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轉生
第八十一章:虛無之處的老友
在克洛那蹭……吃完飯後，回到了自己房間。
時間剛過正午不久，離夜晚到來仍相當充裕，足夠再去外面逛一圈回來，然而卻怎麼樣都提不起再次出門的勁，興許是阿卡露伊的事仍對我有所影響。
慵懶的坐在客廳沙發上，藉此恢復著心裡謎樣的疲倦感，雙眼斜視著窗外。
宿舍中庭有著寥寥數人在努力做著訓練，他們即便沒有做出過於激烈的動作，身上的汗滴也如雨滴般不斷落下，想來也是當然，夏天的烈日絕非什麼舒適的溫度。
宿舍的玻璃貌似有做過特殊的處理，從裡側雖然能看見外頭，外頭卻無法目視內部的情況，玻璃上並沒有刻上魔術迴路，估計是某種特殊的工藝。
這種手藝是這個世界自主開發出來的?應該不會是，這個世界比起科研，更願意去研究魔法、魔道具一類，想來是以前的轉生者或轉移者所留下的成果。
“姆。”
“怎麼了?”
鬼神在我的腦海中叫了一聲，她平時也不是會隨便發出聲音來擾人的傢伙，只能認為是有什麼事情。
“余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幫忙?”
“什麼事?”
微微挑起了眉頭，雖然並不是覺得她會要求些強人所難的事情，但與平時不同的語氣仍讓我感到困惑。
“余需要你在阿卡露伊入睡時把面具放到她的身邊。”
“為什麼?”
困惑盤踞在腦海中，加速思考以咀嚼她的話語，然而還是無法理解她到底是要做什麼?
“有些話想要和她說說，放心~放心~這對你來說也有好處，再說余也不會害她。”
似乎是認為我會過度擔心，她在最後又笑瞇瞇的補了幾句，總之她想做什麼我是明白了，我也並不是無法對她予以信任，確認完後，如果沒問題，那姑且就照著她說的做吧。
“嗯，不過你要怎麼做?”
她目前可以說是寄宿在面具中，我能和她對話也純粹是因為我是面具的持有人，因此彼此間有著聯繫，但她要和阿卡露伊對話顯然不能用這種方法。
“……這麼說來，余還從未向你說過余的權能呢。”
片刻的沉默，不知是思考亦是回想，緩緩道出的語氣，似是在翻動腐朽陳年的老舊追憶，有著懷念，又有著哀痛。
“余的權能啊，名為【妄夢】，虛妄贗造的幻夢，簡單來說就是能進入或在一定程度上捏造他人的夢境，這就是余的權能，很沒用吧?”
權能，此僅為神靈所獲的能力，不為生靈所有，僅神靈所擁有的【特權】。
雖然鬼神自嘲說是沒用的能力，但這項權能終歸不是一般生靈所能比擬的，她會這麼說，估計是和她過去經歷的事有關。
“我不這麼認為──但這事暫且不論，你的權能會對阿卡露伊有什麼影響嗎?”
