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ＥＰ１－２
迎接的人是傳說中的笨蛋
眼前的少女，讓我腦海中閃過了一段情報。
曾經從喝醉的格林娜口中聽說過：一支沒有任何資料的小隊，組員四人，格林給她們取了外號──陰險鋼板、智障貓嘴、暴睡矮子、核彈小怪獸……這啥鬼外號啊？
某一任俄羅斯大總統任內時，高層官員上下一心，據說就是擁有了４０４作為手段，將不服者全數抹殺。
格林娜也自誇過，她曾經幫４０４的隊長療過傷，甚至和裡面的ＵＭＰ９合照過，不過她們很快離開了當時的臨時基地，去執行了其他任務。
那張照片裡頭的人形，茶色的雙馬尾、右眼有一道淺淺的傷疤、噘著貓一般的嘴型；右手放在格林娜身後，而且明明是在照相，眼神卻不知道飄到哪裡，一臉癡呆的模樣。
「智障貓嘴九當時拍照摸走了我錢包裡的一千塊。」印象中格林娜當時對智障貓嘴的回憶……
如今我竟有緣親眼見到其中一員──ＵＭＰ９！難不成是身份暴露了？中俄政府不惜找回４０４來執行抹殺我的任務？
這意味著……得跑！
「啊！別跑別跑！」明明轉身想逃，壓根連移動動作都沒看到，ＵＭＰ９噘著貓嘴笑瞇瞇地擋在我面前：「逮到了！欺負我們家蓮兒的壞人！」（註１）
再次轉身！足尖立地瞬間就蹬步起跑，如果不想死在這我就得逃！
這次ＵＭＰ９總算沒出現在我面前了！不過才往前邁出一步，雙腿只有擺動的感覺，距離卻完全沒有變化……
「放開我！我不是甚麼通緝犯！」ＵＭＰ９雙手緊抱我的胸，儘管我怎麼掙扎，手卻牢牢鎖死在我胸前。
她雙腳發力，讓我雙腿直接抬離地面！眼晴景色從平凡的漁市慢慢向上移動變成晴空萬里，然後再向後轉變移動到後方的斯登與丹陽身上……
「哦哦！幹得好九妹！用德國背摔打死他噠說！」
碰！！！！那是腦門重擊水泥地面的聲音！天啊！我竟然被使出了一招德國背摔！我才剛調任甚至連報到都還沒完成就被抓到了，而且還是腦門著地？
「好痛啊！！！！」爆腦聲後馬上接著一聲極其悽慘的叫聲……咦？我的頭不痛？
「指、指揮官！沒事吧！」用反轉角度看小斯登乳搖小跑步而來也是一門絕景。
「……登登」我還能思考、說話、欣賞乳搖……似乎是沒事？所以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胸前ＵＭＰ９的雙手無力攤向兩旁，我趕緊爬起來，一探究竟……這個笨蛋的德國背摔竟然把自己腦門給摔爆啦！哈哈哈哈哈！
「可惡…蓮兒，這新來的菜逼巴可不簡單哪！可以輕鬆躲過我的超級阿九炸彈自爆攻擊！」ＵＭＰ９一手撫著剛才撞爆的後腦勺，咬牙切齒地說：「啊！我的烤香腸好了！」突然又飄飄然的快步走到一旁的攤子，一秒無視我們幾人。
「丹陽大人，她是笨蛋嗎？」ＵＭＰ９兩手接過兩袋烤香腸，後腦杓還噗噗噗地噴著血呢。
「從各種方面來說，九妹徹頭徹尾就是個笨蛋。」丹陽也無言地看向ＵＭＰ９：「不過九妹是個大好人。」
「蓮兒，妳的！」智障貓嘴……噢不，是ＵＭＰ９，和她熟悉的人通常會叫她９、阿九或九妹，她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細細絲語一般，個性卻又十分活潑，這樣的少女聲線和個性融成了一種微妙的搭配。特徵和照片中一模一樣，茶色的雙馬尾；右眼有一道小小的傷疤，和髮色一同色調的茶色瞳孔，眼神中透出了一絲漫不經心的氛圍。
重點是那張貓嘴和隨時會飄掉的視線……讓我不自覺把手往自己放錢包的地方伸去。
「好辣噠！為什麼要加辣椒粉噠！」
「嘿嘿嘿！整到蓮兒了呢！」
這兩個在演哪齣？和斯登兩人默默看著兩人有趣的互動，原來丹陽的剋星是九妹啊？
