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昇的起點(12)
前面章節請點開我的頭貼
——————————————
大騎士領,卡瓦萊利亞基。
11:30PM
通訊頻道中逐漸開始響起電流聲。
查絲汀娜架好了自己的武器:「就位。」
瑟奇亞克半蹲在一旁,按緊了自己的耳麥:
「我聽得見。格蕾納蒂藏身於一條地下管道中,抬頭看了看從井蓋邊緣洩露下來的光。
「準備就緒。」
感染者騎士們的歡呼若隱若現:
「哦!我們能做到的!」
格蕾納蒂攤開一張工程圖,找到了幾個電機的位置:
「索娜,經過幾次試探,我們發現他們恢復備用電源的速度很快,我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有改進過的應急措施。」
「所以千萬千萬,不要掉以輕心。
艾沃娜揮了揮手中的子母騎槍。
「哈,那我是要繼續鬧點大動靜了?」
站在她身後的感染者騎士狂野地喊了起來:
「走啊,野鬃,把那些無胄盟的腦袋都打爛!」
艾沃娜轉向他們,做了個用力的動作:「當然,隨時可以出發。」
等到通訊頻道中的聲音停歇,索娜才開始最後一遍復述起任務的內容:
「艾沃娜會正面襲擊無胄盟的巡邏小隊,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半小時後,小灰突襲能源區,不出意外的話,監正會的守衛應該會被撤走,切斷電源就會變得很容易。」
「我會趁著這個機會潛入聯合會大樓,拿走我們需要的,輕輕鬆鬆。」
「那麼,開始行動。」
說完這句以後,通訊頻道便陷入了一片寧靜。
索娜抬起頭來,看到了托蘭以及黑
「我可以幫你混進大樓。這位大姐姐也會協助掩護。」
「但在這之後,我就幫不上妳了,而且也要有人確保道路通暢。」
索娜搖搖頭:
「已經夠了,謝啦,托蘭、黑。」
托蘭拍拍索娜的肩膀:
「別忘了我對妳說的,妳們在做的事情,有著超乎妳們自己想象的意義。」
他抬頭看向面前燈火通明的大騎士領,眼睛里彷彿帶著黑夜被隔絕的怨憤:
「讓所有人都見證一下吧,見證一座城市的慟哭。」
—————————————————
「差不多開始了吧?感染者的行動。」
羅伊放下通訊裝置,松了口氣。
「他們真的會主動撞槍口上來?」
莫妮卡仍然不是很相信真的會有人做這種近乎自殺一樣的事,問道。
「他們最好會。這樣的話我們鬧得越大,董事會就越抓不住我們的把柄。」
「畢竟,感染者做什麼事都不奇怪。」
羅伊聳了聳肩問道:
「動力爐那邊?」
莫妮克挑了挑眉毛
「你是在質疑我的小隊效率?我的小隊跟白金大位帶領的那群雜魚可不一樣。」
羅伊連忙擺擺手,討饒道:
「不,不敢。」
「你在想什麼?」
青金·莫妮克看著羅伊嘴角那始終不曾變化的弧度,忍不住問道:
羅伊反應過來,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隨後搖搖頭,嘴角的弧度卻依然留存:
「沒什麼,只是想到很久沒見過玄鐵出手了。而且這次還是三箭,這是很難得的事情。」
「上一次是什麼時候?」
莫妮克追問。聽到這話,羅伊的眼神不禁露出了回憶的朦朧向喃喃:
「我記得⋯⋯是當時妳還沒升到青金時,上一任白金遭到處決的時候。」
「這麼說來,那時的白金大位還是欣特萊雅的師父。」
羅伊一邊走一邊說:
「那天下著雨,下午四點四十七,本來,我正打算出差去一趟別的城市的。那時候,青金只有我一個人,後來突然接到電話,說是白金叛逃了,要我立刻去處理。」
「然後呢,因為你殺不死他。所以玄鐵才出手嗎?」」
「不不不,這可真是非常不實的指控啊,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可愧對青金大位的名號了。」
莫妮克看著羅伊的笑容,頭上的青筋微微隆起。
但羅伊似乎沒有察覺到這樣的異常,接著說道:
「其實呢,當我匆匆趕到現場的時候。已經結束了。我還記得那是一棟爛尾樓,整個三樓面目全非,叛徒被高高地釘在一堵牆上,胸口插著一支玄鐵重箭。」
「從我不太專業的現場勘探技巧來判斷,白金曾試圖逃離那裡,卻在半空中被那支重箭橫穿胸口,釘入了牆壁。」
羅伊撓了撓自己的頭,腦海裡想像那樣的畫面。
「我當時就在那堵牆的下面。那位愛上目標而試圖背叛的可憐人,就那麼被釘在上面。」
「我記得,那堵牆很白。他的死狀就像是拉特蘭的受難者。雖然都是庫蘭塔,但終究⋯⋯不是真正的天馬啊。」
