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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的是作品還是自己的腦洞?從巨人結局談「留白」

西子灣溺水鱷 | 2022-02-03 19:00:02 | 巴幣 3482 | 人氣 6636


溫馨提示:接下來會講到原作漫畫的各種最終回劇透,如果是純動畫黨還請斟酌觀看喔!

大家好我是西子灣溺水鱷,巨人最終季的動畫真的是集集精彩,我現在除了看下一集巨人什麼都不想做.jpg。但同時也是看一集就少一集,頗有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之嘆。而隨著動畫開播,我想也是時候跟大家再次聊聊巨人原作的結局。

目錄
前言
關於留白
等待填補的空白
如何面對空白
後記&懶人包
超懶的懶人包
後記

前言
我們先看下面一段描述:
                              
在熙來攘往的人行道上,突然有一個花瓶從天而降,伴隨著一聲巨響花瓶的破片四濺,場面怵目驚心。值得慶幸的是並沒有人因此受傷,至於花瓶是從哪來的,據調查花瓶的主人是住在十樓的林小姐。

接下來請回答以下問題:
1.     花瓶原本放在哪裡?
2.     花瓶砸在什麼地方?
3.     花瓶為什麼會被打破?
4.     林小姐跟本起事件有什麼關係?

想好了嗎?




如果你只依據內文並且完全不加油添醋的話,你的回答應該會是下面這樣:
1.     不知道
2.     只知道從大樓邊砸下來,實際位置不確定
3.     掉到地上摔破的,但不知為何也不知是從哪掉下來的
4.     除了花瓶屬於林小姐之外,其他無從得知


基本上你除了花瓶屬於林小姐這個「起點」以及最後花瓶破了的「結局」之外,其他關於這起事件的所有細節都是很模糊的。其中比較具可信度的推論大概是花瓶是"從高處落下"才打破的,但到底是從樓上掉下來還是被人往上扔之後掉下來的,這些通通不得而知。

如果硬要你依據上述內容,去盡可能地完整回答上面四個問題,你就必須運用自己的邏輯以及想像力,去填充「花瓶打破事件」的前因後果並且做出解釋。這樣的事情不管是看動畫或是日常生活,我們都很常也很需要這麼做,這是我們身為人類在面對事情時的思考習慣。而我們通常會把這種雖然合理但其實沒有足夠根據的推測,稱為「腦補」。

我對於腦補一詞沒有任何的褒貶之意,純粹就是這個詞能夠方便理解和行文所以把它拿來用,否則每次都要說「雖然合理但其實沒有足夠根據的推測」那也太難受了吧

關於留白
眾所周知,許多作品都會在劇情留給觀眾一些想像空間,也就是所謂的「留白」。巨人這樣世界觀龐大且人物眾多的作品,自然也有許多留白。只不過,這些留白似乎……多了一點。

巨人的漫畫在最後,其實把很多之前埋下的伏筆都給回收了,幾乎是所有重要的劇情都得到了一個明確的"結果"。

相較於在最後的結果留白給人無限遐想,巨人則是在「過程」留白。就是你雖然知道結果,像是尤彌爾為愛所困、三笠的感情讓尤彌爾釋懷、艾倫老媽被吃其實和艾倫有關等等,但你卻不太確定這些結果到底是怎麼來的。偏偏這些留白又跟最核心的主線扣在一塊,不管你是想瞭解劇情還是跟別人討論劇情,就永遠繞不開這些留白的部分。

那能怎麼辦?當然就只能靠觀眾自己腦補,而一腦補,就補出事來了。


因為對於過程的留白,使得我們要將巨人的結局和前面的故事理出一套有邏輯的說法時,就必須依靠腦補去填補原作沒有交代的部分,去編織出一塊屬於我們自己的藍色窗簾。腦補的內容可能是人物的動機、情緒變化、事發過程與細節、某種能力的上限與下限還有發動條件、某些事物的起源與來由等等……。而最後我們會對原作以及自己的腦補所結合出來的故事產生一個觀點,或者講得更直接一點,就是我們會幫自己的那塊藍色窗簾打分數。




人的悲喜並不相通,你跟我的腦補勢必也不可能相同。一百個人就有一百種腦補的方式,最後雖然可能會被歸類成幾個類別,但每個人對於故事的理解肯定都會有細微的不同。





▲從原作衍生出的各種觀點多到數不完

巨人的世界觀以及設定是如此的龐大且充滿可能性,以至於某些留白只要你夠有想像力,完全可以推出好幾種可能且合理的說法。而且在巨人裡面這樣的事件還不只一個而是好幾個,最後就變成創哥畫了一個結局,卻在世界上演變出了成千上萬個「巨人最終回」。



