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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all熒】《當他看見脖頸上的吻痕》

白薔薇 | 2022-10-04 12:30:03 | 巴幣 1316 | 人氣 1268


*內含迪盧克/阿貝多/達達利亞/賽諾/魈/空(親情向)
*不可代,無OOC
*all熒但魈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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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盧克】
派蒙又在嚷著想喝葡萄汁了。
這一嚷就是三天三夜,百般無奈之下,熒只好在結束委託後的傍晚帶著她來到晨曦酒莊拜訪,向正在大廳交代女僕們工作的愛德琳說明來意。
「旅行者?」
恰巧回到酒莊的迪盧克看見金髮少女來訪,向來情緒波動不明顯的的面容略顯驚訝,為她的出現感到意外與一絲欣喜。
「迪盧克老爺!你好啊!」
派蒙向他打了聲招呼。
「怎麼來了?」
「因為我們突然想喝葡萄汁!」
「明明只有妳想喝...」
熒戳了戳派蒙的臉頰,而小精靈則開心的繞著她轉。
既然來了,晚上有空的話,可以一起共進晚餐——
迪盧克正欲開口,卻瞥見了少女脖頸上的櫻紅痕跡。
青年的第一個念頭,是她可能被什麼蚊蟲叮咬了,畢竟身為旅行者的她經常在外奔波,遭蚊蟲叮咬也是可能的事,但紅痕的位置實在太過曖昧,顏色也不似叮咬的淺淡,瞧來表面也平坦而非紅腫,倒不如說更像...
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思考下去。
迪盧克有些難以將那方面的事情與眼前的榮譽騎士少女作聯想,可種種跡象明擺在眼前,他似乎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的可能性。
一股澀意湧上,他咽了咽乾渴的喉間,同時愛德琳正好從庫房取回葡萄汁。
「老爺,您回來了。」她恭敬的迎接年輕的主人歸宅,聊了眼正在拌嘴的兩位客人,細聲問道。「請問關於晚餐...」
而主人向自己投來的視線就讓她瞬間意會出含意,收回語句安靜的等待指示。
熒瞧了眼窗外的景色,發現天色已經昏暗下來。
「迪盧克,我們差不多該回去了。」
「嗯。愛德琳,除了葡萄汁,再多備些料理讓她們帶走吧。」
「我知道了。」
在收到了一整籃的葡萄汁與熱騰騰的蜜醬胡蘿蔔煎肉後,熒向迪盧克微笑致謝,帶著心滿意足的派蒙一起離開了酒莊。
紅髮青年倚靠窗邊,看著那離去的纖細背影,無意識地攢緊了手。

就讓她早些回去吧。
畢竟若換作自己,也不樂見戀人在其他男性的家中待得太晚。



【阿貝多】
一片雪白的靜謐世界中,她瑩潔肌膚上的櫻紅更為灼眼,讓阿貝多在看見的瞬間便像燙著似的撇開了目光。
雖說早已有所察覺,但當事實鐵錚錚地擺在眼前,還是令他感到無比難受。
「阿貝多?」尚拿著試管等待下一步指示的熒轉過頭來。
「抱歉,方才有些恍神。」
他不著痕跡地壓抑下那些情感,繼續開口指示起少女後續的步驟,但對方卻沒有按照他的話語動作,而是放下試管筆直的望進那對蒼青。
「我聽砂糖說你最近又開始了一項新的實驗進程...你有記得好好休息嗎?」
琥珀間流露著擔憂,對朋友的關心溢於言表。
…是啊。
對「朋友」的關心。
阿貝多露出一如往常的沉穩淡笑。
「嗯,那是當然的。」
「吃飯呢?要按時吃飯喔。」
「對啊,吃飯可是很重要的事情!」
小精靈在一旁幫腔道。
「謝謝妳們的關心,放心吧,我有維持規律的作息。」
溫柔的話語在看見那抹痕跡之後莫名顯得諷刺,像是在灼燙他的胸口,無一不提醒著那些善意僅僅只是做為朋友的關心,凡是這名旅行者的友人,皆能同享這份帶著暖意的待遇。
而只有那位得以在她的肌膚上烙下印記的特別之人,才有資格獲得獨特的待遇。
阿貝多看著與小精靈笑談的女孩,她是與他同為有別於世間萬物的存在,他無需在她的面前掩飾真實,可以坦然一切與之對話,他也曾經期待過來自星海的旅行者或許能夠理解自己長久以來作為「異類」,心中那難以言喻的情感。
是孤獨?是不安?抑或...
可如今,她的赤色已為另一人綻放。

