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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蘭史記 第四卷 第五章:霓虹燈下的驚喜

onion | 2022-05-27 07:56:10 | 巴幣 4 | 人氣 107


「今日的戰況,我軍在美沙河畔成功殲滅革命軍的第三中隊。以下為繳獲裝備及人員的清點結果…」
陰暗的房間裡,那無情感的聲音從一臺音質混濁的播音機傳出。
「繳獲裝甲車十一輛、高射炮五架、重型運輸車一輛、火箭筒三支、步槍三十七把、手槍十把、鋼盔三十三具…」
此時某人敲了門,他的聲音被門阻擋,十分悶沉。
「戰時刑事部報告,特殊審判之受審者已抵達訊問室,請將軍下達指令!」
房中的人無視播音機的聲音,站起身,打開房門,直視那站在門口,身材矮胖的軍人。「帶我過去。」
一群隨扈走在明亮而密閉的走廊上,空氣幾乎沒有流動,還帶著略為刺鼻的藥品味。
一道鐵牆立於走廊末端,最前方的隨扈將手掌按在鐵牆中央,一個「喀擦」的聲響從兩側的水泥牆中傳來。隨後他拿出一根細針,刺進自己的食指,然後用沾血的針尖碰了鐵牆。
下一刻,原本緊固的鐵牆開始向兩旁移動,發出劇烈的摩擦聲。沒多久,封閉的道路便被重啟,一個寫著「特殊審判關押區」的牌子用絲線懸在天花板。
走廊的兩側設立了無數道牢固的鐵門,密不透風,從外頭完全無法得知牢房裡的狀況。門旁插著木牌,上頭寫著嫌犯的姓名和編號。明明關押著眾多嫌犯,這裡卻出奇地安靜。
毫無生機的電燈管發出的光,照映在隨扈的西裝和黑帽上,一群深色的龐然大物就這樣到了盡頭的鐵門前。兩名全副武裝的侍衛向他們敬禮,位在那群隨扈中央的一名年輕男子穿過他們,走到最前頭。
那男子和隨扈一樣穿著西裝,但那頭微捲的黑髮說明了他的與眾不同。
他彎下腰,將左眼對準鐵門上的感測器,鐵門應聲開啟。
他獨自進入訊問室,那是一個老舊的空間,用磚頭砌成的,牆角因為潮濕而長了一層青苔。這裡甚至沒有電燈,唯一的光源是牆上靠近天花板處開的一扇小窗,多虧於此,訊問室也是整座軍事監獄嫌犯唯一能照到陽光的地方。
訊問室正中央安置了一張金屬桌,兩張椅子,剛好讓嫌犯和訊問者能坐下談話。四位全副武裝的侍衛分別守在四個牆角,一位身穿西裝,滿頭白髮,手持幾張文件的人站在桌邊。
今天被訊問的是一位瘦弱的人,他身穿破舊的棉衣棉褲,露出的手臂和雙腿上都充滿了刀疤,連手掌也不例外。滿是膿瘡的頭頂上只剩兩叢灰白的頭髮,感覺只要再輕輕一扯就會全部掉光。臉大概是他全身上下最完整的部分,除了被削去的兩個耳朵。
「他做了什麼,皮埃爾?」
「是…他名為嚴夫芝,曾為革命軍的參謀。在上個月落網後便被關進勞動營,經常出動拳腳攻擊其他俘虜和長官,屢次懲罰依然不改,所以關押至此。」站在桌邊的男人快速地說道。
夕陽的餘暉打在桌子對面的瘦弱男子側臉。
「啊你幹嘛沒事亂搞?」
嚴夫芝沒有回應。
「加蘭德公爵,他的聽覺似乎有障礙,所以可能要用紙筆…」皮埃爾說道,一邊遞上白紙和筆。
加蘭德冷笑一聲,看了一眼嚴夫芝,而他堅決的雙眼立刻回瞪。
加蘭德低下頭,在紙上寫了幾個大字,遞給嚴夫芝。
他並沒有看那張紙,而是繼續盯著加蘭德的雙眼,眉頭一下緊縮一下放鬆,似乎在尋找什麼。
「他是怎麼了?以前會這樣嗎?」加蘭德看著皮埃爾問道。
「這…以前從不會這樣。」
加蘭德擺出嚴肅的神情,搓著下巴,沉默許久。
「這樣我們要問個什麼?請侍衛幫我帶下去,要求他回應問題。要是一天後都供不出任何情報,就直接把他槍決。」
加蘭德靠在椅背上,輕鬆地伸展軀體。
