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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齊聚 新手練功篇 第一章

草頭忍法帖 | 2021-05-16 22:26:57 | 巴幣 1000 | 人氣 113


第一話

二零二二年八月二十一日,早上三點鐘。

穿著軍綠色吊嘎與紺色短褲、護膝的青年男子,結束了這次的對側翼獵殺。為了處決這一群人,他耗時一個半月的追蹤、確認免得錯殺無關群眾。

(避開監視起已經夠操了,想不到洗錢還更難。)秀杰是先把對方的信用卡等任何跟錢有關的事物統統都摸走,才將屍體都燒掉的。

燒掉屍體走人時已經下午六點,他先到台大公館平面停車場,進入自己在台辛勤數年買到的小破車加上各路車廠零件組成的縫合怪上,拿起裝在內部的魔改收銀機來操作轉帳手續。

這車的本體是在中東四處橫行的Hilux與Land Cruiser兩大貨卡的拼裝,載貨放炮掛飛彈順便兼賣烤香腸,內部操作介面卻是前年推出的PRIUS,特徵就是那根換檔的桿子是從前面伸出。

最靠腰的事情是,這輛魔改車的坐墊是拆BMW來的,當初賣他材料的老克是怎麼拆到這玩意的他也沒問。

至於停車費是如何解決的…他都用鬼門遁甲讓停車場不注意到他的車,鬼門遁甲是一種精神汙染咒法,會在一定範圍內讓人們不去注意被遁甲守住的事物。人們會不自覺地繞開該物體,例如在停車場內,人員就不會去注意這個被占用的車位的存在。

「先來檢查這群東西的帳戶…嫽扎咧(陝西方言,好樣的)這群,浪費了太。」秀杰所拿到這十五人的帳戶竟然有十一個是不高於幾千台幣的,都月光族是不是啊!

「我要不要拿這群人的帳戶來存錢啊?」拿這些見底的帳戶來存錢似乎不錯,可是又很擔心以後會被查出來,就直接毀掉好了。秀杰有些可惜地看著那幾張信用卡,一個握拳,掌中的超高溫將卡片燒熔、擰成一團碎屑。

「剩下四個帳戶要怎樣處置呢…」秀杰回想起剩下這四張信用卡的主人的人魔狗樣,思量他們大概是比較有理財概念的,資料上查到這夥人都不滿三十,存款竟已有將近百萬,究竟是會理財還是上面給的很多,讓我繼續看下去…

先各撈三萬、二萬五出來吧,揣在身邊應急。好不容易駭到死者的信用卡密碼,透過魔改車內的魔改收銀機取得金錢,鬆一口氣後秀杰打開收音機想聽個廣播,一開就聽到些觸霉頭的:

「距離香港只有50公里的大亞灣核電站,放射性物質「氚」的排放上限,比日本福島的排放標準高出10倍……」

(拜託各位記者大人你們行行好啊,我不想聽外交官講廢話啦……)秀杰趕忙把頻道轉到愛樂電台,才冷靜下來。

唉呦…秀杰也知道外交官話等於廢話,可是祖國真的幹了不地道的事情,被揪出來又能怎樣?除了祈求黨的英明之外已別無他法。他將昨天幹掉十四人(最後一個是空手殺掉)的作案工具──組合盾砲進行拆卸,把折疊炮的彈匣取出清洗,放在槍架上晾乾。盾牌和步槍後的後座力抵銷咒具則接到一條從車內天花板伸下來的纜線,透過車頂的太陽能靈子轉換裝置補充靈力。

這個魔改(不只是一般意義的魔改,同時也是被施以魔力追加、改變其性質的魔改)太陽能板具備將太陽光轉換成靈力、並有過濾周遭大氣的靈子的功能,用來給自己的靈子炮充能是再適合不過。

(將發電裝置的小型化得加緊動作啊…)自己的折疊炮雖有存放靈子能量塊的能源插槽,可是自家土炮的低靈力高出力發電裝置體積大到只能裝在車子上,縣加上自己的器材不夠精細讓靈子壓縮率不佳,用在折疊炮上發射靈子光束,以不考慮炮身損壞的狀況最大出力只能發射二發,將炮身問題考慮在內的話也只能設六發。

然後最大出力的破壞力還低於火箭彈,射程也是!氣死偶咧!