但沒關係。
只要妳能露出笑容,那麼即便牽起這雙手的人不是我...
我也會將這份情感凝結成回憶,化為構成「我」的一部份,為妳祝福前路。

落於此世的異界種子在一瞬的綻放後便消逝了生命,阿貝多知道,與少女的相遇可說是這個世界所賦予的奇蹟。
這份奇蹟曾伴過自己無數的時光,雪山的營地、蒙德的野外、城裡的餐廳、西風騎士團的工坊,處處都有兩人走過的痕跡,他認為與人維持關係需要耗費心神,卻願意把時間花費在旅行者的身上,而旅者的腳步不會停駐於一處,因此阿貝多對於每一次的重逢都格外珍惜。

此趟離開蒙德後,下一次見面又將會是何時呢?
到那時候...
埋藏在皚塵之下的心意,又是否會隨著冰封的沉澱融化呢。



【達達利亞】
「你為什麼還敢在這裡晃悠啊...」
派蒙看著眼前的愚人眾執行官,不理解他怎麼還敢大搖大擺地走在璃月街坊間,雖說那起奧賽爾的事件已經過去一年多,但愚人眾的形象在這片岩與契約的國度也同倒下的魔神一般萬劫不復。
「別那麼說嘛,夥伴。」達達利亞攤著手,一臉不以為意。「不過這位小精靈那麼說也就算了,小姐,妳這眼神讓我很傷心呢。」
熒瞇起眼睛叉起腰來,心裡和派蒙想的倒也相去不遠。
「你還是先關心一下你自己吧。」小精靈也學著旅行者叉起腰來,不客氣的回話道,而達達利亞只是笑一笑。
「妳是指那些視線嗎?」他桀驁不馴的向周邊掃視了一圈。「可妳們覺得這群人之中,有誰真能對我做些什麼嗎?」
…這話倒也沒說錯。
熒向街邊瞥去,那些朝這個方向投來視線的璃月人明顯都對這位執行官沒有什麼好臉色,但也不過是在邊旁竊竊私語的程度,畢竟達達利亞的確只是走在街上,沒真的鬧出什麼亂子,就算有,不用說一般民眾,連千岩軍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話說回來,小姐,我們很久沒見面啦,妳肯定也變強了不少吧!要不要來切磋一下呢?」
眼前的執行官將那些視線拋之腦後,對他來說,眼前這名金髮少女更能引起他的興趣,無論是她不凡的力量,抑或是...
「哼!我們還有委託要做呢!」
「哦?不如帶上我一起?我也想活動活動筋骨了,妳是知道我的實力的,小姐...」
達達利亞不顧率先出聲拒絕的派蒙,逕自走近了旅行者,而目光一角冷不防地被纖細脖頸上的痕跡吸引了注意,他正為映入眼底的那抹櫻紅一愣,就同時察覺一道極為銳利的敵意向自己刺來而停下腳步。
「......」
他沉默的注視那抹櫻紅,一邊感受著敵意的方向,而熒也同樣意識到了那股氣息,卻只是平靜的回望向青年。
良久後,達達利亞對著某處的房頂扯起了嘴角。
「...絲毫不掩飾呢。」
他退後幾步,感覺那股敵意雖消減了些,卻仍像是以刀尖抵著後背那般不容忽視,而金髮少女仍然只是靜靜的看著自己。
青年泛起苦笑。
「小姐這個反應,是默許他那麼做囉?」
熒沒有說話,而那已經是最充分的答案,兩人之間蔓延開一股難以說清的氣氛,彼此對視不語。
半晌後,由趕著進行委託的熒打破了僵局。
「...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飄帶揚起,少女毫不遲疑的邁開腳步與達達利亞擦身而過,隨著旅者的腳步聲淹沒在人潮的喧囂中,那道敵意也隨之退離。
達達利亞沒有回頭。
雖說這位執行官對於挑戰強敵的欲望近乎痴狂,可戰場與情場終究是不同的,前者在保全生命的情況下尚可力拼一搏,而後者,即便是達達利亞也懂得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