「笨九……給我全部吃下去噠說！」
「嗚啊啊啊啊啊──！嗆到了！要死了！蓮兒！香腸不能從鼻子吃啦！」
收回前言，丹陽還是魔高一丈，把香腸直接捅向笑得彎腰的九妹，辣粉嗆得讓九妹原地表演了神經病噴鼻涕的動作。
「啊！」九妹突然驚呼一聲，轉頭一臉好奇寶寶的表情看著我：「你就是蓮兒和小希希說的那個從總部調來，欠格林娜很多錢所以簽下終身契約要在小希希底下工作的菜逼新人嗎？」
這一連串話，我真想一拳往她……揍胸部應該不錯，九妹的爆乳都快要迸飛胸前的扣子了呢……
「九妹，這菜逼在盯著妳的胸部噠說。」丹陽注意到了我的視線。
「啊…不是的不是的！指揮官不是盯著胸部啦！他只是和我一樣好奇九妹身上的制服很特別！穿起來很好看身材很好……」斯登見狀緊急幫我打了個圓場：「指揮官他沒有對巨乳那麼渴望啦！而且他喜歡的是丹陽大人這種小小隻胸部又大的，對九妹這種美少女身型的興趣不大！」
後面那句就免了……九妹和丹陽都用一種看垃圾的眼神在看我了。
「蓮兒……話說代替小希希來迎接這菜逼的人是誰呀？」九妹轉了話題問著丹陽。
「不就九妹妳噠…不然妳來這裡幹嘛噠說……」丹陽扶著額回答。
「咦？是我嗎？可是……我接到的任務不是迎接新人呀，小希希說她會自己來。」九妹微噘起嘴，反駁丹陽：「不是蓮兒妳去載新人嗎？應該是順便介紹環境、狀況，然後帶他去我們隔壁的新宿舍唄！」
「才沒有！我的任務只有把菜逼載來花之都！然後要跟上船團載運貨物！」
「可是蓮兒妳沒有跟去船團呀，妳把船開回來了呢！超華麗的緊急迴轉哦！」
「才沒有取消！我可是丹陽大人噠！就算遲到幾小時，小希希也不會對我怎樣噠說！」
「才怪！小希希才不是會輕易放過妳的那種人呢！我上次只是遲到一小時！工資就不見一半！」
「誰叫妳要遲到那麼久噠！」
九妹和丹陽兩人妳一語我一句爭執著，所以說，台灣這兒其實是有人會來接我的，只不過那個人似乎是鴿了。
「哇啊啊啊啊！真的是我要當嚮導嗎？可是…我又沒有拿到簡報……」
丹陽指了九妹側背的書包，她翻了翻裡頭，還真有一大疊資料，九妹搔搔腦袋瓜看著手中一疊厚厚的資料，彷彿這任務是被臨時塞的一樣。
「這些資料我怎麼都看不懂！蓮兒幫我！」
「拿來拿來噠，就讓我丹陽大人大發慈悲的幫妳噠說，記得要請我吃炸蛋糕噠說！」
唰一下，就把九妹手上的資料搶走，越看那疊資料眉心就揪得越緊，冷汗漸出，本來囂張蠻橫的嘴型慢慢噘成了貓嘴。
「這、這些東西都不管用啦！」看不懂對吧！一定是看不懂那些資料！看她把近百張的紙像天女散花一樣丟！而且講話還結巴！
「來…來！菜逼新人聽好噠！讓…讓我丹陽大人用口頭說明的就好噠說！」
「這裡個島是臺灣！這個城市是花之都噠說！」丹陽用她的方式不照資料和我們稍微介紹了這個地方，沒錯，是超級簡單的介紹：「我是丹陽大人！你這輩子都要尊敬的人噠說！」
我還是自己看那份資料好了……
臺灣目前的身份是亞洲的重要衛星島國，這個溫暖和平的城市叫做花之都，也有人稱作港都。
花之都是目前臺灣區唯一還有政府正常運作的都市，其他城市與政府機構在第三次世界大戰基本已經完全崩壞，由少數滿腔熱血的國家安全人員組成臨時政府勉強維持。
由於現政府的人力與趁火打劫的舊政府勢力差距過大，從北部被逼退南部， 因此仰賴了格里芬承包商協助維持保護花之都。
那位派遣來花之都的指揮官在格里芬默默無名，但卻在協助討滅花之都舊政府亂軍時展露頭角，短時間內便用少量的部隊將敵人阻之於南北。
雖然有如此能力，但臺灣的勢力卻始終保持著一個微妙的平衡，南部的花之都是戰後唯一還保有現代化的都市；北部基本已經是舊政府軍的賊窟老巢；東部則是入住的東南亞的幫派。