到目前為止,我們應該能夠和彼此有一個共識,就是不論你對巨人結局的評價如何,喜歡也好,討厭也罷,「你所認知的」巨人最終回多多少少都參有你個人的腦補元素在裡面,而且可能還不少。

我希望可以透過這篇文章,讓巴友們在討論巨人的劇情時,可以有一個客觀且共通的基準點,釐清什麼是原作內容,什麼是自己的腦補和猜測,從而減少

最終話一堆東西沒交代清楚還在那吹,笑死
自己沒看懂在那邊秀下限,香點好了要死了沒
...等諸如此類的對話()

你可能會想:故事如此充滿想像空間不是很好嗎?本來就不是什麼都必須講得很清楚吧?又或是這麼多東西講得不清不楚到底哪裡好了?對此我也有自己的一套觀點,但巨人的故事實在太複雜,將「事實」與「看法」同時討論會容易失焦,因此我這裡先做保留,待我把原作中本來就有的留白解釋完畢,之後如果大家感興趣我們有機會再來談。

等待填補的空白
我接下來要說的,都是跟巨人最核心的主線劇情有關的留白,不是什麼艾倫每天幾點上床睡覺、莎夏最愛吃什麼品種的馬鈴薯,這種就算沒講也無關痛癢的瑣碎設定。

下面我會將巨人結局中留白的部分,以及這些留白對於整體故事的影響做個簡單的介紹,大家也可以去對照原作看看是否真的如我所說。

PS:以下指出的留白可能有部分在原作中已經有交代,但因為劇情觸及到更加深層或複雜的部分,以至於單靠現有的原作內容,還是需要一定程度的腦補才能將一些重要劇情的邏輯給圓上。

尤彌爾


需要腦補的部分:
1.     尤彌爾的個人性格和人格特質
2.     尤彌爾是如何愛上弗利茲王的
3.     尤彌爾的權力以及能力上下限
4.     和道路的關係
5.     尤彌爾為何選上三笠
6.     尤彌爾為何釋懷

尤彌爾是《巨人》最為根源的底層設定之一,對於整部作品的走向至關重要。雖然我們知道尤彌爾的際遇,並且在最終回得知了尤彌爾是為情所困。但我們對於尤彌爾這位始終保持少女型態的遠古阿嬤本人的了解,卻是少之又少。除了從頭到尾沒講過一句話,連表情的變化都非常少,因此在思考上面這些問題的時候,我們就只能從尤彌爾的故事以及那珍貴的幾個臉部表情去判斷了。

怪誕蟲


需要腦補的部分:
1.     起源
2.     目的
3.     能力上下限
4.     是否擁有自我意志
5.     和道路的關係
同為巨人的底層設定,怪誕蟲的影響相對較小,因為相關的劇情幾乎全部扛在尤彌爾身上(這也使得推論與尤彌爾有關的劇情時的腦補作業量更大),相較之下怪誕蟲的存在就比較像是一個純粹的能量體。

不過某方面來說,怪誕蟲是比尤彌爾更加靠近故事起源的東西,其實是非常具有挖掘空間的。不過整體劇情並沒有花太多篇幅在怪誕蟲身上,所以造成的影響確實也沒有尤彌爾這麼明顯。

艾倫


需要腦補的部分:
1.     記憶解鎖後的心境轉變
2.     艾倫的權力以及能力上下限

艾倫的留白造成的影響太多太多了,多到我之前花了四篇文都還講不完。但我必須說大家對於巨人結局的解讀會產生這麼大的分歧,最大的根源就在創哥對艾倫後期的刻劃上。

整部《巨人》與艾倫相關的各種腦補以及衍生出來的觀點碰撞非常的多,但起因基本都不脫我上面所說的兩點。單就原作所展示出來的始祖+王血+進擊的能力,控制巨人、艾爾迪亞網內互打、回到過去、預知未來、記憶輸送….從字面上看近乎可以說是無所不能。然而在最終回我們還是可以看到艾倫對於「他所選擇的結局」感到混亂與不捨,就能夠知道艾倫的力量存在上限,但究竟上限何在,以至於艾倫最後只能選擇這個早已決定好的結局?他在記憶解鎖之後經歷了怎樣的心境轉變才決定要踏平這個世界?這些只能讓身為觀眾的我們去自行腦補了。