莫妮克冷哼了一聲。
「只有見識太少的傻子才會被嚷嚷著自由與理想的傢伙欺騙。他們根本不理解生存的本質是什麼。」
就在這時,羅伊腰間的通訊器傳來了響動,他迅速將其抽出按下通話。
「是我。」
「唔?他們終於打算行動了?」
羅伊微微瞪大了眼睛,交流了幾句後,通訊器再度歸於寧靜。
「紅松騎士團嗎?」
莫妮克問道。
羅伊點了點頭:
「是啊,他們非常謹慎,不過現在他們終於按捺不住了。」
他指了指旁邊報刊亭外面的一摞報紙:
「畢竟這兩天連抵制感染者的遊行都出現了呢,真滑稽啊,我都搞不清誰才是受害者了。」
「滴滴滴。」
兩人低頭看去,羅伊那布滿了口袋的腰間亮起了一陣方形的光。
「欸,怎麼又是電話,聯合會的董事怎麼這麼多事?」
羅伊把一部手機從腰間拿了出來,從裡面穿來了一陣低沈且經過壓制的聲音。
摩妮克也難得露出了不安的表情。
「為什麼沒有按照坐標移動?」
「否則,赦罪師和耀騎士沒有機會攔下那一箭。」
羅伊沈默著。
他一不小心忘了,這部手機只有很少的情況下會響起。
「你讓他們面朝北方,提前看見了我的箭矢。否則,至少,那個坐在椅子上的薩卡茲必死無疑。」
「啊哈哈,不知道您在說什麼——算了,就算打哈哈也沒用吧。」
羅伊收起了油腔滑調的派頭,認真地說:
「這是我臨時的判斷,老闆,對於耀騎士這種不狠撞牆不回頭的人來說,殺掉一個,只會激化她的行為。」
「若能讓耀騎士失去理智,也未嘗不可。」
羅伊卻搖了搖頭:
「這太危險了,老闆。原諒我先斬後奏,但我認為,現在的威脅恰到好處,過猶不及。」
「相信我,耀騎士、羅德島都不會妨礙您的計劃的...說起來,我能請教現在事情怎麼樣了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沈默了片刻,隨後開口道:
「董事會很快就會察覺到,但是沒關係,等到感染者們讓這座城市癱瘓的時候⋯⋯」
「我們會親自解決最後幾個接線人。」
「從今往後,將不再有人,知曉無胄盟高層的真面目。」
莫妮克和羅伊對視一眼。
都看到了欣喜和激動。
「還有一件事⋯⋯」
「老闆請說?」
「關於現任白金忠誠度以及工作進度驗證為⋯⋯合格。以後不許再發生這種事,要不然下次射穿的,就是你的頭顱。」
不溫不火的談吐,帶來致命的威嚇。
羅伊說話的同時也忍不住抬頭仰望天空。
「銘記在心⋯⋯」
通話結束,羅伊難得的拿出手巾擦拭汗珠。
看了看通訊器上的時間。
12:59 PM。
是時候了。
羅伊站了起來,對著天台下的都市裝模作樣的鞠躬行禮,接著像個演奏家一樣伸出雙手。右手還夾著一個啟動按鈕裝置。。
「睡吧,卡瓦萊利亞基,我心愛的大騎士領。」
「晚安。」
「咔噠。」
—————————————————
2:00 AM
臨光家後院
「嗚喔,本以為全城停電以後妳會像瑪恩納一樣清閒一下,結果卻依然故我⋯⋯不過,這次真的碰到難題了嗎?上次頂三個,這次是五個。妳是打算之後改行當藝人?」
佐菲婭看著眼前非常超脫想像的畫面,
她挺著胸膛、蹲著馬步、雙手向前舉著長鐵棍,同時頭頂、肩膀、膝蓋都頂著盛滿水的水盆。
佐菲婭確實聽過炎國有這種鍛鍊下肢與平衡的訓練,據說這也有平靜心神、強化心靈層面的效果。
不過從現場的淹水災情來看。她的狀況糟到不行。
「這幅焦躁模樣可不像贏得比賽的樣子呢,瑪嘉烈。妳那兩位薩卡茲朋友呢?」
「呼⋯⋯她們先回感染者收容中心了。她們怕博⋯羅德島遭遇危險。」
佐菲婭接下來一句話讓瑪嘉烈直接打翻了膝蓋上的水盆。
「行為反饋心有所想,這是為了比賽?還是為了「他」呢?」
「妳在說什麼?」
佐菲婭用半開玩笑的口氣一字一句地重復道。
「妳對他的關心程度很明顯不同,瑪嘉烈。」
肩膀上的水盆直接無情浸濕了瑪嘉烈的運動背心,看來動搖的很厲害。
「佐菲婭,妳是不是誤解了什麼?我和博士只算是關係比較好的⋯⋯」
「我從來沒說是指羅德島的·博·士·啊。」
瑪嘉烈語氣沒有一絲變化,但卻不打自招。她看向佐菲婭的眼神已經說明瞭一切,她心事被戳穿了。
佐菲婭沒有錯過瑪嘉烈眼睛裡轉瞬即逝的那絲慌張。
良久,瑪嘉烈屈服了。她平穩的頂著頭頂的水盆繼續說下去。
「嗚唔⋯⋯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心情,其實我還是沒有想明白⋯⋯」
「願聞其詳。」
「那時候,閃靈告知我博士有重要的事情,結果所謂重要的事卻是和那個女人約會。」
