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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武年紀、第二章:蛾食鳥與星咬蛇、第一幕

茶水表哥 | 2023-05-23 04:13:25 | 巴幣 0 | 人氣 109


第二天的上午九點,一輛禮車駛進了高山酒店的地下停車場。當禮車駛入之後,停車場的鐵捲門隨即緩慢落下,而禮車則停在一處安全門前。至鐵捲門完全關閉之後,有兩人從安全門內走出,其中一人以身體頂著安全門,使其不能關閉,而另一人則站在門前等候著。

同時,禮車的副駕駛座車門打開,一位穿著筆挺西服的男子下了車。他先是拉好自己的白手套,再拉整自己的衣裝,調整好自己的領結,一手撥順自己後梳的頭髮,再順手將腦後的髮辮拉過肩,使其垂於胸前。一切動作都是如此謹慎且確實,他就是葛崇禮向皇帝借來的金蟾——張士凡。

等到衣裝整理完畢後,張士凡轉過身,開啟了後座的車門。他以右手拉開車門後,隨即伸出左手,將手背靠在車門上部,這是為了防止下車的人撞到車門頂,而特別做的動作。先下車的是一位女子,穿著黑色的高跟鞋、包臀窄裙與西裝外套,還戴著一副眼鏡,表現出幹練的模樣。她就是魏喜,雖然身分是未衛,但她現在必須裝扮成葛崇禮的秘書。

而等到二人都下車之後,葛崇禮才挪動身軀,從車上下來。他也穿著正式的西裝,打著藍色領帶,畢竟今天要見的人,可不是普通人。

「勛爵大人大駕光臨,使我們高山酒店蓬蓽生輝。」在安全門前等待的人,便是負責接待的領班。他恭敬的對葛崇禮鞠躬行禮,便說:「會客事宜已經安排妥當,請隨我來。」

葛崇禮點了點頭,便在魏喜的帶領下,走入緊急通道,深厚的張士凡關上車門,也緊隨其後。由於目前時間特殊,葛崇禮出行都必須要有人保護,就算是門衛森嚴的高山酒店,也必須要先做好準備。

這一路上,葛崇禮都只能在預先安排好的緊急通道中移動,然而,縱使是為了消防目的而設立的通道,其裝潢也不比酒店本身差到哪去。當然,為了緊急逃生時的順暢,緊急通道內不能擺放任何的裝飾品,但是卻也做了巧妙的安排;地面上的燈光投射,與天花板的燈光交織,會直接在地板上劃出箭頭的符號,指引逃生方向。就算天花板的燈滅了,地面的燈光也不會滅。到那時,在黑暗與光芒的交織下,那箭頭將會更為明顯。

穿過緊急通道後,領路的領班開啟了通往室內的緊急逃生門。開門前,領班不忘了說:「接下來要進入室內了,勛爵大人,請跟上腳步。」

為了迎接葛崇禮,高山飯店提前封鎖了一台電梯,那台電梯距離逃生門較近,只要加快腳步,就能在不被人注意到的情況下搭乘。但這也得提前做好準備,確保要進入電梯之前,門都是打開的。為此,已經有一名等著交接的領班,在電梯內等候著,並且按下了指定的電梯樓層。當前一位領班帶領著葛崇禮一行人來到電梯之後,直接將三人轉交給他,他的任務就結束了,接下來的領路,都由電梯內的這位領班負責。

三人踏入電梯的瞬間,門就直接關上,並且往十五樓運行。期間,接替的領班不忘了跟葛崇禮說:「歡迎來到高山酒店,勛爵大人,接下來我們將前往十五樓。本酒店五樓以上、十五樓以下為普通套房,到了十五樓後,我們透過樓梯前往十六樓,並且在那裏換乘貴賓套房專用電梯,前往十九樓。之後,再從十九樓搭乘總理級套房專屬電梯,前往二十層,金淼女士在那裏等候您。」

老實說,以過去葛崇禮在民政局當副長的經歷,他根本不可能體會這樣的生活,所以這一路搭電梯、轉電梯再搭電梯的過程,搞的他頭都暈了。

但確實不用這麼麻煩,在高山酒店的大廳,有一部直達十六樓貴賓套房區域的電梯,那部電梯除了一樓到四樓的大廳、餐廳、泳池、酒吧區,以及十六樓到十九樓的貴賓套房區外,其他樓層是不停的,以保證尊貴客人的隱密性。而葛崇禮的狀況特殊,基本上就在風口浪尖上,所以自然不能從那裏走。

