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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再見 ep:18

竹林中宜吃香蕉和飯糰 | 2022-08-22 00:03:43 | 巴幣 2 | 人氣 94

空氣中瀰漫著濃厚的消毒水味,身旁不斷傳來「嗶—嗶—嗶—」的聲音,我看向手臂上吊著的點滴,腦袋不斷有嗡嗡聲傳來。
「您是秋原悠翔先生嗎?關於您的妹妹,我們有個不幸的事情要跟您說明。經過剛剛的檢測,我們在她的腦袋上發現了一顆惡性腫瘤,以現今的醫療技術,我們沒辦法完全去除掉這顆腫瘤,頂多只能再延長兩年左右的壽命。」
“兩年……”
心臟無力的跳動著,我閉起雙眼。
「除此之外,她治療起來費用會非常昂貴。即使如此,你還是要為她治療嗎」醫生語氣沉重的對悠翔說。
「是,麻煩你們了。」哥哥他語氣堅定地向醫生說道。
「明白了。我們會盡全力幫助您妹妹的。」醫生向悠翔掛保證後,便離開病房。
哥哥無力地坐在病床邊,在寂靜的病房內,陪伴他的只有還在昏迷中的我,以及醫院外不絕於耳的蟬鳴聲。
我的名字是秋原琉璃,今年十四歲。
爸爸媽媽在我八歲時的時候就過世了,從小就和哥哥相依為命,靠著父母過世所留下的遺產,日子其實並沒有到特別難過。
—不要擔心,我會陪在你身邊。
只要哥哥還在,我就不會感到孤單。
直到十二歲那年夏天,突如其來的暈眩讓我失去了意識,接著一切都變調了。
我想握住哥哥的手,但卻沒有任何力氣。
醫院時不時會傳來的呻吟聲,以及粗重的呼吸聲常常讓我在夜夢中驚醒。
「帶去急診室,快!」
—嗶
「我好想出去……」
—嗶
「她已經沒救了,向家屬打通電話吧。」
—嗶
最後那一聲並沒有短暫的停止,而是像惡夢一樣無限延伸下去。
昨天還在和我聊天的奶奶,今天突然就離開了。
望著那空蕩蕩的病床,腦中有無數的思緒。
我是不是也會突然就死了?
每次想到這裡,身體就不自主的開始顫抖。
哥哥……你在哪裡?我好害怕……”
明明是在夏天,指尖卻像是冬天一樣發冷。
「琉璃,有沒有乖乖聽醫生的話?」
「哥哥才是,有沒有好好吃飯?」
他輕彈了一下我的額頭。
「乖乖把病養好,不用擔心我。」
雖然哥哥穿著寬鬆的深色衛衣,但我看得出來,他明顯的瘦了一圈。
哥哥不會和我說的,我知道他額外去打了很多份工,不然為什麼來看我的次數這麼少呢?
他伸手握住我嬌小的手。
好溫暖……”
「怎麼這麼冰?多蓋點被子吧。」
「好……」
「對了,這個。」哥哥將一枚御守放在我手上。「前陣子打工的地方一起去參拜了神社。」
我仔細地端詳著它,簡單樸素的外型,淡綠色刺繡小花,看起來小巧可愛。
「哥哥真沒有挑禮物的眼光。」
「什麼?!」平常在人面前總是版著一張臉的哥哥罕見的露出一臉受到打擊的模樣,有些好笑。
「開玩笑的啦,謝謝你,哥哥。」
「你真是……」他沒繼續說下去,停頓了很久之後,看向窗外說道。
「等你康復後,我們在一起去哪裡玩吧。」
外頭的太陽高掛在天空中,刺眼的使我瞇起了雙眸。
有些昏沉。
「好。」
不管是哥哥還是我都應該再清楚不過,要康復已經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了,但我還是會答應。
哥哥見我閉起眼睛,為了讓我好好休息,他拉起窗簾,收拾完東西後便離開了病房。
臨走前,他回頭向我說道,
「我先走了,好好待著,別亂跑。」
接著,便關起了房門。
“我還能跑去哪?”
