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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魔女學院 狐仙大人今晚的飯 第一章

胖雪豹 | 2023-01-03 18:19:40 | 巴幣 218 | 人氣 193


天空城的旅途結束後紫苑回到了學院內,在與被召喚的模擬對手的戰鬥中她依稀想起了一點事情,今日她坐在學院廣場內面對自己的手掌回想過去——
 
感覺——曾經有人對自己說過"感謝"、也有人對自己說過"我愛妳"、更有人對自己說過"請陪在我身邊",這些話語使她在激烈的戰鬥中堅定了不能輸的意志,她才因此順利的度過場激戰。
 
當她思考之時無數的花瓣隨風飛舞,五彩的花朵令她感到有些陌生,她想起了自己的家鄉——
 
那是一片櫻花綻放的土地,一條總是充滿迷霧的河川與彼岸花,無數妖怪居住的山林……
 
紫苑因為陌生感到有些難受,這對現在的她來說應當是熟悉的景色,此刻卻顯得無比陌生。
 
她低下頭來,眼神有些孤寂地看著遠處,一名少女站在該處——
 
這位少女有著蜂蜜色的柔順金髮,髮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她身穿白色的圓領上衣和露出大片白皙肌膚的短褲,她四處張望著,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她的目光很快和遠處的紫苑對上,愣了一會後驚喜道:「就是妳了對吧?來自異世界的狐族,我終於找到妳了。」
身後的肉尾巴呼呼地左右擺動,這位頭上長有龍角,身後是龍尾的少女洋溢著陽光的笑容,快步來到紫苑身前。
她先是繞著紫苑打轉了一圈,才滿意道:「果然是狐族的呢!有狐耳還有蓬鬆的尾巴,是銀狐叫我來找的人,請問妳怎麼稱呼呢?」
「您在找在下嗎?」銀狐遲疑了一會,但她很快的反應過來,起身恭敬的對少女行禮便說:「在下是狐尾紫苑,請問您找在下有什麼事情嗎?」
 
感到興趣時紫苑不禁搖了搖尾巴,她還盯著對方的龍尾看,對紫苑來說那是相當稀奇的。
 
「我是金鱗,雖然連種族都不一樣但其實是銀狐的妹妹,是銀狐讓我來找妳的,她說了什麼來著⋯⋯」金鱗身後的龍尾左右擺動著,儘管沒有狐狸的尾巴那麼柔軟蓬鬆,但外表圓潤的肉尾巴仍舊吸引人。
她想了想後眼神一亮,開口道:「她跟我說:『我跟妳介紹一位狐族朋友,是來自異世界的狐族,妳一直以來都很想要一位真正的狐族朋友,紫苑就很合適。』,銀狐是這麼說的,紫苑--妳剛剛看起來有點沒精神,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她用力擺了擺龍尾說道:「紫苑,如果遇到了需要幫忙的事,我很樂意幫妳的!不如說就讓我來幫妳解決吧!」
金鱗握起拳頭,白皙的指節被握得微微泛紅,似乎想要以直接的力量手段幫忙解決困難似的。
「原來是銀狐大人的妹妹嗎?承蒙銀狐大人的介紹了,在下今日會有些鬱悶不過是想起了一些失去的記憶,突然之間覺得學院相當陌生……稍微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罷了,謝謝您樂意幫助在下。」紫苑看見對方的姿態後不禁覺得金鱗會是個耿直的人,這讓她感到有些懷念……
 
不禁笑了一下後紫苑意識到自己有些無禮,她立刻收起笑容轉而認真的問:「大人從遠處到來,想必身子也累了,要不來寒舍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好啊,不知道有沒有很多肉的料理?我跟銀狐可不一樣哦,吃她的食物我會得憂鬱症的。」金鱗絲毫沒有推諉,反而是開始想像起各式各樣的肉料理。
她嘀咕道:「曾經我也有過把自己的尾巴砍下來吃掉的衝動,肉肉的看起來就很好吃。」
她自顧自地嘀咕完後,才想起剛才的話題,對紫苑說道:「紫苑,無論如何讓我來幫妳吧,妳看起來遇到了困難,嗯⋯⋯雖然我也沒有頭緒,但我總能陪著妳解決,兩個人總好過一個人自己處理。」
「謝謝大人,不過在此之前先讓在下招待大人一套定食吧。」紫苑柔和的笑了笑,剛剛的憂鬱彷彿不存在般,從中能夠輕易地看出她喜歡料理給他人品嘗。
 
