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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魈熒】藉口

白薔薇 | 2023-05-25 17:40:58 | 巴幣 2224 | 人氣 582


*3.7七聖召喚短打
*被對局語音甜到失智,若內文太多粉紅泡泡請見諒
*後繼無力,邏輯可能死亡

魈收到了一封邀請函。
紙材上好、質感精緻,上頭的封蠟是淺淺的金,蓋了個可愛的貓爪印。
拆開信,裏頭是再熟悉不過的娟秀字跡,邀請他進行七聖召喚的對局。
七聖召喚。魈知道這個名詞,是自家女朋友前陣子很熱衷的遊藝,他當時也被熒拉著學習了一些簡單的技巧,可惜成效不佳,熒百戰百勝,最後感嘆一句勝之不武扭頭去找派蒙玩,讓他第一次在這個家嚐到被冷落的滋味。
邀請函上有著璃月術法的痕跡,魈對那並不陌生,知曉是仙家們用以移動至特定壺天的便捷手段之一,只是比起術法,有另一件事更讓他在意。
他拿起信紙湊近鼻尖嗅了嗅,不曉得是否為錯覺,好像能嗅到一股淡淡的香甜,那味道聞起來讓人平靜,有些熟悉,好像是某種果類,但魈一時間想不起來該是什麼。
罷了,等碰面時再問問她吧。
他揚起嘴角,將信紙好好的收起。

「魈——」
不出意料,當魈按照約定的時間踏進由術法構成的壺天房間時,熒便張開雙臂興奮地撲了過來。
自從生辰過後他們已有一段時日未見,學院慶典、召喚王大獎賽、陪稻妻的朋友去須彌玩...那些魈珍藏在房間某個匣子裡的信,如實記錄著他的戀人在這段日子度過的點點滴滴,而最新一封的內容則寫著她近期又回到了蒙德拜訪朋友們。
他擁住懷裡嬌小的身軀,口鼻埋進蓬鬆的金髮間嗅聞,由著她往自己的頸邊磨蹭。
「我原本還擔心你不來呢!」
「為何那麼想?」
「先前邀請你來貓尾酒館玩牌時,你不就婉拒我了嗎?...啊、我不是在埋怨喔。」熒連忙擺了擺手。「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職責和立場,不方便為了這種玩樂的事擅離職守。不過,前幾天我和派蒙在酒館遇見了阿圓,她說自己受人所託,利用術法創造了壺天空間,方便那些礙於距離或身份無法遠赴蒙德的人,能夠直接透過邀請函上的術法進到對應的壺天玩牌...我當下第一個就想到了你,所以馬上就請酒館送出了邀請函。」
她笑了笑,指向一旁的盆景和書櫃。
「你看,這個房間很棒吧!古色古香,風景也好,明明只是個玩牌的場地,阿圓卻佈置得很用心呢!雖然我們兩個想玩牌只要回塵歌壺就行,但我還是想邀請你來體驗一下氛圍。」
魈順著熒的手指環顧一圈,此處環境清幽,陳設雅緻,格外讓人心靜,與她的洞天有異曲同工之妙,的確適合沏一盞茶與友人共度良辰,尤其是窗外那片澄澈的霞色,能夠喚起一些美好的回憶。
「妳喜歡這裡麼?」魈收回目光問道,見熒笑吟吟的點點頭。
「嗯,很喜歡!」
聽到她開心的回答,魈揚了揚嘴角。
...有勞銷虹霽雨真君了,他悄悄在心裡說道。
「邀請函上的術法我很是熟悉,知曉是移動至特定壺天的便捷手段,恰好今日得空,我認為這份邀請沒有拒絕的道理...總之,替我顧及身份與立場,妳有心了。」
他伸手按了按金色腦袋,許久沒有碰見那一頭鬆軟,讓他眷戀的用指尖輕輕搔起瀏海的根部,而熒如往常一樣瞇起眼睛,像一隻被順毛的貓從喉嚨發出舒服的哼聲。
「好了,不是想玩牌麼。」想起每次摸頭到最後總是會收獲一只睡著的女朋友,魈收回手去拿一旁的牌盒。「我不常接觸這類遊藝。但有妳在,應當會是不錯的消遣。」
「嘖嘖,上次派蒙邀請你玩的時候,你好像不是那麼說的哎,我想想啊...『我不喜歡湊熱鬧』,我們降魔大聖當時可是那麼說的喔?」
「只有妳我二人在場的話,倒也無妨...」
「哦?不是因為我都找派蒙玩牌,所以你吃醋不肯跟她玩嗎?」
「...別胡亂臆測。」
見熒貼在自己胸前滾來滾去的訕笑,魈嘆了口氣,將降魔杵轉到背後避免她磕到,一邊按照記憶裡的規則將卡牌分類放在桌上。
「我只是擔心自己牌技欠佳,掃了她的興致...」
「...魈,你知道你說謊時音量會突然變得特別大嗎。」
「......」
見男朋友一臉憋屈,熒噗哧一笑,乖乖回到座位上不再鬧他。
不久後,兩人各自選定牌組,一切準備妥當。熒撈起骰子,勾起狡黠的微笑。
「請賜教,降魔大聖。讓我看看你這陣子的牌技有沒有進步吧。」