“我連握住哥哥手的力氣都沒有。”



這兩年來,悠翔為了籌龐大的醫藥費,除了將家中的值錢物品拿去典當,他也打了很多份工。
「早上是附近的便利商店……下午是超市的收銀……」
他看著手裡的行事曆,上面密密麻麻的寫了許多要事,簡單的確認今天的行程後,悠翔便踏出家門開始忙碌的一天。
除去工作的時間,他只能在中間有限的時間裡抽空去探望琉璃。
一開始,他們兩人都對病情抱持著好轉的希望,琉璃也很積極的在接受治療。
事情卻不如期待。
每次的病情報告都是一次沉重的打擊,雖然琉璃從沒有開口說過任何抱怨病痛的話語,但悠翔看著妹妹日漸消瘦的臉龐,心裡滿是不捨。
有時去醫院的時後,琉璃是醒著的,但也有時後等了一整個上午,她都沒有睜開眼一次。
隨著時間的過去,琉璃一天能保持清醒的時間不到六個小時。
他很害怕,說不定有天琉璃就這樣睡著再也醒不來了。
現實終究是現實,儘管難過生活還是得繼續。
“如果能多賺一點錢可以對病情好轉的話,或許琉璃就能康復了。”
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悠翔總是會讓自己保持著這樣的希望。
結束掉超市的打工後,時間來到了傍晚。最近因為入秋和雨季來臨的關係,時常下完雨就起霧了,街道被宛如白紗的霧覆蓋,看起來別有一翻景致;路上開始亮起了一盞盞鵝黃色的燈光,許多人快速穿越在道路上,忙著回家吃飯或是休息,一天的辛苦總算告一段落。
悠翔拿起行事曆,其實不用確認也曉得接下來要做什麼。
他望向一條不起眼的小路,那是個如果沒多去注意就會遺漏的轉彎口,在路旁還有用石砌成的路標寫著—「風月街」。
—花見日落魚沉宴  夜簫愉歡待何時
旁邊小小的刻著這樣的一賦詩句。
悠翔大概很少看過自己的表情,沒注意到此時臉上浮現出了那副厭煩的神情。
「嘖!」,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他不悅走進那條街裡。
鎮上的居民都知曉,那是一條在夜晚盛開的花街。
悠翔對那裡的印象可以說是「極差」。
會出現在那裡的人們,多半都不是什麼「善類」,硬要說的話,大概是「絕對不會讓琉璃踏進這裡一步」的等級。
“能離的越遠越好。”
但最近有個人卻讓他稍微的改觀了一些,那是個不該在這裡的存在。
她就像個懵懂無知的幼崽丟進了滿是獵食動物的地方,一個不留神可能就會被吞噬個精光。
但令悠翔意外的是,在經歷了三個月,她依然安然無恙,並且在了解規則後仍好好的盡完本分。
當然,除去闖進他房間裡的那次抽開不算的話。
“說起來根本就不該在房外偷聽吧!”
想起當時的情況,悠翔依舊覺得很羞恥,自己最難堪的樣子居然被別人瞧見,當下真想逃離那個地方。
到了那氣派的建築前,悠翔拉開門,印入眼簾的是那淡粉色的一頭長髮,她就是一個如此顯眼的人物。
幾個人一起坐在會客室裡頭,桌上擺了許多出遊時的照片。
奈奈子注意到悠翔站在門口,她開心的向他搭招呼。
「悠翔,你快來看,小白幫我們拍了好多張照片!」
悠翔隨手拿起一張,上面映照出自己在車裡睡覺時嘴巴微開的照片。
「……」
「這裡還有很多喔。」
奈奈子又遞了一張照片過來,那是一張在飯店房間裡,他抱著被子熟睡的樣子。
「……為什麼都是睡覺的照片啊!」
「誰讓你看到鏡頭就躲呢?沒辦法只好叫小白拍你睡覺時的樣子了。」眠焉抽起他手中的相片,愉悅的笑道。
「你們是怎麼進我房間的……」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悠翔看向維斯雅,只見他淺淺一笑,不打自招。
「小白的要求我可不能拒絕。」看來他先走一步時並沒有鎖上房門。
「……你這傢伙。」
「我覺得拍得很可愛啊?」
奈奈子從一旁插入說道,有些靠近他的臉龐。
不得不說,侍雨樓確實因為這女孩改變了,形容不上來,但以往大家是不會聚在這裡一起看相片的。
過去自己總是機械式的定時來這裡上班,時間到了就走人,別說和大家打招呼了,甚至連見到其他員工的機會都沒有,所以當知道維斯雅曾經是人魚時,他大吃一驚(或著該說,他以前根本就沒見過維斯雅),不過那都是在海灘回來之後的事了。
“這算好事嗎?”
