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皚皚,寒風旋飛雪花,異樣的霧氣散去,冰晶點綴在剎時變得殘破灰暗的霍格莫德村,
永遠的雪線之上,現在卻不再潔白美麗,倒塌的精緻街燈,被砸破的櫥窗,時尚的展示衣物都被劃破,
無意義的肆虐,許多商家的財物被劫,損失慘重。
✦
聽曲分享
✦
怎麼一回事?
才來享受難得的假期,稍稍遠離繁重學業,丹尼爾•佩傑和艾薇•瓦林頓很是訝異,停下互扔雪球的樂趣。
打雪仗的勝負還是先暫時放一邊吧。
「那裏有集會,我們先過去理解情況,但注意戒備周遭。」
還有,沒監護人同意書走蜂蜜公爵糖果店暗道來的榎木•雷克塔。將墨綠的夜行袍帽兜脫下,
夜黑髮絲間,銀白端詳一路上店鋪的情況。
很粗糙,很刻意,然而卻又精準計畫,
能在短暫霧氣瀰漫時行動,毫無預警地造成破壞和劫盜,是組織犯罪吧,
還施有屏蔽類咒語,讓身在附近的我們才都沒清楚聽見和看見。
「榎雷,你認為有可能是那群黑巫師……」
「狼人!是森林裡那些骯髒的雜種做的!牠們襲擊我們就像過往一樣!
我們必須率先做些甚麼,不然我們都會遭殃!我……我們的小孩!想想我們的孩子都會變成那些雜種,
這太可怕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們必須率先出擊!趕走狼人!」
這在吃甚麼炸藥。
丹尼爾對自己向最好朋友的問詢,被前方暴躁高亢的嗓音蓋過深感不滿,
但那激昂卻吸引越來越多人潮前來理解狀況,幾乎整個霍格莫德村的居民都來了。
「他是在反狼人嗎?這些話也太可惡……」
「狼人?你有證據嗎?一開口就這樣罪指狼人。」
看著那霓虹粉大衣的女巫大肆宣揚仇恨,艾薇有些震驚,認為魔法世界不該再容許這樣的煽動,
不滿的話語還未說完,另一道陌生的聲音更響亮公開反駁。
一名橘髮的葛來分多女巫不畏懼視線走出人群,帶出不同的意見。
「丹尼爾,你知道那個女巫是誰嗎?」
「何必問我?」
「因為丹尼爾你是葛來分多啊,那女巫不也是葛來分多嗎?」
「不是葛來分多都會互相認識,也並非同學院都要認識對方,而且一看就知道他是高年級的。」
艾薇快步走向朋友耳語,希望能得知更多情報,丹尼爾剎時手插腰,搖頭嘆息。
為什麼每個人都認為我該認識更多人?
「證據就在周遭阿,孩子。看看這一切,多麼『狼籍』,只有『狼』才能做出如此畜生的缺德事!
牠們根本沒腦,不知道建立這一切我們有多麼艱辛!」
「狼人絕非沒腦的畜生。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人類,
而且狼人已經被視為異類和惡徒,怎麼會這樣大肆破壞,進一步抹黑自己的名聲?」
「哼!你的學校這樣教你的?我看你還是快回霍格華茲學你那些歪理吧,大人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當成年女巫毫不改厲聲指控「狼人」,葛來分多女巫也不示弱堅持己見,兩邊僵持不下,
而周遭的議論也越發劇烈,誰都想找到破壞彼此霍格莫德村的兇手。
總該有誰付出代價。
「現在還不是滿月!」
「狼人就是看準這點,當我們認為不到滿月就安全而放鬆警惕,正中這些『時刻』都危險分子的下懷。
好了,學到沒,現在大人們在講話,無知的小孩到旁邊去,別礙事,
我們可都在保護你們呢,要理解大人的用心良苦,別恩將仇報。」
肇事的是狼人,還是並非狼人?
「我想應該著重在調查現在的『實際』情勢。」
丹尼爾意識到最好朋友往前時,即便拉住夜行袍一側想避免榎木介入,但溫和嗓音仍發聲。
「有人問你意見嗎?現在霍格華茲都……」
「你確實應該問更多人意見,特別是這是攸關集體的事情,這是『大家的』霍格莫德村,而非一言堂。」
當成年女巫想再次厲聲打岔,榎木更嚴肅的嗓音更強硬蓋過,持續表達意見。
「而你所謂的霍格華茲是許多巫師的受教育重點學院,
許多好的出名權威人士,實際的好魔法世界建構者都出自霍格華茲,
而霍格華茲也是受魔法部認可的頂尖魔法學校之一,我希望你並非是指你也藐視法律,藐視權威機構。
當然每個地方都有好與壞,巫師也有好與壞,
那如果你想用這句話反駁我,那你也等同認同狼人也有好與壞。」
特別嚴厲與不容反駁的氣勢,讓身著霓虹粉大衣的女巫頓時語塞,
但很快又找回自己的聲音,決定抗到底。不過是小鬼,還想贏過我?
