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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05/06 大和祭-3

畜牲 | 2023-06-11 10:12:38 | 巴幣 0 | 人氣 145


1943年5月6日18:10—足柄
沒想到休假許可會給得那麼爽快,原先還以為會拿不到……
雖然時間有點晚…不過終於能跟妙高姊她們一起去逛祭典了!

等我來到集合處的時候,卻發現除了姊妹艦之外還多了兩個身影,我也禮貌性地向她們打招呼「高雄、愛宕,你們也休假了嗎?」
高雄聽聞後也端正地回應道「是的,戰隊司令官突然准許人員休假,因為許可的時間點很微妙,讓我跟愛宕有些不知所措;之後聽說大和的甲板開放,而且好像在辦什麼活動的樣子,才會想去看看。沒想到會在途中遇到妙高姊就是了……是說這麼多艦艇同時休假沒問題嗎?」
等高雄說完,一旁的愛宕也笑道「高雄太多慮了,既然難得拿到休假,請暫時忘記公事好嗎!」而妙高姊則是幫高雄說話「我跟高雄有一樣的想法,從水兵的言談判斷,特魯克應該有不少艦艇與人員都得到休假許可;但這種大規模休假會導致特魯克的防衛心降低…只希望不會有什麼壞事藉機發生……」
雖然妙高姊說得很有理,但我實在不想在休假時談論公事,因此向一直沉默不語的羽黑打了暗號,羽黑收到後也微微地點頭表示明白。

「那麼,現在是要放棄休假,回到艦上待命嗎?」等我問完,羽黑也微聲地附和道「羽黑…想去祭典看看……」
這話順利讓妙高姊露出難為的表情,在思考了片刻後才決定放下公事「算了,只靠我們努力也無法完全守護特魯克的安危;既然上級決定放假,不如把握這個難得的機會吧!」
高雄則像是被說服一樣,闔上眼皮微點著頭說道「也只能這樣了,只希望自己的多慮不會真的發生就好……」之後也一起登上大和的甲板,順便近距離觀賞一下那宏偉的主砲!

18:30
「四六砲…近距離觀看的壓迫感果然很重呢!感覺一砲就能把自己打沉。」對於妙高姊的想法,我等一律點頭表示同意。
跟大和的艦體一比,就會覺得重巡上的二十釐米砲根本不算什麼;那個主砲無論怎想,都覺得能夠輕鬆貫穿重巡的裝甲版造成重創……

「真不知道擊發時的手感是怎樣的?感覺沒站穩的話會被武裝的後座力震退……」高雄說完後,一樣看著主砲的妙高姊也附和「重巡沒辦法用的,光是砲擊產生的反饋就會讓艦體損毀。」
高雄聞言亦點頭道「我明白,但總會想實際體驗看看四六砲發射的感覺。」這讓妙高姊跟著點頭道「我懂,我懂那種想法。總會想實際體驗個一回。」在她倆交談時,主砲的砲管突然上抬了幾度!雖然很快就降回原本的角度,但還是讓我們驚訝了好一會!

「居然動了一下…看來大和姊還在核心內待命著呢……」妙高姊說完這句才移動腳步,朝艦艏走去,我們則是依序跟在她身後前進著。
但走沒幾步就聽見末尾傳來愛宕的笑聲「嘻——居然連這種時候都自動排成單縱陣,到底該說訓練精實還是不知變通呢!」她前方的高雄則是冷靜地回應「這樣穿越人潮也比較方便。」之後眾人也維持單縱隊形抵達艦艏區域。