突然間,他停下了動作,好像時間停止了一樣。
兩把手槍抵在他的後腦勺,而對面的兩名侍衛,手中的步槍槍口也都是向著自己,且手指已經放在板機。
加蘭德望向皮埃爾,只見他臉色蒼白,嘴角顫抖著,惶恐地看著自己。
他無法轉頭確認門外的隨扈情況,不過發生了這種事竟然無人支援,那肯定是凶多吉少。
隨後加蘭德緩緩將視線移到嚴夫芝身上。
「是你?」
幾乎就在同一瞬間,兩個巨大的爆裂聲響起,快要震垮這小小的訊問室。緊接著便是慘叫聲,兩個用槍瞄準加蘭德後腦的侍衛的手掌飛到空中,伴隨血滴濺射。
兩把手搶掉到地面,槍口被炸出一個外擴的窟窿,槍機上下部幾近分離,裂口冒出灰煙。與此同時,在對面的兩名侍衛扣住板機,對著加蘭德掃射。
加蘭德的雙腿化成某種流動的黑色物質,並變形成為一個盾牌,架在身前,擋住每一發子彈。
門外的隨扈也衝了進來,有兩位抱住加蘭德,一位對他拳打腳踢,其他人拔出手槍,瞄準他射擊。那面由他的雙腿形成的盾牌十分堅硬,許多彈頭被彈開,命中隨扈。
嚴夫芝沒有露出任何慌亂的神情,依然直挺挺地坐在原地。
儘管他們的攻擊十分愚蠢,但他們依然毫無怨言地執行著,直到子彈貫穿軀體,不得不停止,發出此生最後的哀號聲。
加蘭德將全身化為黑色微粒,消失在空氣中。幾秒後,每一個隨扈和侍衛的脖子上都出現一個刀片,刺穿他們的喉嚨,使他們不再出聲,只能竭盡所能地爭取幾口氣。
訊問室裡男人的軀體遍布,加蘭德重新凝聚成人形,勒住嚴夫芝的脖子。
「這次事件,是你操弄的吧?」他問道。「讓我猜猜…莫非是心靈法術?」
這句話剛落,嚴夫芝便發出幾聲嚷嚷,沒人能知道他在說什麼,甚至他是不是在說話。「你之所以盯著我,是因為你發覺自己讀不了我的心,操縱不了我的行為,對此感到困惑吧。」
加蘭德鬆開手,走到依然站在桌旁的皮埃爾身邊。
他的食指化為尖刺,伸向皮埃爾的屁股。皮埃爾立刻跳起來,丟下文件,雙手抱著屁股跑了幾步。
「皮埃爾,叫侍衛準備一下車輛,把他運到重生部。」加蘭德說。
「啊,是的…」皮埃爾強忍疼痛,勉強站直。
加蘭德回頭望著嚴夫芝,磚牆上的橙光已到了最高點,訊問室即將重回黑暗。
「喂?」
「喂,瑟提,今天下午三點我們要去紅福道慶祝,你想要一起去嗎?」
「下午三點,這什麼奇怪的時間…」
「沒辦法啊,就只剩這時段有空位了。」
「那以後再慶祝也行啊。」
「不行啦,魔薩斯他們之後有別的事要忙。」
「唉,那我這次就先不去了。」
「好吧,可惜,再見。」
「等一下。」
「嗯?」
「唔…沒什麼,再見。」
瑟提掛斷了電話。
卓加卡將手機放在桌上,看著剛進入研發室的雪蓮、春日和基次可。
「我以為你們跟魔薩斯他們去練劍了。」卓加卡說。
「其實我想要問個問題…」雪蓮說。
「什麼?」卓加卡疑惑地看著雪蓮。
「姐姐,這真的可以成功嗎?」春日抓著雪蓮的手問道。
「可以的,相信我。」
「這就是我永遠搞不懂人類的地方…」基次可搖著頭說。
「所以我就說你應該要直接衝過去…」
「不行啦,等下被特警抓就完了。」
魔薩斯和武藏兩人一邊聊天,一邊走進研發室,只見木桌旁坐著春日和卓加卡,正在臨時畫出來的棋盤上下跳棋。
「雪蓮跟基次可出去了?」魔薩斯問。
「對啊,他們有點事。」卓加卡捏著黑色棋子,看著魔薩斯說。
「發生什麼了嗎?」
「沒什麼大不了的。」
春日全神貫注地盯著棋盤,然後拿起一個綠色棋子,遲遲無法決定該下在哪裡。
「唔…有辦法直接到對面嗎?」春日喃喃自語道。
卓加卡扶著臉頰,說道:「春日妳看,如果妳要一次跳到底線,就代表每一個棋子之間都要空一個位子。可是這裡沒有相鄰的棋子,所以是沒辦法的。」
春日遲疑地將綠棋跳過一個又一個的黑棋,放在棋盤的中間。
卓加卡看了一下自己的領地,將一枚地盤裡的黑棋移動一格。
