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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蘭史記 第三卷 第十章:光天化日下的襲擊

onion | 2022-03-27 17:02:05 | 巴幣 4 | 人氣 121


過了安檢門後,便是這次博覽會的主展區。這裡的空間特別經過挑高和鏤空處理,能夠一眼看到每層樓的走廊和在其上走動的人。
兩架通往其他樓層的玻璃電梯鑲嵌在花崗岩壁中,來來回回地運送乘客。
在四周的花崗岩壁和水泥梁柱上,皆裝設了巨大的照明設備,使這裡就算沒有陽光的照射,也能保持明亮。
展區的地板上鋪了許多綠色地毯,劃出四四方方的顧客行動路徑。在綠色地毯之間的方形區域,商人們架起了攤位。規模有大有小,各種攤位混雜在一塊,沒有明確的分類規則。
顧客通常是漫步在綠色地毯上,看到感興趣的便上前查看,現場倒是沒有邊境市場那般的喧囂。
「妳看,是我之前看到的那個黏土人耶!」
婕茵指著一個戴著黑色頭盔,身穿緊身戰鬥衣的女子的小型玩偶。
「這是原廠授權的吧?」卓加卡說,然後踮起腳尖,拿起一旁架子上的廣告傳單。
「一定是啊,這裡是本坂老師的工作室直接開的攤位欸,不會賣盜版貨吧。」婕茵說,一邊蹲在展示架旁仔細觀察那黏土人的結構。
「妳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一個身穿紫色背心的工作人員走到她們身旁。
「請問這個黏土人要多少錢?」婕茵看著那個工作人員問道。
「佩蒂娜的黏土人目前要價90貝里!」
「嗯可以打折嗎,看在我是本坂老師的忠實讀者上?
「抱歉,我實在是沒法打折…聽說工作室最近要將《十一人團》製成動畫和音樂劇,妳就當作是幫他們籌措資金吧。
「要不我跟妳合資買?之後單數週放我房間,雙數週放妳房間。」卓加卡提議。
「妳帶多少?
「37貝里。」
「還是不夠啊,我只有50貝里。要不然去問大茲能不能贊助一點
「不好吧,他們的錢是帶剛好的,借了就買不了零件了。」卓加卡說。
「這樣啊好吧。
「您看,這便是您說的電子顯示器。」
一位身穿白色襯衫的工作人員拿著一個小型顯示器給多倫加茲和哥達拉茲觀看。
「可以看一下它實際運作的情形嗎?」多倫加茲說。
「沒問題。」
那工作人員拿出一條藍色傳輸線,將顯示器和一個黑色機箱連接在一起。下一秒,顯示器便亮了起來,在螢幕上出現「測試中」的字樣。
「它一次能顯示兩列,也就是56個字元。」工作人員補充道。
「能支援特殊符號嗎?」
「幾乎所有的運算符號、單位都能顯示。」
「你覺得呢?」哥達拉茲在多倫加茲的耳邊低聲問道。
「可以吧,溫度、濕度、方位都能顯示了。」
「那我們就買一個顯示器。另外還有溫濕度感測器、控制器、轉接頭
哥達拉茲注視著手中的便條紙,仔細核對。
此時,魔薩斯正坐在一個陰暗的房間中,裡頭除了一張長木桌和兩張椅子,便沒有其他東西。
坐在魔薩斯對面的是一位西裝筆挺,帶著墨鏡,有著一雙長腿的男子。
一位全副武裝的特警守在房間的門口,緊緊盯著魔薩斯。
「先生。」那男子先劃破沉默。「你剛才觸犯了《重大集會安保條例》第22條第1項:『禁止於集會場所攜帶具攻擊性的器具。』。關於這點,你有什麼異議?」
「我從沒打算傷人。」魔薩斯冷靜地說。
「你叫什麼,先生?」
「米諾爾佩拉。」
「方便出示身分證嗎?」
