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飄蕩的燭影(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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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最後的敵人,是這片大地。】
【那些本該安分地等待在地上的城市,以人民的血汗為食,竟然開始蠕行前進。】
【城市是生活的怪物,去號召他們對抗每一座城,去將最純真的美好歸還給他們!】
【讓草原重新成為草原,讓天空仍是天空,讓人性再次堅定,讓榮光永垂不朽!】
【我即是最後的騎士!】
這段家喻戶曉的騎士童話,如今在我腦海記憶深處迴盪。因為跟在眼前我看到的景象如出一轍。
他們整齊劃一,渾身上下來不留一絲空隙的被銀色鎧甲包覆,鎧甲上還刻著複雜的流線花紋,並閃爍著光澤。
「征戰騎士⋯⋯銀槍。」
騎士穿過人群。
穿過這座被譽為騎士之城的城市。
城市不承認這群騎士。
正如騎士也不承認這座城。
他們從遙遠的邊境要塞而來。
他們的身上沾染著清晰可聞的泥土氣息。
夾雜著血肉,白骨,還有埋葬在戰場上的無數英豪。
這時,羅伊難得用嚴肅的口氣接通了無冑盟的群體通訊:
「⋯⋯通知無胄盟全體成員,不管手頭有什麼活,全部停下。」
「不想死就什麼都別做,絕對不要輕舉妄動。」
想不到居然能從羅伊那輕浮的口中聽到這麼認真的命令。
自然我也是樂的輕鬆,我撥通了我小隊的頻道要求他們停止活動並且收隊。
「白金大位,請求歸隊。」
「清點人數。」
不一會,被我用無線電叫回來的無冑盟成員逐漸收攏,清點人數後卻只剩下三分之一。
我持續看著那群閃的發亮的騎士往冠軍牆前進。
黑暗中的銀光持續一路穿行。
嘈雜的觀眾圍繞著這一場奢華的登場。
路燈撲閃,隨即,霓虹色彩回到了這座小睡片刻的城市。
銀槍的天馬在廣告燈光的簇擁下顯得格格不入。
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湊熱鬧的路人、慌張的騎士、興奮的遊客。
他們都產生了錯覺,他們都認為,是天馬帶來了光。
是城市在他們的身後,逐步恢復活力。
「現在該怎麼辦,白金大位?」
「青金都說不要輕舉妄動了。那我們自然是⋯⋯散開!」
黑暗在一聲脆響之後毫無徵兆降臨。
「呃!」
伴隨著陣陣哀號聲,正當我正準備追擊時,卻被幾聲空氣撕裂音所逼退。
敵人在建築物間隔上下飛竄,不時急遽改變方向,除折返外,還會向上、向斜移動,將地形和視線不明的狀況利用到最大限度,讓我無法捕捉正确位置。
「唔!打碎了路燈⋯⋯」
四周突然安靜下來,我從腰間取出螢光棒,借著微弱的螢光看了看情況。
除了倒地的無胄盟成員以外,這附近已經沒有一個人了。
「要是被玻璃劃破臉可怎麼辦⋯⋯真是的。」
滿地的箭矢,既是弓箭手的利器,也是最容易辨識的身份證。
我注視著它們,就像注視著一個人的外貌和行為。
「制式輕弩的射擊距離不可能太遠⋯⋯這把箭更重⋯⋯重弩?」
「有兩個人吧?」
我看也不看那些倒地的無胄盟成員,一邊嘟囔著,一邊找準了一個方向,腳底發力,直衝過去。
在對方還沒即刻掌控我的行蹤的那一剎那,我把手放到自己背後的長弓之上,深吸一口氣。
「抓住妳了。」
彎腰、搭箭一氣呵成。我鬆開手。
「怯——!?」
風暴般掠過的箭矢劃過對方的臉龐,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只差一點,對方腦袋就會被貫穿。
我在巷道上站直,做了第二個深呼吸:
「下一箭,送給妳。黎博利。」
對方下意識地用力甩頭,狙擊鏡連帶著身後大樓的三面牆壁被一起貫穿。
對方連打幾個滾,躲到了掩體後消失了。
我放下手中抬起的長弓喃喃
「逃走了嗎?」
「我可沒打算就這麼逃走。」
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同時彈簧刀獨特的作動聲猛然響起,由上而下猛撲而來。
我即刻後空翻閃避了殺刀,同時抽出腰間的彎刀格擋對方的踢擊。
對方的臉孔在月光下顯現,在這眼神交會的瞬間我感受到了強大即視感,同時也認出了對方的身分。
畢竟當時第一次見也是這樣的眼神交會,我在那場晚宴的餘興節目後,就是這麼稱呼這位菲林女人的。
「最高出價⋯⋯」
「幸會,欣特萊雅小姐。抑或是⋯⋯白金大位。」
菲林女人身著緊身黑衣,綁在身上的扣帶緊密地勾勒出她的纖細曲線,下裝則是將雙腿繃緊的灰白色緊身褲。
這一身作戰服嚴實、緊身、保護性與機動性並存。
在包裹嚴實這點可還真是跟她主人一個樣。
雖然明白她這是為了不被身上那兩塊隆起物妨礙才把自己包裹嚴實。