關於艾倫需要腦捕的還有很多很多,像是吃媽、對三笠和104期的情感以及那句我不知道等等,礙於篇幅這裡就先不展開來說,但基本上最後都會回到上面所說的那兩點上面,如果我們沒法從原作當中得知更多的相關訊息,後續的爭論就只是一場窗簾大戰

如何面對空白
以上的原作留白大多都發生在最終話,再加上動畫似乎只會演到最終決戰之前,最後的大結局還得進電影院去看。所以我在這篇所寫的東西,很可能有一大部分都得等到最後的電影上映才會知道,大家到時可以多留意電影要如何處理這些部分。

巨人結局的爭議當然不是留白兩個字就能簡單帶過,上面只列出了「因為留白所造成的」核心劇情爭議,其他沒有列進來的劇情爭議點,可能是相對瑣碎或是引發爭議的原因與留白比較沒關係。當然,如果你覺得有其他應該列入但我沒提到的部分,也歡迎在下面幫忙補充,在此先謝過各位了。

我要先聲明幾件事情,首先,這些原作漫畫沒有講清楚的東西,我之所以把他點出來,是因為這些劇情(或設定上)的留白,我認為對於整個故事的完整性是有影響的。所謂的影響,包括劇情的前後邏輯出現斷層,又或是造成我們理解劇情上的困擾,這樣子的留白我才會把他列進去。

第二,這些留白皆屬於「客觀事實」,就是原作漫畫真的沒有畫的東西。沒有畫出來的東西除非你可以從其他具公信力的官方人員(最好是創哥或是動畫總監督)的口中得到補充,或是這些可以經由劇情中的各種線索得到確切的論證,否則沒有畫出來的東西就只能當作他不存在。



舉個例子,某部動畫中有一位少女為了守護他人反覆進行時空穿越,動畫中一共有四次的穿越並達到了最終的結局。不過事後編劇在訪問的時候,提到那位少女其實進行了超過一百次的輪迴,是劇本進行了刪減。這就屬於官方從場外為作品補充設定,並且可以視為官方設定(或稱一設)。

也就是說,不管你的猜測再怎麼豐富,只要有過多原作中沒有的橋段,也沒有得到官方的證實,那終究只能是一種假設。你當然可以喜歡/討厭這樣或那樣的解釋方法,但一定要記得那並不是原作想要表達的意思。真的要戰,好歹也先認清彼此手上拿著的都是窗簾而不是原作之後再戰。

而這,就是我這篇文想告訴各位的東西。

後記&懶人包
《進擊的巨人結局的留白,導致了觀眾們對於劇情的理解有多處不一致,進而對作品產生截然不同的觀感,以及在討論上的眾多衝突。然而我們喜歡或討厭的,其實有些是我們自己腦補出來的情節,因為你光靠原作根本就無法得到足夠有說服力的解釋。而本文就是希望透過釐清原作本就沒有交代清楚的部分,讓巴友們在理解以及討論劇情時都可以有一個基本的共識。

超懶的懶人包:一切問題進了電影院都會解決,相信MAP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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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西子灣溺水鱷,我們下次再見吧。

最後讓我們為女王獻上心臟❤

畫師:Shex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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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