「真可惜啊——」
「是個好女人呢。」



【賽諾】
「假如有一天,我們找到能在乾旱的沙漠中生長的花,我想請妳和我一起,去歸寂之庭的遺址上栽種一些。」
少年看著那抹雪白身影漸行漸遠,思緒還停留在方才不經意間於她脖頸上瞥見的櫻紅痕跡。
大風紀官向來與那些情愛之事相去甚遠,能夠看出那抹痕跡為何物,不過是在先前一段不值一提的工作經歷中偶然知曉的。
可那又與他有何關呢?
他們不過才認識幾些時日,連朋友都還稱不上,僅僅是在阿如村守村人失蹤事件時因共同目的而暫時成為夥伴,以及為調查罐裝知識一案而短暫的結伴同行罷了,因此就算這名旅行者有著能夠在她身上留下如此痕跡的對象,也理應與他無關。
…可為何胸口會在看見那抹痕跡時突然揪緊?此刻心頭又何以縈繞一絲惆意?
無盡的黃沙中鮮少能尋得一抹明亮,而少女那相處間便能察覺的善心與正義感,都讓她有著不輕易折服於風沙的美好。
也許,他已經找到了在乾旱的沙漠中盛放的花。

只是少年胸口萌發的新芽,已被悄悄的掩埋在黃沙之下。



【魈】
「你知道嗎,那些遺跡下面還有好幾個大坑,循著那些坑道走,竟然還有另一座遺跡!」
金髮的旅行者露出誇張的表情,敘述起這半個月在須彌沙漠地區探索的見聞,分享著那些無盡的黃沙與雄偉的遺跡。
少年仙人安靜的品嚐著她帶來的杏仁豆腐,調味恰當、軟嫩適中,一如記憶中熟悉的味道,可無論是眼前的甜品或是那些異國的風情,都遠比不上少女頸間的櫻紅痕跡來得惹眼。
「魈,你有在聽嗎?」
熒注意他的眼神頻頻飄移,忍不住傾身直視著那對鎏金,而對方只是低下頭將滑嫩送入口中。
「嗯。」
總覺得魈今天好像有些分心啊...
熒想起方才經過櫃台時聽見老闆說了魈昨日的除魔工作結束的晚,她正思考著是不是別擾了他清淨,給魈留些時間休息——
「...抱歉。」
少年仙人發現她停下了高談闊論,自覺打斷她的興致,猶疑半晌後小心翼翼的出聲。
「我並非有意分神,只是...有一事讓我很是在意。」
「嗯?什麼事?」
魈看著金髮少女,少見地眼神閃爍,似是想說些什麼卻又拼湊不出合適的字句,話語含糊在唇間捉摸不定。
「妳...」他捏緊手中的匙子。「脖頸上的痕跡...」
「...?」熒順著對方視線的位置摸去,但那處一片平坦。「...怎麼了?難道沾到什麼東西了嗎?派蒙,妳幫我看看...」
一旁埋頭苦扒杏仁豆腐的小精靈聞言抬起臉來,探頭瞧了瞧旅行者的脖頸間,然後露出有些無奈的表情。
「是沒沾到什麼啦,只是妳大概今早起得太匆忙,所以忘記用香膏遮掩了。」
「...?」
熒困惑地看著嘆了聲氣的夥伴,接著聽見對桌的降魔大聖略微難為情的聲音。

「抱歉...」
「下次,我會盡量留於衣服可遮蔽之處...」



【空】
深淵王子聽聞了關於旅行者伴侶的消息。
「...對象似乎是那位璃月的降魔大聖。」
負責匯報的深淵使徒如是說道。
「降魔大聖嗎...」
空記得這個名號,畢竟負責荻花州一帶的深淵法師們經常提起這位危險的護法夜叉,幾乎每一位深淵法師都受過那位眼神銳利如刀的仙人「招待」,個個被嚇得直嚷想調換負責區域,每隔十天半載就有數不清的申請遞上,讓他頭疼了好一段時日,索性把那些繁務都扔給了下屬——例如那個淵上。
「我在前年的海燈節見過他與熒同行...意志堅韌、身手非凡,確實是個足夠強大的存在。」
深淵使徒小心翼翼的看著在聽見消息後,冷冽琥珀僅僅閃過一瞬驚訝便又恢復平靜面色的王子殿下。
「殿下,是否需要屬下...」
「不必。」
雖說身為兄長,的確感到有些不是滋味...
但既然是熒的選擇,那便不必多作擔憂,他相信妹妹的決定。
「...撤去些荻花州的布署吧。」
他留下這句話,轉身離去。

如此一來...
那位也能少些負擔,有更多的時間能夠代替他陪伴在妹妹的身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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