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結者莉莉(終焉的百合花)同人小說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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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終於！」
王座之上，國王滿心歡喜的拍手，與汙穢之王的戰鬥結束，人類以勝利姿態告終，現在他手上握有的力量，要征服整個大陸也並非不可能。
──能夠與汙穢戰鬥，喝了由研究污穢而製成的不死靈藥，所誕生的不死騎士團。
──這世界上唯一能夠淨化污穢，也是歷代中極為優秀的泉之白巫女。
──加上手中的暗部還有國家魔術師。
「哈哈哈哈哈哈，有了這些，又怎麼可能止步於這小小的盡頭之國！」
「先王們終究還是太保守了，力量就該挖掘使用方法，正確的力量必須給予正確的人身上。」
在王座之下的大臣們紛紛鼓掌叫好，長年與汙穢的對抗終於結束，而那些不死的士兵則不用花大錢在他們身上，使得後勤方面可以撈的油水更多了。
至於泉之白巫女，以往需要看她的臉色去對污穢，現在獵物已經消失，那就不要怪獵人……吃獵犬。
想到興奮之處，幾個長期吸食著民脂民膏的大臣露出了不懷好意的邪笑。
之前是顧忌泉之白巫女在人民中有極高威望，甚至還需要她對抗污穢，不然以她的美貌，哪個大臣不想把她收入房中納為己用？
「呵呵呵，量產白巫女的計畫也成熟了。」其中一位大臣私下嘀咕。
「卿似乎很喜歡小女孩啊，我就不同了，成熟果實才有摘取的價值，更何況那有如白紙般愛護人民的精神，能夠染上自己的顏色肯定不錯。」
「你不懂小女孩的好。」
「哼，不能孕育自己的後代，哪裡好？」
「會這樣說就顯示你的無知了。」
另外一位大臣也回應道，整個王座之前充滿了人的貪婪與爆發之後的慾念，國王已經著手讓國家魔術師繼續開方新的不死靈藥，準備要讓戰爭延續到大陸每個角落。
此時──大雨落下了。
「報、報告！城內士兵發生暴動！」
「讓尤利烏斯去處理，海尼爾在做什麼？讓他管暗部連一條狗的職責都做不好嗎？」
被潑了冷水的國王大怒，而大臣們則是紛紛耳語著，交換各種政治猜測，以及最後是否能讓自己派系的人去搶暗部的肥缺。
對，當外面好不容易抵擋住污穢，王座大殿的他們就是如此工於心計。
「參見陛下。」
然而，之後進來這個王座大殿的，是淋著雨，身穿的王國騎士長鎧甲的尤利烏斯。
這個也喝下不死靈藥的男人，憑藉著自己的武力，不依靠任何的關係到達了如今這個位置，亦是許多大臣的眼中釘，過於正直也不容易收買，更別談用女色賄賂。
正當這些大臣以為，尤利烏斯只是來報告動亂的結束時，騎士長的劍刃對準了他們……
人類有可能比污穢難殺嗎？
騎士長眼中閃過了比仇恨還要濃厚的殺意。
尤利烏斯只用了不到兩分鐘時間，將四處逃竄的大臣們全部葬送，劍上充滿油脂的血紅，訴說了這個盡頭之國被掏空的事實。
「尤利烏斯，你想造反？」
國王在王座上無動於衷，王國只有他自己是最重要的，其餘都可以替換的零件，剛好那些大臣看膩了，即將征服世界的自己，是該換一群新的大臣。
「外面下著污穢之雨，我們戰勝了污穢之王，卻輸給了污穢。」
尤利烏斯的聲音緩慢低沉，述說的是恐怖的事實。
「把王城的白巫女叫過來！」
「她不會來了，我將她放在安全的地方。」
尤利烏斯搖著頭，王座大殿外充滿了兵器的聲響，許多不死士兵開始了污穢化，與曾經的同僚開始了戰鬥。
「尤利烏斯，你想背叛？」
這是國王第二次詢問，而這次尤利烏斯給出了答案。
「泉之白巫女以及那些白巫女，不是您的工具……那些不死騎士亦同，我們……曾經也是人類。」
「是您，先背叛了我們，吾王喔。」
舉起手中的利刃，終於意識到要發生什麼的國王，急忙呼喚著暗部的人，但很可惜的是那位執行者「海尼爾」並沒有出現，而親信的騎士們更早就化為了污穢。
「舅……海尼爾他，去保護了泉之白巫女的願望。」
聽到這裡，國王不禁大怒：「又是她！你們每個人都這麼著迷嗎？國家魔術師可是能夠量產那些女人，你想要嗎？朕能送你一打！」
「能夠拯救這個王國的不是你們也不是白巫女，而是朕！沒有朕，盡頭之國不可能得到勝利！」
