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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個月新訓創作] 《忠敬山鬼抓人》第一章:新兵報到

可歪 | 2022-12-22 09:15:51 | 巴幣 22 | 人氣 213

完結-- 本篇 --
資料夾簡介
當兵生活小說

  「什麼雕像會自己動啦,集合場半夜有腳步聲……,怎麼每個營區的鬼故事都長得差不多?」

  連長在辦公桌前盯著手機,興趣缺缺地滑過那些用「軍中鬼故事」搜出來的幾十個分頁,一個一個打開、瞄上幾眼,然後關掉。

  「還有這個,半夜安官桌的電話響起,可是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旭華班長在連長室一角的椅子上翻閱即將入伍的新兵資料,悠哉地說:「鬼故事嘛,怎麼說都是學長們經驗和想像力的結合,有時候就是得身處在那個地方,再加上一點巧合才能罕見迸出一個精彩的故事來。再說了……」他順手翻了一頁,接著說:「這應該是班長們跟班兵閒聊的時候要說的東西吧,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大連長來留心了?」

  「就只是覺得很可惜嘛!」連長靠到了椅背上,用兩手撐著後腦杓,「以前覺得聽學長們講這些也算是一種樂趣,不過現在的新兵役期又短,營區又是新的,他們又是這裡的第一梯兵,真是一點聽鬼故事的條件都沒有。」

  「總是會有第一梯兵才能享受的樂趣吧,如果當兵的生活能有比那些鬼故事更令人期待的事情的話。」班長回應道。

  連長室外隔條走廊的花圃另端是被稱作連集合場的柏油路面,而更遠處一片沒有月亮的漆黑當中,不時傳來夜鷹劃破長空的啼叫。



  ***



  「你的入伍通知來了,說是在『忠敬營區』,你有空再看看在哪裡。」媽媽在電話那頭的語氣很平淡,就像在講別人家小孩的事一樣。

  我是家裡第二個要去當兵的役男了,記得媽媽去年幫哥哥代抽軍種時抽到了海軍陸戰隊,她說自己在台上頓時覺得整個世界開始打轉,一瞬間竟然忘卻自己是誰,身處在哪,所為何物,倒是眼淚毫無懸念地奪眶而出了。

  雖然現在當兵只剩下四個月的役期,已經不必再像從前那般堅苦卓絕,但台下還是報以了一陣幸災樂禍的掌聲。

  好在每次哥哥放假,以至最後結訓回來始終都還是個「完全的人」,不但沒有形容憔悴、面黃枯槁,甚至還還胖了一些。「好像真的有變成男人的樣子了。」媽媽已經完全能夠釋懷。

  「反正現在當兵也沒有什麼。」她在電話裡是這麼跟我說的。




  「忠敬?那在哪裡?」我問了我在研究所的室友乃文,他說他沒有聽過。

  乃文對當兵的生活好像有種不同於別人的憧憬:他買了幾件數位迷彩內衣,早晚就穿著去校園裡跑三千公尺;他的上舖床板旁掛著一頂迷彩小帽,我很少看過他戴,可能還是覺得戴出去太醒目了;晚上常常會看到他一邊吃著宿舍對面賣的魯肉飯,一邊用YouTube看《新兵日記》;他還說也許之後會考慮去當個幾年軍官之類的……。

  「你有空也可以拿著掃把去校園裡行軍。」我有時候會像這樣建議他,「不過連你都沒聽過了,我想這個營區一開始就不存在吧。」

  根據役政署在網站上公告的十一個新訓中心裡面,獨獨缺了這個「忠敬」,能掌握的線索只剩兵役課那邊的答覆:「這個是月初剛打理好的營區,臨時就決定要收新兵了,其他的我們也不清楚。」聽起來他們大概被問得有點煩了,不過從我畢業至今大概也過了快半年才收到入伍通知,大概他們也巴不得趕快生出更多營區來收新兵吧。

