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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神話同人系列-賈衍蒂的任務(二)(53)

Cynthea | 2020-12-23 22:56:53 | 巴幣 4 | 人氣 173


  今晚對許多提婆天神來說是十分難眠的夜。

  天帝的后妃殿一向是明爭暗鬥,家世顯赫的妃子通常都不把他人放在眼裡,有時會聯合次要敵人,打擊主要敵人;而小戶人家爬上來的,會形成群體互相攻擊,爭奪天帝的寵愛。

  今天,這些從未要好過的妃嬪們,罕見地聚在一起,個個恭敬地跪在大殿中央的地上,迎接將入住新天宮的天后-因陀羅尼(舍質)。

  甘不甘願都得來跪著,因為這是天帝下的命令。

  「那個阿修羅女,到底怎麼爬回天帝的床上的?」位分低的侍女們在切切私語,嘟噥著不願伺候敵人阿修羅主子。

  「聽說阿修羅女都會些下三爛的房技,那裡長的天神族不同,在戰場上也能用來勾引男人……」新進的僕從大多沒見過舍質,只從資深的聽來,她有傾城傾國的美貌,但新來的都不信在美人如雲的天界,一個阿修羅女會如何艷冠群芳?

  不光是下人而已,新晉的妃,多也不識天后真容,為了反對阿修羅的地位,她們紛已私下約定著:「姊姊們,以後我們一條心,絕不向阿修羅女低頭。」

  幾位領頭的高階妃子,好歹多曾生養過天帝的兒女,卻也不得天帝的這般寵愛,她們眼紅天后得到的一切待遇,面對現實她們只能嚥下氣來。

  這時天帝一手牽著天后出現在殿上,所有人的目光投注在許久未見的天后身上,有的人開始明白天帝為何對她眷戀不忘,有的人驚訝於天后非凡的美貌,有的人更氣得不再多看她一眼……

  舍質盛裝出席在眾天神面前,正大光明地重新取回她的權利地位,她走在富麗堂皇的天宮裡,不禁想起多年前嫁給因陀羅的那晚……處境上沒什麼改變,她一樣沒得選,現在能出現在此,也是因陀羅的安排。

  「這些年妳過夠閒淡的生活,該回到現實了,因陀羅尼!若是再軟弱下去,妳只會失去更多。」那時因陀羅來到她的舊殿,告訴她賈衍蒂的事,一翻折騰後他告訴她這席話。

  「你到底要我做什麼?天帝因陀羅。」舍質當時問。

  「我不需要一個軟弱的天后,若妳不適任,我也只好換人;但想過妳兒子處境沒有?賈安塔屆時連王族的身分都沒了,難道不會有人因為痛恨阿修羅而殺了他?妳真的如此天真,以為我們對阿修羅完全沒有恨了嗎?」因陀羅告訴她現實,雖半句沒提起他有點想她的部分,仍已足以讓舍質下定決心,做她該做的事。

  因陀羅隨即下令,安排所有迎舍質入新天宮的事宜,他要眾神見證,不光是給舍質一份保障,還要證明,只要他有意,就算要給敵人之女下跪,他們都得照做,因為他是天帝!

  「我只是你想制衡後宮與朝野的棋子,對嗎?」舍質走在因陀羅後面,回想著所有發生的一切,突然低聲地問,不確定因陀羅有無聽見,她也不需要他回答,因為除此之外,她想不到任何理由。

  祭主仙人上前,代替眾天神問候許久未見的天后,還告訴她,賈安塔現在正在他底下鍛練,要她放心?實則在警告她,要她別有非分之想。

  現在舍質尚不清楚阿修羅族與天神族的實際狀況,只知兩方仍在纏鬥,因為天神想把阿修羅全趕盡殺絕,不過戰事應是一面倒地對天神有利,如今看來,難道不是表面所看到的那樣?

  違心的恭賀接二連三的上前,舍質只能先演好天后的角色,她看向殿前一大票跪著的女人,心裡明白是因陀羅的妃群,她要她們起身,一個在后宮多年的老奴,即向她一一介紹她的後宮「姊妹」。

  這實在是令舍質乏味極了,美眸一一掃去,那些女人裡熟面孔不少:她識得某些從前就有野心的女人,原來她們真的得逞了;還有些人,從前也曾在她身邊恭維過她……不論是誰,她都維持一貫平淡反應,微微笑著接下所有帶有諷刺的祝福話。

  因陀羅忽然打斷這段令舍質無趣的過程,因為他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宣布,且邀舍質上前去,站在他身旁。

  他有點矯情地牽緊舍質的手,馬上大聲地宣告:「我的因陀羅尼,二十幾年前生下我的兒子,還有女兒,努力教養他們,她盡到一個妻子及母親該做的,現在兒女成人,我要求她回歸天后的身分,她是阿修羅出身,但不是你們的敵人,她是我的髮妻!……為了證明,我對她的重視,我將賜她『永遠的青春美貌』。」語畢,他另一手變出一個碗盆,盛著液體端到她面前。

  眾神這才意會過來,驚呼連連,許多老臣甚至不敢相信這個事實:「陛下要賜她甘露?」

  舍質看不透因陀羅想幹什麼,懷疑眼前這碗是否真是不死甘露?

  因陀羅不說話,只是把碗再往她湊近,舍質看到他露出陰沉的眼神,她才接過碗直接飲下去,不論這是甘露還是毒藥,她都沒得選。

  「甘露」經過喉時,她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過一會兒,不對勁的部分消失,一股強大且純萃的力量感覺從體內由裡而外湧出來……

  一個不太熟悉但她確實曾聽過的聲音,傳入她腦海中……我的姊妹,幸好妳終於離我們更進一步了……

  當舍質從神秘的呼喚中回神過來,因陀羅正要求眾神為她慶賀,除了她似乎沒人聽見那個神秘的聲音。

  舍質嘆了口氣,最後按照禮儀謝天帝的恩典,她認為天帝今晚的一切是故意做秀給所有人看的,她盡力演好她的角色就對了……她以為甘露雖然珍貴,可她看過「未來」,知道甘露罐是永不乾涸的,故天界所有人都喝過甘露是一點也不奇怪的。

  她陪因陀羅演完今晚的戲,才回到新的天后殿休息,因陀羅也在;兩人久暐地同房,果然又是專房之寵,天帝又與大婚時一樣,連續長達十幾日,足不出戶。

註:補充一下天帝一家的拼法,讓讀者更有感覺一點
1.因陀羅:Indra
2.因陀羅尼:Indrani
3.賈安塔:Jayanta
4.賈衍蒂:Jayan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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