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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得】小林家的龍女僕S 11:關愛與自由

牧梓慕紫 | 2021-09-24 14:46:22 | 巴幣 10 | 人氣 298

  開頭就來講句大家都有共感的廢話,這集實在是太好看了吧,挑選的兩個主題和作者結論與留下的反思空間餘韻,都直面打入我的心中。以下將會環繞這兩個主題整理一下劇情訊息與當中穿插一些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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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個主題在談托爾對待小林的「關愛」,雖說已是老生常談,但對托爾來說這又是前進了一大步。小林與托爾的關係,大家應該都看的出來,不只是單方面的付出,而是互相關照與感謝,乃至於救贖。不過托爾對於小林的關愛方式,明顯超過的小林的需求,托爾對小林的重視,我想已經到了能夠犧牲自己的地步,光就此點來說,若托爾真的有一天需要犧牲自己來拯救小林,小林肯定也是千百萬個不願意。當我們為了對方著想的行動,卻不符合對方的意願,那變的就是一廂情願,甚至變相有些擾人了,而這樣的平衡是需要雙方主動調和衡量的。我想托爾在此改變了自己對關愛的概念,並不是不計一切代價來讓對方獲得幸福(更別說這份幸福,可能只是自己認為這能讓她幸福),而是尊重對方的需求才是真正的關愛。
  拿本集提到的兩個關愛行動舉例,首先,拿艾瑪與瀧谷的建議來說,腰痛的小林,很大原因是因為工作坐姿不良,椅子又不合適久坐才造成,如果妥爾真的去買了一把很貴的椅子(椅子真的好貴),我想小林會接受,但並不會太開心,從他們談話就有跡可循,小林是專挑便宜但不小心買一堆的人(看看那成山的復健工具),也就是這種假省錢,高花費可能造成小林心理疙瘩。再來,托爾一直想要小林進食他的尾巴,或是尋找其他世界的材料來治療小林的腰。在第八集中就有實行過類似的行動,托爾因為過於擔心小林的病,動身前去尋找治病的解藥,用的自己遍體麟傷,而小林的關愛也展顯在此,對托爾的完全信任,吞下了藥,就算不知道是否對病情真的有幫助,還是願意保護托爾的努力與關心,結果變成了貓咪(?)。我想這也是這次小林開始有所防備的另一原因,在托爾前去尋找藥的過程中,真的就像瀧谷說的一樣,感情使他失去了理性,所以托爾才會說,自己被瀧谷看穿了,有了這個事件,讓托爾有機會深入檢討。我們需要的是雙方雙向的互相扶持與理解,而不是大量的給予對方承受不起的愛,那可是會造成反效果的...只為滿足自身的妄想,卻忘了顧慮對方的感受,這並沒有達到一開始為了對方著想,想給予對方幸福的目的,可說是本末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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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個主題,我認為是在談「自由」,對我來說是個相當大的課題呢,至於為何我認為是在談自由,除了龍族戰鬥弒神之外,最重要的是我看到了托爾的「束縛」。我們談論「自由」的定義,難以用一句話定論,這內涵我們的概念,並非像物質概念一樣能夠清楚描述,如同「自由」沒辦法像石頭一樣拿走手上把玩,觀察並描述出性質。我們只能透過它「不是什麼」,盡可能的描述「它是什麼」。而被束縛大概不會滿足你我心中的「自由」性質,而我在托爾身上看到了被出生身分壓迫的不自由。