「呃可能沒辦法。」魔薩斯掌心冒出冷汗。
「為什麼,遺忘在家中?」那男子問。
「其實我來自瓦布羅達區。」魔薩斯說。
那男子似乎沒有透露出任何的質疑,只是翹起二郎腿,腳上的皮鞋碰到了長桌的邊緣。
「好吧,但你依然是觸犯了法律。」他說,一邊從腳邊的公事包中取出一紙文件。「所以就要接受相應的處罰。」
那男子將文件和一支筆放在魔薩斯面前,魔薩斯注視著紙上密密麻麻的文字。
「這是什麼?」魔薩斯問。
「自白書,用來表明你的罪狀。放心,我已經將你的罪名給寫上了,只需在下面簽名和蓋指印即可。」那男子解釋道。
魔薩斯全神貫注地盯著那份文件,勉強看出穿插其中的「實驗」、「政府」、「同意」等字眼。他坐在原地不動,不停思考著文件的含意,以及簽下名字後可能的後果。
「米諾爾佩拉先生,發生什麼事了嗎?」那男子說,雖然無法直接看到他的眼睛,但依然可以感覺到他正在注視著不為所動的魔薩斯。
「我可以不簽這份文件嗎?」魔薩斯問。「而且你好像拿錯文件了。」
那男子放下二郎腿,整個身子都靠在椅背上,眼神依然緊跟著魔薩斯不放。
「你很聰明先生,我由衷地敬佩。但這份聰明並不會在今天給你帶來任何好處。那男子緩緩說道。
「什麼
下一刻,一個巨大腳步聲從後方響起。
魔薩斯迅速起身,向旁邊一個箭步躲掉了特警的拳頭。
警舉起步槍,槍口對準魔薩斯準備射擊。
魔薩斯劃出結界,擋下他的子彈,並召喚兩隻發綠光的蟒蛇衝向特警。
蟒蛇穿過特警的胸膛,他便向後傾倒在地,再也無法站起。
那男子從椅子上起身,發出一陣詭譎的笑聲。
「天啊,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至寶。」他說,嘴角上揚至最高點。
「你到底想做什麼?」魔薩斯說。
「你不已經知道了嗎,文件上就有。」
下一秒,一道綠色光束直指那男子的額頭,他舉起手臂擋在前方。
當光束擊中,他的手臂便急速膨脹,撐破了西裝的袖子。表層的皮膚在膨脹的過程中完全撕裂,但並沒有出現傷口,反而是變成形似岩石龜裂的紋理。沒多久,他的手臂已經膨脹到和一個男人的體型差不多大,外表看起來像是一塊大石頭。
魔薩斯站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米諾爾佩拉,你是我此生最好的發現!」
那男子快步衝向魔薩斯,魔薩斯一邊後退,一邊向他發射幾道綠光,但他依然沒有停下腳步。
他高高舉起手臂,向退到牆角的魔薩斯重重砸下。
魔薩斯立刻架起結界,那男子的攻擊只擊碎了後面的牆壁。
他趁機跑出房間,到一條漆黑的長廊上,和那男子拉開距離。
在主展區中央,有一座事先搭好的舞台,方才先進來主展區的那群黑衣人正聚集在此處。
舞台周圍也設立了分隔板,已有不少民眾駐足在這。
沒多久,舞台上就只剩下經濟部長和兩名黑衣隨扈。他站在舞台中央,身前架著一臺擴音設備。
「各位嘉賓們好,這裡是經濟部長提里亞斯特。今日很榮幸能在此見證這商界的盛事。」
他的聲音在場館中迴盪,蓋過所有人交談的聲音。
「眾所周知,樂身生技公司做為斑德里城成長最迅速的企業,在醫藥、食品的方面皆可說是龍頭般的存在。這次的博覽會也是由其主辦,若沒有他們,便無法創造這空前的盛況。本人在此獻上最高的謝意
「這傢伙也去太久了。
基次可、武藏、雪蓮和春日待在入口處等著魔薩斯出來。
「我覺得一定發生了什麼事,要衝進去看看嗎?」武藏問。
基次可注視著門前的工作人員,不發一語。
此時,被堵在停車場內外的駕駛紛紛走下車,到那兩臺停滯不前的小客車旁。