這次對上小型側翼媒體時秀杰還是把折疊炮用來發射實彈,確保能夠將自己視為目標的無良側翼媒體擊滅,並提升自己的力量與技術。

(幸好目前的性能還足以應付行動目標。)

以秀杰土製的靈子電池包的壓縮功率,還足以應付同時連續使用三種不同的重力操作魔法將獨頭彈以足以敲死人的高速噴射出去、抵銷後座力、聚集煙塵使其不向後噴出的操作。由於他這把折疊式無後座力炮即使以抵銷後座力的符咒加持仍然會有煙霧從後面噴出,因此在炮管後方那的木盒中有放另一種符咒來將煙霧留住、聚合成小丸子進入集塵箱中。

「不知道崑崙方院那邊對靈子兵器的開發如何了…」崑崙方院是光緒年間百日維新的最後一項機密成果,當年國共內戰時臣服於毛主席的仁德與威武,至今仍是中國的重要魔法研究機構。

(若有人問我什麼叫「毛主席的仁德與威武」,其實我也不知道…方院的老頭們是這樣跟我說啦…)

黨嘴上說無神論,實際上還是承認鬼神之力並有撥款讓法師們研究。基本上只要臣服於黨,那趙家人就不會多說什麼…大概啦。

(這些傢伙要充四個小時的電…唉呦,還是太慢了。)貿然提高效率車子只會炸開,還是多練點技術再繼續改進。秀杰把定時停止供電的系統設好時間後,就走出車外準備在校內健走。

二零二二年的八月中的現在,疫情已經多少緩和,因此路上的行人有一定的增加,他也可以在校內溜達。以台大佔地面積之寬廣,通常都要騎腳踏車,可他偏要用十一路公車來走遍與跑遍校園,不只顧到健康更能提升肌肉的爆發性與耐久性。

凌晨四點是不太需要擔心有太多人會看到他跑步,但遇上夜間巡視的人時,秀杰會施展一下跑酷與輕身功夫,順便練一下重力操作系魔法。對於一個渴望開無雙的二十七歲老中二,這些訓練都是必要的。

(!)在秀杰以跑酷經過磯永吉小屋和稻香館附近時,似乎有數十道人影擦身穿行而過。

(是何方人馬?)對方似乎有急事而沒有回頭看他,一溜煙的十幾道人影朝林場館的方向而去。

儘管有些在意,秀杰還是不停著腳步在大樓間時而跑酷、時而慢跑。

(今天加緊鍛鍊,回去睡覺今天下午還要值班呢)想著COCO壹番屋的工作,秀杰加緊了自己的腳步。

****

二零二二年八月二十一日,早上十點半。

「茄子、菠菜、土豆(馬鈴薯)、胡蘿蔔、豆子、豬肉、雞肉、牛肉等等…很好,一樣沒少。」

秀杰正在COCO壹番屋裡準備廚師的作業,稍微告一個段落後去上了趟廁所,「解放」後他走出店門外要前往最近的販賣機買個垃圾飲料當作繃緊神經追獵側翼的小放鬆。

(壹番屋離販賣機好遠。)來台數年,不滿意的點之一。

秀杰的財源除了洗死人的錢,在咖哩連鎖店當廚師之外還有萬事屋,不過萬事屋的財源比較不穩定就是。看過《銀魂》的傢伙們多半會知道日本有一種什麼案子都接的「萬事屋」,今年在台灣也出現了。通常來說街道的案子報酬都還行,就是負責人「老克」有那麼點可疑。

當他放慢腳步走回店面,就看到一個像是剛進大一的少年在門外張望。

「同學,這裡十一點才開門喔。」秀杰怕被嫌懶或嫌慢,出聲提醒。

「喔,我只是先來看菜單而已。」雙手和臉上有彩繪花紋的少年似乎是覺得自己被當成不識相的奧客,連忙揮手否定。

少年的端正面孔,其輪廓一看就知道祖上不太像是漢人;臉上的花紋酷似賽德克、泰雅、太魯閣三族的紋面,但明顯看得出是用人體彩繪畫出來的。是用印度的Henna來重現祖輩的事物嗎?秀杰隱隱覺得,這個少年的雙瞳中密藏著某種尚未定型卻相當深厚的意志。