方抵達不久,便見到練巡三姊妹恰巧離開,離開時香取還透漏了一個有趣的情報「妙高姊,聽說大和同意讓人體驗操控儀裝呢!這是從鳳翔姊口中打聽到的情報,似乎已經有不少艦娘體驗過了,我們也打算前去體驗看看。」一聽到這情報,讓我們五人眼睛瞬間都亮了起來!
「難怪剛剛主砲會抬起一瞬間…原來是這樣啊……」等妙高姊呢喃完,我們便在瑞鳳的帶領下來到為艦娘保留的空位入座,並點了自己想吃的料理。
在等待料理上桌時,妙高姊也提議「機會難得,不如等等也去試看看吧?」明白她指的是什麼,我們也都點頭表示同意;畢竟就連我自己都很好奇四六砲操作起來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在等待上菜的時候,妙高姊藉機問了高雄「對了,摩耶的情況還好嗎?聽說在瓜島攻略時受到不小的損害。」高雄聞言亦如實告知「一切平安,大概七月就會歸附戰線;真該感謝鈴谷的救助,才讓摩耶能回到特魯克。」
愛宕聽到這突然插言補充「不過聽鳥海說:對於被鈴谷救助這件事情,她好像很不滿的樣子。」高雄聽了也嘆了口氣才道「都跟她說過多少次了,怎還是改不了那個愛與人衝突的個性…這樣當她必須跟其他型的重巡搭檔時要怎進行協調……」
「摩耶倒是很有自信的表示靠自己一個人也沒問題。」愛宕說完這句,高雄忍不住略怒道「問題可大了好嗎!她不會真的以為靠自己就能完成作戰吧!只有笨蛋才會那樣想!」

聽到這,妙高姊突然插言「我懂那種感覺!有個讓人傷腦筋的妹妹實在很讓人煩惱呢!」說完也看向我的位置!讓我反射性地抬手防衛妙高姊的視線「話題怎會轉到我身上!我現在已經沒有問題了!作戰也都順利執行,就算被彈也不會再恐慌了!」
但妙高姊並未就此放過我,而是接著道「但還是讓人很擔心啊…深怕哪天又突然復發……」這話讓一旁的羽黑也露出擔憂的表情看向我……
「絕對不會有那種事情好嗎!我現在可是十分信任自己的裝甲板!」看我說得如此肯定,那兩人的憂慮才得以緩解。
在這句話之後,鳳翔姊的料理也逐漸送上桌,我們便暫停交談並全心品嘗面前的料理……

19:50
吃完又稍微聊了一下後,我們便一齊前往艦艇的內部,想親身體驗看看四六砲的感覺!
一抵達核心位置,便發現大和姊正在指導一位艦娘該如何操作自己的裝備;等她教完後才發現我們的存在並主動打招呼「練巡出現就已經夠驚人了,沒想到居然連重巡也出現了,看來四六砲比想像中的還要有吸引力。」
妙高姊也接著道「只要看過四六砲的艦娘,都會想嘗試看看吧?那可是帝國…不!是世界最大的主砲呢!」這話讓大和姊不斷點著頭「對,絕對不是什麼旅館,也不是拿來做冰淇淋跟汽水用的。」看來大和姊很在意那個「大和旅館」的別號……

片刻後,由妙高姊先穿戴大和的裝備進行體驗,這段期間高雄也提出疑問「是說像這樣讓人碰自己的裝備好嗎?雖說是祭典…但大和姊不會覺得不滿嗎?」
大和姊也回應道「一開始還是有一點抗拒啦……但看陽炎她們玩得很開心又不斷稱讚四六砲,讓我覺得偶爾這樣似乎也不錯,才決定讓人盡情體驗看看;反正也只有祭典期間有這機會而已。」在大和姊說這段話的時候,穿上大和儀裝的妙高姊開始轉動起主砲並略微驚呼著「比想像中的還要沉重一點,但還不到不能驅動的地步。」
大和姊見狀,也略顯驚訝地回應「該說真不愧是重巡嗎?驅逐艦跟練巡光想抬起主砲就費盡全力了,沒想到妙高還能夠旋轉砲塔……」大和姊還沒完全說完,妙高姊便插言道「彈藥庫在…啊!找到了。」
聽到這讓大和姊連忙上前阻止「等等!你想幹什麼!」妙高姊則笑回「難得有這個機會,不盡情體驗一下主砲發射的感覺怎可以?」大和姊聽完也慌張道「你想殺了正在甲板上的人員嗎!光是單塔擊發就會瞬間震死半徑二十米內的甲板人員,現在甲板上的人員可是多達數百人耶!」