可縱使明白,自己還是莫名的想要發火,先聲明這絕對不是遷怒。
「妳家主人當真以為自己能挽救一切嗎?妳又為什麼要這麼拼命?」
我說話同時也檢查自己的身體狀況,並無大礙,可以隨時逃走。
「鞠躬盡瘁 死而後已罷了。我⋯我們就是這麼走過來的。」
「一個又一個⋯⋯」
「妳們一個個,都在不求回報的犧牲自己奉獻給他。為什麼都這麼愚蠢狹隘!如果他對妳這麼重要,那就不要這麼輕易的就離開他的身邊啊啊!」
面對我的譴責,最高出價沒有回應而是壓低了身體重心,看來是做好了戰鬥準備。
隆起物遵照著物理法則隨著重力又晃悠了兩下⋯⋯
「多說無益⋯⋯那就用實力來說話吧!!」
熟練的彎腰搭弓,然後再一次的主動出擊。
再次重申,這絕對不是遷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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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AM 商業聯合會大樓
「您找我?」
「怎麼這麼慢?服裝還這麼邋遢。」
「驅蟲。」
折騰了一晚,還沒喘息過來。我就被叫到了代理人馬克維茨的辦公室內,向馬克維茨微微鞠躬,除此之外我還看見了代理人麥基也在這裡。
馬克維茨從椅子上起身走向了窗邊,不發一語。
與此同時我注意到了桌上的文件。
上頭有羅德島的標誌。還有熟悉之人的身影。
坐在沙發上的代言人麥基放下酒杯,起身走到我面前說:
「董事會已經決定對零號地塊實施清理。現階段的感染者處理策略是錯誤的。」
「錯誤啊?那真是遺憾。」
我吐出一口壓抑在胸腔裡的鬱氣,小聲地說。
「而且,羅德島的領導人對零號地塊的調查有些太過深入了。這也是妳們無胄盟的失誤。」
麥基用有些嚴肅的目光看向我。很顯然,這又是一次推卸責任。
但我已經習慣了,所以這次我連辯駁或公式的道歉都省了。
「幾位常務董事強烈要求無胄盟斬草除根。不能讓羅德島的醫療小隊安然離開卡西米爾。沒問題吧?」
我向著麥基微微躬身。
「我明白。但是,這不是董事會全體的命令,而是幾位常務董事?」
我微微抬頭,直視著麥基的眼睛,眼中滿是懷疑。畢竟文字遊戲的奧妙,這群人一個比一個還精通。一字之差,意思天差地遠。所以他們的一言一句我都會認真的傾聽並且質疑,然後點點頭。
看到如此直接的行為,代理人麥基卻不為所動,擺了擺手說道:
「妳不需要過問。妳的指揮權「依舊」在我們手上。」
「不。嚴格來說,是在那邊那位馬克維茨先生的手上。」
我指正道,隨即看向背對著我們的馬克維茨。
麥基多看了我一眼,臉色露出了明顯的不善,但還是轉向馬克維茨說:
「馬克維茨,你知道該怎麼辦。沒錯吧?」
「馬克維茨先生⋯⋯這就是您的答覆?」
我與代理人同時詢問的當事人卻依舊只是看著面前的大騎士領,沒有說話。
徬彿這一切都和他無關。
麥基的口吻漸漸不耐煩了起來。
「收到任務,就可以離開了。白金大位。」
而我在臨走之時對著馬克維茨大喊:
「別拿工作當藉口,來掩飾自己的懦弱。除了保護以外永遠別用背脊對著別人!膽小鬼!」
「⋯⋯⋯⋯」
「⋯⋯失禮了。」
不悅感並沒有從心中冒出,而是慕然發現自己內心的一角也是多麼的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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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線)
好的,閱讀至此的各位辛苦了。
愚人號進入倒數階段,即將迎來最後一個章節「鏡前映像」
看來又是一連串整死人的關卡只希望能「友善」一點,短期真的不想再跟大群意志打照面了。
雖然歸溟與艾麗妮都很優秀,還是會填非常簡單。
但是這又會讓我想起那位被吞噬的阿瑪雅主教。可惜了那迷人的人設與皮膚。
然後,今天奇蹟發生了,沒想到會在每日免費單抽中,抽到第二隻艾麗妮。(第一抽是歸溟幽靈鯊
啊啊,突然感覺人世間又充滿了美好的感覺。
希望接下來都能繼續這樣好運下去。
遊戲實況至此來說說本篇。
銀槍入城,這下舞台演員、要素、事件均都到齊。
還請各位繼續關注欣特萊雅的演出,在一番波折之後,是該準備寫養眼的鏡頭來滿足大家的精神慰藉(純粹是自己想寫車車
還請各位踴躍留言告訴我您最真摯的感想,我是修斯我們下次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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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