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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俄神話●融化血(後篇)——赤木鎮大尖塔療養殿

金戈 | 2021-05-25 12:04:07 | 巴幣 0 | 人氣 116

連載中帝俄神話(小說)Erliengond
資料夾簡介
俄國,眾所周知的老大哥。如此成熟,而不信邪的他們。有著如何和他國,交織的神話?

赤木鎮大尖塔療養殿



        「歐…夫人,您的病灶:是過多食用了,那些有毒害的食品。體內累積了很多的毒素,我從業多年看過類似的病例,為了您的健康。請務必嘗試看看,臨床多年無害的斷食療法呢?」
        「我的姊姊和我一樣,從小吃慣了精緻的小餐點。最近食素,友人向我推薦了醫師。這座尖塔,您剛剛和我說是病人感謝您醫治,餽贈妳的嗎?」
        「是的,是的…她是位儒雅的女士,非常的咄咄逼人,隨從們都很厭惡她。她的飲食出了大問題,我一開始給予的療法她挺滿意,現在她已經沒有病症。所以留下了這座尖塔給我。」
        「挺有趣的,下次茶會可以再和我和姊姊說說嗎?這次的療程,我先回家試試,妳提的住在這莊園,等到時再慢慢談吧。」
        「當然,當然…我們隨時歡迎,您的到來。到時住在莊園,茶會頻率會降低,健康總是第一位。」
        「下次,啊,跟我說說吧,妳身旁,這那麼大的樹,是怎麼植的。」
 
        醫師是位留有棕色長髮的禮貌女性,一直以來都是獨善其身,有出過幾本關於斷食方面的指導書籍;朋友住過醫師的莊園,精神狀態都不錯,寄來的信件都挺推薦。我會來這偏僻的紅色森林,有一部分是因為病情,一部分…家族內紛爭過於繁雜,是時候找地方避避風頭。
        遣散家中僕人、保母,剩下了一筆很大的財產,姊姊和我都受夠了這些心靈層面的折磨;身體有了許多病徵,三天後,還會回來復診,也該和姊姊討論下之後的行程。
 
 
 
        森林,是那麼詭異,有著血色一樣。好像其中,有什麼盯著我們。我們都受夠了,森林…是我們不願面對,但必須面對。
        「這座森林,格外陰森可怖。妹妹,是這裡嗎?」
        「來時下過雨,耽誤了些時間,感覺挺抱歉醫師的。」
        「反正也是為了錢,做為轉移注意,住來這偏僻地區,希望有幫助。」
        「或許她是和保母一樣的人呢?」
        「前陣子,保母不也找了舅舅討論我們的事嗎?還收了錢。」
        「唉…就當作旅遊吧,去了歐陸也得花不少錢安置;美國隨便找塊地修整,感覺不錯。」
 
        語畢,馬車也到了莊園。馬夫放下姊妹倆,駕車離去。
 
        「歡迎,歡迎…兩位夫人,下午準備的茶會,明日再辦吧,今日風雨。先來塔內休息會…」醫師可能剛工作完,臉上有些倦意,還是帶有一抹笑意,眼神也一直都是剛認識時的瞇瞇眼。
 
        尖塔因為壞天氣,無法看清全貌,上次茶會是莊園外圍的一個小茶館。走進瞧,塔上好像擺放了一些白色的面具、雕像。生鏽的管線,沿著泥土聳進尖塔無法望盡的高度。
        塔上房間好像有人,用拐杖關上冒著霧氣蒸騰的窗。我和那位無法看到正臉的主人打了個招呼。
 
 
        「上方那位是上個月住進來的,下午兩位因為天氣晚到,所以先處理了先生的療程。」醫師用手帕抹了抹頭上的水滴。
        「我們今晚是住哪間套房?」
        「今天新來的話,樓底有間四人的和室,今天雨太大,還是跟我一起到高點的樓層睡吧?樓上是美式傳統的單人房。」
        「我們本就不習慣日本的房間,考慮淹水的話,我和妹妹就到樓上睡吧。」
        「本來今天還要商議之後的治療,不過也好,事前先看看,之後比較好考慮。」
        我們沒帶行李,跟著醫師一層一層上樓。尖塔越是靠近地面的部分,房間樣式越簡單、也更大;越高,房間則偏向我們的舊宅邸,有著貴金屬鑲邊的家具、手雕的裝飾物等。
        我們最終到了只有六間房間的樓層。
 