現在與其去深入她的權能，顯然阿卡露伊的事情對我來說更為重要。
“不會，對她來說就只是一場夢而已，實際上她可能對此甚至都不會感到在意。”
“既然她不會在意，那你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理所當然的疑惑，畢竟無論要說什麼，對方要事根本就不在意，那說了也不過是白說，不過是白費力氣而已。
“她可能不會記得余，她可能不會在意余，但余的話語必然會對她產生影響，至少余是這麼認為的。”
她這麼說時，語中沒有停頓，話中帶著確信，她對此相當之有信心。
“嗯……”
雙手盤在胸口，微微的吐了口氣，在腦海中理了一遍鬼神想做的事，並對這件事簡單的評估了一下，嗯──沒問題。
“也行，我會幫你。”
並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不如說本來也沒打算要拒絕，多少也是位相當熟悉的人，她並不會加害於我們這點我也清楚。
“……謝謝。”
她思索著些什麼並陷入了沉默，片刻過後，小小聲地道謝抵達了腦海之中。
她這有些靦腆的道謝讓我感覺渾身都不太對勁，闔上雙眼，又吐了口氣，試圖把心中這股奇怪的感覺給平息掉。
“……這點小事就不用道謝了。”
見我這反應，她似乎感覺到了些許有趣，隱約能聽到有微微的竊笑聲傳入腦中。
◆◆◆
夜晚，我如原先和鬼神說好的那般，在阿卡露伊睡去後，將面具置於她的身旁。
據鬼神的說法，即便阿卡露伊醒來也不用擔心，她會把面具隱藏起來不讓面具被發現。
自回來後幾乎都沒能和阿卡露伊說上話，總覺得氛圍有些尷尬，她也有些許閃避我的意味在。
我躺在床上，將房間內的燈給隨手關掉了，闔上雙眼，讓自己的意識歸于黑暗，深沉的睡去。
「……」
夢中，是的，這顯然是夢中，但此刻的感受卻又無比真實。
黑暗，不可視得盡頭的淵底，漆黑無比卻能感受得出距離。
虛無，不存在任何無關之物，滿溢而出僅存空虛寂寥之感。
微妙至極的浮游感，相似於在深洋中浮動，然而有種難以言喻的不同。
怡然自得，對這個第一次到來的空間，這個用詞顯然不合適，然而相當神奇的是，此刻我對所處的狀態並沒有排斥感，反倒有種習以為常的感受。
噠、噠、噠、噠，奇特的腳步聲於虛無中傳來，扭動身軀使視線對上聲音發生之處。
扭曲的……黑影?不，那顯然不只是黑影如此簡單，僅僅是以人類作為載體，黑色為其所能顯示的極限──那並非是人類所能理解之物。
『好久不見──不，吾或許該說，初次見面，吾許久未見的老友。』
自相矛盾的話語自祂所在的方向傳達而來，話語中的用詞情感顯然豐沛，然而語氣卻是連以冷淡來形容都顯得高看的毫無感情，常人難以辨別祂是否真的因重逢而歡喜。
「……你是?」
面對祂我的身體本能的感受到排斥，如同這是本不該存在於世界的【異物】，然而心情上卻無法對祂產生敵意，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認為的。
總之祂並沒有對我抱有一絲敵意，我也藉此判斷彼此能夠交流。
『吾很抱歉，此刻吾的身份還無法向汝告知，該同汝告知的時機尚未到來，然而有一點為無比真確的事實，吾為汝之摯友，此事與過往的契約早已無關，此為吾等二人間的約定，即便輪迴此事亦不會有絲毫的變化，還望汝願意信任吾。』
用字遣詞並不像一般人，倒不如說與一般二字相距甚遠，然而卻有種謎樣的熟悉感，祂口中所說的都不像是謊言，我也不認為祂在對我說謊。
祂的用詞充滿歉意，誠摯之情也早已溢出，然而言語的聲音卻無比虛無，並不似是持有感情，如若是無機之物那般，感覺相當之怪異。
「你認識前世的我，對吧?」
【時機】、【契約】、【輪迴】，這些詞語勾起了我的懷疑，更何況我在這輩子還沒有足以稱之為摯友的人。
『嗯，如同汝所猜測的那般，吾所熟識的為前世的汝，嗯……細細看來，與前世相比，汝身上的暴戾之氣緩和了不少，想來此世汝邂逅了不少良緣。』
祂相當乾脆地承認了，是認為這件事本身並不算什麼秘密，因此可以透露，還是說我推測出這件事祂本就不感到意外?……也沒什麼問題就是了。
「良緣嗎……也確實是啊。」
在這輩子遇見了許多的人，他們幫了我許多，也教了我許多，與他們一同待著時的溫暖感情絕非虛偽。
我讓身體坐正著看向祂，雖然在這個神奇的空間中也難以分辨所謂的方向，總之是坐著了，而和剛剛一樣，祂看起來仍是漆黑的扭曲團塊。
『話雖如此說來，汝眼中懷有的癲狂仍和前世那般，即便記憶有所缺失，也仍不可避免地受到影響?』
祂自言自語的如此說道，即便是問句語氣也並沒有任何的波動，但還是有辦法感覺得出來是問句，真是神奇。
「我的記憶缺失和你有關嗎?」
前世的記憶在某個時期後變得破碎不堪，這怎麼想都不會是正常狀況，既然如此，這種情況就是有他人對我的記憶做了修改，而眼前的這團東西估計是知道些什麼的。
『……』
祂沉默以對，首次的沉默不是不願應答，而是在思考，應答應到何處為合適的界線。
『根據汝的意願，吾執行了封印汝記憶的行為，也應前世時汝的意願，吾不會向汝透露有關前世所封印的記憶。』
看來祂沒有要說更多的意思，不過封印記憶是我前世的請託，那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有什麼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嗎?