「OK。」秀杰回應後,少年就匆匆忙忙地走掉了。大一新生活,想必有些興奮是吧?秀杰驀地想起自己幾年前剛進長安大學的心情,有種身在前浪回頭看後浪的世代交替感。

十一點整,壹番屋開業。也是秀杰和打工學生山本一輝一同值班的時段。這個山本在萬事屋內極少發表意見,兩人常被萬事屋的同事拿來比沉默指數。

「欸,你還來真早!」山本向花紋小伙打招呼,他們似乎認識。

「我早半小時來看菜單呢,早就選好啦!」

「好!很有精神!」那面孔與雙臂繪有花紋的精神小伙果然搶第一個衝進來點餐,他點了茄子咖哩和炸雞的組合。

(這小夥子真識貨。)除了家鄉的羊肉夾饃和烤餅,秀杰自己也很喜歡吃炸過的茄子和菠菜,有時兌發票得到一點外快去泰式餐館吃大餐時也一定會點茄子。

今天對秀杰與山本而言是平凡不過的一天。但要說略感奇怪的,就是今天中午來吃飯的另一夥客人神色有些古怪。

差不多在早上那個看菜單的同學吃完離開後如交替般接著進來,那夥客人有七人,看起來不太像正經好學生,說是常翹課的不良少年還比較貼切。

(他們有在陰影打滾的波動。)

秀杰確信那一縷莫名的「波動」是從他們身上散佈出來的,是那種在暗處打滾的人會有的氣味。是來找目標嗎?只是悄悄注意著他們吃飯的樣子,他們動手的目標也不是在校內。

照著值班表做完份內工作下班後,秀杰回到公館站附近的租屋處按照各種日子的行程表掛網找目標、擦槍(真槍,不是打手槍),把武器都保養一遍後,聽聽音樂就睡覺去也。

****

凌晨一點整,月不黑、風不高……依舊有可能是殺人放火的日子。

中午到壹番屋吃飯的古古怪怪七人組(暫定),正在暗巷裡悄聲移動。他們的衣著在炎炎夏日裡看起來有些古怪,各個都綁腿護手,儘管看上去跟帶袖套的大媽有像但一群年輕人穿這個在大白天肯定招人側目。

「燒光,今天壹番屋的那個店員是不是神色有點古怪?」

「你是餓昏了吧。」被稱作「燒光」的女子吐槽問她話的「驢子」,她剛才吃得起勁,沒有特別去注意秀杰的目光。

「我也想吐槽驢子你是不是太神經,但是燒光,那個店員真的有在注意我們。」另一個綽號叫「大喵」的青年跟燒光提醒道。

「會不會是台灣政府的特務?」驢子神經兮兮地說,眾人一陣發涼,莫非自己已經被發現了?

「聽口音不像是,」又另一人開口,有種濃濃的山東口音。

「他的口音是哪裡的?」大喵問那人,號曰「涼快」的那人答道:「他有著西安口音。」

「或許和我們是同類?砍綠營側翼什麼的。」燒光有些放寬心的說,音量還有點變大,驢子連忙叫他收聲。

「同類嗎。」大喵略為沉思,或許能找他一塊研究變強的方法,他們現在是一群除了將收錢辦事的側翼媒體動手宰掉以外別無他法的蠢漢。還有什麼方法能夠將家國修整的更好,而不必將現在的政府推翻?

大喵他們也知道自己國家的政府為人不地道,但是他們實在不想要推翻現在的政府與黨。若是黨倒下了,國家會被歐美伸出觸手掌控,那華人不知還要受多少白人的氣。台灣也是,為什麼你們甘願做美國的灘頭堡軍伕啊!

