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換
舊版
前往
大廳
小說 達人專欄

ReHack-聖潔之雨 Minju The Holy Rain

K.I | 2020-05-10 22:10:29 | 巴幣 8 | 人氣 250

完結.《心理駭客》(2018)
資料夾簡介
潛藏心理的病毒,由心理駭客捨身清除。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往往在我們驀然回首時,才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多年。

  千禧年時還是襁褓中的幼嬰,十幾年後已是能叛逆父母的青少年了。正如在不知不覺中,宋英他們已經升上二年級,已經成了學長姊,有了學弟妹,開始成人家的老大哥老大姊了!

  在新學年開學的前一天,新生一年級有場專屬的新生訓練。要知道,這屆心理輔導學系的學生會,提供選直屬學弟妹的方式可特別了:所有學長姊們事先想一首自己喜歡的歌,寫在大板子上,讓後進場的新生們去選,選到相對應歌曲的人,就會成為直屬學弟妹。

  每位學生都選了一首自己喜歡的歌,希望能引來志同道合者……唯有宋英,這傢伙又在搞怪了──他選了首歌詞很「黃」的歌,理由是:「嘿、我也想找志同道合的人呀!小黃歌不好嗎?」

  奇妙的是,還真的讓他找到了。

  一位戴著粗框眼鏡,一頭棕長髮,穿著大地色外套和格子長褲,看上去就像傳統書呆子的乖女孩,她叫做徐聖雨,就是她,她選了 Ed Sheeran 的 Perfect。


  新生訓練的午餐時間,宋英很高興地來見見他的直屬學弟或學妹是誰,學生會的人指著徐聖雨,他便帶著見面禮過去,故作帥氣的說:「這位有眼識英雄的朋友,相信妳一定也是受到命運感召,才選擇了這麼特別的歌曲來抽直屬。現在我隆重介紹──我,The 心理駭客,宋老英,就是妳專屬的直屬學長!」

  徐聖雨這人特別膽小,看到宋英突然乍現,嚇得整個人跳了起來。然後才馬上連忙鞠躬招呼,禮貌到宋英都不好意思了。

  聖雨自我介紹:「學長好,我是徐聖雨,真的很高興見到你。」

  宋英趕緊把見面禮,一大袋糖果送上,然後好奇的問:「妳看起來是個乖孩子呀。不過說真的我好奇,是什麼讓妳選了那首小黃歌呢?」

  徐聖雨不好意思地說:「因為……我路上塞車遲到了,來得時候只剩下這首了──對不起,我沒有不好的意思啦……」


  就這樣,當上老大哥的宋英還算挺照顧學弟妹。剛開學時,徐聖雨有許多問題,包括書籍、教室大樓、用餐地點等,宋英都頗具熱情的回答了,甚至在假日帶徐聖雨到山上四處晃過。而徐聖雨也是認真用功的好學生,她第一學期的成績表現十分優異,雖然說,她那一屆的學生品質有些為人詬病,時常在課堂吵鬧或在外惹事生非,也沒有禮貌,學長姊其實都不太喜歡他們,但聖雨是少數的例外,宋英可以說是相當幸運能有這種乖巧、上進的直屬學妹。

  不過,有兩個人對於這件事不太滿──一是周惠麟,她對於出現在宋英身旁的女性都很反感,甚至會去造謠,之前是說曺棠的壞話、現在又說徐聖雨是為了巴結人家才去纏著宋英;至於另一人,是曺棠,但她嚴重否認自己有所不滿,只是羅娜恩不斷開她玩笑而已,說她會吃徐聖雨的醋。


  後來,在一堂名為「認知行為治療」的課程,由杜吳章授課(當時他尚未辭退)。

  這堂課的主軸,杜吳章這麼介紹:「這堂課原本應該由我們系上的賴智人副教授來上,但由於他接受校方要務委託,所以由我繼續帶這堂的課。各位,我們將會在這節課,嘗試克服不同的恐懼。我們會學到,有時候我們對於特定物體的『焦慮』其實只是我們『認知』上的錯誤和偏差,只要將『認知』改變,我們對於該事物的焦慮或許就會消失。」

