了德蜜特被默許「小酌」幾杯之外,其餘人到了晚間休息都倒的差不多了。

在一個眾人都頭痛欲裂的早晨中,德蜜特也找了同樣的藉口避開眾人,因為昨夜發酒瘋哭得實在厲害,眼皮都是腫的。

昨日酒喝的有點多,即使沒有眾人喝的多卻還是讓德蜜特記憶斷片,一早醒來,德蜜特一陣慌亂,她趕緊喚來女僕問清楚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女僕如實道:「昨夜您是被艾德蒙王子背回來的,艾德蒙王子在寫完這封信便回房了。」

德蜜特打開信,德蜜特並沒有看過艾德蒙的字跡,但憑著有些歪斜的字來看,艾德蒙顯然昨日也醉的不輕。

一朵壓花書籤從信紙間滑落,那是貧民窟才會生長的黃色小花──翠菊。

致德蜜特吾友:

這朵花是那時候小男孩教給我的。

一直想找機會拿給你,無奈卻沒有適當的時機。

我猜,我是找了最糟糕卻最幸運的時機想交給你這朵花。

糟糕在於,你的心情不適合讓我傾訴衷腸。

幸運在於,現在好像只有哭著的你是最真實的。

今夜我體會到你的為難、你的處境、你的善良與你負責任的態度。

或許是經歷過某些不愉快的感情,你對感情不是那麼負責任。

我無意批評你,只是對比近日你的行動,你真真實實的在替自己的感情負責,而不是因為你父親早前駁回其他王子求婚的公開信而回到夢王國內裝做甚麼事都沒發生。

我多麼希望我能成為你的助力。

但這也許會是很久以後。

我是真心愛著你的,愛到我可以為了你像昨天那樣求你、愛到甚至想要將你圈在身邊即使你的目光不在我身上。

但現在談這些都言之過早,只要你想,我都會是你最好的朋友。

翠菊的花語是相信我。

相信我對你的感情、相信我對你的友誼、相信我。

請你相信,如果你有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幫助你。

致上最誠摯的友誼,

艾德蒙筆

讀完之後德蜜特只覺得百感交集。

糟糕的心情隨著酒精後勁變的強烈,被這封信弄得更糟。

拉開窗簾看著外面下的毛毛細雨,吉他的聲音隱隱傳入耳中。

循著吉他聲出了房門,路克的聲音字房門中隱隱傳來。

那是一首悲傷的歌。

酒後嘶啞的嗓音讓整首歌更顯淒涼。

I wanna tell you a story

(我想告訴妳一個悲傷的故事)

Ain’t got no characters in it but me

(那故事沒有角色只有我)

I wanna sing you a sad song

(我想唱一首悲傷的歌給你)

Most of it I don’t expect you to believe

(大部分的故事我不期望你能相信)

It starts off just the Whiskey and Wine

(它僅從威士忌和其他酒開始)

Miles of travel and some real good times

(幾哩的旅行和一些好時光)

But it ends in a dark corridor

(但它結束在一個黑暗的迴廊)

Where there ain’t no windows

(那裏沒有窗)

And there ain’t no doors

(而那裏也沒有門)

Well that’s me

(這就是我)

Just a’drinkin’ off this bottle

(只是喝光這瓶酒)

And a’driftin’ out to sea

(然後漂流向海)

Well that’s me

(這就是我)

Just a’sittin here starin’

(只是坐在這裡開始主演)

And a’shakin’ like a leaf

(然後像枚葉子搖晃)

Well that’s me

(這就是我)

Just a’leanin’ on my shovel

(只是倚在我的鏟子)

In this graveyard of dreams

(在這些墳中夢)

Yeah that’s me

(這就是我)

Just a’leanin’ on my shovel

(只是倚在我的鏟子)

In this graveyard of dreams

(在這些墳中夢)

I wanna take you to a shipwreck

(我想帶你去船難現場)

A thousand miles underneath the black sea

(在黑海的底下幾哩)

It looks like everybody’s sleeping

(所有人看起來都在睡覺)

But look close they are dead indeed

(但近看所有人都死了)

I wanna lead you to an armchair

(我想帶你坐上一張搖椅)

Deep black in the files of my mind

(在我心裡珍藏的黑暗中)

I wanna sit you in the candle’s light

(我想你坐在燭光下)

Where I’ve been spendin’ all of my time

(在我生活的燭光下)

Well that’s me

(這就是我)

Just a’drinkin’ off this bottle

(只是喝光這瓶酒)

Is it drinkin’ off of me

(是它在喝光精神嗎)

Now that’s me

(這就是我)

Just a’sittin’ here starin’

(只是坐在這裡開始主演)

And a’shakin’ like a leaf

(然後像枚葉子搖晃)