紫苑帶著金鱗來到103建設區,她讓金鱗在三樓的飯廳先待著,自己去到一旁的廚房料理起一套早餐,她第一點考量到金鱗不一定喜歡海鮮便決定用陸地上的肉來進行料理,另一方面擔心對方吃不慣米飯決定換一種方式調理。
 
過了一小段時間——紫苑端著黑色餐盤上桌,餐盤上放著炸豬排麵包與唐揚炸雞與一杯抹茶。
 
炸豬排麵包體積並不一般,它有將近半尺的長度與厚實的重量感,裡頭的炸豬排是一片後實無比的大山豬腰肉,裹上炸衣後炸個金黃酥脆還保有鮮嫩的肉汁,外頭加了辛辣口味豬排醬,除了豬排之外添加有些許煎至透明的洋蔥與起司增添風味,但整體還是以肉的鮮美為主,外層的麵包則蓬鬆軟嫩。
 
主餐旁的副餐也一點都不遜色,吃進口能令人感到相當的滿足感,紫苑遞上餐點後並沒有於對桌坐下,而是輕聲地說:
 
「會燙口請慢慢品嘗。」
 
說完她退去一旁靜靜地等待。
 
「好大一塊肉~紫苑,這都是妳做的嗎?太厲害了!」金鱗瞪坐在桌前瞪大了眼睛,眼前的肉排有半尺的長度,厚實度也相當飽滿,看了就讓她忍不住垂涎。
她沒等紫苑回應便雙手拿起炸豬排麵包,一入口,外層麵包鬆軟,部分浸潤了豬排的肉汁和辛辣的醬料,光是麵包就很令人驚艷。
大口咬下,麵包內夾的炸豬排肉香四溢,飽滿的肉汁滿溢而出,煎至透明的洋蔥、起司則起到調和的作用,讓整體口感更加溫潤鮮甜。
金鱗咬下一口後便無暇多想,她雙眼綻放著耀眼的光芒,聖龍族特有的金焱在眼底燃燒,這是她情緒特別激動時的徵兆。
風捲殘雲般掃完桌上的料理,一口喝完抹茶,金鱗這才回過神來,對著一旁的紫苑讚嘆道:
「太好吃了!紫苑,妳的料理手藝真好,只用了這麼短的時間就端出這麼美味的餐點。」
「您喜歡真是太好了,有機會的話在下會替大人準備更多的料理。」紫苑喜悅地晃了晃尾巴,神色也稍稍透露出她感覺到的快樂。
 
她很快走上前端起盤子去到一旁清洗,將盤子洗完放回收納櫃後才回到桌前面對金鱗,坐下時她知道話題很容易跑回一開始糾結的事情上,為此她顯得有些坐立難安。
 
「金鱗大人有特別喜歡吃什麼樣的肉嗎?」她很快將話題帶回了食物之上,隱隱約約的避免講回自己失憶的話題。
 
「豬肉跟牛肉都喜歡,這兩種生物無論到了哪個地區都很好吃呢!聖狐都中有特別飼養的肉食品種,其中我最喜歡的就是這兩種肉了。」金鱗一說起肉食的話題便滔滔不絕,說了好一陣子她才停下話語,看向對座的紫苑問道:
「紫苑妳呢?妳很會料理的話,一定有很多喜歡吃的東西吧?如果是我--一定天天沉浸在自己做的食物中無法自拔。」
「在下喜歡吃的東西……嗎?」紫苑明顯出現了遲疑,她的狐耳抖了抖並絞盡腦汁想找出答案,不過——腦海中依然沒有解答,自己到底喜歡吃什麼呢?紫苑先是苦笑了一陣並故作自然的晃了晃尾巴,隨後才笑著回:「在下不知道自己喜歡吃什麼,因為現在的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來到學院以後也沒有常常用餐的習慣,對不起無法給大人一個答案。」
 
為什麼自己擅長料理?不知道,然而看著別人因為料理而滿足和喜悅的樣子就會跟著感到歡喜,甚至覺得金鱗品嘗料理的樣子像是個孩子一樣可愛,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可以確定的是——我喜歡看別人享受美食時滿足的樣子,或是一些看似微不足道卻平凡的幸福,就只是這樣。」說至此,紫苑的神色柔和了幾分,她靦腆地揚起嘴角自然的笑著。
 
「原來是這樣啊,嗯⋯⋯姐姐以前⋯⋯我是說銀狐以前常常摘路邊的花給我吃,原來就是這種感覺嗎?」金鱗似懂非懂地呢喃幾句。
她身後的龍尾巴在座椅上刮搔著擺動,頻率有些緩慢,彷彿在思索著什麼。
思索片刻,她眼神真摯地望向紫苑,提議道:「紫苑,妳可以吃吃看妳自己做的料理,多吃幾道也許就能找到喜歡的食物了呢!失憶的問題,說不定也有幫助。」
「自己做的料理嗎……」紫苑明顯的思索了一陣,她的白尾巴也隨之在地面上蹭來蹭去。
 