  温林煥不悅的舉手:「老師,請問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正要解釋,請同學安靜。」杜吳章繼續解釋:「比如,以前的學生做過像對草莓、香菇這樣的認知恐懼,透過找出他們過去害怕的原因,例如可能是小時候被噎到,或者被父母逼著吃,再透過一些治療,改變了認知後通常就不會再怕了。」

  温林煥繼續舉手:「老師,我還是聽不懂。」其實,他只是討厭杜吳章,故意發言擾亂他而已。

  「那我再舉一些例子──好比幽閉恐懼症或廣場恐懼症,除了一些有天生恐慌症的人,有許多是因為童年時接觸了偏差的資訊或經歷,導致對外在的演化有過度判斷,所以透過一些實際體驗和暴露法,很多類似『幽閉恐懼』的症狀,都是可以後天克服的。」

  温林煥這次臉上的笑意快忍不住了,他舉手:「那老師,如果我有教師恐懼症能治嗎?」


  這堂課必須要分組進行,一組一起治療一位有「認知焦慮」的當事人,宋英這組相當特別,有一名跨年級來提前選修這堂課的學妹,就是徐聖雨。

  宋英自然主動去和她一組,他們順利的完成了事先討論,一直到後來,這對直屬拍檔都順利無誤的完成計畫安排。

  這天,他們就在圖書館的討論室裡策畫著。

  「我們的當事人對老鼠很害怕,經過初談後,發現可能是因為小時候他看了許多歐洲的中世紀故事和電影,其中都嚴重的描述鼠疫,所以到現在當事人內心以為老鼠等同『致命的代表』,看到老鼠就會非常焦慮,焦慮到想馬上打破窗戶逃走,甚至連在書上看到『老鼠』二字都會想塗改。」聖雨頂著大大的粗框眼鏡,認真地看著手上的報告書:「那我們的最終目的要設為什麼,讓當事人可以徒手和老鼠玩嗎?」

  「噁!好噁心,先不要……」宋英半玩笑的制止:「就讓他不要焦慮到哪天真的打破窗戶即可,重點是讓他減緩對老鼠不必要的恐懼,但實話說,老鼠的確是需要小心的東西。」

  徐聖雨真摯的詢問:「那我們該怎麼做,用老師上次教我們的那套方法嗎?」

  「先用『暴露法』吧──從簡單的開始,第一周試著讓當事人先寫『老鼠』二字,第二周再讓他看卡通老鼠,接著是倉鼠,玩具老鼠,老鼠模型,最後才是真的老鼠。當然,如果過程中他顯得太抗拒,那我們再另外重整治療方案。」

  宋英說完,掏出黑金甩棍敲了敲桌子,其他趴在桌上睡覺或玩手機的同學們才驚醒過來。

  「給我認真點、小渾球!」

  聖雨苦笑了一下,然後問:「那我們第一次療程要安排在什麼時候?」

  「就在周末吧,那天大家不上課,都方便出席。」宋英說完,聖雨停頓了一會,但仍立即笑笑點頭答應,宋英察覺到有不對,便問:「怎麼了嗎?」

  聖雨才說:「我周末都會回家陪家人的,不過沒關係,團體的課業重要一些。」其實時間還是能調整的,但宋英看她也沒再說什麼,便也沒多討論。


  過了一陣子,徐聖雨某天突然打電話問宋英:「宋英學長!我想請問,這山上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特產或美食呀?」

