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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裂假面(六)

kóng-kóo sing-sai | 2018-09-22 22:25:15 | 巴幣 0 | 人氣 122


  「嚇!」少女醒來發現全身被綁在用於運送物品的機械蜘蛛載台上。

  「簡單解釋一下,我把你私自拘禁,純粹者能用的工具沒辦法拆開戰術框體,所以你的身體很安全。」

  「那還真是可惜了。」少女輕蔑的嘲笑著。

  「你就是納米希絲?」

  「模仿而已真正的復仇女神並不存在。」

  「不存在?」

  「白羽神皇又存在嗎?」

  「原來如此。」

  「你看起來不是很驚訝。」

  「你比較令我驚訝,你不是那個女孩,你是誰?」

  「櫸。」

  「原來是多重人格,輔腦常見的副作用之一。」瑞打量著眼前的女孩,連神情都與椿大不相同,輔腦控制身體表現的特性往往會由外在環境的反饋導致產生不同的人格,這跟逃避環境壓力所產生的自發多重人格不同,輔腦產生的多重人格數量不會很多,通常三到四個而這些人格往往還能互相溝,不少案例還有人格們在腦中開會討論行動方針。

  「放我一馬所求什麼?」敞開大門地問。

  「極客。」

  「椿沒騙你。」

  「這不是查字典,誰是極客!」

  「你問到重點了,我不知道。」少女先是自信地笑了一下,然後面容轉為慌張,「為什麼椿說這裡什麼都沒有?這理是哪裡?」

  「顯然你發現拖延戰術沒用,這區域沒有你能駭入的東西。」瑞走到窗邊把窗簾揭開,一個面對海岸碧海藍天白雲的美景映入眼簾。

  少女掃描周圍的環境,舊式的磚瓦牆,木造家具跟無聯網的家電,獨立的風能與太陽能,「還真是有夠偏僻的,這裡到底是什麼鄉下地方。」

  「比農業區還要更外圍的場所。」瑞笑了一下從載台底下拿出一個接線式的類比控制把手將蜘蛛載台直立起來,「在你們之中又有誰知道極客?」

  「愛哭的椿知道,把納米希絲從影子網路中挖出來的就是她,包含普羅米修斯,順帶一提在酒吧跟妓館家俏皮裝可愛的是梓。喔!還有負責動粗的叫檓,最好別讓她出來。」

  「所以你是負責談判交涉的囉?普羅米修斯是AR入侵系統?」

  「概念上差不多,類似的東西神國也有好像叫做蓋吉斯,應該是沒有完成才對。」

  「讓椿來見我。」

  「不可能,她不想見你。」嘲諷地說:「惹哭椿的人沒有好果子吃。」

  「叫她出來!納米希絲讓我的朋友在我眼前自殺!極客到底是誰!我一定要弄清楚!」

  「我為你的朋友惋惜。」少女冷漠地說。

  「算了,反正帶你來這裡的原意本來就不是為了這個。」瑞嘆了口氣:「工業院的研發主任,柏,他自殺了,在我面前。」

  少女瞬間轉為椿懷疑著:「自殺?」

  瑞按了一下把手放開少女,慚愧的點頭說:「是的,他自殺了。」

  「不,你騙人的吧!」少女揪著瑞的大衣不可置信。

  「是真的,拿去吧!」瑞從口袋拿出一個記憶體,「柏喜歡跟我打賭,有一次跟我賭遺囑,他故意輸給我。」

  「你看過了?」

  「我看過了。」瑞說:「他要我把這個交給他唯一的女兒也是最得意的門生,這個場所包含這裡的一切都是他為你所準備的,這些全部都是你的。另外記憶體內有加密的部分我想那是柏要留給你的話。」