奇怪的是,從外頭看來,車子裡是沒有人的。
一些駕駛拿起板手敲打它的車窗,試圖將其移開。駐守在門口的警衛也上前查看。
下一刻,兩臺小客車突然爆炸,車子的外殼,連同一旁的血肉之軀一起被炸飛。
一團黑煙從殘骸中噴出,衝向天空。
人們的四肢散落在展覽館門口,倖存者一邊尖叫一邊在濃煙中逃竄。展覽館門口的玻璃窗和玻璃門都因爆炸的衝擊波而碎裂。
在這人仰馬翻之際,一群身穿戎服的武裝份子從對面的街道衝出,拿著步槍,對著逃竄的倖存者們射擊。
幾位特警不甘示弱,也對那群武裝份子開火,但寡不敵眾,很快就被殲滅。
武裝份子見展覽館正門沒有活口後,便逕直衝進裡頭。
魔薩斯退到離房間有一段距離的長廊上,那男子從牆壁的破口中走出,手臂看起來小了一半,同時剛才被綠光擊中的胸口、肩膀和脖子已經開始劇烈膨脹。
他衝向魔薩斯,速度並沒有因為其體型增大而降低。
魔薩斯張開手掌,瞄準他的雙腿,接連對他發射綠光。那男子的雙腿被連續擊中多次,依然成功衝到魔薩斯面前。
魔薩斯再次架起結界,但這次沒有起到作用。他硬生生被撞飛幾公尺遠,那男子的軀體也隨之縮小,改變的幅度比第一次更大。
那男子再次衝向魔薩斯,魔薩斯閃避不及,再次被撞飛,臉擊中牆壁。
魔薩斯吐掉口中的鮮血,看了一下周圍,意識到自己被逼到角落。
「給我過來…美麗的…發…」那男子用極度沙啞、模糊不清的聲線說。
武藏望向長廊另一端的展覽館出入口,發現有一群人衝了進來。
「那是
話未說完,便傳來一陣槍響,幾個位在隊伍末端的人被子彈擊中,奄奄一息。
「該死,快跑!」基次可說,一行人往展場裡衝去。
所以說,今天斑德里城能有這樣的成就,得歸功於…
幾位黑衣人走上舞台,打斷了經濟部長的發言。在黑衣人的戒護下,經濟部長快速地撤離舞臺區,群眾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有武裝份子正在襲擊這裡,請在場群眾就地尋找掩護。」另一個陌生的聲音取代了經濟部長的發言迴盪在展館中。「重複一次,這不是演習或開玩笑,武裝份子正在襲擊展覽館,請群眾找到最近的掩護並待在那裡。」
「怎麼回事?」卓加卡問。
婕茵正把剛結完帳的七本小說放到紙袋。
「他好像叫我們找掩護
下一刻,展場裡的電燈全數熄滅,裡頭變得一片漆黑,唯一的光源便是那兩座玻璃電梯。
人群開始躁動起來,有些人拿出手機試圖照明,有些人在黑暗中逃竄。
「喂,現在很危險,先躲進來吧。」剛才幫兩人結帳的工作人員說。
婕茵和卓加卡蹲在收銀台下,走道上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和細碎的話語。
「不會死在這裡吧
「這是怎樣?」
「在破完大師之路前,我怎樣都不能死。」
「沒事啦,躲起來就好
沒多久,一陣尖叫聲從遠處傳來,接下來又是一陣槍響。
「不要動!」
「交出提里亞斯特!」幾個聲音渾厚的人大喊道。
現場頓時安靜下來,方才逃竄、喧嘩的人都壓低身子。
遠處傳來一陣哭啼聲,劃破寧靜。沒多久,兩聲槍響過後,哭啼聲便從此消失。
「提里亞斯特,你身為男人,身為經濟部長,如今卻像條母狗一樣躲了起來,在暗處看著市民葬送生命。」是和剛才一樣的聲線。「給你三分鐘的思考時間,三分鐘後你若是還執意逃避,那這裡就會成為斑德里最大的墳場!」
魔薩斯坐在原地,白霧環繞在他的身旁。
