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這個群組也廢掉了?」
我關上手機,明明剛開始都是一群人討論著提瓦特大陸的美好,結果現在活躍人數越來越少,該不會都拋下我跑去穿越吧?
身為出社會的社畜,在這3.1的尾端才開始了須彌之行,原本經歷過輪迴噩夢,看了花神之舞後,卻內心莫名有一種身在客鄉的悲哀,想要好好找人傾訴的說。
據說後面還有森林書之類的,但是這些都無法打動現在的我。
對,我沉浸在舞蹈的餘韻之中。
用簡單的理解就是,我暈妮露了。
毫不在乎捷運上旁人的眼光,我重複撥放著妮露的舞蹈,耳邊是各種的低語。
「啊,那個是宅男吧?」
「肯定沒有女朋友,真是噁心。」
「沒有上進心的社畜,估計是個魔法師(三十歲還是童貞)。」
平常我也會矜持些,盡量在公眾場合表現自己的平凡與人畜無害。
但是現在我無法抑制內心的波瀾,明明她就只是普通的紙片人,我們雙方活在不同的次元,也不存在彼此間的交流。
整個海島的活動之中,我唯一有所共鳴的只會是小艾咪(菲謝爾)。
至於其他人?抱歉,我沒家道中落父母也活得好好的,更沒有任何音樂細胞,也不會什麼占星術。
之所以提起小艾咪,因為彼此不同的地方在於,皇女大人得到了屬於她的幽夜淨土,而我還活在殘破廢土之上。
皇女的中二夢,可以由奧茲延續。
我的夢,早就在步入社會的時候破滅。
所以她是幽夜淨土的皇女,而我是還要擠出車門,在晚上回家的社畜。
好不容易走出捷運站,在等紅綠燈的時間點,我站在斑馬線前,停下了紅髮少女的花神之舞。
記得我還有小保底在,在這要等90多秒的時間,開啟了遊戲,並且用剩下的石頭抽卡。
「金色的!金色的光芒!」
妮露的出現讓我精神一振,但接下來居然又閃耀出金色的光芒。
「連續!竟然是雙黃嗎!」
「不對,竟然還有,三黃!」
「還有?又出現了嗎!果然這就是能觸動我內心的女人!」
「啊,是盧伯爵啊,不虧不虧。」
身處在驚喜之中的我,準備要過馬路的時候,卻見到強烈的光芒占據我的所有視野。
同時,強烈的衝擊剎那間粉碎我下身的骨骼,時間似乎變得極為緩慢。
──那是一台衝上人行道的轎車。
濃烈的酒精味散發在附近,依稀能聽到路人的尖叫。
重摔在地上的我,就像是一團爛肉,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
大腦對於五官的感受開始無法接收,但我仍死死握著手機,上面碎裂的螢幕,是十連四金的結果。
「……如果可以,真想在台下看你的舞蹈啊。」
吐出了最後一口氣,疲憊的身軀已經沒有想要活下去的想法,各種機能開始關閉,連心跳與思考都慢慢趨緩。
「能觸動我心弦的……你。」
被黑暗所擁抱,生機連同意識都開始消散。
這個時候反而沒有了疼痛,在無盡的黑暗之中,沒有疲累也不會悲傷。
沒錯,這應該就是死亡。
以往世界中的吵雜已經消失,不可思議的是無比的安寧。
思念,亦或者是奇蹟。
彷彿過了許久,直到再次感受到光明的溫度。
當又再次受到重力束縛時,聽到了對話。
那個讓我魂牽夢繫的聲音,屬於她的聲音。
「哇!牠好小,好可愛。」
努力的張開雙眼,映入眼簾內的是一位有著紅色頭髮的少女。
潮水般的記憶似乎全部湧入了腦內,我努力想要發聲,卻只傳來奶聲奶氣的「汪」。
少女就是妮露,畢竟我十連四金的記憶還深深烙印在腦海中。
抱著我,她開始祥和的唱起了歌。
那是屬於森林的歌,也是不會作夢的須彌人,已經很難聽到的天籟。
沒有鋼鐵的叢林,也沒有各種空氣汙染,最純淨的自然環繞在我身邊。
無數的水滴,似乎也因為少女的歌聲,懸浮到空中綻放。
妮露祝福著生命的樣子,無比的認真還有喜悅,搭配那沒有受過任何化妝品,卻能展現絕色的容貌,如同真的花神重新現世。
身邊開始聚集劇場的人們,那是不同於冰冷城市的溫度。
似乎地上的花朵也因此起舞,人們隨著少女的歌聲而展現各自的才藝。
「歡迎你來到這個世界。」
少女親吻了新生命的頭頂,代表了對於我的祝福。
而我──
──將會為這一句話,奉獻這一生給她。
<全文完>
PS:就別在意狗是色盲這種BUG了,都轉生了有外掛也不奇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