  這集我們透過終焉帝知道托爾過去降於人間的原因,終焉帝作為現稱「混沌派」的領導與托爾的父親,由他來敘述龍族的背景那是在適合不過。為了獲取絕對的自由,龍族上下認為該將世界的準則,也就是「神」給消滅。但事情並無想像中的順利,戰事不斷延續,導致龍族內部出現分裂,也就如同我們現在看到的「調和派」與「旁觀派」。而作為混沌派領袖的女兒,托爾就在這樣複雜的生態與身分重壓中誕生,這就是我前述所言的「束縛」,也就是所謂的不自自由。有一點相當有趣,終焉帝內心並不認為人類是世界的禍害,而是為了順應大局,而灌輸女兒此種想法,避免女兒因立場不同遭受不測。在混沌派中如此宣稱的,大概就是伊露露那邊的大人們了。
  終焉帝大概是受到人類與書籍的影響(他也對此自我吐槽),對於親子關係的理解也漸漸偏於人類思維,認為在此環境下,對托爾的成長並不好,並決定讓他獨自出走,建立起自我意識的思考。終焉帝本意是為了保護托爾,自己已經深陷無法輕易脫身,至少不要讓女兒也陷入龍神之爭中,且認為托爾有能力分辦明暗是非,才做出這種決定,不料托爾之後突然「暴走」,進攻神域,身負重傷,逃到人界。
  再可以從終焉帝最後所說的話連結到「自由」:「托爾並無聽命認為派系,他戰鬥肯定是出自她的意志,最初,所有龍都是如此…」。龍族初衷是為了自由而戰,再往後卻因為這場戰爭的發起,反而不自由了。無論是是像終焉第一樣被身份給束縛,或如伊露露被家庭派系給束縛,又或像先代康納卡姆伊被使命給束縛。無論成龍幼龍,都遭受戰爭所致的自由瓦解,終焉帝與連先代連陪伴女兒成長的時間都沒有,康納與伊露露因家庭的關係失去了關愛,至於失去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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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托爾對於自己被解放感到無比興奮,就終焉帝的話來說,托爾對自己有興趣的東西都會積極的去學習,且不會有帶有偏見的投入。這在我看來是一段找尋自我的旅程,在觀察人類的過程中,發覺為了利益戰爭的無意義,但對於爭取自由而戰的龍,這樣的理由就是「正當」的嗎?在與爾科亞這得到了一個回應,但又產生了新的問題。戰爭既然無意義,那怎麼又還留在鼓吹戰鬥的混沌派?就因為父親的關係嗎?而這個問題,又在與法夫尼爾的談話中加深了矛盾,法夫認為追求真正的自由就不該受限於任何派別,阻擋他的自由,那怕是父母他也會殺死,這才是他所知的龍。在這托爾會認為極端的回答中,我發現托爾應該也是稍微有受到終焉帝被人類影響的觀念,因為過去的龍,的確就像法夫所說,真正意義上不受到限制的自由,但這樣真的是合理的自由嗎?在和艾瑪的戰鬥中,又在釐清了一次自由的概念,托爾認為艾瑪被人類所利用,被他人所利用,這在我看來反倒指向了不自由,但這是艾瑪對自己理想的約束(當然還有能吃到好吃的),這真的能稱不自由嗎?
  最後,托爾陷入了憂慮之中,他無法選擇任何事情,因為事出堆他都有合理的理由,他不想戰鬥,但想與艾瑪的互動般偶爾打鬧(雖然對我來說那不是打鬧的程度了),他雖然敬重父親,卻不想背負如此沉重的出生,她想要選擇,他想要自由,他想要不被束縛的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她出於自己的意志侵入神域,為了斬斷束縛龍族意志的主因。所以終焉帝才說,托爾比任何人都希望能結束這場戰爭,她希望能贏得屬於自己的自由。
  這裡的焦慮情緒又不得不再最終做出選擇的舉動,讓我想到哲學家齊克果(Søren Aabye Kierkegaard)的名言:「焦慮是對自由之暈眩。」,這種憂慮,是在意識到自己在世界當中的位置與處境時的感受。人感受到焦慮,正因我們認知的可能性無限,但又受制於有限條件與處境,必須以此做出抉擇,但,焦慮反而代表著的是人意識到自己的自由,自己有選擇必然的權力。所以托爾最終出於自我意識的抉擇,讓她認為自己完全的自由且獨立,但現實隨之撲來的卻是無盡的孤獨,這樣的抉擇,真的是自由嗎?