「……」
疑惑讓我沉默著皺起了眉頭，看向周圍的虛無，有種如淤泥般謎樣的黏稠感，然而肌膚卻意外的沒有什麼感覺，就像平時那樣。
『雖然吾所認識的汝並不會為此而向吾生氣，然而吾仍要對汝道歉，吾知曉汝反感於這種不將話言明的作法，而吾仍選擇如此，吾僅能道歉，僅此而已。』
剛剛皺起的眉頭在祂這麼說後轉為挑起，可能是把我的沉默誤認為生氣，亦或本就想向我道歉，總之祂對我似乎充滿歉意。
「你不用向我道歉，你也有你的原因，更何況這個原因也是因我而起。」
『……如若汝真確如此認為，那如此便好。』
和剛剛一樣毫無起伏的聲音，不過姑且是接受了我的說法，也行吧。
「話說你既然稱我為摯友，為什麼直到現在才來向我搭話?」
稱呼我為摯友，而且以目前的情況而言似乎一直都有辦法向我搭話，既然如此那應該在我剛轉生的時候就和我搭話，而不是等到十二年後的現在。
『在汝轉生至這個世界時，汝的靈魂與肉體的聯繫仍不夠緊密，靈魂在重新成長的情況下也不足以承受吾這種級別的靈魂甦醒，因此吾為了不阻礙汝至長成長，因此選擇暫時進入沉眠，而在汝成長足夠時又被那神祇給侵占，為了防止意外才選擇在祂離開時的現在出現。』
這麼聽起來祂還真為我著想，嗯……結果鬼神的出現反而讓祂無法出來嗎，雖然是意外，但總感覺有些對不起祂啊。
「這樣啊，總覺得有些對不起你，話說靈魂會在肉體內成長啊?」
靈魂會成長這種說法之前也沒聽鬼神說起過，正常來說靈魂是不變的吧?
『是靈魂的【格】會逐漸回到原本的規格，汝能想像成乘載量的概念。』
簡單易懂的解釋方式，仔細想來能乘載神靈級別的靈魂，我本身也不是什麼正常東西啊。
『尤其那名神祇的權能是與虛無夢幻這類相關的，為了閃避祂吾可是費了許多功夫啊。』
可能是想要藉由抱怨來排解吧，祂如此向我說道，雖然聲音起伏仍舊沒有出現，但意外地卻能感覺到祂的辛勞。
話說這就是為什麼之前鬼神和我抱怨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的原因嗎……
「嘛……也確實是辛苦你了。」
搔了下臉頰，語氣有些苦笑，畢竟這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啊。
『……吾有件事要向汝道歉。』
「又有什麼事了?」
話雖然這麼說，我也有察覺到這並不是什麼好事，至少不像剛剛那樣輕鬆。
『汝在甦醒的那刻起便需要面對那種絕境，內心想來十分絕望……如若當時契約的內容有所更改便好了……』
甦醒?嗯~~啊!應該是指被西羅從深淵縫隙中撈出來之前的事吧?
