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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俄神話●融化血(前篇)——輻射池

金戈 | 2021-05-20 15:36:16 | 巴幣 0 | 人氣 110

連載中帝俄神話(小說)Erliengond
資料夾簡介
俄國,眾所周知的老大哥。如此成熟,而不信邪的他們。有著如何和他國,交織的神話?

融化血



血液滲透進扭曲樹脈,是無數條已死人命糾結:靈魂的熱量足以化開,人心低溫結凍的血。
 
人間的慘劇,不分陣營,就算異地,也會共時地發生。血液總能提醒我們,哪裡的傷口還有我們的關係。


輻射池


        我們試著不讓血液離開身體表面,失去了輻射,血液呈凍狀,只有安全服,能保證我們的安全。
 
 
 
        慷慨赴死,死而生。
        滿的是塵埃,能夠吸收所有地表反射能的,絨毛塊。似是雪花撲滿,大地上總有些不明所以的孩童,成就了生命下的血天使。
 
 
 
        曾經,是埃薇娜的丈夫,觸碰了,平躺的石炭。焦黑不是沒有溫度的模樣,很快。失去了手掌,細胞的病變,酵素的大量失效,嘔吐。
 
        還未來到的生靈,早已,被詛咒的小小生命。曾經踩踏地面的靴,埃薇娜提著,手指是水泡的燙傷,只感臉上卻更發滾燙。淚水落在,被永世隔絕,混凝土的丈夫,墳前。
 
 
        我取回他送給我的戒指,在稻穗的海裡,我答應了,帶給他一個喜愛的嬰兒。他曾答應我,要帶我看紅色填滿的莫斯科。我向著因為水泡無法移動的他,謊話連篇:感謝他帶我到這莫斯科的醫院,窗外的紅是首都最高的塔——是一堵白色的牆。
 
        偉大的政府,偉大的牆,偉大的大人,偉大的街,偉大的同志,偉大的…
 
        我們全被盯著。
 
 
        好幾晚,我腹中胎兒。一直扯斷,不要走;你是他留下,最令我期待的,上天的禮物。
        
        
 
        我的晚年,不意外地,被關在,沒有自由的房間。祂在我腹中,還是脫離了我。在我罵出第一聲前,政府提前捉拿了我。


被注視的高樓房間


        煙霧迷漫,酒醉金迷的場所。手槍隨意雜亂的散落在吧台,有些平放、有些被立起,像是後現代主義的藝術品;籌碼和鈔票倒是排列整齊,在一些談笑風生的疣豬、豬玀面前。
        兩種醜陋的人們,都是很下賤的血統和主義。
 
        「喔!!這不是我們最敬愛的,艾文同志嘛!!各位,快停下手邊的事,這可比美酒、女人還罕見,是艾文同志來了!!」一面拍手叫囂,一面帶著笑容迎接的,是我那大學的同鄉,切爾。在不同長官的提拔下,他來到和我差不多的高度。
        「艾文啊!」「是艾文嗎?」「那個艾文居然會來這?」
        也是…我很討厭在這種地方,花天酒地在我們這社會,是不該被允許的。這裡…不會被看到吧?左右有平日同桌的女同志們摟我,我還是很討厭這樣。
        「不好意思,我有老婆了。」
        「艾文同志居然有老婆了?您都沒說過。」
        「我的內人不是很喜歡我到處說。話說,我是來找人的…」
        「不要掃興嘛!來啊,喝個幾杯酒。」那個頭腦耿直的笨蛋,將酒杯遞到我的手中。
        「切爾,你先跟我到一旁。」
        「你們也聽到了,妳們不用等我,先去玩吧!」我們走到外頭陽台,一處大佐送的盆栽旁,這裡只有吐的一地髒污的人們,幾個小時前還在播報的同事,現在都墮入這種境界了嗎?
 
        「我找金博士…聽說他人有來這。」
        「哪一個?美國的、德國的、韓國的?」
        「你知道我問誰,我們黨分支派來的那位。」
        「北韓國?他有來過嗎?他不是和你一樣的工作狂。」
        「我知道,我本來也不相信。不過,之前的一些事故和他有關,現在他好像常灌的爛醉。我們要居留他。你能來幫忙嗎?」
        「嗯…好麻煩。你也知道,在這的同志,都已經是放假的時間吧。他們,可還在盯著。你有時別太認真比較好。真前的事故好不容易度過,沒必要太苛責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你們的酒精和菸,已經薰的讓他瞇眼。他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我想讓他和我行動,雖然他平時不靠譜,卻也是我信賴的一派人。我無奈拿出紅皮書。
        「這…你也知道吧,我很久沒回崗位。職位夠高的我們,本來就應該早些退位。不過,有時還是有,必須回歸前線的時候。」
        「之前的事…抱歉了。」他的眼角,十分落寞。
        「是那個他吩咐你的?」
        「這個,我不能說。你知、我知,還有他也知。」
        「這樣我不就也不得不一起同行了嘛。唉…你也真麻煩,大學時就常讓我一同背鍋。」雖然是吐苦水,不過聽著卻十分雀躍。他默默掏出根菸,但火卻打不起。
        「我幫你吧。最近天也慢慢降雪,火機也受潮了吧。」我幫他點菸後,自己也點了根。
        「你也知道啊,這老傢伙。我的膝蓋都快被凍僵了,還想讓我跑腿。不過,有十幾年,沒看過你抽菸了。」
        「老婆會罵呢…今晚不打算回去了。」
        「哼哼…有過老婆真好。」
        「啊…抱歉。」
        我們兩人的菸,飄散的迷霧,也融入外頭那,霓虹的一抹。好似看到,當年相似在莫斯科的,我們。也是抽著那堵,最便宜菸的,小賣販的牆。
        是嗎…我們原來都忘了嗎,已經能放下她。
 
        這樣的時光,很快就會結束了。這是只屬於壓抑的我們,一瞬的煙火,在之後,政府很快解體。我們的職位也被取消。
        我們而後所做的,只是將案板翻過,讓那些趴在暗面的骯髒臭蟲,擺在檯面,讓那些養蟲人不得不自己解決。
 
 
        金博士被北韓的特務殺死了。我們都知道背後真相。那不能說的一次大型核能爆炸。是由我們押送,當時的他經歷拷問,像被雙手摀住的蟲,奄奄一息:「我很抱歉,但是,我的妻兒,也一樣…和你們...一樣…」
人為的『世界樹』計劃,背後主使早已死絕,政府和政黨都已解體,少部分知情者,我曾帶過妻子去那繁華的美國,看望曾經手植的導火索。
        我對那,後世即將荼毒的,看不起的人種們,說聲抱歉。
 
 
        飄雪落在我們手中,那拿著燙菸的手。將晚的場景,風流的少年帶著他的妹妹,走向我。如今的夜裡,只剩兩個枯黃的少年,看向那池中的妻子/妹妹。
        你曾問我,為甚麼,不從池中拉起她?醉酒間,我看到的手,是她那本該白嫩的,讓她做了活,卻留下我一雙僅沾過筆墨的手;還沒法從牽走的她哥哥那,再次牽回給他。
        
        我,的憂傷並沒好一些。醫生說是灼傷的雙眼,淚腺已經被燒毀。那沒法流出的哀傷。
        我鼓起勇氣,抄寫了長官的文件。那個爛醉的晚上,他也知道的。我能品出他的憤怒;不過對於賭上性命,我們早已沒了軀殼的人,有何畏懼?開心、外向背後,又何嘗不是曲終人散的一種悲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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