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 熊熊燃起乃是散場紙偶戲
諾伊
咱們挺像的不是嗎
蒂瓦
誰叫你這樣瞪著人看啦你走開啦
你有酒臭味口臭味跟滿身煩死人的毛
眼神又恐怖還有口臭味跟酒臭味你走開啦
諾伊
我是說這樣不是剛剛好嗎
禪
…挺像的？
諾伊
臉上的傷啊
兩道傷痕交叉啊
跟老子我一樣咧
禪
…
諾伊
我的是…………
奇怪？怎麼會有的咧
蒂瓦
我剛認識你的時候就有囉
諾伊
不知道為啥總感覺治不好哩
蒂瓦
很帥不是嗎
兩道傷痕。這樣剛剛好
諾伊
啊？
蒂瓦
很適合喔。很適合你
諾伊
聽不懂啦
蒂瓦
大叔呢？
還是不打算加入十誡眾嗎？
禪
…異層塔Veda的登頂在下能助一臂之力
然而，在下已不願歸屬某處
蒂瓦
…因為大叔你跟格里特達伊克敵對？
然後那個…暗影彌賽亞是聖教會的敵人？
所以不斷有追兵在狙殺大叔，是這樣嗎？
禪
若在下歸屬於十誡眾
恐怕會殃及你們
蒂瓦
…喔
諾伊
說這話真無情啊
蒂瓦
諾—伊—
諾伊
在這個又沒錢又沒食物的失落之藍
想要活下去就只能打架而已。跟這個世界
蒂瓦
畢竟我們也沒有別的武器嘛
諾伊
反正你都「在這裡」了
該做的事就要做才對
禪
…………抱歉
諾伊
呿。膽小鬼
蒂瓦
大叔
禪
？
蒂瓦
我們，會殺很多人哦
禪
…唔嗯？
蒂瓦
我們，會做很多壞事
會死很多人，也會殺很多人
甚至會開開心心地欺壓敵人
是真正的大壞蛋
只會照亮自己領域的
自我中心集團
可疑的職權騷擾組織
蒂瓦
若要為這裡的人們著想
沒有比說他們『都是些好傢伙』
並讓他們開心過活更好的事了
所以『對於願意一起待在這裡的人
我們一定要讓他覺得賓至如歸』
隊長他是這樣說的
禪
…是嗎
蒂瓦
所以啊。謝謝你
禪
…？
在下再三推辭你們的邀請
並無接受道謝的立場…
蒂瓦
你不是說了
爬異層塔的時候會幫我們嗎。
何況你超強的
而且保鑣是個『武士』
感覺就更有聲望了不是
禪
…冒牌貨罷了
蒂瓦
…就是這樣才好啊！我就在想啊
難道我們不能一起前進嗎之類的
禪
…？
諾伊
聽不懂妳在說啥欸
跟個「冒牌貨」在一起是要幹嘛
蒂瓦
就是這樣才好喔
諾伊
啊…？
禪
…………恕在下失陪
諾伊
不行啊。那傢伙
就算想跟他打也打不起來
蒂瓦
據說他還有孩子
就在上面（斯洛斯修坦）的貧民窟
諾伊
如果一直拖拖拉拉
不主動出擊的話
最後也只會一起餓死吧…貧民窟跟這裡
蒂瓦
如果他到遠方去戰鬥
就等於丟下那些孩子不管，不是嗎
諾伊
但他之前
不是才說過孩子『已經死了』嗎
說著什麼想爬上異層塔
跟死去的妻兒再會
這種莫名其妙的事
蒂瓦
…據說異層塔到達頂端後
有著可說是「始祖煉金術」之源的巨大力量
就連普通的煉金術
都能驅使世界上漂浮著的煉金粒子
去煉成暫時性的生命…
既然如此，若它是能超越始祖煉金術的力量
不就能把整個世界本身
都改寫成想要的樣子了嗎
蒂瓦
能讓孩子失去的性命復甦…
能讓所愛之人的心輕易得到痊癒…
據說他是這麼相信的
諾伊
這沒有根據吧
蒂瓦
也就只能相信囉
諾伊
假設真的復活了
要是沒有能生存的世界那也不行吧