而我隨意翻了其中一份資料，裡投的內容是關於舊政府軍的，似乎是北部的舊政府軍與鐵血有掛勾。
「哦！菜逼你看得懂我們就不用說明噠！」
「不過這些都只是格里芬官方的情報噠說，菜逼你只要好好服從我們這些上級的命令就行噠說！」丹陽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笑說：「小希希是很厲害噠說！」
「我有問題。」舉手問了：「格里芬還有很多經驗老道的指揮官吧？為何要選上我這新人？」
「因為前幾個指揮者都掛了呀，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九妹嚼著竹籤上的香腸說：「死了人當然要有人替……噗！」
「笨九！」丹陽冷不防甩手巴了九妹的下巴，那大香腸直接捅進嘴巴讓她翻了白眼：「不、不是九妹說的那樣噠！畢竟需要人手噠！沒錯，需要一些能夠送頭的傢伙！」
啊妳這解釋和九妹有什麼差別啊……丹陽大人……
「菜逼噠，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在這個地區編成自己的隊伍噠說，然後完成小希希和我們交代的任務噠說。」
……一直想說，可以不要一直叫我菜逼嗎？要是把我真實的身分告訴妳，一定嚇死妳們這些小丫頭。
「加油噠！一切重來是很辛苦噠，工資方面只要好好完成任務，小希希是不會刻薄噠，不過比起以前在總部的戰線還是輕鬆很多噠，我們怎麼說都是一個龐大的團體在運作，互相支援是一定噠說」
重新編成自己的隊伍然後完成任務嗎？目前來講感覺比剛加入格里芬時還辛苦啊，至少當時在總部有不少資源可以運用，就算是新人也會有基本的戰術人形提供給新人編成屬於自己的隊伍去執行一些基本任務或後勤活動。
在這裡，比新人時期更毫無頭緒，身旁只有斯登，連個基礎本梯隊也沒有，出任務時是只有我和斯登兩人出發是嗎？
「看你那副苦腦的樣子，是不是覺得比在格里芬新人時期還辛苦呀！」九妹笑瞇瞇地說：「別那麼緊張，在這裡很和平哦！要是你真的沒任務可以做，也可以到碼頭幫忙搬貨哦！工資也不少呢！一小時有兩張面額兩百的交易卷哦！」
九妹指著那些剛進港的貨船，一群身材壯碩、皮膚黝黑，彷彿肌肉妖精般的大男人正和一群少女人形同心協力將貨物運下船。
「所以，如果我因為太菜逼沒任務可以執行，就得去碼頭打工貼補家用了是嗎？」翻著白眼想像了下往後的日子……媽的，早知道當時就上死刑台被亂槍打死算了……
「還有噠……呣，誰這時打來噠？這電話是小希希噠！」丹陽要接著說明時，突然被電話聲給打斷了。
「小希希～好想妳噠說！」
「！＠＃＄」
「……」
「！＠＃＄％︿＆＊！！！！」
「……嗚……」
雖然聽不太清楚電話裡在講什麼，可是傳出的聲音大概可以知道是在飆罵，裡頭的人非常氣。
這從頭囂張到尾的丹陽，竟然會被她們口中叫小希希的人一通電話給唸到吸著鼻子，眼眶濕紅，喀喀喀！妳這囂張的小鬼，遭報應了吧！
看來這位小希希似乎比丹陽還強勢許多吶。只見丹陽啜泣得一句話也不說，自個兒噘著嘴默默把電話收起來，真大快人心，再叫我菜逼呀。
「哦哦！小希希打給我了！小希希～」然後是九妹的手機響了，然後和剛才一樣又是一連串的飆罵，不過九妹倒把手機拿離自己耳朵很遠，一副悠閒的模樣咬著香腸。
＂這個長官好像很兇耶，指揮官。＂
＂不要緊的，我們做好本分就是了。＂
兩個丫頭被罵的時候，我和斯登交頭接耳地說。
＂這邊的人形的地位，感覺不像俄羅斯那樣耶，您看。＂
斯登指了港口下貨區，確實如她所說，人類竟然沒有用歧視的眼光看待這些人形，反而是和人形打成一片。