那男子後退幾步,然後再次衝撞魔薩斯。他撞碎牆壁,一頭衝進另一個房間中。那男子壓著魔薩斯,用嘴巴撕破他的臉頰,沒過幾秒,他已變成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大塊頭!」一個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那男子轉過身,赫然發現魔薩斯還站在那裡。
「呃…嗚…」那男子口中念著什麼。
魔薩斯召喚出十隻法獸,飛到那男子身旁。
那男子將假的魔薩斯軀體丟到一旁,衝向本尊。
法獸不停的咬著那男子的雙腿,很快地,它們便開始膨脹。
魔薩斯一邊跑,一邊施放法術。沒多久,那男子的雙腿便膨脹成兩個巨大肉球,無法移動。
他傾倒在地,不停地嘗試起立,但都沒有成功。
「你就在這乖乖待著。」魔薩斯說,一邊奔向來時的鐵門。
「運氣也太好,遇到這種事。」哥達拉茲用氣音說。
「前幾天不就有特警被幹掉的案子,大概跟今天一樣都是革命軍吧。」多倫加茲說。
突然間,一陣輕輕的敲打聲傳來。
「是哥達拉茲嗎?」
哥達拉茲轉過頭,發現是基次可、武藏、雪蓮和春日,他們正爬過來這個攤位。
「魔薩斯…還沒回來嗎?」哥達拉茲問。
「還沒,我們剛才碰到武裝份子,只好先離開那裡。」基次可說。「你們知道那些是什麼人嗎?」
「我猜是革命軍。」多倫加茲說。
「是為了殺死經濟部長嗎」基次可說。
哥達拉茲冒險地探出頭,看到幾個武裝份子正在展場的出入口徘徊。
「你們有沒有什麼打退他們的好點子?」多倫加茲說。
「有是有,但前提是魔薩斯要能到場。」基次可說。
「那傢伙的法術有那麼強?」
「強到你無法想像。」雪蓮說。
「好吧,我有點感興趣了。」多倫加茲說。
「我們先想辦法跟婕茵她們會合吧。」哥達拉茲說。
「你知道她們在哪一攤?」
184號,我打電話給她。」
「等等!」多倫加茲制止他。「要是她有開手機鈴聲,肯定會變成革命軍的集火目標。」
「呃該死。」哥達拉茲咒罵道。
「現在移動過去還是太危險了。」基次可說。「要是處理不好,可能大家都要喪命。」
魔薩斯跑到最開始的鐵門前,他透過鐵門上開的一口小窗發現外頭變得一片漆黑。
魔薩斯觀察外頭的情況,四個頭戴照明燈的武裝份子正在調整手上的步槍。
「特警?不,他們的衣服破舊很多…」魔薩斯心想。「他們到底想幹嘛?」
他調頭跑上樓梯,踩過那男子,再經過一座螺旋樓梯後,到了另外一扇鐵門。
這扇鐵門上沒有設計一口小窗,魔薩斯小心翼翼地打開一條門縫,發覺這裡是二樓,大部分的人都被困在下方。
在一旁消防警示燈的微弱照明下,他看到不遠處有一名槍手跪在護欄邊,持著一把步槍,專注地看著樓下的情況。
魔薩斯悄悄繞到他的背後,然後迅速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將其壓制在地。
槍手用槍托不停打擊魔薩斯的額頭,同時魔薩斯用雙手緊緊掐住他的脖子。
在槍托厚實的打擊下,魔薩斯開始感到頭暈目眩,額頭表層被打得撕裂開來,鮮血直流,但他依然沒有放手。漸漸地,槍手的反抗力道開始愈來愈弱。
「任何想要傷害他們的人,我都不會放過。」魔薩斯用他已經有些渙散的瞳孔看著槍手,低聲說道。
「我…沒打算…傷…害…」槍手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吐出這幾個字。
「放下槍。」魔薩斯鎮定地說。
槍手鬆開原本緊抓步槍的手,魔薩斯也鬆開雙手,接過步槍。