蒂瓦
…所以他才在尋找吧？
尋找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蒂瓦
雖然說已經不能挽回了
但也不想讓失敗的人生
就這樣結束不是嗎
禪
…
骸
在這呢
他是在此隱居的暗影彌賽亞殘黨
禪
…
骸
殺了他
別讓他逃掉
禪
…
骸
比照伊拉、梅雅兩名辦理
禪
砍殺刺客後往睡床一看
上面散落著以武士為主角的紙偶戲
梅雅
『要乖乖坐好啦～！
妳看～。是布偶唷～』
伊拉
『來喔來喔繼續上演囉！
我的傑作紙偶戲！』
禪
在下於旅途當中
向伊拉與梅雅講述的拙劣故事
被描繪得如此精采
伊拉
『這個妳也很喜歡，對吧？』
禪
在難能可貴的，能夠安心入眠的居所中…
伊拉與梅雅和孤兒們一同居住
且經常上演這段紙偶戲
禪
然而武士的活躍
卻只在紙偶戲當中
沒節操。小角色。殺戮者。下賤的棋子
無法撼動他人內心的身影。逃離誓言的人
已經放棄的人。甚至讓刀哭泣——…
『誰都不會原諒我們的
揮斬他人、摘取性命、背叛內心、
逃避職責、犧牲大眾…』
扎哈爾
咕嘎啊啊啊啊啊啊啊！！
禪
（你已經割捨她們了。對吧）
禪
（雖提唱著暗影彌賽亞的復興
卻絕口不提伊拉與梅雅之名）
禪
（將志向交託給伊拉與梅雅後
你已重生，並於黑暗中生存
找到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另一方面，在下則墮於邪魔歪道之中）
禪
（傷口很深）
曾經的主君、正義的夥伴
焰龍、與將愛刀相賜之人…………
全成了敵人
禪
（已經、再也無人、會拾起、在下）
旁白
放眼望去 四面楚歌
世界為全 己為敵
禪
（也已經、再也無人
會對在下展露笑容）
正可謂因果報應
對作惡多端、殺人如麻
與全世界為敵的人而言這是當然的末路
禪
（在下將會、被任何人所忘卻）
孤兒
武士叔叔去了哪裡！？
守護我們世界的保鑣叔叔呢—！？
骸
絕不允許放跑任何一人
既沒見到那名保鑣的身影
就趁現在盡快處理吧
伊拉
不准、過來……………！！
梅雅
伊拉姊姊！！
骸
事先猜到斯洛斯修坦隱居處的襲擊
帶著這麼多孩子邊戰鬥邊逃到這裡
我姑且誇獎妳幾句吧
孤兒
紙偶戲呢—！？！？
梅雅
放、放在家裡忘了帶了…！
因為我們瞞著武士叔叔
急著跑了出來…！
伊拉
你、你敢碰孩子們一根指頭試試…！
看我馬上把你大卸八塊！！
骸
不然就先拿妳開刀吧？
伊拉
梅雅、快、快逃吧！！
只有妳逃掉也好…！！
梅雅
我、我嚇得、跑不動了…！
伊拉
梅雅！
孤兒
武士叔叔！武士叔叔啊啊！
骸
受死吧
？？？
啊哈哈哈、啊哈哈—嗚—啊啊哈—
骸
…？
梅雅
小、小咪…！！
妳不可以出來啦…！
小咪
呀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
梅雅
小咪！
小咪
啊—嗚嗚嗚、孩、子、她爸
伊拉
…！？
小咪
孩子、她爸
孩子她爸—！
孩子她爸——！
孩子她爸啊啊——
旁白
寄宿 靈魂了
禪
！！！！
旁白
被愛著的器皿、它有了心
禪
在下豈能忘記————…
卡農
你還能、站起來嗎…！？