不知是不是被外頭的污穢之雨影響，國王也是去了冷靜與理智，開始高談闊論。
尤利烏斯沉默的摘下了頭盔，那張與國王相似的臉孔，讓國王本人為之一愣，隨後眼中充滿了恐懼。
而就是這一剎那，劍刃貫穿了國王。
「你……你……你！」
「您終於正視我了。」
尤利烏斯的語氣沒有歡喜也沒有悲傷，污穢影響之下，意志力強如他，也只能勉強維持著。
口中不斷吐出血泡，驚訝還有對於死亡的恐懼，使得國王難看且扭曲的在地上抽搐。
直到國王斷氣，尤利烏斯都沒有移開視線，而在污穢之雨的影響下，王國的屍身亦開始劣化。
國王的眼珠開始腐爛，尤利烏斯才鬆開手撿起頭盔，一步一步緩慢地往王座那走去，最後像是體力不支般，坐倒那最高權力象徵的王椅上。
被國王排斥的骯髒暗部之子，用他的行動汙染了王座。
「呵，不過就是張椅子啊。」
尤利烏斯蔑視著盯著地上的屍骸，他曾是多麼的渴求被承認，努力與堅毅並存，一步一腳印的走到了騎士長這個位置。
雙生堡壘戰役時，承認自己的弱小喝下不死靈藥，與那位大人一起作戰，反而才是人生中無比充實的時光。
「……遺憾嗎？」
他知道自己保護不了這個國家，只能期待拯救的人能夠甦醒。
放下自己騎士長職責的尤利烏斯，在王座大殿上戴上頭盔，緩緩地等待著一個能夠收拾這些殘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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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回到了這裡。」
在骯髒的暗部地牢中，與許多處刑人一起的海尼爾正抱著發抖小手的白巫女，身後盡是發狂的污穢追擊而來。
「大人，您快走吧，這是泉之白巫女大人的遺願！」
忠心的部下一個一個的，用身體去抵擋污穢的追擊，甚至不惜以身為肉，餵食那些貪婪的怪物，只求能夠爭取時間，讓白巫女逃出盡頭之國。
「大人，暗部以你為榮！」
「白巫女大人，活下去！」
海尼爾以為自己擔任暗部執行長的時光，就足以抹滅到自己的人性。
──但是他錯了，錯的很離譜。
當親手培育的部下一個一個臨死前的哀號，都讓他那本該沒有心跳的器官，又重新燃起了熾熱的怒火。
最後見到泉之白巫女的時候，她已經逃不出那個禁地了。
連她都不行，那麼這個國家還有什麼救？還能怎麼拯救？用自己最得意的處刑嗎？
自嘲的笑著，海尼爾緊緊抱住懷中的小女孩，這是泉之白巫女最後的託付，那個女人臨走時的笑容，在海尼爾心中隱隱作痛。
身為暗部的他很清楚這個國家底下有多少骯髒事，而連這些都一同包容，甚至不在意自己母親結局的泉之白巫女，還是想要淨化全部的污穢，拯救大家。
──然而，時間到了。
海尼爾身體內出現劇痛，查覺到污穢的侵蝕，也清楚身邊的部下都是因為這點而選擇斷後。
──終於輪到了自己。
海尼爾放下幼小的白巫女，指向了這地下刑場的出口。
「只能護送你到這了，接下來你要自己逃出去。」
這裡距離邊境之泉很近了，她將是她們姊妹之中，距離存活最接近的一位。
白巫女眼角有著淚光，她畏懼的一直搖著頭，祈求海尼爾能跟著她一起走。
「我手上，已經太多鮮血。」
狠心的推開了白巫女，海尼爾飛刀準確的命中追上的污穢，插滿飛刀的軀體就這樣紛紛倒下。
「請您快逃吧，這也是泉之白巫女大人的遺願。」
海尼爾摸了摸女孩的頭，早已經不知道溫柔的他，臉上浮現了一生之中絕無僅有的慈祥。
「我們會守住這裡，不會讓任何人通過的，即使用盡任何卑鄙的戰術！」
最終，白巫女離開了，而目睹希望離開的海尼爾就這樣站在斷後處，靜靜等待著追擊者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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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卑鄙的戰術──指的是用人海群毆。
另外，感謝各位巴友的留言與ＧＰ支持，這些對我的寫作更新幫助很大，謝謝你們！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