  「你們就準時來搭車就好了。」說完電話就掛斷了,說的好像還有其他選擇一樣。

  人生好像到目前為止,總有一條看似最簡單明確,能做最少選擇的路可以走,高中、大學、研究所,然後去當兵,出來工作,可以的話進科技業,做個幾年退休,多麼順理成章。人生就順順地走過去就好了,別人也都是這樣。

  「不過能當第一梯兵啊,好像蠻好玩的。」我躺在床上,看著泛黃蚊帳外的天花板。



  ***



  「那個黃色衣服的在睡覺啊,是有這麼累嗎?」班長指著後排垂著頭、滿臉哀怨的新兵大喊。

  聽說入伍的前一天有些人會睡不著覺,很不幸我是其中一個,可是我沒有覺得很緊張啊。

  「期待嗎?」我趕緊揮去這個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噁心念頭,打了個寒顫。

  現在每個人手上都有一個兵籍資料袋了,裡面裝滿要填的一堆東西,還有軍歌、報告詞、飲水小卡、防中暑小卡、保密防諜小卡、行政要中立小卡……。

  「基本資料寫上二營兵器連,你們是二營兵器連的。」班長指示。

  「一日兵器連,終身兵器連啊!」旁邊一位幹部帶著有點重的鼻音搶著說。

  接下來的時間呢就是寫資料、剃頭、寫資料、領取裝備、分配寢室、換裝、寫資料、用餐、寫資料,以及寫資料……。

  還有從班頭那邊傳下來的名牌,一張裝在別針夾裡的粉紅色小紙,上頭印著「步二營兵器連」,以及我的學號跟名字。

  這個學號是早上按身高排隊時決定出來的,每班最高的人會站在第一個,也就是大家熟知的班頭:班頭需要負責的事物繁多,像是集合時清查人數、幫忙收齊資料。另外也因為位置之便,幹部需要找人幫忙時,也通常會先被叫上。

  因此在按身高排隊時,身高差不多的幾個人就在前面玩起了大風吹。




  「五十五號,之後我就是這個數字了。」我看著剛到手的名牌喃喃自語。

  「是洞五五才對,」坐我左邊的鄰兵提醒我,他戴著一副黑色方粗框眼鏡,跟我差不多高,膚色深了一些,而且沒多少頭髮。

  「『么兩三四五六拐八勾洞』你知道吧?」他用一種不失禮貌卻又像是我沒有文化的語調問著,好像我不知道仇人坡一樣。

  「我叫楊威翔,威風的威,飛翔的翔。」他這麼介紹著自己,「你叫什麼呢?」

  「我是洞五五,嗯不是,我叫游爭鳴,百家爭鳴的爭鳴。」我一面說著,一面把名牌別上。

  「所以你是哪裡畢業的啊?」他緊接著丟出這個問題。

  這下我真的覺得他不太禮貌了,搞不好我不想告訴別人我讀過的學校啊,搞不好我真的不知道仇人坡是什麼自以為有梗的用法。

  他看我有些呆滯,趕緊解釋道:「聽說我們這梯的學歷有篩選過,至少都讀過大學或是研究所,我自己就是交大畢業的,」然後他指了指在他後面的洞五拐說:「他也是交大的,不過不同科系。」