「是指我在深淵縫隙的事嗎?那種小事不用在意啦。」
雖然很痛但也不是無法忍受，而且也因為這個原因才會與西羅相遇，也才會來到這個世界，這麼想來也不過是件小事了，雖然當時真心覺得煩人。
『小…事…?……吾問汝，如若手被銬了鐐銬，且無法掙脫，那汝會怎麼做?』
我的回答似乎令祂相當震驚，接著祂像是確認一樣問了我這個問題，我的回答應該沒有問題才對吧?真奇怪。
「把手砍掉不就好了?反正也能治好。」
用魔法治療這種傷甚至就花不到一秒，就只是會痛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這樣啊，汝前世的疼痛耐性在失去記憶後也仍然存在嗎。』
看來祂似乎得出了結論，不過我這種想法果然和前世有關，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和我一樣不在乎疼痛，不如說疼痛本身就是為了警示生物而演化出的東西，我無視了反倒奇怪。
『汝還是和以前一樣，只要不死就毫不在乎自己的肉體，前世也就算了，那也是無可奈何，但現在多少在意些吧，有人會為此感到難過的……無論是前世或現在。』
祂這麼說時貌似有些無奈，對話到現在我還是會感到神奇，我竟然能從他毫無起伏的音調中感覺到祂的情感，可能我真的和祂相處很久了。
祂最後一句講得尤其小聲，可能是有些感傷吧，不過我也答應阿卡露伊不會隨便受傷了，自然也沒有受傷的打算，除非有需要。
『即便吾這麼說，汝仍然會義無反顧地承受所有傷害吧，汝就是這樣的人。』
不像在對我說，興許是無意識間的自言自語，而這也是真確的事實。
「也許吧。」
我輕描淡寫地回復了祂的自言自語，我受傷只是件小事，一直以來都是，今後也不會改變。
「好了!不講這些了，既然是老友重逢，那還是聊點其他的吧。」
我拍拍手結束這個話題，雖然對於祂是我友人這件事還沒有什麼實感，但我並不討厭祂，相反的我還挺喜歡祂的，不難想像我前世會和祂成為友人。
『嗯，也是，那汝在此世有遇到心儀的人嗎?』
……為什麼一上來就問這種事啊?就沒有些更該問的事嗎?像是家人啊、朋友啊……什麼的。
「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啊?」
我這麼反問，但願是點正常的回應。
『汝想想，十數年未見的老友，再次見面的那刻，週圍妻妾成群，夜夜笙歌、糜爛至極，汝能接受嗎?』
正經歸正經，但尺度是不是大了點?