本以為妙高姊聽了會停手,沒想到卻語出驚人地道「有什麼關係…機會難得嘛!」察覺狀況不對勁,我立刻向羽黑確認「方才在鳳翔姊那邊的時候,妙高姊是不是跟瑞鳳要了一杯清酒來喝?」
「姊姊那時好像說「難得祭典就不要太拘謹」所以有喝了一杯…但也只有那一杯而已……」說到這,我們連忙跟著上前,想把裝備從妙高姊的身上卸除;沒想到喝到有點飄然的妙高姊力氣出奇的大,花了一點時間才制伏妙高姊並成功將裝備從她身上拔除!
費盡力氣地解除危機後,大和姊不禁鬆了一口氣並驚呼著「失策,沒想到會遇到醉鬼!差點就要鬧出驚人的意外事故了!」我跟羽黑也連帶彎腰致歉著「對不起,給你造成麻煩了!」沒想到平時正經八百的妙高姊會做出這種事情,著實讓我們嚇了一跳!而妙高姊鬧完之後就像是動力耗盡一樣,直接以優雅的身姿靠坐在牆角處入睡;晚點必須去問瑞鳳到底拿了什麼給妙高姊喝,記憶中妙高姊的酒量沒那麼差……
(瑞鳳:「精米步和30%的純米大吟釀,因為妙高姊表示想品嘗級數高一點的酒品,所以我挑了一支產量很少但香、味都很圓潤飽滿的酒給她。當然,酒精濃度也是。」)

趁我們道歉時,高雄正默默地穿上大和姊的裝備,準備體驗戰艦的感覺;而經過方才的動亂,讓我們都忍不住以憂心的目光盯著高雄。
被視線咬到受不了的高雄也閉眼道「我完全沒碰酒喔,這樣緊迫盯人讓我覺得有點受傷。」此話一出,我們才暫時放心地看著高雄操作。
高雄體驗了一下後便略顯驚訝的低語著「四六砲操作起來真的滿有重量感的,真虧妙高姊可以輕易地轉動砲塔……」大和姊聞言後便道「真讓人訝異的言論,大和一直以為高雄型出力大於妙高型的說……」愛宕則解釋道「我們跟妙高用的鍋爐相同,馬力都是十三萬,因此雙方的出力是完全相同的!只能說妙高姊的力量意外地高而已。」

「但你們看起來明顯比……」大和姊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高雄跟愛宕用威嚇的目光嚇到住口!這幕讓我忍不住竊笑了好久,讓一旁的羽黑忍不住扯我的衣角要我注意氣氛,但我就是停不住笑意……
受到訕笑的影響,愛宕忍不住微笑道「足柄,笑成這樣好嗎?根據最近一期的八卦消息,全改二的妙高型,重量可是比高雄還要多上一千多噸喔!明明看起來纖瘦,卻比我們還要重呢……」此言一出,便立刻被高雄制止「愛宕,別亂說閒話。雖然高雄型艦體比較寬導致被彈面積變大,但人員居住區域也因此拓寬,連帶修正了以往重巡居住空間壅擠的問題,我可是很滿意這個有為基層人員設想的設計…雖然看起來是真的有點寬……」被這樣一說,愛宕也彎腰表示歉意,同時平息了這短暫的風波。

等愛宕結束,輪到我跟羽黑體驗時,才知道那三座巨砲的重量實在驚人!我們必須十分專注才能順利轉動砲塔,同時也能理解喝到飄然的妙高姊為何會想試射一發的心情…穿上那些裝備真的會冒出想體驗一次齊射的想法!真想用身體體驗一次巨砲發射時的反饋!
「……足柄,你的想法都寫在臉上了唷!重巡果然都是一群危險的傢伙…驅逐艦們就不會有這類想法……」被大和姊提點後我才收起想法,專注在操作上;我一直體驗到滿足後才卸除裝備,並揹起陷入昏睡的妙高姊離去。
即使在回程的路上,我們一行人仍壓不住興奮,討論起操作大和艦體時的發現!一直到跟高雄她們分別前,我們仍對這次的體驗念念不忘!

