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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O】亞種異聞帶-革命聖徒行歌 香榭麗舍-第二節(下)

白色彼岸花(黑鶴蘭) | 2022-08-27 10:00:03 | 巴幣 12 | 人氣 166


※這個故事的原型是做夢夢到的。
※會比之前的故事還要嚴肅許多。
※設定可能沒有那麼嚴謹。
※一樣也請把這篇故事當作FGO的平行世界故事吧。
※這篇故事的御主是女立香。
※這個可能會月更……但要做好坑掉的心理準備,因為我自己也不確定這到底要不要繼續。
※同樣內容已發布至痞客邦部落格在水裡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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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逃亡(下)


  雖然出手援助的神父並未表態,但基本上隱約能推測大概原本是教廷的人,然而神父所說的話令立香感到有些疑慮。
  康茜塔並沒有告訴她們她之所以監視索姆河壕溝的原因,加上方才神父所提到的啟示……
  她想到當初在探索第七特異點時,烏魯克的賢王說早就遇見她這來自未來天文台的觀星者將會降臨美索不達米亞。
  難道說這個異聞帶也有發生類似的狀況?有誰……或是有什麼曾告知這個異聞帶的人們,她們迦勒底將會前來?
  但那名神父只是沉默著,對於她們的身分也沒有進一步地詢問,也沒有為此另作解釋。
  畢竟,現在不是可以詳述的時候,她們得躲避聖女教會的包圍網。
  她們安靜地跟著神父在地道前行著,在莫約十分鐘之後,神父在一個圓孔蓋下方停了下來,他拾起放在一旁的鐵棍,往圓孔蓋上敲了一組暗號。
  「上面是什麼地方?」瑪修問,方才在地底下繞來繞去,在不清楚市區地圖的情況下,她有些失去了方向感。
  「雨果之家跟孚日廣場的交界處。」神父如是說,「這裡已經廢棄了,而且魔女的眼線不屑放眼到這裡去,畢竟……」
  「雨果大師的觀點基本上是反天主教和反教權的,對於聖女教會而言,這種象徵不該留下。」康茜塔接著說,「你們不討厭雨果嗎?」
  「他的信仰與政治立場確實很具爭議,但即使如此,他也不是罪人,而是值得敬重的人,他該在歷史中所留下的,不應是這樣將整個存在抹殺掉。」神父的語氣沒有帶著批判,反而還帶著一點點的感激,「慶幸的是,那些魔女的信徒以為我們也憎恨他,但他們錯了,法蘭西人都該為曾經擁有他而驕傲,還好你們的據點能守住他最後的尊嚴。」
  康茜塔撇過頭去,「那只是巧合罷了。」
  不久,圓孔蓋的上方傳來又是一連串的暗號,神父露出了安心的表情之後便爬了上去。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魔女的走狗今天這麼積極?」圓孔蓋的上方,傳來的稚嫩的少年的嗓音,「拉比說共和國廣場那邊被找麻煩了。」
  「因為啟示揭示的預言開始了。」神父簡短的如是說,「現在瑪黑區新教教堂(Temple du Marais)安全嗎?」
  「他們不屑去砸小教堂。」少年悶悶地說,「不要去蘇利橋,那邊有眼線,還有……他們似乎打算把阿爾科萊橋炸掉。」
  「他們不敢摧毀聖母院橋,就打算先斷我們其他的後路嗎?」神父面露不悅,「沒關係,那邊聖堂的人會去處理,現在要緊的是,我們有尊貴的使徒需要庇護。」
  少年沒有回應,透過圓孔蓋,神父聽見有爭執的聲響從遠方傳來。