        「之後是樓頂,是我和患者一對一治療的私人空間;這裡的六人房是居住一段時間後能升級的房間,在療法最後的流程,自我的心靈空間比物質來的重要。其他的三個房間已經住人了,請妳們各自挑房間,早早就寢吧。」醫師下了樓,去查看其他患者。
 
        「姊姊,天色也晚了。就將就住下。」
        大雨傾盆,隨馬車,殃及到這偏僻小鎮。精神防線,在黑夜裡,貓頭鷹的注視下,也該崩潰。那些亮著眼的光,如家中,那雙雙惡狼般,流著口水,貪圖財產的伯姨們。
 
        像是過去幾個月的陰影,倒灌到我那,糨糊的腦海。晚上總是睡不著,姊妹倆的眼袋,淤的,究竟是世代累積的業。
 
 
        關不上的,是心門,是,窗口。眼,在葉落的,巷弄。父親曾買給我們姊妹倆,一人一根的,淒涼。
        過往的憂傷,是強求的悲歡;不曾拒絕,兩人,四人的要求,妳聽見的是,孤單?遙遠的夜晚。
        我們都知道,是誰,一斧一斧,砍倒父親。那銀色,皎亮的、譖亮的,留下的淚水。親人、親人,卻也只是貪圖財產。誰會管,汙濁的湖,曾經是明鏡?也找不到,父母的遺體。
        玻璃一樣的心,還是孩兒的我們,要如何遺忘?
 
        風雨攜來的霜,廉價過頭,在我見過的所有藝術品,都沒見過如此,廉價,狂歡。
        不斷的臆想。醒來時,身旁,還有妳啊。心口好痛、好痛,來來去去,病人往返間,我看到他們的皮膚,脫落。妳握住我的手,我看見妳的頭,在我手中。
 
 
 
「這是哪裡?我的妹妹呢?」昨夜應該在頂樓。聽見的,耳語,昨天夜晚。
        「冷靜一些…昨晚雷電打到了,我們住的頂層。火,燒了一半的樓。您的妹妹,在慌亂中,帶您下來。」
        我撫摸著自己的胸膛,狠狠拽住了衣物。這裡,好悶,像是上了膛的槍口,抵住一般。
        「帶我見她!!快!!」
        「別這麼撕心裂肺的吼…會把妳妹妹嚇到的。這樣,也沒關係嗎?」
 
 
        我看到,那個似人非人的,她。



世界樹的終焉



        眼球,僅僅被,一根細細的肉絲所連著。坐在輪椅上,肌腱呢?骨頭呢?為何軟趴趴的,被輪椅所絞過?
        妳那引以為傲的金髮呢?曾經垂地,我戲說的調戲,讓妳剪後夜夜心疼的長髮,怎麼就這樣,沒了?
        眼瞼呢?眼瞼呢?怎麼一個窟窿?被死死的肉給沾著?
        妳曾經細細,優美如玉的手…手啊!!在哪裡?在哪裡?是掉在哪?
 
        最讓我心痛的,是我能認出她,是我那,獨一無二的,妹妹啊!!
        「我的妹妹呢…我問妳…我的妹妹呢!!」我走到醫師前。
        「妳在癡人說夢嗎?妳明明知道啊…」
        「姊街…」她的嘴,已經失了樣貌。曾經像是銀鈴一樣的聲,好像漏了氣的球,不再彈起。
        沒得模樣的耳,是聽到被自己所愛嫌棄嗎?地上滾落的,是怎樣的,痛。
        雙目…都沒了,失去唯一一絲,黯淡的光明了…嗎?
 
 
        「有關住院治療,夫人,想好了嗎?」
        「嗯。我和妹妹都同意。」
        「我也是,和姐姐一樣。」
        「兩位看起來十分疲憊呢,昨夜休憩的如何?」
        「相當的滿意。」
        「當然,滿意!」
        「關於治療後,妳們應該同意,給之後的病人一些幫助吧?」
        「我的遺產,願意捐給妳們。」
        「我的部分也是。」
        「非常好呢,兩位夫人。妳們都很,光彩奪目喔。」
        雖然失去了,光明,就是了。
 
 
 