過了幾秒之後她才站起身子去到儲藏櫃前,翻找了一會之後紫苑拿出了一盤盤醃菜,搭配上手邊擁有的材料她簡單製作了一套素齋。
 
當她端著素齋回到座位前神色卻有些糾結,尾巴晃了幾下後她乍然的說:
 
「我以前是吃這個嗎?」
 
她拿起筷子小口的品嘗起來,滋味讓她感到相當熟悉且舒適,為此她還是露出了些許微笑,當自己吃這道菜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朝著自己叫"媽媽",這令紫苑用餐的過程中耳朵不斷豎直仔細聆聽著所有聲音。
 
用完餐後她略感奇妙地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手自覺的拿起了黑碗,一片櫻花散落在黑碗上方時她稍稍瞪大了眼。
 
「嗯……總覺得好像快想起什麼卻又想不起來。」
 
「看起來有效果!紫苑,妳以前一定有喜歡或懷念的食物,那些記憶對妳而言大概是很重要的,否則不會連失去記憶也有身體的本能反應。」金鱗面露喜色,她探出身子去看了幾眼素齋,只是那似乎沒能勾起她的興趣。
她眼神微微放光地看向對座的紫苑,開口道:「紫苑,妳可以多做幾道菜,多試幾次,然後吃不完的食物我可以幫妳吃掉。」
「既然如此……就來試試看吧。」紫苑站起身子走到廚房邊,她捲起袖子準備開始料理——
 
她的腦海中順其自然的告訴她應該做什麼,手起刀落將食材一一準備好後她開始調理,看似俐落熟練的動作全是她順著本能進行的,這一次她不去想自己要準備什麼給人,僅是單單照著自己最習慣的方式調理。
 
過了一段時間兩碗丼飯完成了——丼飯的基底是蓬鬆且粒粒分明的白米飯,米飯淋有特殊的柴魚醬油增添一股海洋風味與適當的鹹口,飯上堆放著用雪蟹腿肉鋪成的白肉海,中央放有海膽肉與蟹膏和一點的辣味增醬與大量黃金魚卵,幾片海苔插於其中墊鋪使整個蟹肉海看起來像是個宮殿,紫苑還沒端上桌便開口說出了其名。
 
「百百萬蟹天丼。」意識到自己說了出口時她睜大了眼睛,神色有些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的丼飯。
 
當她反應過來時,第一時間端著其中一碗到金鱗面前——
 
「客人請用,這是本店的招牌丼飯……」剛說完她又錯愕的尾巴炸毛了。
 
"客人"、"本店"、"招牌丼飯"?三個問題殺的她措手不及,整個人愣住待在原地不動了。
 
「看起來好好吃~紫苑,妳看起來又想起了什麼記憶,嗯⋯⋯不過讓我先吃完這碗『百百萬蟹天丼』,吃完再來討論。」
金鱗接過這碗豐盛又豪華的海鮮丼飯,雪白的蟹腿肉堆疊成美麗的白色海洋,上面築起海膽肉、蟹膏、黃金魚卵和辣味沾醬組成的華麗宮殿,光是視覺上就是一種饗宴。
夾起上面的海鮮配料,撲鼻而來的鮮味讓她忍不住大快朵頤,幾口沾著辣醬的蟹腿肉配上粒粒分明的白米飯,再嚐一口海膽和蟹膏的鮮甜,她禁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快速扒完整碗百百萬蟹天丼後,金鱗睜圓了眼睛看向紫苑,驚艷道:「紫苑⋯⋯妳、妳是怎麼做出這種料理的?這樣的料理我以前從來沒有見識過,太好吃了!」
她沉浸在味覺的饗宴中,似乎已經忘了原本的目的--幫紫苑找回記憶。
「我……我不知道,順其自然就做出來了。」紫苑注意到自己將人稱用回我之後立刻遮住了嘴巴,她無法置信地轉頭看著另一碗丼飯。
 
思考了一陣她依然得不出答案,最終她拿起筷子準備親口嚐嚐看——
 
剛品嘗一口,滋味在嘴中散開時許多事情流進了腦海之中,當她的人僵在原地之時身後展開了九條蓬鬆的大尾巴,白尾的末端呈現深黑色,幾絲淡金的毛混在其中使色澤在燈光下格外閃耀,一身的普通和服也逐漸變成了華麗的上裝。
 