話雖如此,黨明明知道大中華主義會害到國內的族群和諧,怎麼老放任那些腦裡除了愛國兩個大字就空無一物的低端無賴翻牆去罵人,尤其是去年過年罵人參拜靖國那件事。

「中國人在過年,妳竟然去參拜軍國主義…」當初大喵看到這則訊息時也是心情很差,便去仔細查了神道的禮儀規矩,結論是她只不過是經過順手拜一下傳個照片,跟東條他們十四個一點關係都沒有。

罵人之前也不想想背景,自己心裡罵就算了還非要翻牆去推特上開罵,有點文化啦,這種愛國方式真的會給中國人丟臉啊!大喵的呼吸在怒氣影響下變粗。

「欸,我說台灣的監視器是怪物嗎?」七人組中的「村夫」邊跑邊喃喃抱怨著台灣的監視器密度。他們一直以左彎右拐的奇異步伐來避開監視器的死角,一邊奇怪祖國的天網已經夠密了,怎麼這小小一個國境之南監視器還爆多,跟內地有的拚?

「…我們到了。」隊長「頭子」叫住了另外六人,他們已經抵達了此次動手的地點。是一家文青風格的咖啡廳的後門,內有「台灣獨立」的布條。光是支持台獨尚不至於成為他們的目標,黨內爛官那麼兇巴巴、外交部又只會念八股文稿,較為邊境的地區聽到受不了,想獨立是正常。

(雖然跟同不同意你們獨立是兩碼子事。)涼快心裡吐了一口水。

「動手仔細點,別留活口。」他對在場的六位隊員下令。

大喵最先動作。

他一腳將眼前的門板踹開,此時咖啡廳雖然已經打烊但店員還沒離開,正在對中國的政府高談闊論。

內容聽在大喵耳裡是還好,但這群人有受人資助、協助散播針對中國的不實指控,記得是說新冠肺炎是共產黨實驗室製造的生化武器什麼的。老實說要殺這些人他們也覺得很無聊,但是為了自己的國家,他們還是得肅清一下。

不等裡面的人發出慘叫便,大喵一把抓上去將離自己最近的一人給扭斷脖子。

「你們是誰?是來做什麼的?」其他還有呼吸的人看著自己的同事兼好友突然斃命,理所當然的憤怒大吼。

「我們是誰?我們是來做什麼的?好問題。」「頭子」開口道:「我們是一群笨狗,專吃你們這些蛆蟲的笨狗。」

「你說我們是蛆…」另一人正想大罵,喉嚨就被村夫撕開,永遠開不了口了。

這七人只花了兩分鐘,便將這散播有毒消息的咖啡廳給剿滅乾淨,並打樓上睡覺的店長(與店員們都是同黨)也拖下來幹掉,並用特別製作的燃燒穿肉彈插進每具屍體內把屍體給燒掉。

屍體內部被燒掉大半,只剩表皮、部分骨骼與焦臭屍肉的殘破皮囊被頭子等人收入塞有除臭香草的垃圾袋內打包離開。離開之前不忘進行個大掃除將原本的血跡去除,再拿出特別帶過來的灰塵、鐵鋁罐等“垃圾”重新打扮室內後離去。

只有空蕩蕩的咖啡廳,無言的見證一切。

****
同樣是八月二十一日的晚上十一點半,某個論壇上,兩派人馬正在進行對談與撕逼的交錯拉鋸戰。名叫白綺的少女,以半冥想的狀態神遊於這些撕逼之中。

「台灣建國,在共和國和民國的法理上都是不允許的,同時也是不被國際社會所支持的,你們的外貿制造業几乎全面依靠大陸,單方面要求獨立是否太异想天開了?大家都是中國人,怎么能自相殘殺呢?!」唉呦,這傢伙開口就噴不好呀。

「我不知道台灣的政治到底關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法理什麼事,不過我們台灣人只要上課有好好聽過公民課的人本來就都會知道台灣自中華民國獨立當然不符合中華民國憲法,所以很多人想推動修憲,更改國號,甚至推翻現有政府。那是因為出於民國政府本來憲法的不適用,與越來越詭異的施政走向。」從修憲來個釜底抽薪把舊國家的根拔掉,相對務實但很難喔。說到底國家成立之時必有暴力,光靠法理才沒用。