約會。說出這個單詞後,瑪嘉烈不知為何胸口附近感到一般痛楚。
「然後?」
「但是這明明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地方。畢竟我們本來就沒有約定碰面。」
「博士在哪裡和誰相會,和誰約會這種事,我也不能夠去責怪。但是,看見的瞬間怎麼說呢?非常討厭的感覺。」
「⋯⋯嗯哼。」
「當注意到的時候,自己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瑪嘉烈再次吐出一口大大的嘆息。
「果然⋯⋯有什麼地方變得很奇怪。」
「要說原因的話,是對無法抑制心煩的自己本身,感到意義不明的恐怖和焦躁⋯⋯類似這樣吧。」
看著瑪嘉烈坦率說出自己的想法,佐菲婭卻打從心底有一種欣慰的感覺。
因為這是瑪嘉烈此刻一直欠缺的要素,成為真正強者的要素。
太過耀眼的光芒背後自會產生陰影。
但,東國的一句話是這麼說的。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
除非瑪嘉烈本身的意識有轉變,否則是相當困難的吧。
僅僅,只能提醒一下。
「⋯⋯妳有別的顧慮?」
「我現在做的事並不安全,我不想讓他因為和我的關係而受到危險。」
「少來。我不信妳在羅德島時沒見過更嚴峻的情況。」
「不一樣。在羅德島我需要做的只是保護好隊友,那時候要想的事其實不多,戰鬥的決策也沒有那麼難做,但是,真正決定出擊時機的決策者是他不是我。那是自己怎麼比都比不上的⋯⋯強大。」
那是只有親眼見證才知道的,另一種強大。
「而現在⋯⋯我必須時時刻刻衡量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會不會對我的目標和我所關心的人造成傷害。而且就算我能衡量出短期的影響,卻對長期的影響進行估算。」
「我⋯⋯確實尊敬他、欣賞他、甚至仰慕他,但我必須保持距離。我不敢太過靠近他,我怕⋯⋯因為我靠近他而最終失去他。」
「瑪嘉烈·臨光在害怕?大新聞啊。」
「佐菲婭!」
「呵呵呵~別激動不然又要倒了喔。」
看瑪嘉烈把險些翻倒的水盆頂正,佐菲婭又繼續說道:
「這樣的利弊權衡並沒有錯,但坦率並不是一種技巧,它是一種反映妳內心想法的存在。」
「但當比起終日害怕失去,我認為能牢牢抓住理解妳的人,才是最重要。畢竟有句話說自己才是一切的本源。」
佐菲婭的一席話猶如醍醐灌頂,讓瑪嘉烈頓時恍然大悟。
自己的思緒僅受博士影響,這代表了什麼的意義。
和知道了這件事背後的真意後,自己又有該怎樣的作為。
所以———
瑪嘉烈用力把頭頂上的水盆往上頂,在即將落下的瞬間,她用鐵棍一端將其穩穩托住,平滑到另一側用右手穩穩拖住。
這專注平穩的姿態跟剛才猶如判若兩人。
「佐菲婭,謝謝妳。我這就———」
佐菲婭笑笑的主動接過水盆後便把瑪嘉烈推向浴室的方向。
「做什麼之前都沒有先洗澡換身乾衣服重要吧。這裡晚點再整理就好了。」
「知道了。」
見瑪嘉烈離去的背影,佐菲婭看著手上的水盆。水面映照著自己的有些惆悵的神情。
「⋯⋯嫉妒也是,了不起的一種情感。」
「只是,可要注意一點才行喔。它(愛)有時也會成為傷害一切的情感。恩?」
就在這時,外面的卡西米爾,似乎在某處亮起了光。
「銀色的光?」
————————————————
(後記線)
好的,閱讀至此的各位辛苦了。
明日方舟三週年限定愚人號華麗啟航
本人於69抽帶走歸溟幽靈鯊,而為了得到艾麗妮直接加碼加到第230抽。
說真的,真的有點悲劇。
不過好在期間還多來了兩隻歸溟鯊鯊還有一隻迷迭香,讓我稍微沒這麼痛心了。
重點就是艾麗妮真的很強悍,尤其是三技讓敵人懸空痛宰的特效真是太帥了。
至於愚人號的劇情,老實說很混亂。
因為這次的機制是探索未知的方式,順序雜亂無章。這有點影響觀賞劇情的體驗,希望之後的活動劇情能夠改善這點。
遊戲實況至此,來說說本篇。
個人對臨光的個性心境一直都是非常苦手的題目,我持續思考著,
為什麼瑪嘉烈·臨光是選擇脫離羅德島而非尋求協助?
因為害怕失去。
這就是我的答案。
而瑪嘉烈將會在接下來做出她自己的決定。
感謝各位的觀看,請各位踴躍留言告訴我您最真摯的感想。
我是修斯,我們下次再見。
——————————————
(圖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