半個時辰後。
「...魈上仙,您完全不開大的是嗎?!」
旅行者拍案起身、含淚控訴,指著男朋友的鼻子恨鐵不成鋼。而受到控訴的當事人面帶困惑,不明白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你三個角色能量都滿了,為什麼還死死扣著大招不放?你要攢到什麼時候,攢著過海燈節嗎?!」
「?...這裡面有海燈節的牌?」
熒扯了扯嘴角,見降魔大聖就要低頭去檢查牌組,她直接起身繞過圓桌一把提起魈的領子。
「沒有!才沒有那種牌!至少現在還沒有...不對!那不是重點!你明明有八顆骰子,為什麼不開大啦!」
熒氣急敗壞,模樣神似派蒙空氣跺腳,看得魈忍不住感到好笑,懷疑這兩人一起旅行久了是不是連情緒表現都相互影響。
可熒的崩潰不是沒有理由的。
經過幾局下來,她不由得感嘆魈確實沒說謊——他的牌技不只欠佳,還爛得可以。
大招不放,連行動牌都沒用上幾張,永遠在普攻和切換角色間反覆跳躍,她原本還以為對方是刻意放水,結果越打越覺得不對,男朋友的思路完全超出常人範圍,菜到她這個十級牌手無法理解。
「你明明就有很多行動牌可以利用,為什麼不用啊?!像這張,可以將切換角色視為快速行動,再搭配這一張,就可以實現當下回合免費切換角色,接著把這用不到的行動牌換成對應的元素骰,你就能直接開大帶走我的牌了!」
熒將剛才的牌組重現,霹哩啪拉試圖教育卡牌萌新,她實在不曉得戰場上智勇雙全的降魔大聖怎麼到了牌場就變成一只小貓豆沙,而魈看她氣噗噗到兩個腮幫子都鼓起來的模樣,只好奇那臉頰戳下去是不是特別軟。
「你看我做什麼?看牌!」熒一個抬眼,發現男朋友的目光全在自己身上,氣得把不敬仙師拋到腦後,揪起那頭綠毛就把魈的腦袋拐回去,抓著牌貼到他眼前。「這張,可以在下一次使用技能後自動切換下一個後台角色到場上,你就能節省一顆骰子在下一輪直接打出超導反應,破解我的減傷盾...」
她那一扯手勁不小,雖說不上多疼但還是讓魈皺了皺眉,他眸色一沉,抓起熒的腰就把人按到自己腿上乖乖坐好。
突然被抱到腿上,熒愣了一會,轉頭看男朋友,而對方只是挑挑眉。
「繼續。」
...不是、分析牌組為什麼要把人抱到腿上。
熒熒困惑熒熒不解,蹙眉半天,腦子很快又被七聖召喚填滿,伸手拿了幾張行動牌遂開始講解下一種思路。魈看著她滔滔不絕,嘰哩呱拉說個沒完,甚至沒察覺此刻的姿勢多麼親密,實在認真到有點可愛。
過去他或許會為這樣的距離感到難為情,但如今經歷許多,在只有彼此的空間裡,魈的那份直率也逐漸在肢體上表現出來,開始隨著心性主動去拉近與伴侶的距離,就像現在,因為覺得那張粉紅色的小嘴翹嘟嘟的,就忍不住捏過熒的臉蛋往兩片唇瓣親了一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眨巴眼睛。
「......」
熒滿臉懵,搞不清楚剛才哪一句話勾起了魈的興致,可平日裡清清冷冷的人突然發動攻勢確實效果顯著,只見她的臉頰慢慢紅起來,一掌摑在魈的胸膛。
「你、你、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她說話明顯結巴起來,剛才的流利一瞬間不曉得去了哪,掙扎著就要起身,卻被環起了腰動彈不得。
「不繼續說明了?」
「不說了!」她晃起腿來拼命掙扎。「...你放開我!」
「妳剛才揪我頭髮。」
「唔、那...我跟你道歉就是了!快放開我!」
「不放。」魈失笑,被激出仙獸骨子裏的獵捕欲,牢牢嵌住懷裡的人不肯鬆手,只是想了想覺得這個姿勢下放任熒掙扎著蹭到自己似乎有些不妙,旋即往她的腰捏去一邊帶開話題。
「話說回來,妳是不是在那封邀請函上噴灑了什麼?」
「什麼噴灑了什麼...等等、別捏那——嗯...!」
魈輕車熟路,輕輕一捏就讓熒軟了身子安分下來,她投去一記嬌嬌弱弱的眼刀,在腰間那隻手的威脅下乖順的坐好。
「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妳是不是在那封邀請函上噴灑了東西?」
「哦...你說那個。」悉悉簌簌,熒往裙子的暗袋摸了摸,掏出一個扁平的小圓盒。「喏,給你。」
「這是?」
「這是我在須彌熏製的香膏,用墩墩桃和發光髓加上水製成的,有寧心安神的功效。」熒旋開蓋子,指尖抹了一點粉紅色的香膏後撩起魈的頭髮往他耳後輕輕一擦。「其實原本是一罐很漂亮的粉紅色精油,但我覺得做成香膏後你會比較方便攜帶...」
原來是墩墩桃麼?魈想起熒曾經讓他嚐過這個來自須彌的果實,肉質敦實、香甜可口,由於食用後具有寧心安神的功效,所以熒當時帶了一整籃回來打算製成果醬存放,造成那段時間滿屋子都瀰漫甜香,阿圓甚至因此嗅覺疲乏,也難怪當時打開邀請函時自己會感到熟悉了。
「妳有心了。」魈接過香膏。「不過,為何要在邀請函上...」
「不覺得拆開信的時候聞到香香的味道會很驚喜嗎?」
熒笑嘻嘻地回答,臉上透著一股小驕傲。
什麼孩子氣的心思,魈看著那抹笑顏無奈想道,唇邊卻隨著那明媚的眉眼揚起弧度。
...她總是這樣,明明見歷過許多,卻還是保有純真的心性,待在她身旁,看待事物的眼光都會變得澄澈起來,就連那些對長達兩千多年的生命而言微不足道的一瞬間,也會在她的陪伴下無限的放大刻度,一分一秒都化為值得珍視與銘記的回憶。
他情不自禁的收緊手臂。
「嗯?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和妳待在一起,時間...似乎放慢了不少。」
「咦...怎麼突然那麼說?」
「有感而發罷了。」他微笑道。「不說那個了,妳已經盡興了麼?需不需要再來上幾局牌?」
「算了吧,你都不開大,勝之不武,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熒捲起髮尾嘟噥著,其實她也不是沒預料過魈的牌技,先前的百戰百勝歷歷在目,加上心高氣傲的仙人對凡人發明的遊藝沒有多大興趣,所以她本來就不指望對方有什麼進步。
...七聖召喚的邀約,不過是藉口罷了。
是為了邀請魈來看看這個精緻的壺天,是為了親自將香膏送到魈的手上...是為了想要見到他、為了實現兩人獨處的藉口。
所以,其實只要他赴約,熒的願望就已經達成了。
她靠在戀人身上,牽起對方的手,十指相扣。
「我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是麼。」
魈隨著她望向遠方的霞色。
「...盡興就好。」