「我個人不支持推翻中華民國,改進她更務實些。也覺得台灣獨立是很奇怪的思想,講的好像本來沒獨立一樣,中華民國早就是個獨立國家。比中共還早,只是我們都自稱「台灣」。搞台灣獨立的那些人也壓根不認為要向中共要求,這是台灣人自己的政治運動。國際社會只是因為利益考量不想惹哭中國罷了。」

「您好!我不反對台灣人民自己決定自己道路。獨立也好,統一也好民族利益最大化就行。華夏文明多個枝葉也好流傳下去。至于大陸“武統”“留島不留人”那都是腦子浸水言論。只會加快台灣的獨立進程。希望您別見怪,還是有愿意溝通的人的。兩岸、無限期擱置、維持現狀、几十年,獨立或統一看后人」喔喔,有正常的發言出現了。

「說著相似的語言是中台雙方能互相合作的優勢,但中國政府的強硬跋扈(恕我得這麼說)卻無疑是中台合作最大的障礙。今後重要的不再是中國和台灣對雙方如何,而是中國和台灣在整個世界該如何自處。為了面對整個世界,中台雙方都還必須深化教育,中國也要一步步轉型還權於民。」

「我期望中國變成一個更好的國家,不是基於民族而是個能接納所有國民聲音,讓國民人人都享有法律保障下的自由liberty。那麼國民之間再怎麼樣不同,都將認同自己的出身,為她而奮鬥。屆時就算各省獨立,大概也會很務實地組成像美國一樣的聯邦制國家,各省自治,然而都認同自己是同一個國家。」

「不只是靠錢壓人,也不是靠槍桿抵人,而是成為一個能讓世界所有人都打從心底尊敬的國家,不輸給美國的「大中華聯邦」,屆時就算不文攻武嚇,台灣也會很樂意投入這個圈子。我想這大概會是最有可能實現的一條路。歐盟的構想基本也是想組成一個實力不輸美國,以歐元本位的經濟能自主不任美國玩的聯邦。」這傢伙喔,我果然平常都被那排山倒海的無腦鄉民給誤導了對中國的印象?可惜中國的網路使用人口有九點八六億那麼多,那怕傻逼只有千分之一也很多,是說長城用來管這些傢伙啦,老共。

「中共政府過於心急了。因為周邊環境相當不妙。日美菲越隨時可能干涉。我覺得”武統“和各种強硬姿態是給他們看的,對台灣本身沒什么。」有實力也別放空有愛國觀念的沒大腦鄉民亂吼啦,這些類人生物真的給你們丟臉呀。

「大陸還不是超級大國但是也有實力虎踞一方。態度的确如你所說很強硬讓人看了不舒服,讓台灣民眾反感。我并沒有反感您的用語。大國應有大國胸襟。再多再恐怖的武備也絕不是用來同室操戈的。中共敢這麼做我們絕對不容忍允許!是的!!!大中華聯邦!!我認為這個可行!」這該說是有理想還是想太美呢…台灣已經對中共這個詞反射性反感了耶,替這位有志之士默哀。

「很多大陸人搞錯了。台灣獨立建國的思想並不是脫離中國,而是脫離中華民國。目前台灣的政權中華民國和中華人民共和國是因為國共內戰而分裂的兩個政治實體,台灣因此繼續由中華民國統治,但台灣從來就沒有屬於中華人民共和國過。」這樣講是沒錯啦,可是當年是說回歸中華戰區,那就理所當然會進到中華戰區總司令老蔣的手中啊。你要說不是中華民國,那就是老蔣個人的囉?

「台獨滾出去,台灣自古以來是中國的一部分!」

「有本事就獨,誰不獨誰孫子」

「菜雞婆」……開始撕逼了呢。雞婆是沒話說。

「不過你的政治理念,我無法干預也無法強制你去支持統一,這是你的自由我無權管。若有出現留地不留人的言論你當他剛剛從醫院逃出來好了」還是有正常人的嘛,世上就是有這麼多無奈但沒法子的事,懂得釋懷也好。

「首先,若台灣獨立,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海防線就失去了一個中轉站。其次,若所謂台灣國(或者民進黨)政府被其他某些不懷好意的國家操縱利用,會對中華人民共和國造成直接威脅。假如中華人民共和國戰敗,台灣必須又會回到類似日本佔領時期。」其實你們可以用海南島做出幾艘飛天航母啊XD。