紫苑低下視線盯著眼前的丼飯,她又嚐了幾口並滿足的笑了笑,在這般反覆之中她花了二十分鐘吃完了丼飯。
 
當紫苑放下筷子時她正坐於金鱗的面前——
 
「客人喜歡是最好的,這道菜是"梅原食堂"的招牌丼飯之一,名為"百百萬蟹天丼"的料理,而我是梅原食堂的店長"狐仙御前",狐尾是我對外說明的姓氏,本名則是紫苑……應該是這樣吧。」
 
狐仙開口將自己好不容易回想起來的一切說出,她的神色與方才略有些不同,溫柔之餘多了幾絲寂靜與妖媚,眼神之中多了幾絲深深的迷霧潛藏住原本的真誠。
 
「狐仙御前,紫苑⋯⋯那我還是稱呼妳紫苑嗎?」金鱗還沉浸在美食的喜悅中,絲毫沒有發覺紫苑的悄然轉變。
「無妨,任何稱呼都可以來借指我,不過這些事情突然湧入腦袋也讓人感到沒什麼真實感……原來我是那樣的人嗎?」狐仙伸手摸著自己的尾巴,滑順的毛令她感到無比熟悉。她回眸面回金鱗時露出一絲友善的笑意說:
 
「金鱗小姐,謝謝妳幫助我想起這些事情,作為回報我想替妳做點什麼,有什麼希望我能做的事情嗎?」
 
「希望做的事情⋯⋯希望可以常常吃到剛才的炸豬排麵包!還有『百百萬蟹天丼』也很棒!這樣的美食吃一次怎麼夠?希望以後也能吃到。」金鱗雙眼放出興奮的光彩,她又偏頭想了想,搖頭道:
「剩下的好像就沒有了,真的要說的話--紫苑讓我們繼續來回想妳的記憶吧!這樣就能吃到各式各樣的料理了。」
「如果僅是這樣的話,非常樂意為妳獻上,不過說起回憶的話——現在有點想吃蕨餅呢,只是手邊沒有材料,也許需要出一趟遠門才能買到。」狐仙若有所思的說著,她起身走去一旁拿起掛在牆上的太刀,掛上腰間後問:
 
「金鱗小姐要來嗎?」
 
「好,我當然要去!」金鱗連連點頭,腦海中全是對於蕨餅的想像。
狐仙帶著金麟騎上一頭白虎在天上奔馳著,白虎腳下踩著雷雲與電光,白虎的奔馳速度之快幾乎能與音速匹敵,然而兩人卻一點都感覺不到音爆與強風,彷彿有一層空間在前方將兩人與危害隔開一般。
 
「沒想到連基礎以外的術式都想起來了。」狐仙不禁露出了一副爽朗的笑容。
 
白虎朝遠方奔去,穿過層層山峰後來到了一座繁華的京城,京城內四處燈火通明,輝煌的建築充滿了濃厚的和式風情,大量的燈籠懸掛在街道上方照亮整個夜空,熱絡的人聲在白虎降落時此起彼落地響著。
 
京城道路由方整的石磚鋪成,街道上的建築都建設成華麗繁美的樣子,無數幽靈金魚在街道上來回遊蕩,一抹夜櫻在街頭綻放飄落在京城道路與紙傘上,狐仙踏上了地面時與在宿舍中不同發出了聲音,彷彿現在的她是確實活著的事物一般。
 
狐仙轉過身子對著金鱗伸出手——
 
「我們走吧,去找蕨餅。」
 
「好,去找蕨餅!」金鱗收回依依不捨摸著白虎毛皮的柔軟手感,向前握住了狐仙的手。
狐仙遊走在街頭時並沒有特別顯眼,一旁往返的人當中也有許多妖怪,她不過是眾多妖怪中著其中一位。
 
穿過夜櫻飄散的街頭後她走上了一座木橋,木橋下正有木筏游過……水道上還有許多願望燈飄浮在表面,燈所散發的金光讓橋上也跟著明亮,朝遠處望去可以看見無止盡的水道街景與碩大的出海口,這才讓人意識到這座京城不止依山而建,而鄰近出海口。
 
狐仙望著遠處的願望燈微微一笑,她回眸用半瞇起的視線望著金鱗——
 
「這是一種習俗,當家裡出現災難或不幸的事情時就點亮一盞明燈寫下願望,將這盞燈放置在河道像出海口流去就會消災解厄並實現願望,當然了……虔誠的祈禱也是不可或缺的。」狐仙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張符咒,符咒變成了一盞燈……
 