回憶起以往的貧民窟，人形幾乎都是被人類唾棄的存在，這也難怪丹陽充滿驕傲的架子，一點也不把之後可能會在任務中指揮她的我放在眼裡。
「嘻嘻嘻！被小希希罵了！」九妹那邊電話掛掉了，她揉了揉耳朵，繼續咬著香腸：「吶吶，新人，你還沒介紹自己呢！」
「我是菜逼。」我回答九妹。
「不是啦！菜逼是我們給你的外號！人家是問你的一些個人資料！」
「菜逼是我。」翻著白眼再回答一次。
「吼唷！說啦說啦說啦！……嘖，不然我請你吃香腸！很好吃哦！」九妹拉著我的手又蹦又跳的鬧著，一點兒也感覺不出４０４傳聞中的恐怖或擺架子，九妹給人的感覺十分隨和。
「我是……」突然想不起格里芬給的新名字……
＂北条凜啦，指揮官。＂好在斯登馬上咬了下耳根。
「北条凜，今年初通過格里芬的訓練，受命調派到臺灣來，請多多指教。」變換成了正式的模樣，禮貌的和九妹介紹自己。
當然，這只是個造假的身分。
只見九妹揪著眉盯著我，一臉疑惑的模樣反問。
「欸？可是……小希希說來的人叫列寧格勒耶，才不是什麼北条凜……雖然旁邊的老婆都是斯登這點沒問題啦。」
聽九妹嘴裡說出過往那個被通緝的名字，我倒退了一步並且警戒著眼前的九妹，只見她原本善良無害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充滿敵意，甚至手已經伸到外套內，抽出了手槍。
「把你交出去，我可以吃喝玩樂很久呢！嘻嘻嘻！」
「……」
「開玩笑的！嘿嘿，應該沒人聽到才對，這件事只有少數人知道唷！阿凜仔！」九妹把槍收回外套內，又變回笑瞇瞇的樣子，和剛才充滿敵意的的神情，完全不是同一人。
「不過呢…」九妹把手搭在我肩上，彷彿對我的遭遇抱不平：「我知道的唷，替死鬼這種事情，在格里芬常常發生，總之過去的事情就讓他放水流吧！」
「而且我覺得，那種情況還保護了兩個同伴……很厲害的。」
這個笨九，差點把我嚇得心臟都停了……
「看來蓮兒被罵慘了，還是得由我帶你們去住的地方！走吧！」九妹牽著還在陷入自我厭惡的丹陽，笑瞇瞇地走了幾步，然後回頭對我們招手：「快跟上來吶！放好行李後，我們可以去逛逛花之都唷！」
結果九妹才是真正接待我們的人啊？她剛才推託只是想甩鍋給丹陽而已！
九妹領在前頭帶我們遊覽花之都，正午高掛的烈陽讓冬季的風吹拂在臉上十分舒服，這一路上有許多的店面攤販，整個城市看起來十分活潑。
「我們快到市中心了，前面有一所人形的學院哦！」街道上開始有三五成群的少女，她們穿的衣服和九妹身上的制服是同一種款式，這事學院的制服，設計這制服的人絕對是神明一般的存在。
「那個…九前輩……在逛街前，有地方可以讓我們放行李嗎？」斯登問道，畢竟我們兩人手上都還提著從總部帶來的行李，說多不多，但一直提在手上逛街，久了也是會累得。
「哎呀！不要叫我前輩啦！」
「大家都叫我九、九妹或是阿九。」
九妹搔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而且我在阿凜仔上手之前都會支援你們，前輩前輩的，怪不好意思的！」
「在同個梯隊就算是一家人唷！家人！」
九妹的模樣變得有些興奮，尤其是提到家人一詞時。
「啊…好的……阿九！」斯登試著叫一次九妹的外號，只不過九妹的反應非常大，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了！登登醬！」馬上就用很親暱的方式去稱呼斯登，畢竟只有我和以前的隊友會用＂登登＂來暱稱，如今剛認識就用了更親近的方式來叫，斯登感到受寵若驚。
「剛剛九說知道我們的住處，所以我們是住……？」