「就是因為你們這些外國人,我們一定要留島不留人!」又來了……

「台灣島上的人民都以為我們是主權獨立的國家就不用爭取,一直以為我們被打壓是因為我們是台灣。但並不是,是因為統治我們的政府是中華民國。」不人家就是要你的地和人,你叫什麼都會被壓的。

「說真的!這麼喜歡中國,就去變成中華人民共和國當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人啊!?為啥要逼迫不想當中國人的人當中國人呢!?說不承認中華民國就不要用中華民國身分證~我也不想啊!我也不想啊!我也不想啊!所以我才想要台灣建國獨立阿!這邏輯很難懂嘛!?」前半句還同意,後半句你是怎樣?你祖上還可能跟政府有仇,你呢?當然國民黨的老醬缸是沒資格叫你們放下仇恨啦。

「台灣沒有中華民國不會怎麼樣,就弄出自己的政府、體制。而中華民國沒有了台灣就活不下去了。」

這句還不算錯啦,或許中華民國是該進棺材了啦。但輪不到你們這些從小喝綠奶水的蛆蟲來說。白綺的玉手已經爆起青筋,周身冒出紫黑色的靈子流動。

「台灣為何民主並不是靠中華民國,中華民國對我們的統治可以從很多歷史事件看出來。戒嚴、228、白色恐怖等等…民主是當時的人民集合在一起爭取的。」在穩固統治的時候,不管統治者抱持何種主義思想都會對人民進行控制和鎮壓的,而且這個民主才幾年就開始發出餿味,是要對岸怎麼信服?

後面就幾乎都是撕逼,白綺終於忍無可忍,她耐著性子將整串發文看完,確定大部分留言的人都還在網上,她深深地吸一口氣進入大規模的冥想狀態將整串發言中那些撕逼傢伙的意識拖入幻術中。

那些正躲在螢幕後胡亂發言的人此時一定相當困惑,感覺到自己好像昏昏沉沉的被拉入某種朦朧如夢的情景,只隱約看到一道曼妙的身影,釋放出紅紫色的氣場然後一閃而過。

他們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的意識逐漸在朦朧中如露水般消散。

「呼…呼…不要以為躲在螢幕後面發言,就逮不到你們這群爛貨…!」

白綺使用的是從精神影響現實的精神干涉系魔法「夢攻˙死夢圓舞曲(Dream Attack˙Nightmare Waltz)」,將夢之能量具現為長柄大鐮刀,如跳華爾滋那般360度大迴轉、以揮舞的路線為準朝兩側將精神情報無差別的壓壞。在網路空間只要鎖定對方的座標一樣能發動。

當精神被切裂,就會瞬間被大量的情報變化導致被切裂的人發瘋,連同肉體一起死亡。被她鎖定的至少兩千一百二十五個目標,或在自家、或在網咖、或在學校,無一例外悄然的倒在桌前,一命嗚呼。因為太突然,過後幾天也沒有新聞媒體將其報導出來。

****

八月二十二日,大半夜的西門町街道上,本該是許多夜貓子的年輕男女群聚之地,但出於新冠病毒的疫情問題,這兒連白天都冷冷清清、晚上更是如鬼城般安靜。

山本一輝揹著一個大行囊,符合規定的戴著口罩走在街上。他今晚要在此多待幾個小時。

他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顯示著十一點四十分。今天已經有人來消毒過了,接下來幾小時暫時不會有人來。

他左彎右拐,躲到西門町眾多的暗巷之一裡面,差不多是萬年大樓的後面。若有人從裡面的樓梯間的窗戶跳下去,剛好可以給他一記泰山壓頂。

他在那兒打開行囊,裡面是一把T74排用機槍。這是中華民國陸軍為了接續已經服役多年的57式機槍,由聯勤205兵工廠參考比利時Fabrique Nationale生產的FN MAG的優缺點,並考量聯勤自身的工藝能力與戰術思想所自生修改、研發的通用機槍,編號當中的「74」代表是在民國74年(1985年)完成預量產型而定名。