  我們無法選擇我們的出世,也無法選擇我們的環境,種種因素導向,這也許會使我們認為,我們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不自由了。如同托爾無法決定自己要不要城終焉帝的孩子,若可以她也許不會如此痛苦。我想這裡哲學家康德(Immanuel Kant)能嘗試回應,康德認為,就算是在我們出生之前就決定好的,也不因此,人的自由就被否定。從父母來說,父母雖然你無法選擇,但她也不只有生育你,還會教育你,康德認為,在這個養育的過程中,理性會逐漸浮現,當自己的理性確立之後,就能夠為自己的行動賦予法則。這時候你就從「自然的存有者」,成為了「自由的存有者」。這得延伸康德對自由的先決條件:為自己立法設立動機目的,以此法則去行動,這時候出生就已經不是我們的先決條件了,我們自己,就是我們的原因。
  那像法夫那樣完整實現自己慾望的自由呢?康德可回應,這就是趨於動物性慾望的奴隸。這種在我們過去認為應是自由的為所欲為,正好讓我們落回自然的因果律之中,你的身體想要什麼,就竭盡所能地立即滿足,這在康德看來,正是自由的相反,叫做自然。回頭對應生育的過程,我們被身下這件事是我們無法決定的,但父母能夠決定,所以這時,我們是自然的產物,而父母是自由的。而理性戰勝過去父母給予的自然動物性慾望,對自己立法的行動去對抗自然,讓我們脫離自然的狀態,不受制於過去無法掌控的變因,成為一個自由者。
  對應最終,托爾說出:我想做的就是女僕。托爾身為一隻龍,在龍的世界只感受到束縛,這在她的心中充滿矛盾,對於自己的出生,至於種族都感到無比的壓力,但又因身為龍族感到驕傲。經歷了各種審視的旅程,立足於人界的小林家做女僕正是她對自己的立法。在龍族整體看來肯定不自由吧,要生存在如此狹小的空間,又不能大打出手,這些都是對自己的約束,但卻讓托爾找到自己,這些抉擇行動,讓她感到自由。這樣的約束,就如同艾瑪當初作為人類的神靈一般,是自我衡量後的決斷,我想直到遇到小林,托爾才意識到艾瑪當初所說的意涵:我對於你能頻自己的意志跟我一起行動,感到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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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集的確相比他集特別沉重,有點開篇伊露露背景故事的味道,果然身為戰爭年代龍族的後代都不好過啊。不過這都更讓我沉入其中,當然,也不說我不愛看日常的打打鬧鬧或是溫馨互動,不過內心戲或心路歷程更能打動我就是了。
  這集完整介紹了托爾的背景與過去,我想這也讓小林內心引起不少波瀾吧,在下班回家前去遊樂場做的心理準備,就特別突顯這份不安。也許是出於自己對托爾不了解的自責,又或是出於自己作為托爾的指標感到不安定(我承認我是先看了12集才補了這句)。對於小林這樣直面詢問托爾我感到敬重,相信小林心中也充滿了各種不安,但在托爾看似令他更加不安的情況下,他必須抱持穩重,這大概也是小林展現出的關愛表現吧。最後的摸頭互動,我看到相互扶持的兩個個體相互的關心,讓本來還在落在沉重的氣氛中的我,像被一股暖流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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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結局了啊,我真的好愛這部作品,12集大概是不會寫了(也有可能會),所以直接在這裡說,12集中有個細節讓我特別想提,小林與托爾在祭典攤販通路的談話中,談到小林對托爾的過去自己的反思用了:這些思緒ぐるぐる(不斷加疊)的在他腦中,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分鏡給到正在製作的棉花糖也在ぐるぐる(轉圈圈,而棉花糖本身也是加疊的狀態),發現這個好分鏡讓我覺得很開心,想和看到最後的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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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de,I’m gonna miss this an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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