  少女接過記憶體開始查看資料,沒過半秒鐘少女熱淚盈眶痛哭失聲地跪倒在地上,就連框體也崩落瓦解:「他......他為了我,為了保護我!他為了保護我而犧牲!」

  「他為你準備了這一切。」瑞安慰著椿說。

  「父親大人!父親大人......」

  瞬間少女收起眼淚、消去表情就連眼神也變得非常冷漠,陷入如同木偶人的模樣中,粗暴地推開瑞。

  「你要去哪裡?」瑞聳聳肩膀主動幫開了門讓少女看看外面的景象,少女走出門外發現是一處海岸邊的海景獨立雙樓別墅。

  少女看到鄰接別墅的路旁停了一輛皮卡小貨車。

  「那是骨董手排柴油內燃機動力(柴油引擎)加上機械式傳動系統(手排變速箱)跟滾動式摩擦力反作用推進(輪子)。」瑞拿出鑰匙,「先告訴你那是我的車,免得你誤會。」

  少女:「......」突然間少女一個箭步上前踹倒了瑞,接著她手一揮原本脫落的戰術框體迅速地前來著裝到她身上。

  「你要復仇嗎?」瑞拿出手槍直接開火,衝擊彈打在戰術框體上完全沒有作用。

  「父親大人的遺願。」檓衝上前去奪下瑞的手槍反擊開槍,但是卻無法擊發。

  「還好沒子彈了,柏有什麼遺願?」瑞舉起手反問,「柏不只是研究我的腦袋而已,還研究了我的生活,了解一個純粹者如何生活,他為你準備的東西我一看就明白,那是以我為樣本所打造出一套能完全脫離神國系統的生活所需。作為他的朋友,我會完成他的遺願,我可幫助你偽造死亡的文件,然後完全讓你與世隔絕,甚至可以動用部分的監察體制讓你迴避神國體系的監察。」

  「不,父親期望的不是躲藏。」檓堅定地說:「是自由,為自由必須移除神國。」

  「那就讓我幫助你。」瑞點點頭,「看我的心臟,掃描我的脈搏和呼吸,就知道我沒有說謊,我會幫助你,這不只是幫助朋友的遺願,更是我所期望的事物。」

  「一個警察為何平白無故會想幫助我們這些違反神國法律的人?」櫸問。

  「瑞大人又期望什麼?」椿問。

  瑞看向身後的房子,與資訊完全無關的建築物,那是仁慈的父親為了女兒所準備的遺產,當中包含了一切生活所需,是個能被稱為家的歸來之所,「我期望,不再孤獨。」

  「瑞大人?覺得孤獨?」椿問。

  「我是個純粹者,柏一直說我是自由的,但是我從來不明白他的意思,長久以來我一直想和大家用同樣觀點看這個世界。」瑞看著那棟房子說:「或許我懂了。」

  「瑞大人不會後悔嗎?」

  「如柏同我所想,那於我沒有損失。」瑞起身拍拍大衣上的泥土說:「如果沒辦法與大家一樣,那就讓大家跟我一樣,生來已不容於世界,顛覆又何妨?」

  「唉,好好,我知道了!椿這傢伙遇到害羞的時候就會躲起來。」梓揮揮手說:「關於極客的事情由我來告訴你!」




  瑞開著貨車回到了農業區特警慘遭大敗的現場,當下已經是深夜時刻,姍姍來遲的善後人員已經架起了封鎖區域還有審判者都來了。

  瑞一下車審判者就沒好口氣地責問:
「你還真是難找啊。」審判者嚴肅地看著瑞,「放任你這種無法監管的純粹者亂跑果然很危險,為什麼沒有定期聯絡。」

  「你們也來得太慢了吧。」瑞從口袋拿出壞掉的行動裝置說,「一部分責任也在我沒錯,真是自作自受,EMP連我自己的裝置也一起燒了,才買不到幾天吧。」

  「看來你有很多事情需要解釋解釋。」

  「放心吧,有收穫的,只是希望我沒被那些反叛者察覺。」瑞交出一紙本地圖給審判者,「這是我查到關於反叛者的基地位置,抱歉只能用圖紙的方式。」

  「關於你的行動,我想應該有很多地方需要解釋清楚,我必須帶你回去。」

  「這是當然的,我也得到不少線索。」瑞看著運輸機主動伸出雙手,「我們是搭運輸機回去對吧?或許你可以給我上銬假如你不信任我的話。」

  審判者搖搖頭,「不,我們要搭夜班列車,運輸機是來收拾殘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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