Well that’s me

(這就是我)

Just a’leanin’ on my shovel

(只是倚在我的鏟子)

In this graveyard of dreams

(在這些墳中夢)

Yeah that’s me

(這就是我)

Just a’leanin’ on my shovel

(只是倚在我的鏟子)

In this graveyard of dreams

(在這些墳中夢)

(自行翻譯)




情深義重、卻極度悲傷的一首歌讓德蜜特的心情瞬間沉入谷底,德蜜特在廊上發呆許久,但房門無預警地開了。

「德蜜特小姐?!」

「….路克。」

德蜜特勉強一笑,道:「很少聽到你彈吉他。」

德蜜特笑著,眼裡卻是哭著,即使沒有任何眼淚,都能從那微腫的眼皮判斷德蜜特昨晚的心情不是很好。

路克心想糟了,沒想到抒發一下自己的心情卻被還在宿醉中的德蜜特聽到。

「客房裡有舊吉他所以就拿來彈了。」路克鎮定了心神,道:「宿醉還好嗎?」

「還好,沒有你們喝的多。」

路克笑了笑,道:「要聽其他曲子嗎?我可以為你演奏。」

「不了,」德蜜特搖頭退了幾步,道:「你應該還在宿醉吧?再多睡一些比較好。」

德蜜特轉身欲走,卻被路克捉住手。

只聞路克慌張的道:「是剛剛那首歌惹德蜜特小姐不開心了嗎?….抱歉!」

直到德蜜特轉過身手掌中傳來些微力道,路克才發覺自己踰矩,他更慌張了。

德蜜特低著頭,破罐破摔的想要不乾脆就對路克大發脾氣吧。

深吸了幾口氣後,德蜜特發現自己做不到。

她抬眼,泛著淚光的眼與緊鎖的眉頭映入眼中,泫然欲泣的表情再再讓路克揪心。

「發生…什麼事了嗎?」路克情不自禁的去碰德蜜特的臉頰換來的卻是落下的淚珠。

路克有些訝異,這是德蜜特第一次露出脆弱的一面。

眼前這人,還是那個一直以來都在安慰自己的、堅強的德蜜特嗎?

心知事情大條,路克把人請入房中,倒了杯茶讓德蜜特坐著。

德蜜特的食指在杯柄上游移,並沒有喝茶。

路克座在德蜜特身旁,耐心的等待德蜜特開口。

「對不起,接下來你聽到的話可能會很打擊你。」

說著德蜜特的眼淚又撲簌簌的掉下來。

「沒關係,只要能為你分擔,我都好。」路克溫柔地替德蜜特拭淚。

德蜜特於是將自己所有的壓力全都說了出來,包含她以前智商降低的時候做出許多可以稱作是渣女的事。

「這些我都知道。」路克摸摸德蜜特的頭,道:「就因為明白你現在的決定,所以才選擇站在你身邊,當你的後盾。收拾這些並不容易,但是我們都會陪著你。」

「我們?」德蜜特詫異。

「是啊,安維跟梅迪都知道,是納比告訴我們的。」路克提高音量道:「別站在門外了。我知道你們在外面。」

房門開了,安維、梅迪、艾德蒙與納比一臉尷尬地入內。

「剛剛在走廊上看到德蜜特在哭,所以很在意。就站在門外了。」安維連忙解釋。

梅迪誇張的道:「甜心,你的眼淚可不能隨便流啊!會變成珍珠的!」

「我叫德蜜特…」德蜜特抽抽咽咽的道。

安維擔心的看著德蜜特,道:「昨天艾德蒙王子有與我們說了狀況,你因為情緒不勝酒力醉倒的時候一直在囈語,說的都是對不起。」

納比垂著耳朵道:「事實上,夢王大人這次讓公主出訪的主要目的,是讓公主好好處理這些關係做為是否能夠繼承大統的考驗。」

「為甚麼這麼突然?父王怎麼認為我會想處理這些關係?」

納比道:「在下也不知道。但是知女莫若父,夢王大人大概早就察覺到您的變化了。」

德蜜特點點頭,道:「能不能繼承大統我倒是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是對自己與他人負責。」

艾德蒙道:「在昨天之前,我都不知道你承受了這麼大的壓力。之所以願意退回朋友而不是追求者的位置,也是因為那時候在現場一直聽你說著對不起而於心不忍。」

艾德蒙看著德蜜特還泛著淚光的眼睛,道:「我再也不想看到你那個樣子了。」

安維摸摸德蜜特的頭,道:「無論接下來事情怎麼發展,大家都是你的後盾。」

德蜜特驚訝的看著眾人。

良久,隨著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度滑落,德蜜特堅定的點頭。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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