原本不應該和他們一起去旅行的,根本就沒有那個時間,也不想和這裡有太多的瓜葛,但琉璃吵著想要紀念品,最後悠翔妥協了,他敵不過妹妹淚汪汪的大眼。
就結果來說,算是還不錯的嗎?
他看著照片上的自己。
“原來我睡著的樣子是這樣。”
「什麼~你們叫我出去買東西,自己卻看著這麼有趣的東西嘛!」穆凜拎著兩袋東西從門口走了進來,臉上看起來不太高興。
「穆凜你看看,這張照片你的臉好好笑。」奈奈子拿著照片跑去他身邊。
「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整間屋子裡都是他們的笑聲,好不熱鬧,但隱隱約約有種違和感。
悠翔注意到了。
他看著奈奈子手臂上淺淺的傷痕,雖然已經正在慢慢復原,但多少還是留下了一些疤痕。
悠翔皺起眉頭,放下了手裡的照片,轉身爬上樓梯。
在進到鵲之閣之前,他戴上了白色的手套,打從第一次上工以後就習慣會帶著手套,這裡是悠翔最討厭的地方。
要說為什麼,好像也只能是那個女人了。
來到這裡會指名悠翔的客人其實並不多(不難想像,大多是被凶狠的眼神給嚇跑了),偏偏就有一個人特別鍾愛他。
有如毒花一般,叫做粟罌一個女人。
因為她,悠翔的第一次經驗極為恐怖,完事以後他在廁所足足吐了兩小時,可以說是非常讓人不舒服的一個晚上。
儘管眠焉曾經告誡過,粟罌也允諾過不會太過誇張,但每次的過程依舊是讓悠翔苦不堪言。
她的性衝動似乎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每當悠翔因為疼痛而表現出抗拒時,粟罌便會更為的亢奮,幾乎讓他毫無招架之力。
“什麼垃圾生活。”
悠翔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脫下身上的衣服,上面滿是奇怪的傷痕,脖子上的黑色皮圈是粟罌給他戴上去的,看著鏡中的自己,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像隻狗一樣乖乖聽話。」
身後突然有聲音響起,猝不及防的,無視於悠翔的掙扎,只感覺唇上一軟,粟罌便強硬的吻上來了。
撬開唇齒,濕滑黏稠的唾液自嘴邊流下,她沉浸在身為領導的那一方當中,直到悠翔無力的在喘氣後才甘願放開。
粟罌將他推到在床上,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
「……」悠翔噁心的抹去臉上的異物,但他知道,已經開始了。
「還不夠,遠遠還不夠啊!」
她著迷的撫摸著他身上的傷痕,接著從袋子裡拿出了一綑繩子。
就像往常一樣,悠翔的雙手被綁在了腦後。
「乖,讓我聽聽你的聲音」粟罌在耳邊低語,她烏黑亮麗的秀髮散落在周圍。
綑綁、束縛、蠟燭……
「今天我想做些特別的事。」她抽下身上黑色的領帶覆蓋在悠翔的臉上,突然眼前一片黑,大概是蒙住了他的雙眼。
因為看不見東西,所以身體的各處更為敏感,感覺得到粟罌的手指在他的腹部上游移,像黑蛇一樣,既滑溜又黏膩。
悠翔不安的挪動他的雙腳,沒想卻被按住了。
「不行喔?時間還沒到。」
—要忍耐
甜膩到讓人暈眩的氣息一時間讓悠翔難以思考。
粟罌整個人坐了上來,壓著他的腰際,接著有個冰冷尖銳的東西劃開了他的皮膚。
「……唔!」
他痛苦的皺起五官,有個溫熱的液體自腹部上流淌下來,悠翔只覺得那裡異常的疼痛。
「啊啊啊…就是這樣,再給我多一點!」她拉扯手上的繩子,項上的皮圈受到力作用而牽扯著悠翔的脖頸。
粟罌身上香甜的味道混雜著鐵鏽味充斥著他的鼻腔。
不能呼吸。
“……”
「真是溫暖……」粟罌舔拭著傷口。
“很溫暖嗎?”
「我會好好的疼愛你……」好像又有什麼重量覆了上來,既柔軟又富有彈性。
“這是疼愛嗎?”
「這是獎勵……」
人如其名,芬芳鮮美而致命。
悠翔只感覺得到全身都很熱,巫雲楚雨,在痛覺和快感間難以取捨,腦袋像是被麻痺了一般,什麼都不想繼續思考下去。
“啊啊……”
“真是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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