等高雄她們遠去後,一旁的羽黑才笑道「能像這樣盡情享受祭典,真是太好了!因為戰況有些窘迫,讓人實在有些喘不過氣來;妙高姊因此常常愁眉深鎖的思考,思考自己能為艦隊做出什麼貢獻,導致一直都悶悶不樂的感覺……」
正當我準備回應時,背上的妙高姊突然夢語了一句「羽黑…要上了唷……」讓我跟羽黑頓時顫了一回!顫抖停止後,確認妙高姊仍處於昏睡狀態,我才敢向羽黑直言「大家都差不多吧?那智姊前往北方支援時也是一樣的表情。高雄和愛宕以及其他資深的艦艇也都一樣,尤其是越常待在前線的艦艇越是如此。嘛——還是不要在這話題上打轉好了,免得難得的好心情被破壞掉。」
「說的也是呢……」羽黑呢喃完也不再提起這話題,而是相互交換了南西海域及南東海域的地形與戰鬥情報,以便提防棲艦潛艦的伏擊。
之後順利將妙高姊送回艦艇上,我們才相互告別並回到自己艦上休息並重新集中精神,準備隨時應付下一場戰鬥。

21:00—瑞鳳
即使明月逐漸升空,但來往人潮卻依然不減,平時早該準備就寢的水兵,各個都像吃了戰鬥藥一樣精神抖擻地狂歡著!
就連鳳翔姊、龍鳳跟間宮也被這股氣氛感染,在料理檯後全力舞動,完全不見其有任何的疲憊感。

’嘖!難道只有我覺得今天很辛苦嗎?‘在內心乍舌了一聲後,突然聽到夕張略顯驚訝的聲音從旁傳來「真熱鬧啊…明明都已經過九點了……」這讓擦著桌子的我背對她回「從中午前一直持續到現在,真佩服鳳翔姊她們能一直維持這種高強度的勞動行為。」
夕張聽完也回「沒執行作戰時操勞吧?」這讓我不禁直言「我覺得執行作戰反而比較輕鬆,只要專注在戰鬥上就可以了。」
「平常相處時看不出來,沒想到瑞鳳也是戰鬥狂的一員。」夕張這話讓我忍不住反駁「並不是,我只是比較習慣戰鬥時的氛圍而已。是說怎這時候才過來?雖然祭典會持續到結束為止,但是鳳翔姊已經擺出十點停止供應的牌子了,大概再過一會就會停止收客。」
夕張也如實道「因為不久前遇到鹿島她們,才知道大和甲板上有在舉辦祭典。剛好我今天休假,才想在收假前過來看看狀況…沒想到比想像中的還熱鬧……」

「我也沒想到可以熱鬧到這種程度……」話剛說完不久便見到隼鷹直接坐在剛擦好的桌子旁並對我笑道「燒酎、烤肉,謝謝。」
「你明明昨天才點過一樣的東西……」對此,隼鷹也笑著辯駁「那是昨天,今天還沒吃到。中午那時人實在太多了,只好打消主意等到晚上再來了!」笑說完也對夕張問「是說我好像還沒跟夕張姊喝過;難得祭典,不坐下來喝一杯嗎?」由於我忙著整理環境以及準備酒水,沒能聽清楚她們之後還聊了些什麼……

21:20—隼鷹
聽完我的問題後,夕張就像是思考般地將眼珠轉了一圈「嘛——」之後接著道「不介意我只喝淡酒的話是可以啦。」對此我也笑回「可以唷!只要願意坐下陪我喝就可以了!有人坐在旁邊的時候,酒似乎就會比較好喝的樣子!」這時送上燒酎與肉的瑞鳳也直言「那是你的錯覺,酒的味道只會跟存放環境以及釀造環境有關;再說你那種喝法能喝的出味道嗎……」
聽到這讓我略顯不滿地回「當然喝得出來!」將不滿吐出後,想起上次的恩怨還沒了結的我也直言「是說上次被你陷害了才會就那樣回去,趁著個機會來正式分個勝負吧!這次我絕對要看到你倒地為止!」但瑞鳳卻不領情「敬謝不敏。我只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想跟人喝,平常比較喜歡自己獨自品嘗;況且我不喜歡用牛飲的方式品酒,那簡直是在浪費杜氏的苦心。」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那筆帳,總有一天我會討回來的!」即使這樣說也沒能引起瑞鳳的回首,她很快就繼續進行自己的工作,不斷往返鳳祥姊與各桌之間。
等這邊告一段落後,夕張才開口問「是說…千歲呢?平常不是都看你們聚在一起喝的嗎?是調去哪邊執行任務了嗎?感覺有一陣子沒看到她了。」