  這時宋英在打電動,很隨意地回了句:「人文大學哪來的特產?後山常常出現大學生殺人魔的受害者遺體而已。」

  「啊──!你不要嚇我啦!」聖雨非常膽小,光是聽到新聞或別人討論都會怕。「我是想說好久沒回家了,想帶給家人一些特別的東西。」

  「回家就回家,帶特別的東西做什麼?」

  「我爸比、媽咪和哥哥都很想我,我想說已經兩個禮拜沒回去了,想給他們一點驚喜嘛。」

  「妳老家不是才兩小時車程嗎?妳也太誇張了吧!」

  「怎麼會誇張!好吧,那我去山下的甜品店買一些禮物好了。」

  事後宋英仔細想想這件事,才意識到聖雨是個非常珍愛家人的孩子,以現在這年代來說,和家庭關係這麼好的年輕人實在不多。


  又過了一陣子,認知行為治療的實驗開始,需要被治療「老鼠焦慮」的當事人是從外系請來的學生,宋英和徐聖雨雙重帶領,前兩周都很順暢地進行。

  中間有一則趣聞:第二次開始,要讓當事人看看比較不像老鼠的老鼠,例如倉鼠,宋英還特別把沒有修習這堂課的曺棠請過來露臉,可想而知,當事人對於可愛的女孩子當然不會害怕。

  半學期過去,循序漸進的治療實驗進展算相當順利,即使其他同學大多時間在鬼混,但光聖雨一人做的工作就快超過一半,剩下另一半則是宋英,其餘同學不知道上哪去了。


  這次的轉捩點,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古怪方式降臨了──第七次治療實驗,徐聖雨毫無預警的缺席。

  那天,任誰都覺得不大對勁,因為上課出席總是全勤、總是積極參與一切團體作業的聖雨,竟然沒有事先告知任何人,打電話或傳簡訊也沒有接通或回應,突然就這樣沒有出現。

  大家一開始擔心是不是出了車禍或什麼突發事件,而宋英想到的,是他最不希望發生在身邊的事──「天殺的!」

  宋英抽出黑金甩棍,衝出圖書館外直奔往女生宿舍。

  大學生殺人魔,很可能已對她伸出魔爪。


  但隔天,慶幸的是徐聖雨仍安然無恙的出現在大家面前。只是,她一直都低著頭,見到宋英或其他同學,也只有不斷鞠躬道歉,卻絕口不提有關昨日的事。

  這事宋英私下找他的好兄弟金之沅討論,金之沅想了會,試著找委婉的詞彙說:「會不會,她有什麼『不能說』的理由?」

  「不可能!至少……不太可能。那傢伙膽子超小,有人陪著走都怕黑,應該不會讓自己走到太危險的地方才對。」他抖著腳,用高腳紅酒杯裝闊,喝著從超市買的合成葡萄汁。

  「我想,會不會是『說出發生了什麼』這件事本身就不行?」金之沅推測。「像你說的,如果她平常都很懂得迴避,遇到問題也懂得尋求幫忙,這種時候怎麼會避不開口?」

  宋英又品了口果汁:「可是她生活這麼乾淨,不夜遊、不喝酒、不抽菸,簡直就是模範書呆子,是會遇上什麼『不能說的事』?」

  金之沅也想了一下,「有沒有可能,發生事情的人不是她,而是她身邊的某個人?」

  宋英覺得金之沅說得太對了,於是,他苦思出一個正當的好理由──人文大學中有個學生間的習俗,學長姐會送直屬學弟妹「全通糖」。

  意即吃了前輩送的全通糖,所有科目必然就能「全都通過」。宋英原先還批評它是「花錢不討好的迂腐習俗」,但為了找個機會和徐聖雨對話,他只能屈服於這傳統了。


  一天下課,徐聖雨苦著臉從教室走出來,宋英在外頭等著她,二話不說,直接遞上滿滿一袋的榛果繽紛樂。

  他們坐在樓梯間,談了一會,只聊課業上的事,但宋英不擅長偽裝和忍耐,他還是直問:「這幾個禮拜怎麼啦,妳怎麼一直沒來實驗,是不是有什麼不能說的事發生了?」

  徐聖雨料到他會問,緊張得先左顧右盼,確認周圍都沒有人後才小聲地說:「學長,你對我真的很好,我很不想隱瞞你,但這件事真的不要知道比較好,因為光是知道就很危險了……」

