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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少女同人小說創作《Before‧Air》──第一章(2)

酪梨控 | 2017-07-20 00:26:52 | 巴幣 0 | 人氣 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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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空氣變得有些濕冷。羽葉在一陣冰冷風氣的吹拂下醒了過來,她眼睛微睜,天色已經接近黃昏了,周圍滿是受風吹拂下搖擺的青草和樹葉的沙沙聲。

「咳」

氣管似乎恢復正常了,呼吸起來也不再辛苦。她感覺到身旁站著一個人,是嘉燕嗎?

「唔......」因為精神還沒有清醒的關係,她只能動著嘴巴發出些聲音。


「妳醒了嗎?」並不是嘉燕的聲音。而是她感覺在昏倒前在她身邊說話的人的聲音。眼前朦朧的視線中,出現一個模糊的人影。
「真是危險。有氣喘還在施工的操場旁慢跑?而且身邊竟然還沒有隨身攜帶支氣管擴張劑?」
說話的聲音非常溫柔,但是也帶有一點點責備的意思。羽葉聽了心裡感到有些溫暖,這很像是媽媽會對自己說的話。

羽葉的眼睛還有點乾而睜不開。突然她感覺到有一條濕毛巾在擦她的額頭。

「妳剛才那樣辛苦,現在再休息一下也沒有關係。」
羽葉伸手摸到了濕毛巾,擦了擦臉後,才終於睜開眼睛看清楚正在俯視著自己的人影。

──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美得驚人的少女。就是那位昨天她在路上遇到昏倒在路邊的女孩子。羽葉眼睛瞪得大大的,想分清楚自己是在作夢,還是看到幻覺了。然而愈來愈清醒的頭腦告訴她,眼前的少女是真實的。因為某種非常驚人的巧合,她又再次遇到這位少女了。

「妳──妳不就是昨天那位──?」羽葉失聲說道。

「嗯?沒有。妳認錯人了。我今天第一次遇見妳啊。」少女回道。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她在說這句話時眼神飄來飄去。


「咦──咦?可是,妳昨天不是在這裡──」羽葉錯愕道。


「我昨天沒有在這裡中暑。妳認錯人了。」少女這次說話的語氣比之前稍微堅定了一些,但馬上表情就垮了下來,一臉說錯話的模樣。

羽葉也隨即注意到她剛才根本沒有提過「中暑」的症狀,但是少女卻自己爆出來了。

「......呃,好。所以昨天在校園裡中暑昏倒的人真的是妳囉?是我打電話叫救護車送妳去醫院的.....之後還在急診室那裏見過一次面。」羽葉因為恢復了認人的自信而補充說明道。少女看起來似乎也不再費事否認,只是把手中的溼毛巾塞到羽葉手裡,自己站了起來。

羽葉感覺身體還有些沉重,因此只能吃力地讓上半身抬起來一半,看著已經背對著自己的少女。

「這裡是哪裡.....?我本來在操場慢跑──」

「對,然後妳氣喘發作後倒了下來。我暫時解決了妳呼吸困難的問題,給妳吸了支氣管擴張劑──」少女低聲說。

「──氣喘噴霧?是哪裡拿到的?」羽葉吃驚問道。

「我有。」少女簡短的說道。羽葉也注意到她似乎不是很喜歡說話。

「哇,這麼巧。」羽葉不禁慶幸自己的好運氣。

「但是,妳當時意識還很模糊,我又有其他地方要去,只好先帶著妳一起走了。」

羽葉慢慢咀嚼少女所說的那幾個字。


「不過不用擔心。這裡還是在妳的校園裡面。」少女說這句話的時候,又一陣風吹了過來。羽葉聞到了某種潮濕的味道。

「這裡是校內的湖的附近嗎?」羽葉問道。

「......對。」

然後雙方都沉默了幾秒,周圍只有風吹動草葉的聲音,以及蟬的唧唧怪叫。羽葉又感覺有些昏沉,躺回了地上。

「先休息吧。」少女轉頭望了羽葉一眼,「等我的事情處理完後,會再送妳回妳的宿舍。」


「唔.....好吧。」羽葉喃喃自語道,「咦?你怎麼會知道我住在哪裡?」


少女背對著她一動也不動。過了許久,才緩緩過身,露出滿臉的窘樣,

「.....抱歉,我剛才講那句話時沒有想這麼多......我....呃......並不知道妳住在哪裡.....」


本來以為會聽到什麼「其實我是神盾局的特工,已經暗中調查妳很久了,當然知道妳住在哪裡」之類的台詞的羽葉,頓時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一聲惹得少女滿臉通紅,面紅耳赤的說道「好啦!快點告訴我妳的住處啦!我之後送妳回去.....」。而羽葉告訴她自己是住在女二舍幾樓第幾號房時,心裡也一邊在想或許這位看起來高深莫測的少女,實際上個性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天然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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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羽葉,回神喔!」嘉燕伸手在羽葉眼前晃著。