禪
儘管已被忘卻
但在下不會忘記…
傷口正感到灼熱
無法痊癒的傷口
讓在下取回那時的溫暖
與必須守護的家庭！！
身宿靈魂、遵從意志
在下是一名武士！！
旁白
挺身站立吧
將流下的鮮血變為烈焰
扎哈爾
你何不苟延殘喘…
只要繼續流浪便可留下一命…！
卡塔諾瓦
再不治好傷口的話，你會死的…！
禪
在下早已與痊癒無緣！！！！
涅蘿
汝之損傷將徹底無法痊癒——…
肉體只得漸漸毀壞
自我治癒亦將失效
汝將再也無法
與孩子們共度長久時光
無法與家人共享家庭之歸屬
只得步向死亡
禪
在下臉上的十字傷也…已經
涅蘿
汝獲得異次元之力代價是——「治癒」
禪
想嘲笑在下意志薄弱就笑吧！
想嘲諷「冒牌武士」就儘管笑吧！
旁白
睜開眼吧
將鏽跡斑斑的刀刃獻與烈焰吧
禪
死到臨頭還虛張聲勢
何不嘲笑沒有比這更掃興的！！
阿蜜
『失敬…
我感到、些許害怕，不禁多說了些』
禪
（啊啊。就和妳一樣嗎
在下仍舊沒骨氣啊）
卡農
他收刀入鞘了…！？
卡塔諾瓦
是居合術的、架式…………！！
禪
將擾人的闇夜與冥界
與真理之蓋斬裂劈開
禪
在彼方等待乃是那日的燈火！
暖意充盈在下胸中
那燈火乃是力量之源
以火焰點燃空虛思念吧…！
繆娜
…………刀的哭聲、停止了
禪
儘管永不消滅的憤怒
讓此身化為修羅
那卻並不是悔恨而仍是希望之光！
絲碧卡
扎哈爾大人…！
扎哈爾
快擺好架式！我們已在他領域裡…！
旁白
鍛造吧磨礪吧
以性命捶打出的臨終之刃
卡塔諾瓦
卡農，別輕易靠近…！
無論妳如何攻過來，都會被砍傷的…！
旁白
武士啊！以決死之覺悟趕盡殺絕吧！
梅雅
『武士叔叔他啊』
禪
因果報應 窮途末路
已然終局 意志如夢…
伊拉
『為了我們一直在尋找喔
尋找我們的家庭』
旁白
比紙偶戲更加劇烈！
熊熊燃燒吧武士魂！！
梅雅
『不斷地探索答案
要是錯了就無數次從頭再來，儘管會受傷』
伊拉
『他是個傷痕累累，仍然不斷探索的人』
禪
終焉之刻到來…
梅雅
『武士叔叔他啊』
禪
墓碑早已刻下…
在下已做好覺悟…！
蒂瓦
『是真正的大壞蛋』
伊拉
『他要去讓世界天翻地覆喔』
旁白
戲劇性的舞台冷場也越快！
饒富詩意的問答令人渾身發寒！
我了解！我了解你的心情！
但看在下輩子的份上請聽我說！
壞蛋們臨走時的逞強話語！
禪
『你小子！給咱記著了！』
伊拉、梅雅
『與偽善面皮 乃無緣是也！』
梅雅
別、別再對她們出手了…！
伊拉
梅雅…！？
梅雅
我啊、沒有忘記喔
禪叔叔為了我們所做的事
我們至今為止可以跟小朋友們
邊玩紙偶戲邊快樂的生活
都是因為禪叔叔他背地裡為我們打倒敵人
我啊、沒有忘記喔
在暗影彌賽亞這個家庭得到的溫暖…
還有懷抱著這些、不讓它被破壞
不斷守護著我們的禪叔叔他的靈魂…！！
所以——…！
梅雅
我也能守護她們！！
骸
這、這臭小鬼…！？
跟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骸傳令兵
傳令。在此傳達主教大人之命令
骸
怎麼回事…！？明明還在作戰行動當中…！
骸傳令兵
此為嚴令
伊拉
…？
骸
…………！？
