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人理?不好意思沒空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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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內藤丸與立香並非藤丸立香
※抱歉此篇不搞笑,只是半夜的emo瞎寫
※無cp,但好像有點伯爵x立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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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哪天旅程結束以後,你打算做什麼?」
藤丸放下湯匙,注視著對桌的立香。
「妳是指離開迦勒底之後嗎?」
「對啊。」
立香用湯匙不停翻攪盤子裡的咖喱與白飯,彷彿那是她現在的思維具象化,混濁、但也單調,再如何攪動也僅會有一種獨大的韻味。
藤丸覺得此舉根本是在暴殄天物。不過只要不被媽……Emiya看到,他個人倒是無所謂。
或者,立香本來就是咖喱跟飯混在一起吃那一派的?
「……好噁心。」
「啊?」
「沒事。」藤丸重新拾起湯匙,分別舀起一半白飯和一半咖喱醬汁,「我在說我自己多愁善感的想法很噁心。」
「多愁善感……所以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立香邊持續糟蹋著她的午餐,邊嘆了口氣。但那聲嘆息只是輕巧地被埋沒在食堂裡其他英靈們的談笑聲中。
通常藤丸和立香不可能兩人獨自面對面吃飯。除了他們的第一位從者瑪修,總還會有那麼幾個英靈擠在身邊,舉凡吵吵鬧鬧的清姬和伊莉莎白,到黏人的靜謐及夏洛特.科黛;要是她們不在,幾個比較不坦率的比如曼迪卡爾多或阿周那,就會扭捏地問能否與他們同座;如果藤丸或立香心情不好,擅長照顧人的像是布狄卡、德雷克等人就會前來關切;強顏歡笑的時候,表面大咧咧但其實很敏銳的阿拉什、庫.夫林之類大哥哥型,會若無其事地笑著給予恰到好處的陪伴;甚至吉爾伽美修或奧茲曼迪亞斯那種的,也會高高在上地一面說著感恩戴德吧一面予以開導。
現下之所以成為特例……是啊,肯定是因為稍早的那個。
『拯救人理?不好意思沒空欸。』
在立香於走廊大聲地這麼回答前來詢問她今天是否要進修煉場刷素材好為攻略下一個異聞帶做準備的艾爾梅洛伊二世之後,英靈們就謹慎避著立香,當然連帶影響了與她一同行動的藤丸。
有眼力的英靈會知道,這是個只能暫且擱置的狀況,而沒眼力的那些則會被有眼力的攔住。
藤丸於是等著立香開口,不過他怎麼也沒想到原因竟是如此。
「妳要離開迦勒底嗎?」藤丸問。
立香想了一下才回答:「也不是說馬上要,就是覺得……遲早要吧?」
「所以,」藤丸感覺頭痛了起來,「就因為早晚必須道別,乾脆破壞關係免得到時候捨不得?」
「……之類的?」
「妳是小孩子嗎?」
「我又不是只為了自己。」立香索性放下湯匙,推開她那盤原本是美味咖喱飯的廚餘,然後趴在桌面上,「很多英靈的性格就跟小孩子一樣啊,至少這樣他們會比較不難過吧。」
藤丸啼笑皆非,「妳是不是太看不起那些英靈了。」
「就是因為知道他們會明白,才只能用這種方式。」
比起想方設法使他們不要擔憂、在各式各樣的關心與表白之中喪失道別的勇氣,還不如直截了當地表達出一個單方面的「再見」……嗎。
「好像有點冷血呢。」藤丸吃完最後一口咖喱飯。
「沒辦法,」
立香從手臂裡揚起臉,聳聳肩。
「我是個理解長痛不如短痛的大人嘛。」
接著立香醒了。
看著被無光闇黑漆成墨色的天花板,感到眼眶與鼻頭發痠發熱。
可惡啊,我怎麼可能捨得啊。
『妳不會捨得。因此,無論過了多久,妳的夢裡永遠都會有迦勒底的亮光。』
一道沈著聲嗓在她心中低語。
立香張望了一下,她身在My room裡,但她一時想不起來今天駐守房間的從者是誰。不過反正跟那沒關係,這個聲音時時刻刻都在她的心中、腦海裡、靈魂深處,以及如它所敘述,在她的每個夢境裡守護著她,縱使有天分離了也不會改變。
正如那名為迦勒底的夢。
忽然房門開了,突如其來的亮光令立香僅能瞇起眼,什麼也看不清。
「立香前輩……妳還在睡嗎?已經中午了喔。要不要準備一下,一起去食堂吃飯?」
「芙、芙!」
「……今天午餐是咖喱飯的樣子,我不想等了。我們先走吧。」
「誒?但是……啊,藤丸前輩,等等我!——呃,立香前輩,我們先到食堂等妳喔!」
房門關上,黑暗重新進駐整個空間。
然而立香終於察覺心裡有什麼早已被點亮了,永不熄滅。
「……哪天離開以後,總之就回歸社會吧!哈哈哈。」
什麼也不會改變的。
抬手抹了抹眼淚,重拾平素的酣暢歡快,繼續在迦勒底嶄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