羽葉驚了一跳回過神來,注意到教室裡魚貫走出門外的同學們。似乎已經下課幾分鐘了。

「妳到底是怎麼了?最近好像一直都很累?」

羽葉打了個哈欠,搖搖頭,「嗯.....沒有啦.....只是我昨天好像做了個夢.....」


「妳夢是不是永遠作不夠啊?」


「別開玩笑,我是說真的。」羽葉不悅的說,「我昨天運動時好像發生了一點事.....之後的事情....呃......總覺得怪怪的......」

「是啊,昨天晚上我一直到上床睡覺都沒見妳回來。早上起來時妳倒是在床上睡得很熟。妳昨晚去哪啦?」


「唉,不重要啦。」羽葉揮揮手道,「重點是,剛才上課的內容也又跳過一大半了。妳有記筆記嗎?老師上課講的──」

「──妳覺得我會記嗎?」

「嗚,也是啦......」


羽葉並沒有忘記昨天在她又陷入昏睡之前看到的東西。但是除非自己有機會在清醒時再確認一次自己看到的,她才會相信那是真實發生的。

那位神秘的少女,似乎有按照承諾把她安全的送回宿舍裡(不只宿舍哩,甚至還將她安置回床上)。除此之外羽葉想不到任何那位少女出現過的證據。而那位少女那時做的事情.......羽葉無論回想多少次都覺得不可思議。最後她思考的結論,就是絕不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以免被當作是神經病或是瘋子。

但是她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一定要再見到這位少女一面。因為已經有在校園內遇到少女兩次的經驗,所以她粗略推斷這位少女可能也是這所學校的學生,再不然就是家住離這間學校很近,所以才能經常來這裡散步。

在那天之後,羽葉幾乎每天都會挑之前遇到那位少女的兩個地點、在同樣的時段徘徊看看能否再見到少女一面。但是經過一個禮拜後,她認為那位少女或許不是在某個固定時間就會來這裡,因此她更改埋伏的地點與時段、早晨、中午、下午、沒課的時候以及傍晚或晚上,她不定時的在校園各地轉著,內心期望能夠再「巧遇」一次這位神秘的人物。

經過了一個月,她仍然毫無所獲。而且由於季節接近夏天,她更不喜歡在陽光下走路,她也逐漸減少了在戶外閒逛的時間。不過她仍會試著在大部分人運動的時段到操場、戶外草皮等地方巡視。有時也會跑到其他建築物或他系系館探查看看。

直到兩個月過去,羽葉不得不告訴自己,她或許是再也見不到這位少女了。而且本來在一個很大的校園內要刻意找到一個完全不知道時間作息、出沒地點的人,就是一件近乎不可能的事情。這位少女可能是來屏東自由行遊玩、也可能那兩天只是剛好路過他們學校而已。

而最令羽葉放在心上的「那天晚上看到的事物」也逐漸被羽葉歸類為在半睡半醒之間看到的幻象。畢竟那時候她的精神並不是很清醒,因此把夢境和現實搞混了也很正常。至於她是如何被送回宿舍又自行回到床上的,她也說服自己可能當時是在夢遊才忘記了自己回到宿舍的過程。

時間又過去了幾週,很快羽葉的心思就被課業與期末考占滿,完全不再去思考神祕少女的事情。

「期末考之後就是暑假了耶。」在期末考周的某天,兩人都乖乖待在宿舍念書時,嘉燕突然開口道。「妳暑假有打算去什麼地方玩嗎?」

「可.....可不可以等到考完試在思考這些問題?我覺得自己快被榨乾了....」

羽葉一臉悲慘的癱在書桌前,桌上放了好幾本巨型磚塊原文書,但是重要性卻比不上隔壁旁放的一疊影印考古題卷。

「現在放棄的話,暑假就已經開始了喔。」

「不要講屁話。」

「是,是。」

羽葉煩躁的把書包拿起來,想翻出自己之前的筆記紙。不料卻有一張皺巴巴的紙團從雜亂的書包裡掉了出來。

「──呃!」羽葉倒抽了一口氣。

「怎麼了嗎?」家燕問道。她已經又把電腦打開,看起來是暫時不想再碰剛才寫完的練習題了。


「我差點就忘記要去醫院回診啦!」羽葉看著被攤平的紙張喊道,那張紙是回診單,上面註明了下次看診的時間。


「妳要看什麼醫生?」


「呼吸胸腔科。」羽葉喃喃道,把回診單上的時間記到了手機裡。

謝天謝地,看診時間是期末考結束後。一想到這有可能是上天賜予自己的好運,她就又燃起了鬥志,把考試的練習題紙拉到眼前繼續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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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葉的氣喘病是從中學之後才開始發作的。在那之後,她就對於周圍空氣的粉塵非常過敏,只要道灰塵積的比較厚的地方也會開始呼吸困難。因此她現在都得定期回醫院檢查治療,並且領取平時保養氣管的藥物。

看診那天,她照慣例帶好需要攜帶的健保卡等物品後,便獨自前往醫院了。由於醫生看診速度比較慢,因此每次去醫院都要等上一段時間。她和其他病人坐在等待席,無聊的划著手機等著看診的燈號轉到自己的號碼。

叮咚!號碼終於跳到自己的號了,她立即從座位跳起,走向看診室。隨著跳燈號的音效聲響起,看診室的門也跟著打開,門口傳來了對話聲:「......這是領藥單,到樓下櫃台繳費後去領藥就可以了。」

然後是回答的是一個似曾相似的聲音:「好的,謝謝醫生。」


羽葉愕然瞪著從看診室走出來的少女,而對方看到她表情也立即滑稽的垮了下來。兩人就這樣四目相接了整整十秒鐘──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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