「要試試看嗎?」狐仙清雅的問。
 
「好!」金鱗顯得躍躍欲試,她很快應了下來。
從狐仙手裡接過實現願望的明燈,她雙手捧著明燈好一會才決定願望內容,在其表面寫下一句簡短的願望--希望能交到狐族朋友。
「紫苑,我寫好了⋯⋯就這樣把明燈放在水上讓它漂流就可以了嗎?」金鱗讓寫著願望的那一面朝向自己,語氣比起剛才稍微低了些,似乎是不希望被看到自己的另一面。
狐仙接過明燈,她沒有翻過來看半眼,僅是拿著明燈走下水道放入河中……
 
當狐仙走回來面對金鱗時她笑著說:「如此一來妳的願望就送出去給神明了,祝你的願望實現,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去找蕨餅吧。」
 
「太好了⋯⋯」金鱗小聲說著,當她抬起頭時恢復了以往的活潑與光彩,她洋溢著笑容回應道:
「好,出發去找蕨餅!」
狐仙帶著她走過京城主道,來到一處小茶館後她率先走了進去,完全無視於一旁開設的大甜品店……小茶館內的環境較為樸實,木質裝潢結構中擺放有許多餐桌,狐仙走去櫃台就指名點了蕨餅這道菜,她還下單要了兩杯綠茶。
 
來道一旁的座位時紫苑好奇地看著金鱗問:
 
「金鱗知道蕨餅是什麼嗎?」
 
金鱗搖了搖頭,而後猜測道:「我猜猜看⋯⋯是用『蕨』這種植物做成的餅乾嗎?」
「沒錯,是蕨粉製成的甜品,吃起來較為軟嫩且有彈性,就像是這樣。」狐仙喜悅地笑了笑,此刻蕨餅與綠茶就被端上了餐桌。
 
黑褐色的蕨餅軟嫩且透亮,沾滿了黃豆粉後更是有一種沙漠之中的黑石子一樣的美感,嘗起來有種獨特的香氣與甜味,且咬入口中會在嘴巴內輕易化開便城香陳的滋味。
 
狐仙先將蕨餅遞給了金鱗——
 
「品嘗看看吧。」
 
金鱗點頭,用餐具品嚐起冰涼軟彈的蕨餅,蕨餅彈牙可口,在拉伸之間卻不會難以咬斷,搭配起表層灑上的黃豆粉滋味更添一層,完美中和了它恰到好處的甜度和滑膩感。
「這蕨餅真好吃!」她將盤中的蕨餅全都吃完後,露出興奮的笑容,又是一道她從未見過的餐點。
「啊……」看見蕨餅被吃完狐仙愣了一下,因為她只有點一份。
 
金鱗吃完蕨餅才意識到哪裡不對,她連忙紅著臉快步走向點餐的櫃檯,著急道:「那邊的那一桌,再追加一份蕨餅。」
「謝謝。」狐仙在金鱗走回來之後伸手輕摸著對方的頭,有些像是把對方當小孩的感覺。
 
她本人沒怎麼意識到,不過她在蕨餅來了之後便嘗了起來,伴隨著滋味在嘴中擴散她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一些過去的往事也隨之流入了她的腦海之中——
 
「其實我兒時還挺喜歡吃蕨餅的,當年照顧我的人是一個厭惡掠奪與戰鬥的鬼族,大約是九千多年前的事情了,她最喜歡做給我吃的甜點就是蕨餅,撒上黃豆粉後是我兒時最喜歡的食物,現在的我偶爾也會用這個來招待小孩。」狐仙神色懷念地說著。
 
她抬頭看著金鱗便說:「謝謝妳,讓我想起了這些,有希望再吃什麼或是聽故事嗎?」狐仙歪過頭溫柔地看著對方。
 
「沒有了,謝謝紫苑,這個蕨餅很好吃哦。」金鱗聽到小孩兩字時臉色微紅,語速稍微加快開口道。
「嗯?」狐仙因為對方臉紅與加快語速而感到奇妙,但她很快地靜下心來喝茶。
 
茶的苦澀帶走了微微甜味,狐仙因此滿足的笑著,隨後她問:
 
「我們找個地方住下來,我會開一扇門通往學院,我們在這裡住一陣子,金鱗小姐願意嗎?」
 
「好,這樣也就是說⋯⋯可以常常吃到蕨餅了!」金鱗恢復了活潑的笑容,她白皙的臉龐在斜照而下的陽光下顯出喜悅,點頭同意了狐仙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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