「不行，話說也太極端了吧?」
『嗯，確實呢，不過關心摯友感情狀況也很正常吧?』
一般的摯友會去關心別人的戀愛狀況嗎?……也許會拿出來笑笑吧，不過問這個倒也挺正常的。
「也是啊，話說心儀的人啊──沒有呢。」
講實話完全無法理解戀愛是什麼感覺啊……也不是完全沒有，不過前世那種椎心的痛估計是失戀了，還是別想好了。
『哦，這樣啊，那汝所重視的人呢?』
「重視啊，我的家人、格蕾他們一家、阿卡露伊、鬼神還有諾奈姆他們三個傢伙吧。」
我列舉了下，原本還猶豫要不要把諾奈姆他們三個列進來，想想後覺得也確實能稱的上重視。
『阿卡露伊?女性的名子啊，能和吾談談她嗎?』
我挑了挑眉，祂沒有要我先談論家人，而是先問阿卡露伊，想來是想從我這裡探是不是喜歡阿卡露伊這種事吧──也隨祂吧。
「可以啊。」
我接著開始講述了我和阿卡露伊至今所經歷的事情。
講最初相遇時的事時，祂相當緊張的蜷縮了起來，畢竟阿卡露伊當時的傷勢確實嚴重，我能把她救回來我承認也有賭的成分在，不過在知道結果的前提下祂也會緊張啊?我不覺得自己講的有多生動來著。
而在講這之後的事時，祂邊聽著邊點頭，感覺就是認同我的作法那樣。
祂身邊的扭曲似乎會隨著祂的心情而產生變化，祂周圍的扭曲看著像是被點燃的烈焰那般熊熊燃燒，估計祂的心情很亢奮吧。
「總之就是這樣了，還滿意嗎?」
總之是平平穩穩地講完了，我嘴上是這麼問，不過從祂的反應上來看，我這句話估計是多問了。
『當然，吾很喜悅，不過汝也確實與過往那般相同啊。』
感覺祂意有所指，不過也只能聽出這點程度，祂指什麼我是無法理解的，但總覺得祂在損我。
『祂是個好孩子，汝要好好對她啊。』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不用祂提醒我也當然知道要好好對她，對我而言這是理所當然的。
『……時間不多了。』
祂沉默了會，接著淡淡地說了這句，估計是我要醒了。
『下次再見吧，吾此世唯一的摯友。』
祂這麼說著，我感覺身體變得沉重，不斷的下沉，意識也貌似遠離。
『汝一定能保護好她的，汝一定能保護好汝所珍視的一切，汝不再弱小，前世的悲劇必然不會再次重演，故往汝沒能保護好他們，沒能保護好她，此世，汝必然能，汝早已如此約定過──』
祂的話語難以聽清，意識的模糊連帶著話語也模糊了起來，但總覺得祂在替我打氣，而且貌似說了些什麼重要的事。
「──人，主人，您清醒了嗎?」
睜目，阿卡露伊正身體微傾著叫我起床，雙手放在我的雙肩，而在注意到我的視線後又很快的將手縮了回去，像是有些害羞的樣子，她會介意嗎?……感覺是鬼神對她說了些多餘的話。
「嗯，醒了。」
打了個呵欠，坐起身體，注意到我的動作，她像是被嚇到那樣緊急的把傾斜的身體給扳直，反應是不是有點大了?鬼神到底說了什麼啊?
「……主人，早餐已經備好了。」
「嗯，謝謝。」
可能是覺得很尷尬或覺得害羞，她沉默了會後又強裝鎮定的這麼和我說，和往常一樣的簡單應答，想當然我不會說出她現在的臉頰相當紅潤。
「主人您是否有進到我的臥室?」
她這麼說的同時拿出了鬼神的面具，鬼神不是說會藏好的嗎?……搞我啊?
「……這麼說來昨天確實把這個弄丟了，還想說怎麼找不到，謝謝。」
沉默了一會後我決定搪塞過去，只能希望她不要追問了。
「……不會。」
她也沉默了一會，接著便將面具遞還給了我，也還好她沒有追問，不過她的臉頰似乎又更紅了，好像不是錯覺。
「吃飯吧。」
我收下面具後假裝放進了床頭旁的櫃子裡，接著在腦內仔細地想了想等一下要怎麼罵人。
「嗯。」
阿卡露伊並沒有注意到我內心的想法，應答了我一聲後便和我一起去吃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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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拖稿了。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寫起來總覺得怪怪的，一直在改一直在改，總之改到最後就是這個了。
之後應該會再寫一篇鬼神到底和阿卡露伊講了啥的篇章，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生出來。
補充設定......就講講迦納的【老友】吧。
這位【老友】與所謂的神靈並不相同，是一種近似卻又相反的存在，這也是為什麼祂不想和鬼神接觸的原因，一旦接觸，那估計得在迦納腦子裡開戰了。
祂與迦納前世的關係相當友好，但在最初時關係並不算是友好，這麼說吧，迦納的疼痛抗性會這麼高有很大原因要歸功於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