喀噠一聲,魈打開匣子,將那封邀請函好好地收了進去。
這個鑲著簡單紋飾的匣子是他用術法製成的,和旅行者那原理不明的背包一樣有著無限的容量,類似一個小小的壺天,兩者唯一的不同是熒的包裡什麼都有什麼都不奇怪,而魈的匣子在他的堅持下僅放入了與熒有關的東西。
例如最初的風車菊、蒲公英,還有帶著冰雪氣息的尾麟,他用仙法維持著最初收到的模樣,好好地存放起來;例如交往後的每一封信件,他按照收到的日期整齊排列,再用線一疊一疊的捆綁起來避免弄亂。
於他而言,這些事物,還有熒,都是值得用心珍藏的寶物。
「哎呀,降魔大聖,您來了啊。」
房門半掩,經過的阿圓察覺氣息,止步於房前出聲打了招呼。
「銷虹霽雨真君。」
魈聞聲打開房門,點頭致意,只是這個稱呼對阿圓來說實在不太習慣,讓她不禁苦笑。
「您叫我阿圓就好,銷虹霽雨真君這名稱連我自己都記不太清,經常乍聽之下不曉得是在喚我呢。」
「是麼,我知道了。」
「對了,您來得正好,關於前些時日的那件事...」團雀外型的壺靈語調上揚,似乎為接下來所要說的事感到高興。「我已經在貓尾酒館建立好壺天了,內部的陳設與景觀皆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妥當,『小王子』也答應了會對外說明這是牠的構想。」
「嗯,有勞了,謝謝妳。」
「您不必客氣,能讓旅行者感到開心,對我來說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阿圓笑了笑。「那麼,降魔大聖,我還有事要去找阿嘟,就先失陪了。」
魈點點頭,看著壺靈捧著大概是禮物之類的東西消失在原地,洞天又恢復一片寂靜。
這樣熒就可以邀請稻妻的朋友來玩了吧,他想道。