「就是狼人做的!這一切!而你又是誰,不過是個小孩,自以為是的嚷嚷,四處幫狼人脫罪,
你知道你這樣做會讓大家深入險境,竟然這樣不負責任的妖言惑眾!」
「做『正確』的事,說出真言從無關性別年齡。正因為要解決事情,我們必須考究必須調查。
而,我是榎木•雷克塔,我確實在霍格華茲學到很多,關於狼人,關於魔法世界。」
面對緊繃的辯論場面,榎木•雷克塔更走上前進入人群視野,自信地挺身於集會中心,
理智的聲音侃侃而談,逐漸掩蓋竊竊私語。
「狼人並非半人半獸,他們是遭受狼化症影響的巫師,這是很重要的細節。
在麻瓜世界曾把所有負面都集合成一種存在來畏懼以警惕後代,
狼人吸血鬼女巫男巫,以及更多,都曾被視為同樣的,很荒唐對吧?」
當榎木說到彼此都曾被麻瓜混為一談時,有些巫師不滿的嘀咕,這讓銀白視線直接對上,持續說著,
一個接一個,確定聽眾進入話題。是阿,很多人都渴望被理解。
「然而,當麻瓜醫學與科學發達後,一切有了細分,自然氣候,疾病,犯罪,生態系,
所以魔法世界也該持續邁進,而非在無知的恐懼中毫無方向。
我想這裡也有巫師體會過被強制變形,無法恢復,不得不前往聖蒙果魔法疾病與傷害醫院救治。」
「對!有次我喝太晚,回去就被太太咒掉十根手指,我還被鄰居笑是無指怪,還好解咒後都回來了!」
「嘿!你那還算好呢,我可是被前任弄到頭長昆蟲觸角,還在地上跳呢!那樣上醫院才叫尷尬!」
「那是你們沒聽過我遇到的事,我啊……」
一個開頭,周遭變開始熱絡的分享「親身經歷」,
確實有不少人都受魔咒所苦,逐漸意識到狼人確實不也是如此,他們也曾都是正常的巫師,
就像彼此。
同情與同理的氛圍加劇,讓霓虹粉大衣的女巫意識到威脅,決定再次高聲闡述意見。
「不!別被他騙了!狼人和我們不一樣!狼人無法醫治,狼人會感染我們!
狼人恨魔法世界,他們都是骯髒的野獸,佛地魔的爪牙!」
即便那個人消失,當霓虹粉大衣的女巫尖聲喊出名字時還是令許多巫師倒吸氣,
就好像那邪惡的幽魂會再次降臨,這種恐懼給了他煽動的力量。
「對,大家都別忘記,佛地魔底下就有一整隊的狼人軍團,他們威嚇我們屈服,
要脅要感染我們,我們的小孩,就算是現在,我們都不安全,我們每個人都不安全,每一個人!」
氣氛再次變得壓抑,談話再次靜謐,霍格莫德村的巫師們面面相覷,
曾經十年前的悲慘經歷沒人想在體會。
「正是為了我們的安全,我們必須保持清晰思考。」
然而溫和卻又嚴肅的嗓音再次響起,
榎木•雷克塔,一個麻瓜出身者,但關心著魔法世界,而不願就此靜聲。
「記住,霍格華茲大戰中正反陣營都有巫師與狼人,
而狼人之中有許多人嘗試在魔法世界努力維持正常,甚至捍衛我們,
雷木思•路平教授更成為獲得梅林爵士團勳章的首位狼人,這甚至是許多巫師都難以擁有的殊榮。
是的,佛地魔,湯姆•里德爾底下有過一隊狼人群體,然而這並非事件的全部真相,
他們大多誤以為能改變生活。
狼人長期備受歧視,他們需要服用縛狼汁來保護魔法世界彼此,他們愛的人,
然而受疾病所苦的狼人卻因為歧視無法獲得正常工作機會,
明明能工作卻不被接受,更因此難以負擔昂貴的藥劑,這讓他們與他們愛的人都陷入難受的困境,
是無止盡的歧視惡化局面,而我們可以改善這一切,學著更明智,更清晰,更高瞻遠矚。
這樣才更能真正避免壞經歷再次發生,而非重蹈覆轍。」
真誠與感傷,卻更多的堅定。
「你不能讓人們覺得努力是毫無意義的,
他們需要正常拚搏的機會,就像我們,一個受保障的自由選擇的權利。誰不希望變得優秀,
我們都希望成為更好的自我,狼人也一樣。