「嘻嘻，是住我的宿舍隔壁唷！」九妹笑瞇瞇地回答斯登：「不過宿舍也有其他人，阿凜仔又是臨時調派的新人，所以登登醬要暫時和阿凜仔擠同一間房間。」
所以我的地位已經變得和一般人形一樣了對吧，我就靜靜看著妳這臺灣區高層裝逼……
「行李的話……現在學院是午餐時間，啊！」九妹看了手機確認時間後突然驚呼一聲：「今天是禮拜六！學院上課只有半天！」
「登登醬，趕快！不然就趕不上自動行李搬運機了！」然後突然拉著斯登的手，一個盡地往前跑：「阿凜仔！快點呀！不然要丟下你了！等等蓮兒回復過來看到你在閒晃，她會整你唷！」
聽到這句，我馬上加緊腳步跟上去，我無法想像那個丹陽剛被罵過後，會想出什麼點子來整我……
「快點快點！阿凜仔！Ｇ１１她還在學校，快跟上來，登登醬！」九妹一直催促我們。
跟著她一路往前小跑步，越靠近學院，在路上的女孩子就越多，甚至都不知道該把視線停留在哪位身上好好欣賞了。
這些女孩子大多都是人形，形形色色的少女人形們，大多數的人形有著自主的打扮意識，除了一些較有特色的人形外，基本很難從外表直接認出她們是誰。
就和一般的學生一樣，她們當中也會有各自的小團體，例如：一位金銀長髮的美女人形對一個閉眼睛的人形碎唸不停，旁邊還有一位小麥膚色的巨乳人形正吃吃笑著。
又或者是兩個小孩鬥嘴般的女孩，同年級的金髮，不穿校服反而穿著華麗新洋裝，就連身上的飾品都閃亮亮，一直和她旁邊同樣也是金髮，看上去樸素許多的女孩拌嘴……啊啊！竟然在校門口直接打起來了，小朋友打架，從旁邊的人看起來還挺有喜感的。
然後又有一對活寶追鬧著跑出校門了，黑髮低雙馬尾的女孩追著一個亞麻色麻花辮的小女生，亞麻麻花辮的女生嘴裡還咀嚼著東西，捧在胸前的書包在跑步時掉了些東西出來…滿滿的糖果和巧克力？
除了在格里芬基地看過的人形外，我目光放到了四個小女孩團體身上，都是蘿莉，她們的服裝不是九妹身上的制服。
「唉唷！阿凜仔馬上就盯上艦船蘿莉了，好色喔，之後有的是機會啦，我們快去找Ｇ１１！」隨九妹跑進校園，遠方一個走路有點搖搖晃晃的身影緩緩走來，然後突然原地停下腳步……仔細一看，那個人當場就站著睡著了嘛！
是４０４小隊的吉祥物，暴睡矮子：Ｇ１１呢。
九妹把我們的手提行李、背包都給卸下，然後把兩個背包一前一後的掛在站著完全睡著的Ｇ１１身上，手提包也掛背在她的兩肩膀上……
看起來像是在欺負Ｇ１１，但看到那站睡得渾然不覺的滑稽模樣卻又讓人想笑……
「走吧！我帶妳們逛花之都！」
「咦？那些行李……？」
九妹牽起斯登的手就要往校門口離開，斯登還不時回頭去看已經暴睡在原地的Ｇ１１，心裡難免有些不安。
「行李Ｇ１１醒來後會幫我們送回家，之後再來拿就行了。」
「欸？真的不要緊嗎？」
「放心放心！Ｇ１１是很有名的……自動行李搬運機……」
後面那個專有名詞，明顯講的很心虛，根本就是在欺負Ｇ１１嘛。
然後九妹叫了一部無人駕駛的客車，看來是不需要人操作就會自動駕駛的自動客車，我們就這樣和九妹展開第一天遊覽新工作點的旅程。
※ ※ ※
「這車是自動化的，超方便的哦！」
「我們先介紹學校吧！我們人形專屬的戰術學院！」
九妹坐在主駕駛座對儀表板按了幾下後，悠悠地轉過來說道
我和斯登面面相覷，既然要先介紹學院，幹麻要搭車呢？學校不就在旁邊嗎？
結果車子繞了學院一圈後，停回了原本的校門口……
「欸嘿嘿…最近被扣了太多錢，所以連車子都坐不起了，所以先介紹學校！」
「快下車呀！」
九妹若無其事地下車，然後回頭望了眼呆坐在車內的我們
有種被耍的感覺，不過人生地不熟，還是得靠九妹才行，我們便乖乖下車跟上她。
繞過還在學院前庭，爆睡在正中間的Ｇ１１，她真的不打算醒來嗎？……不管她了。