(按照華人體型修改的,拿給我這日本人也不差呢。)一輝心裡讚賞著中華民國的設計團隊。T74修改的部分包括一些設計上的小細節,以改進FN MAG的缺點並更加適合中華民國軍人的平均體型與用槍習慣。

一輝取出集殼箱嵌上拋殼的地方。這個集殼箱會將從拋殼口出來的彈殼統統收集起來,並藉由內部的彈性素材抵銷彈殼拋出所帶的作用力、箱子旁的一支摺疊單腳架則是將作用力集中往地面傳導的物件。

同時他帶的兩大盒彈匣中,有一箱是他自製的特殊子彈。

彈頭本身為揉合骨頭、玻璃等細碎物製成的銳利穿肉彈頭,除了骨頭、玻璃等細碎物以外還有石灰跟易燃的藥物。

並不是將屍體燒毀來「消滅」目標,而是將屍體搞爛確保不會因為彈殼或彈種、傷口的形狀而暴露行蹤。

─「儘管他們是提不出任何解決方案的爛貨、批鬥能力破的可以、打架能力跟武器操作也都弱的可憐的三流貨色,但在這座鬼島上所謂的「覺醒青年」中,他們的戰鬥力也算是中上,別大意喔。」─他從危險卻可靠、講話如同影印機吐紙張一樣缺乏抑揚頓挫的情報來源得知今天這裡有一群人趁著月黑風高之時進行鬼鬼祟祟聚會,為求提升自己的槍法決定拿它們來做活標靶。

─「想必你很想用那些特殊子彈…但我希望你用普通的子彈來殺他們就好,那些屍體我想要拿去用。」─既然對方提供自己這款武器,那麼接受這個白紙黑字的條件也無妨。

(沒有解決事情的方案又沒拳頭,這樣的東西們還算中上?這座島還有未來嗎?…也無妨,這座島的命運又跟我無干,頂多以後旅遊景點少一個罷了。)

一輝無情地想著。他將槍夾在右邊胳肢窩,深深地吸一口氣,肉體藉由消耗大量的氧與空氣中的微量元素、以及想子與靈子蓄積「力量」。肉體製造的能量轉換成術的力量,一瞬間將意識擴散到肉體外側、延展至覆蓋整個西門町的範圍,約莫過了一秒半後再一口氣將五感收束回肉體內側,高速的處理著情報。

這是由佛門的坐禪衍生出的法術「芥子須彌」,原理是將一個概念放大或縮小,該概念(情報)可以是某種現象,例如點燃一根火柴然後將「焚燒」的概念給擴散至一整座學校、或將一定區域內的地震帶來的「崩毀」轉移到一顆石頭上壓低傷害。

雖然不是修行佛法之人該花心力去鑽研的路徑,但奇妙法術就是有現實的利益在,總是會有人把心力花在法術上的。

(DON DON DONKI那邊有六個人,不是目標。)

(三商巧福有兩個正往誠品書店後面那個叫什麼…的去,是目標。)

(八海那邊有四群人馬。一群是嫖客、一群是路人甲、一群是試膽的,聖娜娜群是目標。)

(六號出口走出了七、八人。不是此次行動的預定目標,但還是列入撲滅範圍。)從反射回來的靈子波動得知,那七、八人是會在網路上辱罵他人不尊敬中華文化、拒進電影院看戲卻去看盜版的低端垃圾。

許多人就像“垃圾人”。他們到處跑來跑去,身上充滿了負面垃圾:充滿了沮喪, 憤怒、忌妒、算計、仇恨,充滿了傲慢與偏見、貪心不滿足、抱怨、比較,充滿了見不得人好、愚昧、無知、煩惱、報復、和充滿了失望。

隨著心中的垃圾堆積又堆積,他們終需找個地方傾倒;有時候,我們剛好碰上了,垃圾就往我們身上丟…所以,無須介意!只要微笑、揮揮手、遠離他們,然後繼續走我們自己的路就行! 千萬別將他們的負面垃圾接收再擴散給我們的家人、朋友、同事、或其它路人。

快樂、成功的人絕對不讓『垃圾人』接管自己生活當中的任何一天!人生短暫,絕對不要浪費心思和精力在這些事上!