  「不能從這裡出來,繼續走地下道往路易斯-菲力普浦大橋方向走,現在他們不會特別監視往聖路易島的流亡份子。」少年快速地說完之後,只留下一連串的腳步聲。
  神父嘆了口氣,他帶著些許歉意面向立香等人。
  「很抱歉,看來這一趟我們還是得走地下道了,慶幸的是巴黎的地下道十分複雜,要從中建立包圍網很麻煩,我想應該不用太擔心魔女的信徒會從地下道突入。」
  『真的嗎?』羅賓並不相信這樣的說法,『那個什麼聖女教會的信徒,把你們當下水道的老鼠吧?怎麼可能不會對下水道產生戒備?』
  「這就是思考上的誤區了,先生。」不知是否是錯覺,神父的語氣有些輕蔑,「正因為那些魔女的信徒相信我們是獨善其身、有精神潔癖的求道者,認為我們不屑為了生存而將神所賦予的靈肉墮於污穢之中,況且……」
  神父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他們至今還以為我們是被困在塞納河上的囚徒,比起反抗軍,他們根本就沒把我們放在眼裡。」
  但康茜塔露出非常不以為然的表情。
  「你少騙人了,雖然你們人少,但有一半都是怪物。」
  「小姐,您這麼說可言重了,我相信跟啟示所揭示的使徒相比,我們的力量十分微不足道。」
  語畢,突然在下水道的底端傳來了怪物的吼聲,瑪修幾乎是在那一瞬間便把立香拉到身後。
  『神父老爺,你最好給我解釋這是怎麼回事。』羅賓的聲音雖然慵懶,但隱隱地散發著殺氣。
  神父皺起眉頭,他從長袍底下撈出了三個東西夾在指節之間。
  「那是魔女的孩子。」他將手中的東西用力往旁一甩,銳利的刀刃從狹小的箱匣之中彈射出來。
  那是立香沒有看過的武器,然而通訊的另一頭,她聽見新所長倒抽了一口氣。
  「黑鍵!那傢伙……那傢伙是聖堂教會的代行者(Executer)!」
  神父露出了一抹笑容,「你們果然知道『這個』是什麼東西。」
  接著他一把將其中一把黑鍵丟了出去,噗滋一聲,似乎戳中了什麼,但沒有任何照明的地下道太過陰暗,不知道他次中的怪物究竟是什麼。
  「很抱歉,我不是聖堂教會的人,也不是代行者,但這確實是他們的東西。」神父緊握手中剩下的黑鍵,「我們教廷殘存的人已經屈指可數,不能再繼續犧牲下去,為了讓剩下的生還者能夠自保,跟我們一樣殘存下來的聖堂那幫人,將這個武器分了一點給像我這種勉強能使用的人們。」
  雖然聖堂教會的人視魔術為邪道,然而無法否認的是,他們與魔術師一樣,都會運用體內的魔術迴路,理所當然的,聖堂教會的武器與禮裝,也是配合著那些身上擁有著「神秘」的使徒所打造的。
  身上沒有魔術迴路的一般人,是無法將黑鍵的實力發揮出來的。
  似乎有某種水滴落的聲響從遠方傳來,不久,倚著手中微弱的燈光,他們總算看見了神父所謂的「魔女的孩子」的身影。
  那似乎是個擁有類似人形的東西,有著四隻手臂,下半身除了人類的雙腿以外,還有一雙如同寄生畸胎的扭曲雙腿從腰部的位置長了出來。
  似乎也因為如此,那個怪物只能匍匐前行,牠身上滿是墨綠色的噁心黏液,不知為何令人聯想到海妖那類的傳說海怪。
  「發現敵對個體,康茜塔小姐,神父先生,請你們退下。」瑪修二話不說直接走到隊伍最前端,在璀璨的點點光芒之中,重新改造並強化的圓桌之盾散發出剛毅的光輝。
  下一秒,她將盾往前方架起,擺好防禦姿勢之後,那個海妖般的怪物,用力的直接往盾面撞去。
  『看來還是面臨到不得不出面戰鬥的事態了,本來還想可以盡可能在沒有知己知彼的情況下,不要將我方的手牌攤開的。』羅賓很無奈的說,他的眼角發現貞德Alter緊握腰際的長劍,似乎不耐煩的性子按耐不住。
  『大姊,你現在先忍一忍,不然你想碰到那個噁心的東西嗎?』
  貞德Alter不屑的咋舌,雖然被限制東限制西感到非常不滿,但她知道以現在各種情報未明的狀況而言,她不能貿然出面。
