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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飛雲頂與挑戰書、第二幕

茶水表哥 | 2023-06-12 11:17:21 | 巴幣 2 | 人氣 90


就在飛雲頂三柱會面的同時,新成立的武俠局總部,也有了動作。

由於武俠局是隸屬皇室內廷的組織,所以天武皇帝申屠清決定使用舊的禁衛軍營,做為辦公場所使用。這裡除了辦公樓與宿舍之外,還有一座操場用以教練,是皇室所有之建築,除了做為辦公據點之外,也可以安排禁衛軍駐防。駐防的目的是為了保衛此地安全,真要發生了必須要動用軍力的事情,不須經過外廷也可以直接動用。當然,禁衛軍隸屬皇室,所以還是需要皇帝許可的。

為此,皇帝特別調派了兩百名禁衛軍駐防此處,這些禁衛軍被授予金牌嵌銀絲的皮腰帶,與內廷所屬禁衛軍所擁有的白玉纏金索腰帶不同,以做為區分。雖都是禁衛軍,但這些人的階級稍低了一階,專司內廷護衛。現在,他們歸十二支衛所管轄,也就是龍騰負責管理訓練;他本來就是內廷禁衛隊長,這下算是官復原職了。

而這天,龍騰召集了所有的禁衛軍於操場集合校驗。這支部隊他昨天晚上才接手,給他們一點時間準備後,現在正好是中午十二點。是時候該是讓這些士兵見見自己的上級長官了。

浩浩蕩蕩二百人的部隊,就這樣整齊並列在操場之上。在龍騰的要求之下,他們每個人都佩戴著自己慣用的武器,多是刀、劍之類的兵器,長槍跟斧頭也不在少數,但他們的服裝都相當齊整;潔白的軍袍,金牌嵌銀帶與斜紋短披肩,比起一般的地方衛隊,來自於禁衛軍的軍人確實顯得精壯結實,且裝備齊全。而這其中,有一位身揹雙手劍的男子,格外顯眼。除了他背負的武器,在部隊裡很少見之。他站在隊伍的最前排,說明他也是一支分隊的領導者。而且,他的長相也似乎似曾相識。

龍騰先是讓這些士兵,在中午的大台陽底下曬了十五分鐘,然後才帶領著剩下的支衛,緩慢地走到了所有士兵的面前。在龍騰的要求下,剩下的所有支衛都必須穿上相同的制服,腰帶則是在皇上的允許下,可以使用內廷的白玉纏金索腰帶,已表示不同的身分。

同時,除了龍騰自己,剩下的所有衛士——扣除掉目前離隊獨自執行任務的賈巡、扮演葛崇禮秘書的魏喜,以及其他目前派駐在外的支衛外,現在就只剩下小鼠兒、長風正月與梅莉莎——都戴上了面具,遮蓋面部與頭髮。由於要求所有人都配戴自己的武器,所以龍騰的腰際上也配上了一把長劍,但不用武器的長風、小鼠兒倒是不用準備,梅麗莎就更別說了。

龍騰帶領眾支衛站定於隊伍面前,先仔細環視了一周。小鼠兒倒是心中犯嘀咕,這大中午的要包的那麼嚴實幹什麼?

「我說他到底想幹嗎?」而長風正月也不滿的用手肘頂了頂身旁的梅莉莎,小聲地問說:「難不成是要給這支部隊一點下馬威?妳現在跟他同房了,他有跟妳說什麼嗎?」

不過梅莉莎沒有多理他,撇過頭說:「現在不能亂動,這是我騰哥哥說的。」

要不是長風現在帶著面具,大概所有人都會看到他現在的表情是有多無奈。知道妳們感情好,但也沒必要這樣演吧?

而就在長風還想追問之前,只聽得龍騰大喊:「第七小隊的隊長,出列!」便見到那名揹著雙手劍的男子,挺著胸膛走到了龍騰的面前。

這個男人引起了所有的支衛與士兵們注意,因為他的長相跟龍騰,實在是太像了。是有那麼一些細微的差距,但他們身高相近,體格相近,要不是背著的武器不同,算是很難辨認出來的。不過也不是不能辨認,至少在表現出來的氣勢上,就有很大的差異。二人雖然相像,但龍騰的嚴肅與認真,可是他所沒有的。

只見那個男人走到了龍騰面前後,舉起右手握拳,用力的在自己的左胸槌打了一下。那是禁衛軍的搥胸軍禮。「第七小隊隊長——龍辰報到!」

「龍辰?」聽到這個名字,梅莉莎愣了一下:「我記得......那不是騰哥哥的弟弟嗎?也就是......」說到這裡,她開始算著要怎麼稱呼對方了。

長風搖了搖頭說:「他是妳小叔啦。」

哥哥是整個十二支衛的領導者,而弟弟是旗下的護衛軍的第七小隊隊長。長風開始覺得,龍騰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舉行這樣的校閱,就是為了他的弟弟。這其實沒什麼不好,說不定這次校閱之後,他會升自己的弟弟當整個護衛軍的代理負責人。