「這是什麼棋呀?」武藏問。
「跳棋啊,你沒玩過?」魔薩斯問。
「還真沒有…」
「簡單來說,就是把其中一個角的棋全部移到對面的地盤就贏了。」
春日又將一枚綠棋移到棋盤中央,此時卓加卡拿起一枚處在原本陣地邊緣的黑棋,從棋盤的一邊交錯跳過綠棋、黑棋,最後成功填上對角陣地的一格。
春日懊惱地抱著頭,因為此時場上卓加卡只剩兩枚黑棋還未抵達陣地,而自己的棋子還有超過一半卡在棋盤中央,成為卓加卡通往勝利的橋梁。
春日小心翼翼地移動一枚綠棋,使其間隔加大,阻斷卓加卡的路徑。
卓加卡捏起黑棋,跳過重重的綠棋,再次抵達陣地。
「欸?怎麼會…」
原來春日阻斷舊路徑的同時,又意外開闢了一條新路。
這次春日思考的比之前更久,隨後將一枚綠棋送進陣地。
卓加卡移動了最後一枚黑棋,並沒有思考太久。
壓力又回到春日身上,她移動最靠近陣地的棋子,將其退後一格。
卓加卡將黑棋移到兩枚綠棋之間,各空一格。
春日見機不可失,便把一枚綠棋送到陣地。沒想到此舉開通了黑棋通往陣地的道路,黑棋跳過綠棋,成功到達陣地。
「不!」春日說。
「其實第一次玩可以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卓加卡說。
「這好難喔。」
「是啊,但就是這樣才好玩。」
下午三點,他們如期到了紅福道門口。那是鑲在一棟大樓裡的店面,外牆釘了塊大板子,紅底黑字的配色寫著「紅福道,美食的最佳選擇」。
寬大的人行道上擠滿了人,一旁馬路上的壅塞程度也不遑多讓,隆隆的引擎聲成了背景音樂,高亢的喇叭聲此起彼落。陽光下,排氣管竄出的灰煙格外顯眼。
人行道和馬路被一排路燈和護欄分隔,要不然趕時間的人遇上這種交通,大概會不顧一切地開上人行道。
魔薩斯他們排進長長的隊伍中,前面都是提前預約,正在等候帶位的人。
「妳不是說雪蓮他們會提早到嗎?」魔薩斯看著卓加卡問道。
「是啊,我原先確實是這樣想的,但不知道他們…」卓加卡支支吾吾地說,迴避了他的眼神。
魔薩斯摸著額頭,說道:「早知道我就早點回來阻止他們,雪蓮根本不會跟基次可單獨出去的!卓加卡,他們有說是去哪裡嗎?」
「沒有,他們沒說。」
「那春日,妳知道嗎?」
「啊,這…唔…可是姐姐說不能說。」
「所以妳知道囉?」
「沒有,我不知道!」
「春日!」
魔薩斯蹲下身子,抓著她的手。
「聽我說,這不是遊戲,有一些人想要殺死我們!他們兩個出去,根本沒人能保證他們的安全。妳要是知道任何東西,就跟我說。」
他著急的雙眼直視著春日,春日的嘴角顫抖著。
「好了啦魔薩斯,春日她真的不知道,這樣逼問下去也沒有結果。」卓加卡說。
「妳確定?」
「嗯,我剛才都跟她在一起,雪蓮確實沒說。」魔薩斯鬆開手,站起身。
「會不會是迷路了?」武藏問。
「天曉得他們迷路會迷去哪。」魔薩斯說。
「我跟你去這附近找找看。」武藏提議道。
「好,走吧。」他們離開了隊伍,留下卓加卡和春日。
此時雪蓮和基次可正坐在一輛藍色代步車上,車子牢牢地卡在金屬叢林中,兩旁的高樓大廈遮蔽了陽光。
基次可雙手抓著方向盤,不耐煩地敲著它。
雪蓮坐在旁邊,張望四周,說道:「怎麼感覺好像沒在動?」
「因為塞車了,前面似乎有車禍。」
基次可探出頭,前方的車輛依然沒有任何移動的跡象。
「我記得我們是約三點…看來是不可能趕得到了。」
雪蓮苦惱地低著頭。
「歡迎光臨,請問有先預約嗎?」一位穿著黑色西裝,外面套著紅綠條紋背心的女服務生親切地說。
「呃,有,號碼是159。」卓加卡回應道。
那位女服務生低頭操作手中的螢幕,然後說道:「確認一下,請問是五位大人和一位兒童嗎?」
「對。」
「嗯…那請問後面的客人也是一起的嗎?」