  知道是一回事,理解是一回事,接不接受是一回事,接著她便不爽的往旁邊的雜物堆狠踹了一記。
  『不要我出面,那你們就給我快點把那些噁心的東西幹掉啊!還在那邊磨磨蹭蹭什麼啊!』
  瑪修壓下身子,打算抵著盾往前突進將那些海妖撞開,開拓出一條道路。
  「神父先生,您剛剛稱這些生物為『魔女的孩子』,難道牠們跟聖女教會有關嗎?」
  「是的,牠們的來歷現在沒那個時間詳述,但這些怪物多是潛伏在靠近塞納河邊的下水道,根本不會靠近這裡的,今天不知為什麼居然跑到離河岸這麼遠的地方來。」神父點頭,他將剩下的兩只黑鍵握在手中,打算將它們當作雙刀披砍,額角滲著大量的汗珠,「抱歉,我可以請求各位的協助嗎?如果只是一兩隻,我還能夠應付,然而……」
  一連串從水中爬出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似乎是聽聞到騷動聲,原本潛藏在水裡的怪物一一現身。
  看著魚貫而出的怪物朝著他們爬來,一隻一隻擊破實在是太浪費時間,羅賓不擅長一次對付複數的敵對個體,縱使他使用寶具,最多也只能給予單一個體致命一擊。
  在他們這群人之中,擁有能同時對付複數敵人的從者……立香的眼角往童謠與薩列里的方向望了一眼。
  「神父先生,如果我們在地下道發出巨大的聲響,會引來聖女教會的人過來嗎?」立香問。
  「我想不會,巴黎的地道錯綜複雜,他們就是基於這個想法才把『魔女的孩子』放到地下道的。」神父抓起黑鍵往想要趁隙爬來的怪物捅了一記,「為的是不讓他們認為的異教徒得以躲藏在地道之中。」
  立香快速的想了一會兒,不能讓貞德出面,這樣風險太大,羅賓跟瑪修的攻擊不夠應付大群的敵人。剩下能夠對大範圍敵人予以攻擊的只剩兩名從者。
  她發現童謠在看見那些如同被詛咒的人魚海妖時,表情感到非常害怕。
  她有聽說,童謠非常喜歡《人魚公主》的故事,為此她常常去找安徒生抗議故事的結局。
  ……讓她去迎擊海妖會不會太殘忍了?
  『神父,你那些所謂的「魔女的信徒」,他們聽見了安魂曲是否也會為此感到恐懼呢?』薩列里將童謠往後一推,將她塞到貞德的懷裡,接著他拉下兜帽,血紅的眼瞳冷漠的凝視著噁心的海妖們。
  「不知道,也許會當作另一種全新的啟示降臨也說不定……」神父並不是很肯定,在他看見薩列里的長相之後,不知為何有一種很眼熟的感覺。
  「……那……老師,可以拜託你嗎?」立香用著命令的語氣對著薩列里如是說。
  聽見御主稱呼自己為「老師」,薩列里的表情微微一愣,半晌才想起這是為了不讓他的真名暴露出來。
  畢竟在他們這群從者之中,與這個異聞帶的年代較為接近的也就只有他了,況且他知道他的畫像也有被流傳下來。
  雖然跟貞德的狀況不太一樣,但他是有很大機率光看臉可能就會被認出來的那一個。
  不過,他不是什麼值得被人崇敬的英靈,就算被認出來了,倒也無所謂。
  因為謠言,世人鄙視他、憎恨他、唾棄他、嗜血的替他冠上不存在的罪名,使他成了因扭曲而生的無辜怪物。
  讓他們親眼見見盲目崇信的謠言,最終塑造出了什麼怪物,而因此感到絕望,那也是不錯的復仇。
  他凝視著眼前的這群怪物,不知為何,他居然從這些怪物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絲相似的共鳴。
  ……聖女教會創造了他們全新的信仰,以及全新的神。
  眼前的這些怪物,是在那個神的眼皮之下,而產生的產物。
  是失敗品、是被神棄的殘渣……
  是不協調音。
  安東尼奧.薩列里覺得自己的精神在那麼一瞬間,隱隱撕扯出了些許裂痕。
  『別太高估我,不過……』他走上前去,並一個翻手,從腰際如同十字架般的刀鞘中,抽出了一把短刀。
  『下令吧!御主,我乃是死亡,我乃是黑暗,現在,我是替你斬除黑暗的人。』