  洞五拐側過頭來好看得到我,露齒笑著跟我揮了揮手。

  我也跟他打了招呼,只是表情跟動作稍嫌僵硬,活像在說那塊橡皮擦送你,我不要了。

  「所以你是哪裡的啊?」他又複述了一次他的問題。

  「台大的……某個研究所。」我回答。

  「哇喔,那好像真的是這樣耶,那你再問問看班二跟班頭。」威翔好像有點興奮過頭了。

  連上前面四個班都有十三個人,依序排下來我們是第五班,班頭是洞五三。我是班三,班上的第三員。

  我轉過去輕輕點了一下洞五四,好讓他知道我準備要跟他說話,現在加我後面有三雙眼睛注視著他了。

  「呃,我是游爭鳴,請問你的名字是?」我問。

  「我叫許哲鈞,是政大的。」他的聲調出奇地扁平,而且顯然知道要一起報上學校。

  許哲鈞帶著一個銀色細框眼鏡,有離眉心越遠越高的眉毛,跟愛睏樣的小眼睛。




  班頭就不一樣了,一雙濃眉大眼炯炯有神,而且比我們快180的還要再高上近10公分,徹底的班頭命。

  與樣貌契合的還有他的粗聲線:「我叫羅浩洋,清大化工畢業的,平常喜歡健身。」雖然沒有人問起,卻連科系跟興趣都自己報告了。

  「我們這班好像還蠻不錯的耶!那我問問看前面的。」威翔還是意猶未盡,轉而去煩坐他前面的洞四三。

  「也許我也該來認識一下其他班的兵。」我心裡這麼想著,緩緩戳了一下前面弟兄的肩膀。

  「我叫凱擎,跟你一樣台大的。」他似乎有聽到我們剛剛的單兵自介報告詞。

  「兩個字嗎?好特別的姓氏……」我一邊說著,下意識想看看他胸前的名牌。沒想到他好像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已經把名牌湊到我鼻頭前了。

  「是說就算我們是第一梯兵,營舍再新,設備再好,營區終究就是個營區,沒有跟其他新訓單位比較的話,我們一點感覺都不會有。」凱擎看了看四周,一邊說著。

  這倒提醒了我,從我們踏進營區以來除了路邊矮牆飄來新上油漆的刺鼻味道,還有營舍外牆比較光滑平整,更正,還是有大片龜裂以外,其實這裡就只是個普通的軍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況且,每個營區都有它最新的時候,都有收過的第一梯兵,所以那又怎麼樣?四個月後大家領到的都是同一張結訓令,上面換個數字,換個名字,然後回憶說當兵是在浪費時間,時間也於是就這麼浪費了。




  「噢不~」剛剛還在跟洞四三聊天的威翔向後彈回到他的板凳上,「你能想像嗎,一大堆只會讀書的臭宅宅,沒有緊張時講話會結巴或是左右不分的天兵,無趣得要死,而且系上就已經沒有女生了,現在還要繼續。不~~~」他嘗試演繹一種生無可戀的絕望,然而並沒有那麼成功。

  「二班的班長是女的啊。」隔壁的洞五拐提醒他。

  集合場後方的餐廳紗門被粗暴地拉開,「打~飯~班~~~,打~飯~班~~~,全部進來找我!」二班的明妃班長正站在那,用極其尖銳的聲音扯開喉嚨喊叫。

  整連的兵全部看向了餐廳門口,耳朵很不舒服。

  第二班早上臨時被指派為打飯班,直到結訓假前三餐都要幫全連的弟兄盛飯菜。用完餐後他們還要收拾長官桌、洗餐桶跟整理餐廳環境。

  會是哪一步做的不好嗎?仔細想想其實通通都有可能。

  第二班的弟兄魚貫進入了餐廳入口,明妃班長用力地將紗門拉上。紗門猛烈撞上了牆壁,向外暈倒在餐廳前的樓梯,兩位班長見狀急忙上前攙扶。

  「明妃班長的體型好像比門口寬了一點耶,不知道她是怎麼進去的。」前排的洞四三小聲問。

  「穿隧吧,總是有機會的。」凱擎隨口做了結論。

  隔壁的威翔則打算繼續他的話題:「二班班長不算啦!不~~~!」




  不過他很快就吃癟了。

  「剛剛在鬼叫的那個站著!」一個個子有點矮的班長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隊伍的右方,剛剛看到他還在營舍走廊跟一個揹值星帶的幹部說話,整個人站得直挺挺的,只是並不顯高。現在他離我們很近了,可以看出他圖騰柱般的方臉,而且年紀應該與我們相仿。