就像遭遇這一切歧視後,還是有許多像雷木思•路平教授一樣為我們的和平未來挺身而戰的狼人,
他們甚至是無名的戰死,狼人就只是一種生病的巫師的稱呼,他們有靈魂,有感情,就像我們。」
這些話讓心底泛起漣漪,原先挺身發言的葛來分多女巫一直難以言語,
悄悄將遮住半臉的圍巾更拉高些,讓柔軟吸附了泛出的淚水,
然而接下來的話語卻讓他把整張臉埋入圍巾。
「而狼人是可以醫治的,有痊癒的案例,這絕非絕症,但世人得更多的學著理解與認知,
很多惡咒毒咒詛咒都是在積極研究之下才有反咒的,我們可以做得更好。狼化症並非絕症。」
我可以相信這一切嗎?這麼大的希望。
橘髮的葛來分多女巫,聽著那溫和堅毅的嗓音,深藏的秘密感覺不用只能痛苦隱藏,
或許自己也將能「自由」。
「胡說!聽你這樣瘋狂捍衛狼人,我敢打賭你就是狼人!說不定一切都是你做的!狼人!這裡有狼人!」
霓虹粉大衣的女巫不滿周圍的風氣改變,
乾脆倏地伸出手,指著那身著墨綠夜行袍的霍格華茲學生大聲嚷嚷。
「你這……」
(沒事,丹尼爾,相信我。)
丹尼爾氣不過這種亂栽贓的骯髒手段,想上前理論,最好朋友的唇語卻安撫著。
好吧,榎雷,就聽你的,但注意保持安全。
「我究竟是巫師還是狼人,而你又是哪個,熱心的巫師還是黑巫師?我們對彼此的認知又有多少,
但凡事都有輕重緩急,現在最要緊的一直是霍格莫德村的未來。
我很遺憾聽到你對狼人直接的指控,讓程序混亂,我們本該在第一時間檢查損失,收集證據,
而非花時間辯論,然而真相有時確實需要集思廣益。」
這次榎木•雷克塔先是環視大眾發聲,接著直接走近與自己辯論的女巫,銀白的眼睛直盯著,說話。
「讓我說清你的言詞漏洞,你所謂的證據並不成立,
狼人確實並非只受滿月當晚影響,但,這是指狼人在前一星期就會歷經痛苦,
現在是滿月前不到一星期,這時期的狼人根本無法積極行動,更別提搶劫。
而霍格華茲大戰後,這十年間,在金利•俠鉤帽領導魔法部,哈利•波特,妙麗•格蘭傑的正確知識推廣,
狼人的生活正在好轉,他們絕不可能這時候斷送期盼許久的好轉機會。
思索另種可能,『竊盜組織』利用反狼人風氣和『反狼人組織』,
我想一個犯罪團體用無辜卻仍備受歧視的群體當掩護,聽著更可信,
以及當社會大眾逐漸認識狼人,反狼人組織畏懼狼人被接納更有可能藉機作亂,甚至是刻意導風向,
特別會在事發同時引開大眾目光注意,掩護同伴清除證據離場。
我相信大家都不會希望真正的凶手暗地感謝我們,如他們計畫的查錯方向。」
白皙的臉上毫無笑容,嗓音卻稍稍拉高些,深層的威脅感。
「你是說我蓮卡是犯罪者?好大的膽子!
你這甚麼都不懂的小孩!我可是為霍格莫德村全民著想,你膽敢……」
「夠了!蓮卡,我也聽夠你這些廢話了,就算他還是個孩子,他說得還是更有理,
我們確實該第一時間檢查店況,而非這樣傻傻的群聚。我也提議大家趕緊回店裡或家裡檢查屋況!」
蓮卡用力握拳向下揮,振落累積在霓虹粉大衣上的細雪,怒意表達的不滿這次被另一道成熟嗓音打岔。
年過五十仍非常曼妙標緻的女巫,「三根掃帚」店主梅當•羅斯梅爾塔這次真聽不下去了。
小孩早熟,成人沒成人的樣子,這能看嗎?決定自己擔起成人的責任,協助引導事態恢復正常。
羅斯梅爾塔擺擺手,姿態優美的扭著腰,率先邁出步伐回「三根掃帚」,
他的行動也帶領更多民眾各自回到崗位,各自的家。
「記得與信任的人結伴同行喔!」
蓮卡看著人潮逐漸散去,聽著不知天高地厚的討厭霍格華茲小鬼,只能咬牙哼聲的加重步伐離去。
給我走著瞧一定會讓你好看!
