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在中午用完餐之後,會議再度展開。
其他上國的代表還是只有自己一人,只有伯森他額外的多帶了一人入場。其他代表對此沒有表達任何意見,反正也沒有規定這個會議參予的代表只能自己一人前來。他們認為也許南上國的代表覺得自己一個人不夠力,所以才多找了一個同伴。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其他上國早就做好了決議不會搭理南上國。所以不管南上國派多少人來都沒有用的。
「那麼就繼續昨天未完的議題,在進攻人類時由那國來當先鋒......各位先別急,像昨天那樣的爭吵是沒有意義的,經過了一個晚上之後我已經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由各族派出一名勇士,神級以下。看誰家的人比較強,誰就能得到先鋒的機會,如何?」東上國的代表如此說著,其餘的上國聽後只思考了一會,很快的就對這個方法表示贊同。
對獸人來說,如果遇到爭執不下的事情,用武藝來做出決定原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這在獸人間是一種傳統,同時也是一種很公平的做法。實力比人弱,就該聽從實力強的。
「那麼後續的部隊也由這次的對決來決定吧!第一的就做先鋒,名次越後的就越晚出發。最後一名則是負責補給的統籌,大家應該都沒意見吧?」北上國的代表在講最後一名時看著伯森。在她眼中才剛接下上國位置的南上國,是不可能找出一個實力強大的英雄級出來的。所以這個負責補給的工作,多半會落在南上國身上。
「我有意見。」伯森開口說著,身為神級的妹妹就坐在自己的旁邊,他覺得自己底氣十足。
其餘三個上國的代表轉頭看著他,原本是不想搭理南上國的代表的,但既然對方都說有意見了,也不好真的無視他,起碼也讓他講看看他的意見。之後再否決掉就好了。
「南上國的代表,你有什麼意見?如果是想否決剛剛的議題,那麼是不可能的。因為那是經由三國認可的,只有你一國是無法否決議題的。」
「我不是想要否決那議題,以比武來決定出擊順序我也覺得不錯,只不過我有一件事情要先跟各位講。我國目前與一個人類國家是同盟的關係,希望各位在進軍人類國度的時候,不要打錯人了。」
「一個獸人國家,竟然跟人類同盟?」
其他三個上國紛紛皺起了眉頭,他們不像南方直接就緊鄰著人類國度。雖然也是有在跟人類的國家往來,但關係並沒有好到同盟的地步。在他們眼中跟這些人類國家打好關係,只是為了一些好處而已。例如偶爾會有的禮物以及人類的商隊等等。
「這簡直就是出賣同胞的行為!他們給了你們多少好處?」西上國的代表拍著桌子大聲的說著,彷彿跟人類結盟是一件不可饒恕的事情一樣。
「我們也是為了同胞,同盟對雙方來說都只有好處。我們替他們攔下來自族人的攻擊,而他們為我們擋下其他人類的攻擊。同時兩邊還進行著貿易。既然雙方都有利,我們沒有理由拒絕對方的同盟。」
「也就是說,要是我們攻擊到你們的盟友......」
「那麼我們就會成為敵人,西上國的代表。」
「胡鬧!替人類對付同族同胞,這樣像話嗎!?」
西上國的代表已經氣到站起來了,其餘兩國雖然皺起眉頭,一個國家再大也就那樣而已,只要繞過南上國的盟友,那麼其他的還不是隨他們打?這件事情只有想一下就知道了,沒必要像那老頭一樣發那麼大的脾氣。
而且他們能理解南上國跟人類同盟這件事情,那些條件就算是換成他們,多半也是會同意接受的。
但他們並不會幫南上國講話,相反的還想看到這兩個國家起衝突。他們相信在西上國的壓力下,南上國肯定會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最後他們在推波助瀾一下,南上國肯定得在壓力之下屈服。到最後背負罵名、不信守承諾的只會是南上國。他們一點事情都不會有。
「對獸人來說信守承諾也非常重要,我們不能違背承諾,否則將對不起我的先祖。想必各位都能了解信守承諾對我們獸人來說有多重要吧?」
老人的嘴角抽動,心裡頭有著無限的憤怒但卻沒辦法反駁伯森的話。正如伯森所說,對獸人來說信守承諾也是十分重要的事情。但對他來說,人類是不可饒恕的存在。因為他的家人.......
「總而言之!不管你跟誰同盟都好,就是不准跟人類同盟!不然當我們發動攻擊之日,也不會對南上國手下留情!」
伯森一臉難看的看著這位十分激動的西上國代表,這個人感覺不是想刁難南上國,而是自己跟人類之間有著什麼恩怨。他原先還想說些什麼,但一旁的伯妮伸出手阻止了他。
「你確定要這麼說嗎?」
其他上國的代表看著這名隱藏起面目的人,這是這個會議中她第一次開口講話。
「當然,任何跟人類有勾結的獸人,都是罪人!全部都必須受到先祖的審判才行!」老人義正嚴詞的說著。伯妮則是笑了笑。
「先祖的審判?祖靈都沒有完全排斥人類的意思,你憑什麼認為先祖會覺得這是錯事?你是祭祀嗎?捏造先祖的旨意是禁忌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但妳也不是祭祀吧?又怎麼知道我說的不是先祖的旨意?」老人頑固的說著,堅持著自己的論點。面對如此頑固的人,伯妮只是稍微將魔力外放,就讓老人臉色起了變化。
三個代表都不是弱者,在獸人之中只有一種人能使用魔法。
「祭祀!」
「假冒先祖捏造旨意,由身為祭祀的我確認了,現在你有什麼話好說的?」
「我......」
伯妮將伯森腰上的小匕首抽了出來,然後朝著西上國代表丟了過去。
「自己將舌頭割下來吧!」
老人面色鐵青的看著自己面前的匕首,猶豫了一會後,慢慢的將手伸向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