明明還在獅子王的進擊當中吧？
骸傳令兵
正由於進擊當中
導致傳達管道相當混亂
此為獅子王進擊稍前下達的命令
她們暗影彌賽亞殘黨
已不再視為標的
梅雅
咦…？？
骸
…………繼續進行
也只會徒增我方被害是吧
骸
全員撤退
梅雅
…？
為什麼…？
明明直到剛剛都還那麼煩人的…！
伊拉
實在想不出放跑我們的理由…………
小咪
————孩、子、她爸
俄里翁
來訪目的為何
不知禮節的武士啊
禪
…在此刀劍相向實為容易
然而、在下已身纏不得不為之事
俄里翁
真傲慢的口氣啊
禪
在下忍辱負重，在此懇託
瓦基納歐
（這件交涉確實值得考慮）
（禪自願加入我盯上的十誡眾——）
（禪將與十誡眾一同承接
格里特達伊克的委託——）
（——以此做為交換條件
要我們放跑暗影彌賽亞的殘黨）
俄里翁
我看你似乎將自己的價值
估算的挺高…
但我早已忘記你囉
像你這種傢伙，毫無追究的價值
禪
…但是
俄里翁
不過，我們這裡似乎也有著
妄下判斷並私自派遣刺客的無禮之徒
瓦基納歐
…！
小、小的豈敢
瓦基納歐
咕、啊啊！？
俄里翁
我叫你別輕易踐踏戰士的矜持
瓦基納歐
…………！
瓦基納歐
（…我們聖教會最大的威脅
闇之王扎哈爾
已被封印於黑暗中消失了）
（暗影彌賽亞幾乎等同於自然解體
針對那種組織分配戰力都嫌可惜
要這樣說也確實沒錯…）
瓦基納歐
但是萬一
扎哈爾他再次出現了該怎麼辦？
要是他期望著暗影彌賽亞的復興該怎麼辦？
這也將成為格里特達伊克的障礙
禪啊…你打算怎麼負責？
禪
在下將獻上自己的性命
瓦基納歐
…
俄里翁
絕不食言？
禪
當然
俄里翁
…………如此便可
禪
陛下
俄里翁
還不速速離去
我與你今生將不再相見
禪
…………恕在下、失禮了
瓦基納歐
…您對背叛者，相當寬容呢
俄里翁
明明還能夠對我揮下復仇之刃…
卻穿著染血的和服
努力保持著領域內有限的和平
簡直等同兒戲。等同兒戲、然而…
他並未拔刀出鞘
斷絕了一場爭端的火種
正可謂——居合的精神
『勝利蘊含刀鞘之中』
瓦基納歐
…！
俄里翁
了不起。忘卻之草
禪
將軍
索爾
真假啊
阿哈特
索爾。請你加油
啊，索爾。那樣好像是錯的那叫二步
菲亞
就只剩國王陛下而已
活再久又能有什麼用呢
索爾
咦，這樣不就已經
沒有能動的棋子了嗎？
身在居所無法行動…
如同空虛器皿一般
包含在下，各自皆是
被世界、被某人、被敵人、被夥伴…
自身器皿遭到翻搗挖出並遭覆蓋
成為空虛器皿之身
為避免再次遭到覆蓋
他們說要讓世界天翻地覆
菲尤莉
我憎恨的是，這世界的一切
禪
…並非只有格里特達伊克嗎
菲尤莉
輕易迎合謠言與煽動的
那些愚昧的大眾全都有份
我是不會忘記的
禪
…
蒂瓦
隊長他不是常說嗎？
「不赦」的戒律
『傷害夥伴的傢伙，不管是誰
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殺爆他』
所以我們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做給他們看喔
就算要把那些氣死人的傢伙當道具用也一樣
我們要把格里特達伊克當作墊腳石