槍手側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你的目的是什麼?」魔薩斯問。
「我此趟…是為了獵取革命…軍領袖--哈耶夫.布魯梅的首級。」
「革命軍領袖?」魔薩斯將步槍翻到另一面。「那群武裝份子的頭頭?」
「是的。」
「看來我們的目標一樣呢。」
「你又是什麼人?」槍手問道。
「只是剛好經過這裡而已。」魔薩斯說。
「三分鐘的期限已到。提里亞斯特,你終究還是個豬狗不如的畜生,選擇讓人民承擔你的罪狀。」一個武裝份子大喊。
下一刻,一陣槍聲伴隨火光劃破黑暗。前方的人群間爆出尖叫聲,許多人站起身開始向後逃竄。
三名武裝份子對著逃竄的人們掃射,綠色地毯上頓時佈滿屍體,以及身體中彈正在哀號的平民。
「給我出來!」
「不…啊!不要…」
「我沒做錯事啊!」
「當提里亞斯特的走狗,罪該萬死。」
婕茵和卓加卡摀著耳朵,此時一個逃竄的人撞到收銀台,讓它變得歪斜,她們只好換個角度躲藏。
過了幾秒鐘,槍聲停止了,現場除了零碎的腳步聲外,又是一陣寧靜。
「怎…怎麼辦啊?」婕茵緊張地說。「我們是不是應該換個地方躲
「笨蛋,妳現在離開這裡只會變成活靶而已。」卓加卡說。「放心,如果他們真的過來了,我有方法可以打退他們。」
「原來阿卓有偷練武術。」婕茵說。
「不我想那不算是武術。」
魔薩斯拿著步槍,回到一樓的鐵門前。他輕輕地轉動門把,開啟一條能讓槍管伸出的小縫。
此時的革命軍都在展場中,沒人在出入口駐守。
魔薩斯透過他們頭上的照明燈,瞄準其中一位革命軍,扣下板機。
下一刻,一個巨大的爆裂聲響起,那位革命軍尾椎中彈,發出一聲哀號,隨後跪倒在地。
「後方有人伏擊!快後撤!」
革命軍紛紛調頭,頭燈的光線使步槍槍管現形。
「在鐵門裡!」
魔薩斯跑上樓梯,躲回一開始被審問的房間裡。革命軍踹開鐵門,對著樓梯上方一陣掃射。
「波立,用手榴彈。」
幾秒後,漆黑的狹窄走廊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革命軍在硝煙中湧進走廊,頭燈的光線在黑暗中不停擺盪。
魔薩斯劃出結界,跑到走廊上,對著革命軍不停發射綠光。
前排的革命軍被綠光打中後便倒地不起,後方持續向魔薩斯射擊,但子彈都被結界擋下。
「媽呀,那什麼鬼?」
革命軍開始向後撤退,魔薩斯追趕上去,一邊召喚出十幾隻法獸,攻擊他們。沒幾下功夫,原本在展場中的革命軍全成為冰冷的屍體,堆疊在樓梯間。
「怎麼回事?」
「報告,剛才有人伏擊。」
幾個人的談話聲從遠方傳來,魔薩斯沿著走廊跑回二樓的梁柱前,和那位槍手碰面。
「等等自己去看成果吧。」魔薩斯說,一邊將步槍還給他。
「你把他們全幹掉了?」槍手訝異地看著他。
「有何不可?」魔薩斯反問道。
「太猛了。」
基次可探出頭,看向佔據出入口的革命軍。
「結束了嗎?」武藏問。
「他們還在那裡,剛才的槍聲應該是特警在伏擊革命軍。」基次可分析道,一邊重新蹲下身子。
哥達拉茲有些不安地看著四周,說道:「不知道婕茵她們的狀況如何?」
「一定沒事的。」多倫加茲說。
下一刻,一個悶沉的爆裂聲響起。基次可探出頭,在頭燈的光線下,一個綠色的物體飛到空中,向他們所在的地方襲來。
「危險,快趴下!」基次可說。
幾乎在同一時間,那綠色的物體在半空中爆炸,大量彈石從火球中央呈放射狀噴出。一行人摀住耳朵,趴在地上,火舌從他們頭頂上方不遠處衝過,感覺整個地面都在震動。
「那又是什麼?」
魔薩斯問身旁的槍手。一樓有幾座攤位燒了起來,在火光下,一具具屍體橫躺在綠色地毯上。