  宋英聽到危險二字,便更堅定地說:「是誰做了什麼,或者妳看到誰遇上了什麼嗎?有人欺負妳我就幫妳打他,我宋老英的後輩只有我能欺負!」他心裡有底,估計不會是什麼能輕易說出來的事,同時想到金之沅先前說的,又退了一步說:「唉,算了。如果說出來會讓妳感到痛苦,那還是先別說了吧。」

  「不是,不是我……」她突然就哭了,而且是淚水潰堤的大哭。宋英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聖雨在涕泣中說:「是我的家人……」

  「妳家人怎麼了?」宋英想安慰她也不是,又覺得這樣問下去好無情。「別、別哭啦!乖啦乖啦──」

  到最後,聖雨還是沒說出她家人遇上了什麼,宋英也覺得不該再問了,或許這樣下去只會讓她更痛苦。不過他私下有特別去詢問心理學系辦公室,問聖雨最近有沒有請過假,答案是沒有。

  由此宋英推出了幾個結論:「她既然沒有請喪假,就代表不是家人去世;而既然都是翹課,就代表真的是連學校都不能說的原因。」他想著想著,總會想到不好的地方,「不會真的也和大學生殺人魔有關吧?」

  基於聖雨還是回歸參與了認知治療實驗,宋英等人也就暫時不再追問了,只是,每次聖雨出現時一次比一次疲累,有好幾次還在實驗過程中真的睡著了,甚至是站著睡的。但他已經決定不再過問,以免造成她更大負擔。


  事情的落幕,一個月後才到來。

  有天金之沅上午沒有課,找宋英一起往人文大學更上方的山一起去登山健行。

  這兩年輕人就像老年人一樣養生,爬完山後甚至會去景觀茶館喝茶,像隔壁桌的白髮老伯一樣感嘆光陰似箭,他們以前高中的趣事,已成為幾年前的歲月。

  就在他們聊的興起時,宋英居然看到,在眼前另一間包廂那上茶的,居然是穿著職員制服,帶著報童帽的徐聖雨。

  她在打工,再明顯不過。宋英馬上打電話問其他認識的學弟妹,他們都說現在是上課時間,這就代表,聖雨是翹課出來上班的。


  晚上七點,從早到晚沒歇息過的聖雨終於下班了,她累得快說不出話,把茶館的制服帽脫下後,先恭敬的去領了當天薪水,然後往後門出去,似乎想吹吹山上清涼的晚風。

  這一切,躲在牆後的宋英全看在眼裡。

  他跟著聖雨到後面,發現有另一人來了,那人竟然把聖雨剛到手的薪水毫不客氣的搶走。只見那人身型肥胖,花襯衫不扣釦子,渾身刺青,眼神看上去也是不速之客。

  宋英心裡就不明白了:怎麼會有這種事?那王八蛋是誰?為什麼聖雨要把錢給他?

  又過一會,宋英想更靠近一點聽他們的對話,但怎樣都聽不到,只看到那又肥又高的襯衫男竟開始對徐聖雨上下非禮,宋英便忍不住了。

  他把暗藏已久的黑金甩棍掏出,衝上去就是一陣大叫:「你這狗娘養的沒脖子死胖子!」奔至那人面前,宋英才驚覺他身上有刀,但幸好速度方面略勝一籌,直接一棍宛若鷹鉤出爪,狠狠打在他在側腹上。