        「醫師,新來的兩位病人,是送到幾樓?」
        「送到頂層…啊,前幾天好像被燒毀了。那,送到單人客房吧,兩姊妹一起。她們的療程快結束了。之後不用送餐點,由我準備就好。」
        「了解了,不過,她們來這後,精神感覺更好了。聽聲音,她們現在一定變的更有氣色吧!」
        「呵呵呵…當然啦。護士小姐,以後要有錢也歡迎,也請妳推薦朋友,我會幫妳們打折的。」
        「醫師真會開玩笑,我都領妳薪水,怎麼看的起,而且,還沒那好命過呢!」
 
 
 
        每天給一湯匙的水,排遺的都沒那麼多。不過這樣,能活兩個月,她們姊妹倆,情真深厚。
        我啊…因為妳們這兩個,新病例,所賺的稿費…感謝呢。是盆滿玻滿。
 
        我,絕不是惡魔。要不是政府,用我的執照威脅我,多喝了幾杯酒。我接受了它們。
        世界樹呢。之後會革新吧,在神話中,會留下我的名吧!
 
 
 
        「你確定?這裡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之前那瘋狂的醫師,被捕後,沒了音訊。那格姆家,名媛姊妹也敢殺。還想繼承她們那山的莊園。據說被捕時,是在莊園的湖泊?」
        「我聽說是在馬廄。別說了,老大說的活還記得吧?」
        「知道知道。幫我提下手電筒,這裡早上可不好進。我拿下鋸子。」
        「不過讓我們半夜來砍樹,老大也不知道哪根筋出問題。」
        「少耍貧嘴了,可能是有什麼秘密吧。政府下的活,老大本來也要來,不過…這不是那醫師逃獄了嗎。之前在監獄,就沒安分過。」
        「是這一棵嗎?這樹的位置不太對吧。」
        「啊,剛剛沒照清楚,我們要鉅的樹,應該是白色的。而且聽說很大。」
        手電照的一瞬間,彷彿看到人臉。嚇的把手電往旁邊照,應該是眼花了。
        「趕緊做完走了吧,我可能太累了。」
        「知道知道。往一旁挪挪。」
        他爬上了樹,很快我的手電也照不到他了。不對,他平常不會爬那麼高才對?想來,我看了下上頭,又看了下地面。我的大腿,怎麼沒了知覺?
        身旁的土地好像有了生命,我的雙腿正被啃食。
 
 
        「啊啊啊!!」底下怎麼有騷動?不對,這天好怪,我什麼時候離星星那麼近?我怎麼這麼高?往下爬吧…我的手呢?這些…這些牙口是什麼?我的腿…我的手…啊啊啊!!!
 
 
 
 
        「報告,之前派去的,也是失蹤了。」
        「當初,到底是誰,和我說。能夠成功的帶回樹苗?」
        「這…這不可能。那醫師找回來了嗎?」
        「她的執照呢?只要在我們手中,她會回來的。」
        「和她一起關押的,多名看守者,都集體餓死了。她的面貌本來是缺損了,剛剛,化成您的臉,把執照帶走了。」
        「什麼?這…你們怎麼做的?」
        「她一直都不願吃我們的飯菜。剛剛去時,有許多遺體都有啃咬痕跡。」
 
        「嘻嘻嘻…真有趣。」
        「這…唉,還是要拜託妳了。妳的汙染級別,和她比如何?」
        「當然是我,更高啊!嘻嘻。」
        「我們到蘇聯請妳,希望妳能提供幫助。還有什麼,妳知道的嗎?」
        「蘇聯嗎?我在軍港,也只知道,那傢伙…啊,你們不會以為,汙染源是那醫師吧?」
        「不然呢?」
        「小子你閉嘴,請妳說一下,狀況到底是怎樣?」
        「其實和你們政府也有關係,你層級不夠吧?我不能說太多,那是有關一場事故。我能幫你們處理,但是…要加價喔。」
 
        「幫我聯絡總指揮還有蘇聯那邊。」
 
        「總指揮官,這到底是?」
        「你不用知道。蘇聯那有聯絡了吧?」
        「是的。」
        「美國佬,你應該知道吧。」
        「臭酒鬼,幫我們和黑兔殺價。不然會出事的。」
        「她有提說要什麼嗎?」
        「有嗎?」
        「沒有,但是,她說要加價。」
        「她指的是,酒和人嗎?」
        「我勸你們,先準備一酒窖的濃酒和一監獄的人。事成後,沒給東西,她會滅了你們的。」
        「你們不分擔些嗎?」
        「我們這也很亂,你那樹趕快摘了吧。我們這也有,挺麻煩的。」
        