  「喊得很忘我嘛,有什麼事要跟全連弟兄分享的嗎?」班長問道。

  威翔搖搖頭,坐著的我們哧哧竊笑。

  「你們在這裡已經不是老百姓了,雖然班長沒有叫你們完全不要說話,但是不要給你們方便當隨便,瞭不瞭解?」班長的下巴上抬,好讓從自已嘴巴到威翔耳朵間的距離最短。

  站在前頭的另一位幹部給矮個子班長使了個眼色,示意中央走道那邊有人要過來了。

  「坐下。」班長命令。

  「謝謝班長。」威翔趕緊坐下,調整自己的板凳。




  從中央走道過來的人,身型雖然稱不上魁梧,卻看得出結實;他的相貌端莊肅穆,眼神帶著絕對的自信;他的步伐雄穩而堅定,行走時能大幅翻攪他兩旁的氣流──看起來跟矮個子班長完全就不是同一個等級的角色。

  然後他在全連的兩個方隊前面停了下來,先是用眼睛緩緩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接著高喊:

  「注意!」

  這聲「注意」聲振林木,響遏行雲,卻似乎沒用上多少力氣。

  一時大家都看向了他,此時寫字板上一枝調皮的筆正準備往地上跳去。

  「喊注意要複誦哪,注意!」江東小兒啼,聞此「注意」,無不止矣。

  「注意!」大家跟著複誦。那枝筆用筆頭撞到了地面,又一次彈起。

  「注意了還動,動什麼東西!」他大喝道。

  大家瞬間像是被石化了一般連眼睛都沒辦法眨一下。那枝筆又快掉回到地上,可惜就只差那麼一點,最後懸在那裡。

  集合場上的空氣凝滯了幾秒,他才接著用渾厚的嗓音開始介紹自己:「你各位好,我是你們的連長,我叫楊光益。首先我在這裡代表國家,歡迎你們加入這個忠敬營區,步二營兵器連。」

  「一日兵器連,終身兵器連啊!」那個鼻音又出現了,這次是從營舍二樓傳下來的。

  連長轉頭朝向二樓吩咐道:「樓上那個等一下到連長室找我報到。」

  二樓的女兒牆上慢慢探出了一顆頭來,好像是因為看到了正在說話的人是連長,他的眼神飄向旁邊,默默地又將頭縮了回去。

  連長繼續說道:「你們是忠敬營區的第一梯兵,連上的幹部也都跟你們一樣,對這裡還很陌生,但連長認為既然是第一梯次,就給我拿出第一的態勢,為連上爭取榮譽。」在一連串歡迎與勉勵的話後,連長用了一個奇怪的叮囑作結:「最後有一點請大家務必配合,就是營舍三樓廁所最裡面封起來的那一間,請各位沒事不要去開它。接下來我會請各個幹部介紹他們自己,宣布事情完畢。」