看著被氣走了的蓮卡,葛來分多女巫忍不住在圍巾遮掩下笑開嘴,然而微微彎起的眼睛還是透出笑意。
「很高興你心情好點了。嗨,我是榎木•雷克塔,你第一時間出來表達看法真的很勇敢,
我最開始也認為這起事件並非狼人所為,大概是竊盜集團,
至於是不是反狼人組織或者順勢而為,其實我也還在思索。」
「我……稱呼我阿比蓋爾就好,那個你才是呢,剛才說的真的很精采,
我就一股腦地氣那傢伙毫無根據的亂指控,反而沒你想得那麼多……」
阿比蓋爾對於走近釋出善意的榎木感到些許驚慌,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說起話都感到口乾舌燥。
真奇怪,明明這冬季這麼冷,現在卻燥熱的不得了。
「阿比蓋爾,我認為你做的很棒,你在正確時機率先提出不同論點,你帶起思考風氣,這很重要,
這讓潛在無辜的人免於陷入一面倒的處境,你站出來的勇氣真的很重要。所以我很感謝你願意這樣做。」
榎木微彎身保持與阿比蓋爾視線對視,表達自己真誠的看法,
或許一切都未明瞭,然而也正因為如此,必須更積極探究與深思,才能真正解決問題,
特別是情節事關重大。
「對!我也認為你很勇敢喔!甚麼都怪狼人也太莫名其妙了!」
「我就希望我們不會又惹上麻煩。」
「丹尼爾,這才不會是麻煩,我們是在做對的事!」
「做對的事不等於沒麻煩。對了,榎雷,羅斯梅爾塔說想請我們大家喝飲品,我覺得不差,
而一直待在外面著涼就不好了。我不希望你發燒。」
對於艾薇再次亢奮,丹尼爾預想彼此肯定又會惹上麻煩事,
特別是,看著自己的最好朋友,榎木那仍清澈眨動的銀色眼睛。
對,肯定會有大麻煩找上門。
算了。
看著遠方整理完「三根掃帚」笑著揮揮手的梅當•羅斯梅爾塔,
丹尼爾•佩傑決定換個心情,伸手捉著榎木•雷克塔的手腕,也提醒艾薇•瓦林頓,
剛才的那場意外中得到的「好事」。
「你……你的身體不好嗎?」
也被邀請的阿比蓋爾跟在高䠷的身影後方,柔軟的夜行袍偶爾會掃過小腿,忍不住問出口,
很在意他們朋友間的對話。
「這陣子有些累,休息一陣子就好了。」
「才不呢,榎木!你都累到沒辦法陪我們玩雪球仗,我期待三個人在這裡玩超久,好可惜。」
確實這個人看著不只白皙還有些蒼白。
阿比蓋爾越是觀察榎木,不知怎麼越有親切感。還有些淡淡的血腥味,會不會……
「抱歉,艾……」
「榎雷你才不用對此抱歉,我們能一起就是最好的事了,不是嗎?」
「是阿,榎木,我也不是真的在抱怨,其實你願意在旁邊看著我們玩,我也很開心,
你有發現丹尼爾剛才多較真的不想輸嗎?」
「我較真的話某人早進醫院了,是你較真才對,艾薇,剛才是誰差點砸破玻璃?」
「我扔出去的雪球迷路了!」
聽著朋友們如常的非爭執的鬥嘴,榎木•雷克塔不自覺笑出聲,在進到「三根掃帚」前就深感溫暖,
而那溫和也讓彼此忘記剛才的被迫展開的集會壓力,舒適的靠著彼此笑出聲。
阿比蓋爾也瞬間覺得暖洋洋的,這就是友誼阿,真好……但像我……
「阿比蓋爾想喝甚麼呢?丹尼爾和艾薇這次都要奶油特飲,我想點南瓜汁,
你們先找個喜歡的位置,我買完端過去給你們。」
「榎雷,就說是羅斯梅爾塔請客,你別過意不去,學著接受好意。」
「榎木,你應該要多點幾杯,這可是請客!」
「艾薇。」
「丹尼爾剛才明明也說要點吉利水和奶油特飲。」
「這可是請客。」
面對充滿個性的「新朋友們」,阿比蓋爾稍稍拉下圍巾,笑出聲。
「我今天想要喝奶油特飲!那個熱熱甜甜的真的很好喝!」
雖然遭遇打劫,但堅強的霍格莫德村很快恢復商街的繁盛,耀眼的澄黃點綴深夜,
然而更多聳動的驅趕狼人海報被四處張貼,
這次更有傳言有受害者目擊到黑毛狼人與橘髮狼人肆虐,殘害無辜。
「肯定是當天那吃炸藥的白癡做的爛事。