就這樣這樣一路換搭電梯之後,最終葛崇禮、魏喜跟張士凡,才終於來到山頂酒店的最高樓層。他們被帶到總理套房專屬的餐廳,在那裏,金淼正悠閒的享受著早餐。

「來了嗎?」金淼一派輕鬆的放下手中的咖啡,說:「隨便找個地方坐吧,你們吃了嗎?」

「吃了,」葛崇禮笑了笑,禮貌的點了頭說:「我吃不慣太貴重的東西,所以出門前已經吃過了。」

說完,葛崇禮便走到餐桌前,在金淼的正對面。張士凡緊隨其後,拉出了椅子,請葛崇禮就座。隨後,魏喜與張士凡,就這樣直挺的站在葛崇禮身後兩側,魏喜在右,張士凡在左。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特別招待了。」金淼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隨後將紙巾丟到一旁的地上。她身軀前傾,雙肘靠在桌上,手背交疊托舉自己的下巴,將其自豪的胸脯,透過低胸深開的衣領,於雙肘之間毫無保留的展示在眾人的眼前。並且,展現一抹冷淡的微笑:「不過真有趣呢...現任的金蟾,與前任的金蟾之女,居然都被你納入麾下,你葛崇禮......究竟有什麼魅力,可以拉攏到這兩人?要知道金蟾的特殊性,可非同凡響。」

金蟾之號雖源自毒仙,但稱號的傳承卻並非隨著一條脈絡。事實上,在歷史的洪流中,曾有無數擁有金蟾之號的人,也有無數曾經擁有金蟾之號的人,在不為人知的情況下死去。然而,金蟾之號,總是能傳承下來。

武林中有那麼一群人,他們癡迷於研究自然萬物之中的毒素,以及任何可以被他們所利用的一切,如透過真氣影響空氣的流動,以控制渲染毒氣的方向與規模,又或者在體內養毒,再透過掌勁把毒素打人對手體內的功法。這些人被稱為「毒使」,毒使以毒仙為尊,沒有一個固定的門派,只要以毒入功者,皆為毒使。而在所有毒使之中,實力最為強大、狠毒的,便是「金蟾」。

金蟾之名的傳承方式,從毒仙起便留下。其曰:「如蠱蟲互食之,經萬損千害而不敗獨立,方可為蟾」,也就是說,只有毒使之間互相鬥爭,最終存活下來的人,才能成為金蟾。金蟾的傳承,就是挑戰者對金蟾發出挑戰,毒殺金蟾後,便可獲得。就算金蟾老死,只要有人自稱金蟾,就必須接受所有毒使的挑戰,讓此名號可以繼續傳承下去。

「呵呵,也不是什麼魅力啦,我一個五十多的中年男人哪來什麼魅力?」葛崇禮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就是曉以大義,辨明事理,替皇上排憂解難,替黎民維持和平,為社稷奉獻心力......估計我這麼說,妳也不會信,對吧?」

「你可以嘗試看看。」這回,金淼的笑容倒是軟化了幾分。看來這個葛崇禮是個明白人,武林人能被這種口號說動的,估計只有沒見過世面的小毛頭。

葛崇禮一拍大腿,說:「那我就直說吧,張士凡是皇上的人,而魏喜是張士凡推薦的。我得說,這樣的建議是相當恰當,畢竟我們確實需要如魏喜這樣,醫毒兼具的奇人。」

「所以說......張士凡推薦自己的仇家,加入了,是這個意思嗎?」

聽到金淼這樣說,葛崇禮假意愣了一下,然後看向張士凡:「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張士凡冷靜的說:「我毒殺了她的父親,前任的金蟾,因此我成為了金蟾。」

此時,葛崇禮將頭轉向另外一邊:「秘書小姐,是這樣嗎?」

「是的,勛爵大人,張士凡殺死了我的父親,」魏喜也是冷靜的說:「為此,我相當感激他。」

最後,葛崇禮將頭轉向金淼,雙肩一聳,抬起雙手,歪著腦袋說:「所以呢?有什麼問題嗎?」

這次,反到是金淼無語了。葛崇禮注意到這次機會,便打算再進一步。

「我明白,妳是個完美的女人......美好的面容、姣好的身材、」說到這裡,葛崇禮環顧了一下四周:「無盡的財富、豐富的資源......如果,有個男人可以把妳握在手掌心中,那麼,他就等同於擁有了全世界了。」