  「學長!」聖雨更是吃驚,同時大喊:「不要這樣、你不能打他!」

  宋英遲疑了一會,停下的這一刻,那人大罵一聲:「你這混……」要一刀刺來,但宋英又一棍打歪他的手,隨後一發膝擊將他徹底擊暈了過去。

  「哼,我宋老英豈是你這種假流氓能幹掉的貨色!」然後,他回頭想看徐聖雨狀況如何時,看到的卻是她盈眶泛淚,朝自己揮來一棒粗木條的畫面,「嗚哦──!」

  隨後,眼前一片黑。


  他沒有昏迷太久,感覺只有腦袋被打麻了。好像躺太久突然站起來,那種的暈眩。

  他發現他仍在茶館外的樹林區,眼前只有哭紅了眼,滿臉悲傷和愧疚的徐聖雨。

  「學長,對不起……」聖雨啜泣了好一會,哽咽地說:「我真的不希望任何人被牽扯進一點點,一點點都不可以,這真的不是任何人應該要承擔的……」

  宋英的精神還沒恢復,口齒不清好一會,才模糊的道出:「到底怎麼……妳……妳為什麼在這打工?妳家人……那個人又是誰?」

  聖雨又哭了一會,吸了鼻涕,喘了一會,才終於提起勇氣面對宋英:「求求你了,我只告訴你,你絕對不能和任何人說,我能相信的只有你了。」她閉上眼,下定決心後繼續述道:「兩個月前我回家時,發現家裡被砸得很爛,我才知道原來爸比和媽咪做生意失敗了,向銀行借錢卻還不出來,哥哥想要還債,但他去和黑幫借錢,用賭博的方式結果輸了更多,所以他們才來搶我的家逼我們還債。」

  「妳……妳說什麼?」宋英以為自己在作夢,或者暈到產生幻聽。「妳說真的嗎?」

  「真的是真的……所以我到處打工想賺錢替爸比媽咪還債,但實在太慢了,他們就威脅要剁斷我哥哥的手,所以我就找更多兼職……剛才那個人就是黑幫的流氓,他們真的很恐怖,如果被發現是你傷害他,他們一定會和你沒完沒了!」

  聽到這,宋英總算明白徐聖雨一直以來的難言之苦。

  「他們希望我用更快、賺更多的方式替家裡還債,可能會是……下海……」

  「妳絕對不能去──」宋英想爬起來,但腦子暈得又癱倒了,估計連聖雨自己都沒想到她打得那一下有那麼大力。

  「我必須去,不然爸比、媽咪和哥哥都會有危險,這次真的很不一樣……」

  她的淚水沒有停止,此刻,她在哭泣中深深的擁抱了暈眩的宋英,然後自己先站起身來,轉身,往樹林的另一端緩緩離去。

  直到消失在宋英的視線之前,她無比難過的回頭,對宋英說了句:「學長,謝謝你對我的照顧,我不會忘記你的……」

  隨後,她就這樣離開了,真正的離開了。

  而宋英直到最後,想站起來追上去,卻又再次昏眩了過去而跌倒。


  等到完全清醒時,已經是凌晨四點多。宋英從迷糊中趕緊檢查手機,沒有任何有關徐聖雨的消息,誰也不知道他記憶中那場對話只是場夢,或是真的發生過而沒人能作證。

  在那之後,徐聖雨沒有再出現在學校過,也沒有熟人再見過她。她的同學們去過她的四個打工場所拜訪,業主和同事都說她突然就沒來上班了,學校方面她也沒有退學,只有學務管理處的志工說:「徐聖雨?她曾有來詢問過休學程序,但告訴她有點複雜後,她鞠躬致謝便和幾個穿著西裝戴帽子的人走了,感覺那些人很危險吶。」

  通訊軟體被刪除了帳號、電話號碼成了空號、通訊錄上的電子郵件即使寄信也是有去無回。

  徐聖雨這個人,彷彿從人間徹底蒸發了。

  至於宋英,對於他這次徹底的無能為力感到低沉,加上先前鍾赫婷老師的事,原本一直以來自信滿滿,氣勢凌人的他,竟然陷入了無力而迷茫的低潮。

  他每天喝罐裝啤酒,書也看不下去,只靠打電動逃避,或許近期而言,對他來說這樣已經是最好的了。


  即使是「無敵的」心理駭客,偶爾,也會有這樣需要整理自己的時候。

創作回應

相關創作

更多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