但龍騰的表現卻出乎意料:「你為什麼在這裡?」他的表情十分嚴肅,眉頭緊鎖,雙眼蘊含的怒火甚至會把他的兄弟給吞噬了。「你不是應該在北方將軍的手下當兵嗎?」

「報告!我是由北方將軍『龍抗』所推薦入隊的新兵,因『特殊原因』而被指派為第七小隊的隊長!」而面對兄長,龍辰沒有任何懼色,只是大聲的說著,而且毫無保留。

「是因為我的關係嗎?」

「是的!長官!」

「很好!」龍騰大怒的嘶吼著,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包括梅莉莎。不說這些士兵,所有的支衛,基本上都沒有見過龍騰發出過這樣的聲音。應該說,龍騰沒有發怒過,平時顯得相對溫和的他,一聲怒吼卻如龍嘯九天。

「我現在解除你的一切軍銜,包括你的禁衛軍職。你現在就只是個列兵,」說完,龍騰就拔出了劍。他的長劍在烈日之下,映出火紅的光芒。劍身與一般的長劍不同,一般的劍是四面,而他的長劍則是八面,劍脊部分因此顯得相當厚實。這是龍家之家傳寶劍『鱗火』,因劍身在光芒透照之下,會發出火紅的光芒,且可以微微地看到有鱗片一般的紋路而得名。

龍騰將劍尖指向龍辰,說道:「拔出你的武器!如果你無法打敗我,今天就給我滾出這裡!」

面對兄長莫名的怒火,龍辰卻是點了點頭,向後退了幾步,然後拔出了背在背上的雙手劍。「請賜教,長官!」

兄弟之間的戰火莫名的燃起,這讓一旁的所有人都覺得詫異;老實說,在軍中有個當領導人的大哥,是人誰都想要這樣的背景,因為他必然會給予一些庇護。但或許對他們兄弟而言,這樣的背景只是累贅。

龍騰是個極度自律的人,他不吃甜食,不近女色,任務期間與梅莉莎完成婚姻大事,卻因為任務而兩年沒有圓房,這都說明了他是一個對自己要求極高的人,而這個要求也擴及了他的兄弟;雖然並不能說,他不關心自己的弟弟,但他不能允許自己的弟弟依靠權勢,就這樣平步青雲的登上了權位。所以,如果他仍然沒有長進的話,龍騰是真的會把他給趕出去的。

不明其中真理的人們,只能看著這兩兄弟打起來,卻不知該如何制止。就在這一瞬之間,二人同時起步。相同的劍路,相同的招式,在兩柄長劍的互相揮舞之下,激起了強烈的火花。

比起龍騰的鱗火,龍辰的雙手劍就是一般可見的,神鳶國內仿西國的細身雙手劍樣式製作的雙手劍。這種劍也有另一種別稱——四尺半劍——,也就是這種劍長度,比一般的長劍長了一尺半,達到一百三十公分左右。而雖然是仿西國的劍,但卻是神鳶國的樣式,因此並沒有那麼長的劍格,劍柄圓頭也與劍柄融為一體,以維持原本的形制,看起來就像是被拉長了的長劍,但劍身依舊細緻。

但比起鱗火,龍辰的雙手劍有一個優勢,那就是雙手持用。這表示龍辰可以比龍騰使出更強大的力量,在二人的劍鋒對峙時,便體現了這點。

「長官,我算是合格了嗎?」龍辰看著面前的兄長,不免淺淺一笑;此時的兄長,雖怒目不衰,但確實已經被龍臣的力量所壓制了。

「嘻皮笑臉的,如果在戰場上,可是會喪命的。」然而,龍騰沒有過多的情感變化,身形一轉,竟是借力用力,將弟弟給甩到了一旁。龍辰勉強的維持姿勢,轉過身要再戰,卻見這時,兄長已經改為雙手握劍。當然,鱗火並非雙手劍,故兩手持握時,雙手便顯得擁擠。

但,這樣便以足夠。只見龍騰劍路一轉,卻是全新且又陌生的劍法。這讓龍辰著實詫異,仍是運行原有劍路抵抗。然而,兄長的劍法一變,似乎目的也變了。比起原先以擊敗對手為主,現在的劍路,像是以守代攻,以禦代制。面對龍辰劍招連出,龍騰只是防禦,並趁著防禦之既反壓攻勢,不出五招,隨即攻守逆轉。剎那間,龍辰就被逼退數步,狼狽防禦。偶然發出的幾次攻擊,都被龍騰格檔,隨即反招,毫無可乘之機。

此時,雖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看出來,但隊伍中的老兵倒是瞧出了端倪。其中一人說到:「這不是『御軍十式』嗎?」

御軍十式乃內廷近衛軍所創之最高深武術,分刀槍劍、斧勾槌、廷杖盾牌、枷鎖拳腳十門。其式以守護為主,並將攻勢溶入招式之中。非攻守兼備,而是攻擊就是防禦,防禦就是攻擊。攻防無分,故難以捉摸參透。在內廷中,御軍十式僅有皇帝的貼身侍衛才能學習,用以保護皇上。