我就說你會惹上麻煩,榎雷,你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再一次。」
反對蓮卡的就都是狼人?甚麼歪理!直接將從牆上扯下的海報扔進一旁的爐火燒掉,
丹尼爾•佩傑悶悶喝著吉利水,讓清新舒緩這三天逐漸升高的焦慮。
「真不知他為什麼要這麼討厭狼人,狼人才沒那麼危險,
只要滿月前一星期持續飲用縛狼汁就不會傷害別人和他們自己!」
艾薇•瓦林頓對這種歧視風氣真心討厭,大口喝奶油特飲,快速舔去上唇的鮮奶油,接著大口搖頭嘆息。
「事實上,我鼓勵人們理解但從不強迫接受,我一直明白部分巫師們擔憂的原因,
狼人並非只會在滿月轉變時感染,即便是平常,具有狼人身分的巫師的抓傷與咬傷也具備感染力,
特別是血液相融,或者唾液沾染傷口,
雖然並不會造成同樣的月圓狼化症,卻可能產生狼的部分特質。」
阿比蓋爾才正想附和艾薇,想大談對蓮卡的厭惡,但榎木的話瞬間讓他緊張,
甚至原本靠著榎木的手臂就算隔著校袍,都下意識趕緊收到腿上放著。
我就連平常都會感染人?
「但,就像我當天說的,很多疾病都曾是絕症,然而持續研究與理解就能找到控制與痊癒的方法,
還有很多狼人在努力抗爭,既然無論巫師與狼人,彼此都希望變得健康並為此奮鬥,
那我想,這才是最重要的,而非任由被仇恨與恐懼蒙蔽。」
很快擔憂又稍稍被化解,阿比蓋爾抬起頭看著那白皙側臉,夜黑髮絲,銀亮的眼睛。
榎木•雷克塔是狼人同伴還是巫師,大概是哪邊都不影響他堅持正確做對的事吧。
阿比蓋爾微微揚起嘴角,如此想著,但雙手互相捉緊手指,擔憂著與人親近。
看著這樣的新朋友,榎木,丹尼爾,艾薇對視一眼,覺得是時機。
「阿比蓋爾!我們很高興能認識你這個新朋友,所以從第一天就討論這件事。
當然我更傾向選擇滿滿的蜂蜜公爵糖果店美食!」
「然後禮物就會變成『胃痛』。」
「禮物?」
突然的談話內容,視野中的溫馨和善,阿比蓋爾看著新朋友對自己的專注,感到期待與緊張。
有甚麼要給我的嗎?友誼的禮物?
「是的,佳節月快樂,阿比蓋爾,謝謝願意與我們成為朋友。」
最終由榎木負責交付,精巧的金色盒子,綁著銀緞帶,
阿比蓋爾輕緩拉開,將禮物盒打開,
只見裡面放著一雙非常柔韌具有彈性的銀色龍皮手套,腕部裝飾有紅色的蝴蝶結。
「我……我很高興,謝謝!」
戴上新手套禮物,阿比蓋爾給了每位朋友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是女巫,也是狼人,但我永遠不會傷害我在乎的一切,我的朋友們。
母親,父親,請祝福我無論轉變的過程多麼痛苦都永遠保持理智。
✦
獻給在幾乎無盡的症狀中持續堅持,尋找痊癒希望的彼此。
✦
「狼影迷蹤」賽季持續中,狼人帶出的是很深的社會議題,更多的複雜情感交織。
雖然與阿比蓋爾能直接看見的病症不同,榎木•雷克塔卻也有著幾乎無盡的症狀,
然而彷彿無形而被視為不存在,他深知久病的痛楚,但也清楚另一邊的憂慮。
榎木•雷克塔一直是在清楚兩邊立場的情況參與話題,並且堅信著向著好邁進,這才能真正化解問題。
不過這世界上暗流很多,
並非人都想變得好,也並非誰都願意分享權力,有些就是期望一個破敗而缺乏和善溫暖的世界,
當這種事發生時,或許這些孩子們也將得做出抉擇,做出另一種「正確」。
即便也得殘忍。
這將是發生在霍格華茲魔法與巫術學院學年中的各個小故事。
感謝魔法覺醒開發組給予機會參與這趟珍貴的魔法旅程,願一切安好, 魔法永恆,請適時休息。
對這感興趣的好旅行者,感謝觀看,預祝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