——是的,貓尾酒館的壺天,從頭到尾皆是魈的構想。
起因是熒邀請他去貓尾酒館打牌,他婉拒後看到戀人臉上那一抹表示理解的微笑。
明明知曉會得到怎樣的答覆,卻仍然小心翼翼的提出了問句...這就表示她其實是有悄悄期待過的吧。那一瞬間,好像有一根很細很細的刺扎進了魈的心臟,或許從前的他不會記掛,但如今,他想要實現她的小小願望。
於是魈開始了思考。
既然是邀請他去貓尾酒館而非純粹的玩牌,就代表熒在乎的並非「打牌」,而是「氣氛」,魈記得她說過蒙德有許多人喜歡在那個酒館玩七聖召喚,進而讓那處成為了牌手們切磋的熱門據點,酒館內也準備了許多牌具,非常有七聖召喚的氛圍。
可離開璃月就目前而言是不可能的,以魈此刻的心境,職責與立場仍然是根深柢固的原則,更何況酒館裡都是凡人,自己身上的業障將可能影響到他們。所以他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最後尋出了一個可能性——壺天仙術,只要利用與洞天關牒類似的術法原理,無論人身在何處,都能透過附上術法的物件瞬間移動至特定壺天,那麼只要再將這個壺天的位置設置在貓尾酒館——就像熒的洞天設置在壺裡——受邀者就能在廣義上達成「去貓尾酒館玩牌」這個行為。
老實說,這個邏輯只是透過誤導人的思考達成目的罷了,但另一方面,這個方法確實能讓各國的人瞬間到達壺天,想起熒曾苦惱礙於距離而無法邀請綾華等稻妻的朋友過來玩牌,魈認為有嘗試的價值。
『您為何不願意告訴旅行者,這個壺天是來自您的心意呢?』
在壺天完成的那日,阿圓那麼問過他,他當時沒有回答,對方也沒有再問下去。
而魈當時想的是,不希望心思細膩的熒在知道這一切是源於她那一句話後感到壓力,從此不好意思再向他提出類似的請求。
——一切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既是實現熒的願望、也是實現「自己想實現熒的願望」的自我滿足。
只要阿圓和「小王子」不說,熒就不會知道實情,而他們也清楚背棄與仙人的「契約」將會有怎樣的後果,因此只要自己藏起這個真相,這個秘密就不會為人所知。
至於壺天裡的那片霞色,是熒每回傍晚來客棧陪他沏一盞茶時,遠方天空所映照出的顏色這點,就當作是他難掩的私心吧,他不過是想要重現那些歲月靜好的時刻罷了。
自己竟如此大費周章,凡塵的情感,果然是麻煩的事物。
魈感嘆,闔上匣子。

但對於墜進那片星辰,他甘之如飴。

***
碎碎念。
太久沒寫原作向,邏輯文筆乒乒乓。
是誰說這三個月不會更這系列的啊,噢是我嗎,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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