所衛的貼身侍衛,本身即在禁衛軍中擔任軍職。其無事時便為軍人,然一但皇帝出行,便要起身相隨,成為貼身侍衛。僅有皇帝身邊最足以信任之人,才能擔任此職。

「長官...不對,哥!你太卑鄙了!」這時,龍辰被逼退幾步,隨即大罵:「你學了新的東西不教我?就想用這劍招來給我難看嗎?」

「你沒有學的資格,」此時,龍騰又回到單手握劍的架式,說:「還有,不要在這邊叫我『哥』。在軍中只有職稱跟實力,沒有實力的人就給我滾出去。」

這下,龍辰也被激到了:「好,要看我的實力是嗎?」

也以單手持劍,隨即旋身騰躍,竟是以劍化刀,連發數道刃風。龍騰看出端倪,不敢提劍硬檔,而是步伐轉換,靈活地躲避了攻擊。同時,就在龍辰落地之既,一記猛烈的斬擊,掃起強烈的風刃,直朝龍騰襲去!龍騰見狀,也是反手一劍,猛烈的劍氣穿破斬襲,二式相碰,掀起了地面的大半草皮。

「......北嶽襲刀跟凜冬刀法的合招,看來是真的想要重現『三山五嶽四季八方刀』?」看到自己的弟弟使出此招,龍騰臉上的怒氣似乎減少了許多:「我知道抗叔請了藍千鋒當教頭,還順便資助了他的研究,沒想到你也學了不少。但別用劍使刀法,你忘了嗎?」

「不是說軍中沒有『叔』嗎?」龍辰不滿地說。

「是沒錯,龍辰列兵,」沒等他反應過來,龍騰舉起手中鱗火,劍尖朝向自己的弟弟:「真要說合招,應該是這樣的。」

說完,龍騰手腕一轉,又使出了相同的衛軍十式。龍辰不敢輕敵,雙手握劍,卻見龍騰衛軍十式中,又藏著熟悉的劍路,並且可以說是完美的融為一體,使之並非為衛軍十式,而是基於兩種劍路所生的第三種全新招式。

龍辰一驚,這已經是兄長的第三套劍路了。第一套,乃龍家家傳之龍行劍法,龍辰也會,並且倚靠兵器小勝。第二套,乃衛軍十式之劍法,龍辰大敗,退了數步。這第三套,加上其方才所言之合招,難道會是兩套劍法的結合?

不敢輕敵的龍辰,決意不能再以那未完成的刀法,抵抗自己的兄長。所以,他決定以家傳之龍行劍法,抵抗其最新的劍路。雙方之間,流光交錯,龍辰攻的冷汗直流,龍騰卻顯得輕鬆愜意。

雖然在旁的人看的緊張,但這場莫名其妙的戰鬥,演變至今似乎成為了一種考核。一旁的長風看的出來,龍騰還有餘力,雖要取其弟性命仍有不及,但打的他無法還手仍是做得到的。而龍辰本該只能防禦,是因為龍騰刻意露出破綻,才使他能有機會反攻幾次。兄弟間彼此劍術的落差,一望既知;不能說龍辰不厲害,他的水平放在武林中,也是高手,問題是龍騰太強了。

然後,長風也終於搞懂了這場戰鬥——或者說,表演——的意義。「殺雞儆猴是吧?」他也因此笑了笑。

「什麼意思?」小鼠兒在一旁聽到了長風的話,疑惑的問著。

「簡單來說就是挑一個人來懲罰,以警告其他人。」長風正月說:「還好今天隊伍有他的弟弟在,如果沒有,他可能會要所有小隊長出來跟他對決一下,還是毫不留情的那種。不意外的話,今天結束之前,應該會有不少人想要離隊或調任。」

而隨著交錯的招式過了數十招後,龍騰也漸漸的收斂了怒氣。最終,龍辰果不其然的大敗,劍尖抵在了咽喉之上。

「...你敗了。」說完,龍騰退了兩步,收劍。

龍辰嘆了口氣,也收起了自己的雙手劍:「哥,你太強了啦。」隨即,有點無奈地說著。

「我剛才說過了,軍中無兄長。」

「那又怎樣?反正我也要被你趕出去了。」龍辰撇過臉望向一邊,顯得相當不滿。

「我有說要趕你走嗎?你三路劍法中,贏我一路,只能算勉強合格,看來是北方將軍對你太寵溺了。」龍騰說:「我聽說,你在到任之前,是北方將軍的傳令,是嗎?你別想在我這裡混到這個位置,現在起,你就是列兵,第七小隊由副隊長接任你的職務。回你該回的位置去。」

聽到兄長如此說,龍辰笑了。他連忙站起身,行搥胸之禮說:「是的!長官!」

「另外,等一下來找我,我有事情要跟你說。」說完,龍騰便轉過身,往支衛的方向走去。一旁的梅莉莎注意到,龍驣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在這之後,也不出長風正月所料,原先的兩百名駐防軍,就有超過一半以上決定申請調離。最終,武俠局所能自由調動的駐軍,不過九十六人。

----------------文末廢話---------------

本來想把龍騰跟龍辰兩兄弟寫成雙胞胎的,後來想了想,還是寫成差兩歲的兄弟,畢竟讀音的那麼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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