  他冷眼的瞪視正前仆後繼爬來的海妖一眼,在他的眉宇之間,一只破碎的面具自黑霧之中浮現。
  雖然他在現場所有的從者之中,可以說是最弱的英靈。
  但他知道,此時此刻能夠盡快處理眼前的麻煩困境的,也只有他。
  況且,他相信御主的判斷與指揮。
  「拜託你了,把阻擋我們的怪物通通解決掉!」立香也沒有任何的猶豫,既然薩列里難得主動提出請求了,也沒有其他更穩妥的方針,那就開始進擊吧!他們也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拖延了。
  「瑪修負責防禦,羅賓負責處理漏網的怪物。」
  羅賓沒說話,但手上的十字弓已經精準的瞄向可能會成為破口的死角。瑪修也重新擺好架式,封鎖海妖們的突擊。
  薩列里走出瑪修的庇護範圍,在那一瞬間,暗紅如同盔甲般的禮裝爬上了他纖細的身軀。
  『肅靜,汝等應立刻接受臨終之時。』
  薩列里的眼瞳逐漸的流露出了瘋狂,他優雅的伸出左手,好似手持著一把隱形的小提琴。
  『來!就在此刻,奏響出終焉的音色。』
  接著,他舉起右手緊握的短刀,將它比擬為弓弦,架上隱形的琴橋之上。
  他將短刀一揮,拉出一個顫音,灰色的鬼魅從他的身邊一一現形,手持著如同逆十字的長劍,散發出死亡獨特的冰冷。
  『在我的指揮之下,舞蹈吧!』
  他的一聲令下,傳說中糾纏著音樂神童直至死亡的亡靈,在悲壯的安魂曲中,如同死神一般,一一刺穿怪物的心臟。

⚜⚜⚜

  他的耳邊傳來神怒。狂暴的樂音自他的指尖,如同失控的野獸般朝著海妖撕咬著。
  Dies irae,那是揭示聖經最後審判的末日詩歌。
  世間諸惡橫行,美德不再,羔羊揭開封印,天啟騎士帶來毀滅,神派遣天使降下裁罰,並等待彌賽亞的回歸。
  然而這個世界,這個異聞帶,沒有神。
  安東尼奧.薩列里是如此地相信著。
  如果有神存在,為何祂會放任這種醜惡在這種陰暗處匍匐苟活。
  如果有神存在,為何祂會放任自己在此處陷入無名的復仇之火?
  此處沒有阿瑪迪斯,沒有戈特利布,沒有他必須要殺死的人。
  但在這個不存在著受神所寵愛的男人的世界,他為何仍燃起復仇的業火?
  詩歌憤怒的旋律穿越海妖們的耳膜,凡聽見著震怒的旋律,無非因他的憤怒、他的殺意而瘋狂、撕裂靈魂、撕裂身軀。
  除非自我了斷提早終止這永無止盡的精神折磨。
  『你們有復仇的權利。』他沙啞的如此低喃,『但你們的仇恨只有這一點,毫無目標的攻擊著眼前的一切,可連「復仇」的邊角也算不上。』
  他不知道眼前這些海妖究竟是什麼東西,亦或是因何而生。
  但他敏銳的感覺的到,牠們與自己某種程度而言是相似的。
  他們彼此都是追求某個完美的存在,卻被那完美狠狠的踐踏。
  並且,為神所棄。
  說來十分諷刺,安東尼奧.薩列里作為一名音樂家,雖非極為出色,但他作為一名教育者栽培出了許多音樂巨匠,然而在歷史上他卻不是因此而為世人所知。
  然而,縱使其緣由及為扭曲,但滿是戲劇性的謠言讓他此時此刻立於戰場之中。
  讓他有了傳奇的存在意義。
  因此,他對於這些海妖感到憤怒,對於彼此有相似的處境,但牠們卻選擇沒有原則與毫無目標的殺戮,對他而言是個侮辱。
  潮濕的氣味似乎越發濃厚,其中還混雜著濃厚的血腥,海妖的屍體在水道之中載浮載沉。
  不會有人記住牠們。
  「老師,已經可以停手了。」少女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是誰呢?是誰有那個膽量攔阻自己的制裁,攔阻自己心中復仇的怒火,攔阻自己被冠上莫須有的罪名後必須貫徹的存在意義。
  「安東尼奧.薩列里!」少女帶著略微慍怒的嗓音貫穿他的耳膜,他為此感到十分憤怒,他卸下覆在臉上的死神假面,轉過頭怒視那個意圖阻止他陷入瘋狂的人兒。