「呵呵,你這是在誇我嗎?令我受寵若驚,但你這樣的男人並不是我的菜。」說到這裡,金淼忽然起身,順便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咖啡,嘬飲了一口:「說到這裡,我尚未奉茶,這可是失禮至極啊。不如......我們換個地方,繼續談如何?」

「樂意之至,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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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後,葛崇禮與金淼,兩人便一同來到了客廳,繼續剛才的對談。在葛崇禮的示意下,張士凡與魏喜到了總理套房的大門外看守,這個碩大的套房中,就只剩下金淼與葛崇禮二人了。

幾分鐘後,金淼端來了咖啡,置於葛崇禮面前。

「既然已經沒有外人,勛爵大人親自來此,想必是為了我與那夏侯日青的會面,有所疑慮,對吧?」金淼一邊說,一邊端著咖啡,走向沙發的單人座。其優雅的坐下後,翹起右腿,那白皙又修長的小腿,就這樣在她開高衩的長裙之下若影若現。

然而,葛崇禮則是直視著面前的咖啡,說:「我說,這咖啡裡不會有毒吧?」

「......原來,你就是這樣看待我與夏侯日青的會面嗎?勛爵大人?」

「不好說,畢竟現在這個狀況,是敵是友,都難以確認。」說到這裡,葛崇禮表情變的認真,撇過眼神看著金淼:「我畢竟身負皇命,如果不能做到皇上的期待,那便是對皇上的虧欠。」

「皇上的期待...不就是武林可以獲得管理嗎?」說到這裡,金淼緩緩起身,將葛崇禮面前的咖啡,替換成自己的那杯後,又坐回沙發上,悠然的嘬飲著本要給葛崇禮的咖啡。「嗯...果然還是熱咖啡最美味了。」

「僅是這樣還不夠,」這時,葛崇禮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那杯,旁若無人的倒在了地毯上。邊倒邊說著:「對龍騰的監視,對長風的說詞,都再再說明了你們二人別有用心。如要表示友好,必得先有誠意,而我......還沒看到。」說到這裡,葛崇裡轉過頭,嚴肅的瞪著金淼。

而面對葛崇禮的威脅,金淼毫無畏懼,卻是將雙腿左右大開,還緩緩地撩起了裙子。

「那麼...請問勛爵大人,是要看到什麼『善意』呢?」

「......至少,你給了夏侯日青什麼,也得給我什麼。」

面對金淼的色誘,葛崇禮毫不亂心,這讓金淼開始對其改觀。

「真是優秀的男人啊,要是年輕個幾歲,或許我也會拜倒在你的氣魄之下的。」說完,金淼將手中的咖啡放在茶几上,又翹起了腿,並且從自己的雙峰之中,拿出了一盒菸。她熟練的叼起一隻,並從菸盒中拿出打火機,點燃,深吸一口菸後,便將整個菸盒,連同打火機放在茶几上,雙手抱胸說:「我給了夏侯日青一個承諾,這也是給你——勛爵大人——的一份承諾。」

「我洗耳恭聽。」

「......我會讓他當上武林盟主。」

聽完,葛崇禮笑了笑,隨即站起了身。他走到金淼面前,拿起他方才嘬飲的咖啡,微微舉過頭致意,後便一口飲盡。隨後,他奪走了金淼的菸,也吸了一口:「那就謝謝招待了。」之後便轉頭離開。

看著葛崇禮離開的背影,金淼有點難過:「這要是個單身漢,可得多好?」似乎是刻意說給葛崇禮聽的。而葛崇禮也沒有多在意,只是說:「或許今晚應該陪老婆吃個飯了。」


--------後話--------

葛崇禮跟金淼的談話這段我寫的超嗨的
不是因為想像中金淼的姿態,而是葛崇禮該如何回應金淼
當然,一位穿著高衩低胸禮服的大姊姊確實很吸引人,但要怎麼樣去刻畫一個坐懷不亂,足以承擔大任的人
並且描寫他們如何透過試探、威脅與示弱,又該如何在必要的時候撤退,都是很微妙的

順帶一提,我最近在玩ChatGPT,所以有把一些段落放上去給他分析
我覺得Chat是一個很好的輔助道具,我透過他來分析內容這點,來判斷我有沒有達到我想要的那個結果
而就這點而言,我覺得他做的很好,就是三不五時要跟我搶著寫小說這點讓我有點頭大

最後,我不確定有沒有人有注意到,蛾食鳥其實是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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