創作回應

yau
亞尼的身材會更結實喜歡阿妮
2022-02-20 21:02:07
Alufa
巨人已經不能說是留白了而是空白,如果仔細了解其實作者從一開始就一直以這種方式創作,然後用補充設定或不斷擴展劇情來補坑,一開始的確讓人有驚豔之處,但其實許多伏筆收得非常生硬,而且更直接導致無法收尾
2022-03-01 13:05:45
西子灣溺水鱷
這個結局本身是可以讓他合理的,畢竟前面一路做了這麼多鋪陳,要讓結局合理太容易了。只是創哥為了他自己的堅持要在139這個數字完結,結果就是起點和終點之間有著太多不清不楚的段落,使得每個人的解讀大相逕庭
2022-03-01 13:19:14
Alufa
同樣以小圓為例,導演用一集說明了吼姆拉的心境改變跟價值觀,甚至在叛逆物語那種完全反轉的劇情,觀眾雖然驚訝但也不會去懷疑她的選擇合理性,至於中間如何安排跟轉變,只用了幾CUT就解釋清楚了,這才叫留白
2022-03-01 14:57:14
西子灣溺水鱷
其實當初劇場版小焰的動機也是受人非議的。其中最有名的一種說法就是小焰在新世界生成之後整天跟QB講圓神的事情,其實就是為了在劇場版把圓神掉出來好把她給撕了。
2022-03-01 15:05:36
西子灣溺水鱷
小焰究竟只是純粹的想找人聊聊她心中的那個女孩,又或是早在一開始就已經計畫好了一切,這部分確實也是有一些討論空間的
2022-03-01 15:06:58
西子灣溺水鱷
不過也確實留白留得太多就跟空白沒兩樣,就跟紙上隨便撇撇就硬凹這是藝術差不多,這之間作者要如何和讀者取得共識確實是一大難題
2022-03-01 15:33:14
小五
從「看動畫也雙標?」接著看這篇,西子灣真的是寫得很好,值得一看再看。艾倫的轉變,能力看似強的沒限制,最後結局卻又透漏他其實什麼都沒掌握到。尤彌爾、女王、米卡莎、各個角色收的不完全。眾人對巨人的不滿再再顯示結局對一個作品的重要性。平均來看巨人好看的篇幅跟結局不滿意的篇幅,整體好看的篇幅還是多於其他作品很多,但是讓人這麼不滿的原因還是出在巨人從故事一開始就被巨大目標貫串,讓觀眾期待著走到結局。從一開始把巨人驅逐,到釐清巨人真相理解世界規模,到最後解決艾島跟世界的衝突,沒有一個篇章能夠讓觀眾停下腳步,也就是說巨人這作品沒辦法像其他作品一樣停下腳步,說看到某個篇章還算是好作品。艾爾文一定很想知道他跟戰友們獻出的心臟現在怎麼樣了,成就了巨人怎樣的結局,創哥做出了選擇,放下讓觀眾(部分觀眾)夢想的結局,照著創哥自己的步調結束了這個作品。
2022-09-07 11:34:41
西子灣溺水鱷
我原本一直都是說巨人的問題在於「應交代而未交代」,不過在我繼續思考之後,發現未必是要交代才能解決問題。

像是一些大量留白或是焦點集中的作品,他們把故事圍繞在一個比較小的主題上,這樣就不用為了架設世界觀而花費大量篇幅,但這種作品同樣可以有非常高的完成度。

這樣的做法,除了可以將注意力集中在他們自己想講的故事,作者也主動將解釋作品的權力交給讀者。反正我已經把我想講的故事講完了,而這個故事本身所需要的基礎設定我也交代了。至於故事之外的世界以及故事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留給讀者自行想像。

反過來說,如果不想要留下這麼大的空白,同時又想要把自己架設的世界觀給解釋清楚,那就必須花費大量的筆墨,去描寫整個世界的方方面面。一旦故事有不同以往的事物發生,就必須在世界觀上有著相對應的解釋,以保證世界觀與劇情內容保持一致。

簡單來說,如果作者想要解釋或合理化劇情,要講就要講清楚,不然就乾脆不要講。

而巨人則恰好卡在一個「話講一半」的尷尬境地,偏偏他之前話一直都講得挺清楚的。巨人的能力種類和來源、種族的衝突、時間以及歷史順序的脈絡,一路走來整理的井井有條。大家也自然都認為,他最後應該也會以一個很有說服力且精彩的方式迎來結局。殊不知,這個口齒清晰的孩子到了最後卻口吃了起來。
2022-09-07 12:06:34
西子灣溺水鱷
如果巨人一直以來就把巨人的力量神秘化,從頭到尾就當他是個不知哪來的力量,那麼最後這個結局說不定就會有一種"撥雲見日"的暢快感。

又或是像前面一樣用很嚴謹且完整的鋪陳,告訴觀眾到底艾倫為什麼在一個"擁有無限時間的異次元空間"裡面,依然搞不明白為什麼他想要發動地鳴?告訴觀眾艾倫老媽的死到底是否有其必要性?告訴觀眾尤彌爾到底為什麼會選上米卡沙?告訴觀眾弗利茲王到底哪裡值得尤彌爾愛到糾結2000年?