  連長說完以後,就在所有人的注目禮下走回中央走道,先行離開了。




  首先過來說話的是輔導長,他就是剛剛在二樓探頭的那個幹部。

  「……就算以後結訓了也不能忘記我們的情份,記住一日兵器連,終身兵器連啊!」他帶著很重的鼻音作結,新訓才第一天就在講結訓。

  接下來是士官長,他是那種一臉會擺老的長輩樣,挺著微凸的肚子,沒到小頭銳面但依然不怎麼討喜。

  「我平常的工作就是督導下面這些教育班長,班長有問題不能幫你解決的先找我就對了。」他用一種惱人的輕浮語氣介紹自己,聽起來很討人厭。

  然後就是各班班長的介紹了,只是當明妃班長說完話時大家的耳朵都害上嚴重的耳鳴,直到四班班長說完才比較舒緩了些。

  接著上場的是我們五班的班長,他正是剛剛叫威翔起立的矮個子班長:現在的他站在眾人面前,看上去有些靦腆。

  「我是下士班長賴侑勳,我應該是連上最菜的班長了,平常工作就是執行上級交代的任務和被比我大的幹部們督導,之後如果有什麼不周還請大家多多指教。」

  侑勳班長說完,小跑步從他的左側離開了,接著就看到他被士官長找了過去。

  「他是不是不該把自己最菜這件事情說出來?到時候被新兵欺負。」我小聲問了威翔。

  「不經一事不長一智嘛,果然很菜。」威翔這麼回應。



  ***



  現在時間么六三洞,輔導長認為晚餐之前的時間可以讓班長們跟自己的班兵互相認識,班兵之間也可以彼此介紹自己。

  現在連集合場上的十二個班,各自圍成了一個一個小圈圈。

  「班長是哪裡畢業的?」
  「班長有沒有女朋友?」
  「班長為什麼要簽志願役?」
  「班長知不知道圖騰柱長怎麼樣?」

  我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問著侑勳班長,激動到有些弟兄都站起來了。面對排山倒海而來的問題班長好像不太能夠招架,大部分時候他都用兩手撐著抬起的右腳膝蓋,歪著頭像個傻瓜笑個不停。

  「所以班長,為什麼三樓的廁所要封起來?」哲鈞問起了那個非常令人在意的問題。

  我們五班的床位都是在二樓的大寢室,早上上樓放行李時就有不少三樓的弟兄下來上廁所,他們說那時三樓的廁所是連最外面的大門都關著的,可能怕連長還沒提醒就有新兵去使用那間廁所了。

  班長放下了撐起的那隻腳,他向前坐直,示意站起來的弟兄坐回板凳上,就像即將要宣布一件生死攸關的大事。他清了清喉嚨,面色凝重地說道:

  「聽說很久以前有個漂亮女子來參加懇親會,結果當天有兩個阿兵哥看到她的身材姣好、容貌美麗於是就起了壞念,居然趁她落單的時候把她帶到了營區的角落非禮,後來女子不堪受辱就在三樓的那間廁所裡面上吊自殺了。」班長深呼吸了一下,接著繼續說:「聽說後來使用那間廁所的阿兵哥都會聽到淒厲的哭叫聲,最後只能把它封起來,不讓別人使用。」

  班長說完,還用嚴肅的神情煞有其事地環視了每一個人。

  「所以是小紅喔,那個不是成功嶺的鬼故事嗎?」先說話的是威翔,他好像老早就在等班長把故事講完,好接著提出質疑。

  「我聽說大內也有。」子庭接著說,他就是剛剛對著我微笑的洞五拐,現在我知道他的名字了。

  「而且營舍是新的,我們是第一梯兵,之前哪來的懇親?」洞六洞直接一語道破。

  「是啊,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連長說的。」班長又回到剛剛撐起一腳的姿勢,不停傻笑了。




  所以不是小紅,而且還是一個只有連長才知道的原因?這下反而有趣了。不過萬一是另一件更可怕的靈異事件怎麼辦,而且真那樣的話還是最近才出事的?想到這我有些毛骨悚然。

  不過其他人倒沒想這麼多,又開始議論紛紛:

  「該不會是新廁所剛蓋好水管就爆了?」
  「會不會只是連長無聊封好玩的?」
  「是不是要高裝檢結果有多出來的東西?」
  「還是說廁所裡面有通往密室的入口?」

  班長還是歪著頭一直笑,笑到不停發抖。

創作回應

泡菜牛肉鍋
有趣的故事,我新訓時因為防疫所以都沒有這種班兵自我介紹的環節
2022-12-26 13:31:09
可歪
謝謝回覆^^,我在新訓的期間剛好遇到疫情開始的時候(這樣好像會被猜到是哪梯),疫情真的改變了很多事呢
2022-12-26 13:41:57
大漠倉鼠
剛好是兵器連又是打飯班,共鳴感強烈ww

肝膽相照環節還沒自我介紹就開始在分享鬼故事了XDD
2024-01-05 13:08:40
可歪
如果算上重新分班和輪班制度的話,兵器連打飯班的大家族是很龐大的 XD

因為長官明令不管幹部要跟新生聊什麼,都要給我提到鬼故事就對了!
2024-01-06 04:2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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