  突然,某個十分甜膩的東西被塞到了他的嘴巴,芬芳的花香與酸甜的果醬在他的口中流瀉出來。
  很不合時宜的,他突然冷靜下來了,映入它眼簾的,是一臉擔憂的御主。
  那一瞬間包裹住他全身的慟哭禮裝消失無蹤,他有些尷尬的將堵住自己嘴巴某個甜點默默地塞進口中。
  除了尷尬之外也感到有點丟臉,他居然會因為甜食而從瘋狂之中恢復理智。
  『對不起……我剛才是不是做得太過火了?』
  立香趕緊擋住薩列里試圖探過頭確認自己造成的地獄。
  「沒有!老師你幫了我們大忙!」
  在靈子轉移到這裡之後,薩列里他的態度……該怎麼說呢……跟他在徬徨海基地的迦勒底時相比「理性」非常多,雖然說薩列里他本身並沒有狂化的屬性,但因為塑造他成為英靈的根源扭曲得接近狂化,縱使不至於像狂戰士職階那樣無法溝通,其精神方面確實並不是非常穩定。
  所以立香一直都有在注意,不曉得薩列里難得的「理性」是不是曇花一現,或者有其他因素影響。
  當然以目前狀況而言,薩列里能夠繼續維持較「理性」的狀態是最好的。
  『老師,音樂會已經結束了。』眼看薩列里似乎還有些耿耿於懷,童謠走上前去,突然變出一根棒棒糖遞了過去,『是很棒的演奏喔!愛麗斯沒有花,所以這個給你。』
  趁著童謠成功轉移注意力,羅賓順勢將一些還沒有處理乾淨的屍體丟到運河中。
  薩列里看著童謠手上的糖果。
  他很清楚自己方才的「演奏」是什麼德性,那個充滿著仇恨與暴力的樂音並不美麗,卻被眼前的孩子稱作很棒的演奏。
  雖然他也知道眼前的孩子,嚴格意義上是與「樂譜」差不多的東西,她並非真的是個「孩子」。
  這令他感到十分的五味雜陳。
  『故事要被人閱讀,才有存在的意義,樂譜上的音樂也要有人演奏才行,你演奏了它,它就得到了能夠繼續存在的認可,我們就不會因為被忘記而腐朽,所以你很棒!』
  帶著複雜的心情,薩列里勉為其難的接過糖果。
  『……謝……謝謝。』
  雖然互動有些尷尬,但算是弭平了一時的混亂。
  薩列里一路發狂掃蕩海妖的同時,他們已經來到了下水道連結塞納河的某個出口,隱隱約約的在河岸邊似乎有某種海市蜃樓在河岸上。
  「那裡有艘小船,有做過特殊的處理,不會被魔女的信徒所發現。」神父悄悄地往河岸打了個暗號,他觀察了許久之後,將黑鍵收起刀刃,並將手頭僅存的三把中將其中一個交給立香,「帶著這個,把它拿給船伕,他們會帶你們去我們的要塞的。」
  立香看著手中的黑鍵,雖然她不清楚這東西所象徵的意義究竟是什麼,但她知道……
  如果眼前這位神父少了它,自保對他而言就會變得更為艱難。
  「我們憑什麼要接收聖堂教會的東西?你知不知道有多少魔術師死在你們的黑鍵之下?那可是擁有殘忍殺傷力的禮裝耶!如果你把它交出去的話……你……」戈爾德魯夫所長的聲音從通訊器中炸了開來,接著他原本憤世嫉俗的嗓音逐漸轉為擔憂,「你沒辦法應付那些海妖的,如果牠們又再次回到下水道的話……而且更不用說你不是代行者,沒有優越的身體能力,在這個情況下又減少手頭上能自保的武器……」
  雖然立場迥異,但這種讓他人陷入危險之中的決斷,戈爾德魯夫所長完全無法接受。
  「現在比起我你們更需要它,你們就當做這是臨時的通行證吧!不用擔心我。」神父微微欠身,「若能因為護衛啟示中的使徒完成天啟所揭示的預言,讓我因故而回歸主的懷抱,那麼也一了我的心願了。」
  不給他們反駁與猶豫的時間,神父轉過身去走回下水道的陰暗角落。
  「去吧!船伕沒辦法等你們太久的,啟示預言的使徒們,願神的愛眷顧著諸位。」他關上下水道的閘門,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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