雖然說故事是越精煉越好,然而精煉並不等於模糊不清,也不等於啥都不講。否則最精彩的小說應該是白紙,考卷的完美答案都應該是白卷,我他媽絕對最精煉。所謂精煉應該是用最簡短的描述,帶來最豐富的內容,同時這個描述本身要具備足夠的說服力,這才夠資格稱做「精煉」。

巨人的結局不論劇情內容是否有趣,他本身就是一個非常缺乏說服力的故事。因為結局本身是眾人付出慘痛代價之後抵達的終點。然而,作品前面一連串的鋪陳以及設定卻告訴我們,人物可能具備迴避這個結局的能力。那為何大家最後還是只得愁眉苦臉地迎向這樣的結局?這是擁有全套巨人之力的艾倫所能抵達的最好結果嗎?創哥對於這些很直覺就會產生的疑問,在作品中基本上是完全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而且不僅不做回應,甚至主動拋出更多疑問,艾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個前中期一直保持著嚴謹架構的故事,在結局變得口齒不清、因果關係模糊,最後的觀感就是很多情節都極度缺乏說服力。不是我要挑巨人毛病,而是巨人自己要求我用嚴謹的眼光去審視他,卻又在最後的最後放棄了自己原本表現最優秀的東西。

遺憾,我非常遺憾。
2022-09-07 12:33:26
小五
子灣真的很氣xD,有看到一個窗簾說法是說存在派的,存在即不用解釋其合理性,存在本身就完備了。艾倫媽曾經說過這孩子已經很偉大了,畢竟他出生在這世上了。要以這套說法圓整個巨人的結局我覺得是可行的,但必須要除去艾倫擁有強大巨人之力。若艾倫沒有強大巨人之力,整個過程無可奈何,無法確切得知尤彌爾之謎,無法朝著觀眾想的理想結局前進,眾人付出慘痛代價必定會有其結果,而這個結果不管合理性都將成為現實。但這一切在艾倫擁有強大巨人之力能夠往前往後貫穿記憶之下,顯得有點可笑。那怕艾倫在最後跟阿爾敏對談時說出他是故意的,他有其苦衷,做出其他解釋,穿插其他回憶片段,怎麼做都比丟一句「我不知道」來得好。整部作品對我最大的打擊就是那句「我不知道」,看到那話我就崩潰了。
2022-09-07 13:57:58
西子灣溺水鱷
巨人的解析有很多派別,像你說的「存在即合理」,是直接捨棄邏輯正當性,試圖用「創哥就是這樣畫所以他就是這樣」的論調來合理化巨人的結局。但這個派別沒法解釋的,或者說缺乏說服力的部分是,我(或別的派別)用來反駁他們的,其實是原作本身的內容,而這些內容也是創哥所畫,那為什麼前面的劇情如此合理,後面的劇情就只能用「存在即合理」的方式去凹呢?

「存在即合理」一詞,是適用於「難以理解但確實有其原因」的事物。例如自然界,不管觀察到的現象多麼奇怪,在深入研究之後,大多能夠以現有的理論結合新發現的現象,給予一個符合邏輯的解釋。這個解釋不一定對,之後有可能被推翻,但他一定會是有邏輯的。

所以這句話並不能夠做為話沒講清楚的擋箭牌,除非你能以原作內容為主,在最低限度腦補的前提下,提出一套能夠完整解釋結局所有爭議的說法。否則,邏輯不通就是邏輯不通,除非這作品一開始就不講邏輯(你有看過有人在爭論小當家煮菜煮到龍飛出來的合理性嗎?)。是作品一直以來都很講就設定的嚴謹,所以讀者才去要求結局也應該嚴謹。以上這些並不會因為什麼「創哥這樣畫所以就是這樣」的說法,就讓這種模模糊糊的結局因此變得合理。

我的一系列巨人完結吐槽文章,透過層層剖析以及論證,最後得出的結果,就是巨人從地鳴篇開始一直到結尾,你絕對不可能單靠原作內容去解釋任何一個爭議劇情。你想要把其中一個爭議點作完整解釋,你就「必.須.腦.補」。

而由於巨人本身的世界觀極為宏大,卻在關鍵設定上充滿疏漏,以至於每個人在腦補之後所得出的解釋必會大相逕庭。這件事情已經嚴重到,粉絲之間在爭辯劇情理解的時候,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其實不是在討論原作,而是拿著自己腦補出來的藍色窗簾在互尻。「你根本沒看懂巨人!」「你才沒看懂!你全家都沒看懂!」

而我則認為,因為我看不懂,所以我看懂了;因為我看懂了,所以我看不懂。
2022-09-07 14:3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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