「兩個月前跟千代田一起回本土進行改裝工程,聽她說要從水上機母艦移籍到航艦那邊去了。」聽我說完,小口飲用杯中物的夕張頓時驚訝道「真的?要裝上飛行甲板了?那個水上機吊臂很難拆吧?而且艦橋位置要移動也很麻煩的樣子?」
「不知道,她對此沒多說什麼。那陣子跟她喝的時候,她也只是默默地喝而已;千代田對於改裝成航艦似乎還滿興奮的,千歲就看不出有那種感覺。」夕張聽完亦表示自己的意見「水上機母艦終究是負責偵蒐情報的支援艦,作戰時幾乎不直接參與戰鬥,但航艦就不是了;況且艦種轉換不是每個人都能適應的…這點你不是很清楚嗎?」
聽到這,我跟著喝了一口才回「就是清楚那種情感,我才沒說什麼。那時不論是安慰她還是激勵她,都只會得到一個拒人的微笑以及感謝的話語而已。只希望她能及早適應了……」夕張聞言後也追問著「但這樣就算改裝完也難以發揮能耐吧?不打算開導一下嗎?以航艦前輩的身分。」我也直言「曾想過,但那時才知道龍驤大姊頭當時為何會說出「放艦載機咱行,其餘的就不是咱專業」之類的話了。我連自己都要一段不小的時間才能適應了,哪可能靠幾句話就把別人變成自己希望的樣子!」

「看不出來你心思還滿細膩的嘛!明明一直散發著豪邁的氛圍。」對於夕張這句話,讓我有些不滿並反諷道「以貌取人不太好喔!就像夕張姊明明看起來像驅逐艦一樣乾扁,卻是不折不扣的巡洋艦艦娘呢!還是服役超過二十年的大前輩。」
「胸部大的艦娘說這種話的時候還真是諷刺!我也不是自願被造成這樣的啊!明明都是輕巡,不求能像五十鈴那樣,至少不要輸給球磨她們太多…怎知道……」看到夕張說到眼角泛淚,讓我連忙安慰道「開玩笑的啦!不然下次改裝的時候我的摘下來給你體驗一下?」但夕張反而更怒目道「你當胸部是砲塔嗎?能隨意轉移到同基座的砲座上!能的話我早就把五十鈴的胸部拔給自己用了!」

夕張說到激動處時,五十鈴的聲音突然從旁傳來「我的胸部怎麼了嗎?」說這句的時候,她也在夕張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夕張見狀不僅沒有退卻,反而藉著酒力發洩道「說你的胸部很讓我羨慕啦!明明都是輕巡卻有這種差距!」
聽完這些的五十鈴轉過頭來對我問「夕張喝了多少?」我也如實回應「頂多兩合,大概三百公撮的量而已…還是濃度只有百分之五以下的釀造酒……」五十鈴聽完也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還是老樣子,明明對酒精耐性很差卻還是喜歡喝…不過沒聽到關鍵詞的話應該是不會發作才對……」對於這句不明就裡的話,我只能以面容表示不解。五十鈴見狀後立即用雙手捧起自己的胸部還上下輕抖了兩回,讓答案昭然若揭。

當夕張姊在旁邊發著酒瘋時,五十鈴一邊應付她一邊向我問著「飛鷹的狀況還好嗎?南太平洋海戰後就沒再看到她了,難不成傷勢很嚴重嗎?」
沒想到她有在留意飛鷹的狀況,這讓我有些欣喜「不,其實沒受到什麼傷,只是在更換所有的供電迴路與配電盤而已,等她換好之後就輪到我回本土進行這個工程,要把原本民用時期的電路設備都換成軍規等級。」聽完所有的五十鈴只是略微點頭表示明白,並未有其餘的表示。