「這裡是Ａ棟的保健室。」
九妹打開了一扇門，裡頭飄來一股藥味，白色的空間，幾張有落地簾遮蔽的病床。
「體育課前會用到的更衣室。」走到了另一個地方，門上寫著「女用更衣室」
「還沒有作用的教室，通常都不會有人來這裡。」
「游泳池，是偷窺的好地方，因為泳池很大，所以角落不會有人注意到。」
「操場旁邊的舊體育倉庫，這邊的器材都很舊了，所以不會有人來這裡。」
「這些地方有甚麼意義嗎……阿九……」我忍不住心中的不滿說了。
「咦？我覺得阿凜仔你和登登啪啪啪的話，會用得到這些地方！不然你們住的地方有室友耶，太激情的話……噗喔！」
實在忍不住一拳就往九妹欠Ｋ的臉上招呼去了！
「人家只是……為你好嘛！」
「你的室友是個暴躁小妹，如果太大聲……噗哦！」
換斯登一拳打飛了九妹。
※ ※ ※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會認真帶你們去的啦……然後是音樂教室。」
還來啊！
「唔啊！等一下，是阿希打來的電話！」
九妹的電話突然又響了，她和先前一樣接起電話，直接把電話拿離耳根子老遠，看那動作，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暴怒！
雖然沒有聽得很清楚，似乎是任務少了個人，要九妹趕快找人過去。
「登登！一起來吧！這個任務是賺錢的大好機會！」九妹突然就拉了斯登的手：「阿凜仔！你老婆借我用一下！阿希臨時缺人！」
「欸…？」斯登還懵懵懂懂不知發生甚麼事，就被九妹給扛到了肩上
「阿凜仔！我會找另一個人帶你遊覽的！你就在門口等吧！」接著，九妹就把斯登給扛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剩下少數人形活動的操場。
還是我自己隨意晃晃好了，往校門離開，繞過依然掛滿行李爆睡的Ｇ１１，這貨也太二了吧……不理她，繼續往校門口走。
正午的太陽，明明是冬季卻炎熱的氣溫，身上不透氣的格里芬制服，我獨自站在人來人往學院門口，雖然看這些青春美麗的美少女很棒，不過天氣還是太熱了。
說起來，這學院制服設計真的非常色情，只不過我腦中突然浮現旋風……
旋風穿上這制服，一定也是胸前平坦一片吧……哈哈哈……
怪了……這是什麼感覺？
身旁，剩下的人……只剩下斯登……本來就不多的夥伴……四散了對吧？所以……我得從這裡重新開始對吧……
旋風……公主……妳們兩人還好嗎……新的指揮官……會不會欺負妳們……？
腦中閃過的是格里芬戰術人形，由ＩＯＰ製作的少女兵器在格里芬內部常傳出的醜聞……淪為玩物的人形時有所聞。
「喲！」
正當我看著晴朗的天空發呆時，突然有個女性對我打了招呼。
一名看起來沒睡飽帶著嚴重黑眼圈的女性，用著懶洋洋還帶有了點像是加了過多焗烤起司般的黏黏視線，正慢慢地上下打量我。
「羅刷？陰溝裡洗？歐爾羅刷嗯？挖打洗你轟金爹斯～」充滿懶人氣場的笑容，開口講著我不明白的語言：「還是國語？」
「俄語、英語、中文或日文都可以」我漫不經心用英語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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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障貓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