一段正能量的文字浮現在一輝心中,隨即又被他自己揮掉了。

(真的沒那麼容易啊,尤其是對方是像螞蟻一樣湧上來。)

一輝暗暗咒罵著那些喜歡成群結隊、攻擊不順於他們「大多數」心意的「弱者」們。碰上一大群人湧上來,我是忍、還是反擊?

(總之要先蓄積力量。)所以才要拿這些一輝根本看不上眼的東西來練槍,不然自己和對方一樣是無力的。

一輝繼續等待。

等待著那群從捷運出來的人走進他手中長鐵鞭的揮舞範圍中。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十分鐘…一輝心中毫無波瀾,只是杵在原地靜靜等著。

終於,那群人走到萬年來,經過萬年與電影院之間的四面佛小廟,要朝誠品的方向走去。一輝他壓低聲響飄移過去時發現那群人神色有異,似是要去找人決鬥,便收起鐵鞭與槍枝隱藏氣息順著他們的足跡保持相差三十步的距離慢慢跟過去。

「呦,還真的來啦?OO賤畜。」

「當然敢來啊,台蛙。」

「誰是青蛙?我們有新聞自由、言論自由,你們有什麼?」

「我們有強大的祖國,你們只會跪倒在美帝的腳下舔他們的腳趾垢!」

「舔你個鬼!舔共才是天下最無恥的事情吧!」

兩方人馬一碰面,馬上就開始下流的叫罵。

(……媽的。)

一輝心裡暗罵,原來是碰上政治低能兒了。聽他們叫罵的內容,似乎是在網路上叫罵罵到真的出來打架。

(會是在什麼網站呢?)

在一輝思考的同時,兩方人馬仍繼續叫罵著。

「台獨狗!你媽死了!」

「死的是妳媽,你這個下流生物!」

(好吵,可是不去關注好像又不行。)

Youtube、各種媒體好像都有可能出現他們的撕逼戰場。不是有「牆」嘛,都用到哪裡去了?還不是只有兩岸會撕逼,是全世界的腦殘和不是腦殘的人都有可能會被某個地方的腦殘逼到發火亂罵,然後便是無止盡的撕逼。

(目標聚集到一起了。要現在出擊嘛…看來可以等等了。)

「我這就送你媽去死!」一輝聽著他們從吵架到打架,不到三分鐘就演變成流血鬥毆。他注意到周遭的氣息都逐漸往那個曾是滑板練習場的地方聚集,悄悄的跳上誠品的大樓外牆,同時施展遮蔽氣息與聲響等情報的結界,確保目標的死不會被其他路人察覺。

(委託方好像已經到了…)

一輝注意到已經有一輛貨車不知不覺地開進來,往牆壁上一蹬:「送你們去認祖歸宗!」連著這聲低語從牆壁跳到半空中,正好在撕逼群眾的正上方。

打打打打打打,即使魔改依舊是彈鏈進彈的T74發射大量子彈,將雙方殺個痛快。貫穿力強可貫穿1200公尺處的美制M1式鋼盔或2.28公釐鋼板的子彈將許多人當場送命。

就算是小粉紅或綠蛆,腦子也沒有鈍到傻在現場,聽到槍聲本能地向外衝出。

只可惜,反應速度慢了些。

一輝在自由落體的同時也利用槍枝的後座力把自己向後(他是面朝下,自然就變成往上抬了)彈,踩到地面的時間點比自己想的晚了一些些。

他從薄外套的袖子裡抄出一條條纜線,纏在一起向外擲出的同時自己也跟著旋轉、機槍同時掃射個沒完。

在有毒的彈藥與長鞭的拉扯下,在場大多數人基本都當場斃命或奄奄一息。一輝對那些躺在地上還在爬動的人施以最後一擊,以確保死亡這個結果。

(收工。)

一輝收起槍與纜線,一蹬腿就消失無蹤。

「唉呀呀…想不到有這麼多屍體。」提供情報給一輝的人,現在從收屍垃圾車的副駕駛座下來。

「要怎麼運用這些素材呢……」在雲霧瀰漫的夜裡,他的嘴咧的如同月牙。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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