去和整個世界對抗
在那之後再把包含格里特達伊克的
整個盤面全部翻轉過來
為了這件事怎樣的境遇都無所謂
禪
何等勇猛
蒂瓦
我們大概就像那個遊戲的棋子吧
只能往能前進的範圍前進
只能在能搆到的範圍戰鬥
停止時，就奪取敵人的棋子
奪取並作為我方的武器使用
所以我們不會再讓任何人奪走你了哦
這樣記得住嗎？大叔
禪
…………在下從以前
就一直想著是否該說
那個、「大叔」實在…
蒂瓦
那就，把拔？
禪
為何、為何、變為如此
蒂瓦
你可別忘囉
你從現在開始也是十誡眾了
禪
「不忘」…
『絕不可忘記志向』
在下於此向受賜的戒律發誓
蒂瓦
你現在可就是我們的武士了哦
禪
…雖說出身與精神
全被人說是武士的冒牌貨
蒂瓦
說這什麼話呢
禪
？
蒂瓦
那是你得來的東西吧？
居合的刀，還有武士之魂
既然這樣，不就是真貨了嗎
要是又被誰偷走那可就麻煩了…
諾伊
喂。禪
禪
…唔
諾伊
你老兄可別去戰鬥喔
禪
…既已是寄人籬下之身
在下豈能如此
諾伊
你受的傷以後都治不好了吧？
作為得到力量的代價
蒂瓦
菲尤莉或是菲亞的法術
都無法做到完全阻止他肉體的崩壞
諾伊
所以說啊。你是我們的最後王牌
蒂瓦
我們會保護你
諾伊
我們都是帶著傷痕的瑕疵品
一起加油吧
禪
喔、喔喔
蒂瓦
所以說，你不要再受傷囉
禪
…！
（哽咽）
蒂瓦
咦，他哭了？真假啊？我害的？
諾伊
啊—，也是啦，總會有啦！
有時候也會哭的啦！嘎哈哈哈！
不哭不哭，來喝一杯吧！喝啤酒吧！
蒂瓦
唉啊啊～
大叔的眼淚什麼的誰想看啊～？
禪
呵、呵呵、呵哈哈
…在下本以為早已乾枯
卻或許是已被充滿也說不定
眼淚、無法停止啊
禪
在下禪…
消滅時亦不假借他人之手…！！
聽不見旁白的說話聲
看來已逼近終局
繆娜
…！！等、等一下…！！！
禪
生於劍、亦死於劍…
此乃在下所追求之生存方式…！！
「不管用什麼手段」
為了自己的家庭、背負著汙名
傷害了顏面、憑著劍活到現在
禪
一心只管不斷揮舞的刀刃
沒有一絲一毫的陰霾…！！！
阿蜜
『倘若抵達來世
我也就能重新來過嗎？』
禪
（…脖子，可不能砍到呢）
禪
永別了
阿蜜
『極樂淨土是存在的嗎？
若是投胎轉世，我會被愛嗎？』
伊拉
得去找個堅固點的房子才行
梅雅
但該去哪裡找呢…
伊拉
不管哪裡都行喔
從今以後，我們哪裡都能去了
梅雅
…嗯。嗯！
小咪
孩、子、她爸、你回、來惹
梅雅
…小咪？
小咪
孩子她、爸—、你回來惹———
啊哈哈哈哈—！
小咪
孩子她爸！
你回來了啊———！
伊拉
…？
梅雅
…有人、來了喔
伊拉
骸嗎…！？
那玖
…………啊
伊拉
…幹嘛啦。誰啊你
那玖
…
梅雅
伊拉姊姊…
請不要看到大人就馬上耍流氓嘛…
伊拉
報上名來！
那玖
…我名叫、那玖
伊拉
…………那玖
那玖
是個被國家忘卻的、無根之草…
抱歉冒昧來訪…驚動了各位…
梅雅
那玖不就是、那個…！
伊拉
啊啊！一定就是他！
那玖
那個…？
孤兒
禪叔叔跟我們說過的！
他是個教了主角的拙劣武士很多事情的
年輕天才劍士！
那玖
…！？
…………但是、我
並不是、那樣的人
孤兒
在道路上不斷前進卻迷路後