「榴彈發射器…搭配S型榴彈,底下那些人若是沒有完全被掩體包覆,大概是死定了。」槍手淡定地說。
「開什麼玩笑?」魔薩斯站起身,準備衝下樓。
下一刻,另一個榴彈被射到空中,在最高點炸開。魔薩斯趕緊趴下身子,待爆炸聲散去後,他便感覺手臂傳來劇痛。
魔薩斯舉起手,發現有七顆彈石燒穿白衣,扎在他的手臂上,鮮血從中湧出。
「看吧,就說了。」槍手面無表情地說。
「混帳…」魔薩斯忍著痛楚,翻過護欄,從二樓跳下。
一聲巨響,魔薩斯落在一個攤位的紙箱堆上。
「那邊有人!」頭燈的光線直指二樓的梁柱,數不清的子彈瞄準它飛來。
「狡猾的傢伙…」那槍手說。
魔薩斯趁著革命軍被轉移注意力,壓低身子,在展場中奔跑。
「那是…」
魔薩斯跑到一個擺著小說人物紙板的攤位旁,在火光中,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魔薩斯?」卓加卡望著他,琥珀色的瞳孔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淚水。
他跑到卓加卡旁邊。
「魔薩斯,婕茵她
魔薩斯看著躺在卓加卡腿上奄奄一息的婕茵,她脖子上被彈石鑽出兩個大洞,血液浸溼了卓加卡的長袍。
「對不起,我應該早點架結界的」淚水從她的眼眶湧出。
「別這樣,還有希望的。」魔薩斯冷靜地說,一邊從暗袋中取出治癒靈球,將其靠近婕茵。
幾秒後,婕茵的身體散發出綠光,和治癒靈球相對應。待綠光消失後,魔薩斯才將靈球收起。
卓加卡看了婕茵的傷口,發現它變小了,血液也沒再流出了。
「天啊,那是」卓加卡看得目瞪口呆。
「我只是讓她暫時不會流血至死而已,不代表她得救了,還是需要讓醫生把彈石取出。」
「謝謝你,魔薩斯。」卓加卡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注視著他。
「道謝或道別的話就省了。話說,妳知道雪蓮他們在哪裡嗎?」魔薩斯問。
「在那個方向,接近中央的地方。」卓加卡說,一邊用手指引方向。
「好,妳先待在這裡。」
革命軍的開火又停了下來,魔薩斯只好匍匐前進。
他經過五、六座著火的攤位和數不清的遺體後,發現躲藏在一張長桌下的雪蓮他們。
「魔薩斯,你終於來了。」基次可說。「多倫加茲受了重傷。」
魔薩斯望向多倫加茲,他躺在地上,浸滿鮮血的雙手按著胸口,痛苦地乾咳著。
魔薩斯用靈球替他初步治療後,望向其他人,說道:「你們都沒事吧?」
「沒什麼,都是皮肉傷而已。」基次可說。
「是嗎那就好。」
魔薩斯終於放下心中的大石。
「魔薩斯,你在來的路上有看見婕茵嗎?」哥達拉茲忐忑不安地看著他。
「有的,她脖子被兩個彈石擊中。不過我已經進行簡單的處理了,只要能送到醫院,就不會有問題。」魔薩斯說。
「太感謝你了。」哥達拉茲緊抓著魔薩斯的雙手。
「也不用做到這樣吧」魔薩斯苦笑著說。
「這就是法術的力量嗎,魔薩斯?」多倫加茲放下原本緊壓胸口的雙手,露出笑容。「感謝你啊,我會記得的。」
不久後,特警們衝進展場,將革命軍全數殲滅。醫護人員把在場的倖存者送進醫院療養。斑德里城的記者們紛紛趕到現場,紀錄這場慘絕人寰的血腥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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