卓加卡回頭看了一眼她完全不認識的人,說道:「不是,其他人還沒有到,應該快來了。」
「那如果同桌的顧客還沒有到的話,就可能要請您稍等一下喔。因為我們的規定是同桌用餐的顧客必須同時進場這樣,不好意思。」
「沒關係。」卓加卡說,一邊拉著春日退到一旁。
後方的人補了上來,整條隊伍從前端到末端逐漸向前靠攏。
太陽的光芒變得愈來愈紅,慢慢靠近地平線。
橙光直直射進一條條由高樓分隔開的馬路,照映在玻璃帷幕上,像是一條條平行峽谷。馬路的壅塞依然沒有改善,破舊的小客車、油罐車、大卡車、機車混合在一起。十字路口響起錯落的哨音,蓄勢待發的駕駛們盯著斑馬線上的行動障礙物,耳朵豎到頂點,待哨音再次響起,就要和身邊的金屬怪獸一決高下。
在刺眼的紅光下,行人快步地移動,心中已有一個堅定不移的目標。
魔薩斯和武藏一同回到紅福道的門口,門前的隊伍早就換了一輪。
「有找到嗎?」桌加卡問。
「沒有,完全沒看到。」魔薩斯說,一邊喘氣。「報警也沒用,根本是自投羅網…」
卓加卡吞了口口水,抬頭看大樓外牆上的巨型螢幕,現在正在撥放整點新聞,主播的聲音響遍整個街區。
「為您插播一則報導,北福克斯路於今日午後發生一起連環車禍,造成嚴重車流回堵。以下為受影響之路段,請用路人盡量避開,分別是…」
「我知道了,不然直接去找希格維爾幫忙,殺到政府老巢。」魔薩斯說。
「但我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啊。」武藏說。
魔薩斯雙手抱頭,焦急地來回踱步。
「姐姐她真的…」春日也緊張了起來,嘴唇發白。
卓加卡抱著她,一邊在她耳邊說道:「沒事的,他們應該只是塞車而已。」
魔薩斯雙手抱頭,摀住耳朵,感覺每一顆腦細胞都在劇烈震動。
「魔薩斯!」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魔薩斯轉過頭,發現是基次可和雪蓮正朝著他跑來。「天啊,你們跑去哪了?」魔薩斯看著雪蓮問道。
「抱歉…我跟基次可去買東西,結果回來的時候遇上塞車,才拖到現在。」雪蓮說。
魔薩斯嘆了口氣,插著腰說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妳明明可以跟春日或卓加卡知會一聲的,卻選擇讓我們白擔心,妳也不是不清楚我們現在的處境。然後不知道是誰之前叫我不要單獨行動,自己卻打破這條規則?」
魔薩斯少見的責備他們,讓現場的氣氛十分僵硬,一些排隊的人也望向他們。
「算了,妳們倆高興就好,以後發生什麼自己看著辦。」
魔薩斯將頭別到一旁,看著卓加卡說:「所以我們可以進去吃了嗎?」
「呃…我問一下。
卓加卡跑到工作人員身旁,然後回來說道:「不行,現在已經太晚了,預約的空位不能保留這麼久。」
魔薩斯雙手一攤,說道:「好的,那我們回去吧。」
他們離開紅福道,去尋找附近的代步車租借站,無奈找了三間都是空的。
一行人在大街上徘徊到夜幕低垂,都未能找到代步車。
魔薩斯走在前頭,始終沒有回頭看雪蓮和基次可,更沒有像之前主動牽起雪蓮的手,而是自顧自地步行著。
「怎麼辦,他生氣了…」雪蓮低聲說。
「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妳還是直接給吧。」卓加卡說。
「真,真的嗎?」
「嗯,我覺得可以直接給。」
「感覺大哥哥並不是會真的記仇的人。」春日補充道。
兩旁的摩天大樓發出耀眼光芒,一行人走在一座寬大的天橋上,底下的車輛明顯流暢許多。
儘管已經入夜,街上的人群依然沒有散去的意思。