 
        「所以,指揮官讓我跟妳說,他準備好酒和人了。」
        「人?這裡不是美國嗎?我想吃漢堡,都沒吃過。」
        「啊,這個就好嗎?」
        「那幫我準備,一監獄的人吧,他們最好每人吃五公斤的漢堡和可樂,再給我。」
 
 
 
        黑兔去了現場,她配戴了麥克風。GPS顯示她到了紅樹林時,有人類的呼喊聲。從空中俯視,能看到一點又一點,黑兔正慢慢蠶食這樹林。
 
        有一隊曾經和黑兔共事的人,被派往黑兔那。是一個五人小隊的樣子。到了那曾經作為養護院的莊園,直升機、電器突然失效,一隊人馬死在中央,好像有起火,卻只燒到外圍的部分。
 
        之後由小隊隊長,交給我一份紀錄。他有種眼熟的感覺,紀錄了我們之前無法得知的後續:過度輻射造成的生理、物理上變異,樹木上有人的屍體,互相嵌和,類似嫁接一般。黑兔只食用人類的部分;之後很快到達中心地帶,我們陷入類似癲狂的狀態,看到摔毀的直升機,隊員紛紛想自我了斷。黑兔只是愣在原地,好像和樹木能溝通,巨大的樹被黑兔啃食。
        「只有這些紀錄嗎?」
        「你應該只在乎自己損失的部下吧。」
        「有關於樹的其他紀錄呢?」
        「指揮官,沒和我說能讓你看。」
        「我職街比你高,你為什麼只聽令指揮官。」
        「是的,你和指揮官職街都比我高。不過…這不代表,你和他能指揮我。」
 
 
 
        「十分感謝。要不是你們,黑貓應該也不會過來幫忙。」
        「我們都知道了,你和美國政府不和我們說的事。你這樣,會很快被調下喔。」
        「不過是一個小隊長,居然敢這樣和我說話,先前只是和你客氣點。來人…把他趕出去。」我知道,這不過是重蹈覆轍,小兵們很無奈的靠前。又要換一個指揮官。
        「你們有毛病啊,叫你們抓的是那一個王八蛋。」
        「總指揮下的指示,有人敢動他,就把他抬出去,換一個。長官。」
 
        世界樹告一段落了。黑兔的要求之一,由她帶回世界樹的樹苗,那是蘇聯的遺產。我們也坳不過她,替她隱瞞了報告。
        在報告裡,世界樹的苗子由黑兔消化,無取出可能。在我們保證中,銷毀了。
 
        造就事件的醫師,之後被找到,死於自己的療法。瘦得不成人形的她,有著俄羅斯人的面孔,很早就被微波給融化一半的身體。只剩皮包著骨的,餓死的軀體,面部很難辨別。
        充滿縫線的肉體,不知是誰的皮和誰的肉沾連,都不知這一身腐壞已久的肉,世怎麼能行走那麼久。
        有著百人以上,富豪、貴族的基因。殺害人數破百,連續二十多年的殘害。最終死於自己的手中。臨死前,手指死死握住自己的醫療證照。




 

世界樹紀錄



        世界樹的本質是輻射的能量源。感染生命體後,像是歸巢般的本能,會攀附在世界樹認定的本體上。不斷的或黏或卡,增大本體的有機物層。
 
        於美國的個體,為植物體的世界樹。寄宿體為產自俄羅斯的白樺木,有自我意識,為肉食性生物。能夠放出孢子和寄宿用的肉芽。半徑一公里內會被它的聲音、氣味所影響。
        用它肉體造成的屋子,本身會產有輻射。會讓肉體慢慢的腐蝕,越接近頂部的核心,效果越明顯。
 
        以心理和生理層面,折磨宿主。物理上會慢慢融化人類大腦,心靈層面能讓宿主看到夥伴和自己肉體被啃食的畫面。讓生物本能恐懼,作為伙食存在,慢慢崩潰,最後作為世界樹的肥料和飼料。
 
        是過去美俄合作的產物,用於消滅其他勢力。在和民間的多位合作夥伴的談判下,種下了不止一株的實驗品。赤木鎮的世界樹是美國成長最成功的一株,之後美俄的破局,讓世界樹不段成長,無法直接回收。
        造成的影響,已不可逆。赤木鎮內還有子株,不過,黑兔也已經無法再容納更多此神話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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