「五十鈴,人、人家明明也是輕巡,為、為甚麼看起來會、會比其他人更像驅逐艦的身材!明、明…明、明……人家…也是……」就像燃料用盡了一樣,夕張漸漸從胡言亂語中安分了下來並趴在桌沿處昏睡不醒,五十鈴在這之後也稍回調整了一下夕張的身軀讓她可以趴的比較優雅、無負擔一點。

「意外發現夕張姊不為人知的一面呢……」感嘆完,五十鈴便接著道「第一次發現的時候也有點嚇到呢,後來也漸漸習慣這個反差了。不用擔心,夕張是醒來之後就會通通忘掉的那型,只會記得自己好像跟誰喝過以及壓力釋放後的輕鬆感,這大概是她即使酒量差也依舊會喝的原因吧?」
「也意外發現五十鈴溫柔的一面呢。」對於這句感想,五十鈴也笑回「長良型對夕張的態度都會比較寬裕一點,除了建造時間接近之外,就是夕張這種試作艦很難有姊妹艦產生…以及長良姊稍微有點濫好人的影響吧?」

「啊!難怪從沒聽過夕張談論過姊妹艦的事情!不過試作艦又是怎麼一回事?」對這個問題,五十鈴沒立即回應,她先叉起從間宮那拿到的甜點送入口並吞下,接著飲用了一口飲料後才回答道「因為緣由很複雜,所以我挑重點說就好。在天龍姊之前,帝國海軍沒有輕巡這個概念,會想造也是因為列強們開始造戰艦的護衛艦。不過比起護衛艦,帝國更中意高速接敵後擲雷的戰法,也就是後來水雷戰隊的起點。」
「因此天龍姊從一開始設計就是為了帶領水雷戰隊而非艦隊護衛,但因艦艇只有三千噸初頭,武裝無法裝設太多且砲擊時反饋過大,才出現改良版的五千五百噸級的球摩型;結合球摩型發展的資料後,帝國才正式設計出長良型輕巡洋艦與後來的川內型。」
「大概在長良型中後期到川內型初期的這段時間,有位新的設計者嘗試以三千噸的艦艇容納五千五百噸的武裝,才造就了夕張這樣的型號出現。」
「雖然夕張竣工後不久便因海軍縮編條例的催生無法量產,但是夕張身上使用的新銳技術完整打磨後也盡數用在後來的造艦計畫之中,夕張的貢獻對帝國來說是不可缺乏的。」
「可惜因為初始艦體過小,導致後續改裝不易,以及海軍條約的廢止,帝國已經沒有發展三千噸級巡洋艦的必要,夕張就一直保持這個狀態到現在了;是說現在的新銳巡洋艦—阿賀野光噸位就有七千噸呢!配上武裝真的能讓人感受到時代的進步,以前這個噸位都已經逼近古鷹型重巡了,現在居然只是輕巡而已……」

聽完五十鈴的講古後,我對夕張姊有更深一層的認知,同時也慶幸自己還有一位姊妹艦同在,不用體會夕張姊那種感受。
眼見該說的都說玩了,五十鈴叉起最後一塊甜點並將飲料一飲而盡,飲用完、呼了一口氣後便訕笑道「酒精真的會讓思考能力變弱呢,不知不覺就說太多了,真不像我會做的事情…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必須送夕張回去才行。」
「誒——不是才剛坐下沒多久?不陪我多喝一點再走嗎?」五十鈴對此也回「我已經在這待一陣子也喝過一點了,是因為聽到夕張的吵鬧聲才過來看看狀況。果然是喝多了才會這樣。」之後便攙扶起夕張姊,兩人相偎的身影很快就隱沒在人群中……

之後鳳翔姊與間宮的營運處進入休息時間,我們這群酒鬼也趁著鳳翔姊不在的期間大肆狂歡了起來,直到隔天清晨瑞鳳過來清場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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