餐廳、酒吧擠滿了人,幾位樂手在路邊開始即興表演,一些正在等待朋友,閒閒無事的人湊了過去。
七彩霓虹燈點亮這座繁華的城市,使其超越了自然的限制。
「魔薩斯」雪蓮說。
魔薩斯並沒有回應,依然繼續前行。
「魔薩斯!」
這次他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
雪蓮走到他身旁,魔薩斯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又怎麼了?」
「這個…是要給你的。
雪蓮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黑色的長方形盒子,遞給魔薩斯。
「對不起,讓你這麼擔心。」
魔薩斯遲疑了一下,才面無表情地收下。
「這是什麼?」他問道。
「魔薩斯,生日快樂!」此時除了武藏以外,大家異口同聲地說。
魔薩斯看著他們,原本嚴肅的面孔起了一點變化。
他的嘴角顫抖著,最後忍不住笑出聲。
「天啊,所以妳和基次可跑那麼遠就是為了準備我的生日禮物?」魔薩斯笑著說。
「嘿嘿,想說給你一個驚喜嘛,畢竟機會難得。」雪蓮說,看到魔薩斯的笑臉,也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啥?所以這都是計畫好的?」武藏似乎還沒進入狀況。
「對啊,是雪蓮跟我提議的。」卓加卡說。
「你們也演得太好了,我真的以為出事了。」
「其實原本我們預計可以在三點前結束,但遇到塞車。」雪蓮說。
「以後倒是不用那麼用心,我這種人不值得你們花太多心思。」魔薩斯說,然後打開盒子。一枚黑色、上頭有幾顆閃亮的塑膠寶石的髮夾緊緊地卡在海綿中。
「這是…髮夾?
「嗯,雖然我不能親眼看到,不過之前從你的頭髮好幾次碰到我,感覺你似乎有一頭長髮。之後從基次可跟春日那裡證實了我的想法,但你並沒有留得太多,所以我選擇了髮夾。」雪蓮解釋道。
魔薩斯將小小的髮夾捏在手中,簡單梳理了一下頭髮,將長至肩膀以下的鬢毛纏在頭頂,然後髮夾將其固定在右上方。
他摸摸頭上的髮夾,調整一下位置。
雪蓮面帶微笑地說:「怎麼樣,覺得好看嗎?」
「不知道耶,你們覺得呢?」魔薩斯看著卓加卡問。
「該怎麼說呢…有種反差,感覺太優雅了。」卓加卡說。
「我是覺得戴起來還不錯啦。」魔薩斯看著雪蓮說,一邊把盒子放到暗袋裡。
「謝謝各位啦,我很久很久沒有這樣過生日了。」他摸著胸口說。「有你們在身邊我真的很幸運。」
「沒關係,以後每年都能過。」卓加卡說。
魔薩斯的笑容消失了,變得有些陰沉。
「不,恐怕沒機會了。」他說,一邊從暗袋中取出對講機,那悠揚的笛聲才傳出。
「其實它剛才就響了,只是因為周圍雜音的緣故才讓你們沒有聽到。」魔薩斯說。「所以,抱歉卓加卡,但我們應該離分別不遠了。」
卓加卡表情凝重地看著魔薩斯,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沒關係的,不用太在意。」卓加卡率先破冰。「我相信是緣分使我們相遇,而分離也是緣分的驅使,所以沒什麼好怪的。」
「卓加卡
「你們執行任務的時候小心一點,別惹出太大的麻煩。聖皇與你們同在。」
魔薩斯停頓一下,說道:「我知道了。」
他轉頭望向雪蓮和武藏。
「那麼之後就按照先前的計畫,不要有任何閃失!」魔薩斯說。
一行人分成兩部,在富麗堂皇的不夜城,埋沒在茫茫人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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