還能重新再來又能繼續前進的戰士！
但又跟禪叔叔一樣不夠靈巧…
像弟弟，又像兒子
是一個讓他總是忘不了的人！
那玖
…你、你們認錯人了。我是
小咪
啊哈哈——啊—哈—！
梅雅
不行啦，小咪！
這樣對那玖先生很失禮的
伊拉
既然小咪這麼親近他
那就不可能認錯人了
那玖
…！？
伊拉
禪他說過
那玖是，讓小咪
撿回一命的恩人
那玖
怎、麼、會…………
梅雅
總覺得，好厲害喔…
就像從戲裡出現的「偶像明星」一樣呢
那玖
不、不是這樣的…！
我、其實…………！
小咪
孩子她爸！
啊哈哈！孩子她爸—！！
那玖
…嗚、嗚、啊啊
對、對不、起…
我、我其實、我…………！！！！
小咪
啊哈—？
那玖
請妳原諒我…！！！！
旁白
刀刃是名匠出品（わざもの） 器皿是瑕疵品（きずもの）
無論身在哪裡皆被驅逐排擠（のけもの）
那玖
是我、都是我、害的…！
…請妳原諒、我、啊啊啊啊
旁白
但它如今簡直要滿溢出來
梅雅
那玖、先生…？
那玖
我…………今後可以、待在這裡嗎
伊拉
咦！？你願意待在這裡嗎！？
那玖
我正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為了…不忘記我的罪
禪
『不能再繼續捨棄下去了』
那玖
（我會永遠、懷抱下去）
那玖
為了守護、他的家庭
梅雅
你也願意、一起守護我們嗎…？
…那玖哥哥
那玖
我這邊才該說，請務必讓我這麼做…！
旁白
這正是我所得到的「工具」（えもの）
伊拉
我中意你！
要是跟紙偶戲講的一樣就太可靠了！
那玖
…紙偶戲？
梅雅
我和伊拉姊姊兩個人啊…
為了不忘記禪叔叔
特地做了一套紙偶戲喔…
伊拉
用這個把武士魂刻在小矮子們心裡！
雖然說『來吧來吧請一同見證！』之類的
都是跟禪現學現賣來的啦————…
旁白
納於己身之中
原原本本的「真理」
小咪
？
梅雅
小咪？
小咪
啊哈哈哈—
禪
…
禪
…………阿蜜
阿蜜
極樂淨土是存在的嗎
禪
…是啊
那就是、與妳的家庭
阿蜜
…………
禪
抱歉
阿蜜
我還能在這裡笑著
都是多虧你一直懷抱著我
禪
…
阿蜜
你不要再道歉了
我能與你相遇真是太好了
能慶祝你的生日真是太好了
只要有你愛著我，我就
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
現在也能在這裡笑著
禪
…………謝謝妳
阿蜜
我還要稍微、再活一段時間
請你在遠處守護著我
禪
阿蜜
阿蜜
請說
禪
就
阿蜜
就？
禪
就算投胎轉世
在下依然愛妳
阿蜜
哎呀
禪
所以，妳要長壽
妳要一直一直笑著活下去
阿蜜
…好的
阿蜜
已經、不會再有任何人傷害你了
也沒有任何人會忘記你
因為——
那玖
…………那齣紙偶戲
那段故事，能說給我聽聽嗎？
伊拉、梅雅
…♪
阿蜜
——因為、看樣子
伊拉、梅雅
一語道破就是————！！
阿蜜
精采好戲、還在後頭呢
（註：原文是落語家說完故事下台前所說的台詞，意思是「下一個要上台的人已經準備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