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別老是秩序、秩序的叫,我的名字是蕾茵娜.薩里克!」
「我們……並不是朋友。」
「開什麼玩笑?!快放了那個蠢女人!妳們想要殺了她嗎?!」
獄寺旁若無人的咆嘯著,手上的炸藥只差沒有朝著切爾貝羅的少女們扔過去。
爭執的發生必須要回溯到獄寺與山本還有了平剛到學校的時候――
「你們都聽著!無論如何都必須要贏!」
扳著指節,獄寺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喂!你在說什麼啊?比賽的是雲雀耶!」
山本笑著吐槽。
「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少根筋的了平也沒有感染到獄寺的幹勁。
「唔!我才沒有!」
被挑了語病的獄寺立刻反駁,但顯得沒什麼說服力。
但他也不可能說出,他很在意零的這個事實。
畢竟要是雲雀贏了這場,就等於零也能被解放了。
一想到如此,他實在是難以克制自己心中深處的興奮。
事到如今,他有一大堆的問題想要問零。
不管是關於薩里克的事還是有關她身份的事,他都想要問清楚。
相處到了現在,他是絕對無法接受零有可能會成為敵人的這種事的。
「十代首領信任我們所以沒有來,他總不能在我們面前吃敗仗吧!」
語調突然一轉,獄寺總算是勉強掰出了個自己覺得是理由的理由。
「哈哈哈!你的理由好怪!」
天然如山本,他完全不明白獄寺到底在說什麼。
「你這笨蛋一輩子都不會懂得啦!」
像是害怕被看穿心事的獄寺有些惱羞成怒的嚷嚷。
「喔!今天的主角登場了!」
山本看見雲雀遠遠地朝著他們走過來。
「你們……聚在這裡幹嘛?」
一雙丹鳳眼看起來有些不耐煩,雲雀一開口就像是要趕人的問。
「你說什麼!」
一聽見雲雀惹惱人的說話方式,獄寺的臉色立刻黑了起來。
「哎呀……我們只是……」
雖然是笑著,但是山本其實也不太會應付像雲雀這種類型的人。
「來替你加油的!」
了平鬥志滿滿地大喊。
由此可知他顯然不太了解雲雀這個人。
「哼,別礙手礙腳的,再不走我會殺了你們。」
斜睨著山本等人,雲雀的言下之意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啊!當心我用極限海扁你喔!」
這下連單細胞的了平都被雲雀那目中無人的態度給挑起了怒火。
山本苦笑著制止著身邊兩個想要立刻衝上去揍雲雀的傢伙,接著解釋:
「哎呀!大家冷靜一點嘛!我們只不過是剛好經過罷了!你就別在意了,雲雀。」
不愧是家裡開店面的,山本的交涉手段明顯比他身邊的那兩個人高明許多。
就在山本說完的同時,一聲轟然巨響,瓦利亞的雲之守護者――摩斯卡,不知從哪降落到了雲雀的身後。
「原來……只要把那個傢伙宰了就行啦!」
雲雀舉起拐子,露出了好戰的笑容。
面對這樣的雲雀,摩斯卡也不停地噴著氣,儼然一副就要馬上開打的模樣。
「請住手,戰鬥還沒開始,請不要擅自動手。」
一名切爾貝羅的少女從屋頂向下一跳,正好落到雲雀與摩斯卡之間,也阻止了雙方眼看就要擦槍走火的情勢。
「嘖!不管看幾次都覺得那個什麼切爾貝羅機關很礙眼……」
獄寺低聲的嘟噥著。
「咦?怎麼好像少了一個?」
山本注意到對方的切爾貝羅少了一個。
記憶中她們總是成雙成對的出現。
隱約地感到有些不安,但又說不出原因,山本苦惱地握緊了拳頭。
希望不要發生什麼事才好……
「請雙方的守護者跟著我來,觀眾也是。」
落下了這句話,切爾貝羅的少女便逕自走到前頭。
雲雀難得地乖乖放下拐子,默默地跟在切爾貝羅的身後。
就這樣一群人跟著切爾貝羅的少女來到了並盛中學的運動場。
戰鬥場已經架設完畢,被刺鐵絲網包圍起來的場地就是這次雲之戒爭奪戰的戰鬥擂台。
「這……這裡也太……唔?!」
一直張望著場地的獄寺突然撞上了山本的後背。
「搞什麼啊!棒球白癡,幹嘛突然停下來――」
話語後面的句子消失在錯愕中,這是第一次獄寺感受到什麼是絕望。
在少女低垂的頭上,蒼白的側臉因為緊貼著的墨色長髮而顯得更加死白,毫無血色的雙唇與緊閉的雙眼,幾乎都可以讓人聯想到『死』這個字上。
單薄的身影在那過分剛硬的拷問椅上,被凸顯得更加瘦弱。
早就已經在戰鬥場外等待戰鬥開始的犬還有千種與庫洛姆同樣臉色並不好。
只是相對起獄寺,他們不發一語的顯得冷靜許多。
明明六道骸並沒有被關進復仇者監獄,但這次他還是沒有現身。
「那……那個……赤羽該不會已經……」
了平第一次看到這種景象,不禁語無倫次了起來。
「請不用擔心,『秩序』大人只是過於勞累所以正在休息罷了,所以這場戰鬥的結果將會由我們切爾貝羅機關代為裁決。」
隨侍在零身邊的切爾貝羅的少女說道。
只是她的語調實在是太過公式化,令人忍不住臆測,這一切都是他們算計好的。
「開什麼玩笑?!快放了那個蠢女人!妳們想要殺了她嗎?!」
掏出了數十根的炸藥,獄寺一副想要衝上去的模樣。
「……」
山本的臉色比獄寺還要難看,如果不是因為他剛好沒把時雨金時帶出來,他很有可能也像獄寺這樣。
現在內心澎湃著的情感已經不單單只是不甘心而已,而是確確實實的憤怒。
「請收起武器,我們是不可能殺了身為神的『秩序』大人的,你們不必有這種顧慮。」
剛剛帶路的切爾貝羅的少女相當好心地解釋著。
「那個蠢女人變成那樣,妳們敢說妳們沒有要殺了她?!」
剛開始面對戰鬥即將要結束的好心情此刻蕩然無存,獄寺恨不得能馬上把零帶離切爾貝羅的手中。
但是理性卻不停地警告著他這場爭奪戰的規則。
「……獄寺。」
抓住了獄寺的肩膀,山本出聲制止。
不管他們再怎麼想要救出零,現實都是只是他們一出手就是違反規則,如果戒指被沒收就什麼都做不到了。
「請克制你們的行為,如果做出任何妨礙比賽的行為,我們將視同棄權,這場爭奪戰的結果將會以瓦利亞獲勝告終。」
切爾貝羅的少女強調。
「嘻嘻嘻……你們就出手吧!到時候零零就由王子帶走了。」
勾起嘴角,貝爾把玩著手上的小刀挑釁著獄寺。
「混帳!」
或許是因為曾經輸給貝爾,獄寺很輕而易舉的就被挑起了怒火,眼看他就要衝上去的時候,一根拐子橫擋在他的面前――
「礙事,你要是敢站在我的前面,就立刻宰了你。」
瞥了獄寺一眼,雲雀說道。
雖然他對於那個女人為何會變成這樣的原因並不清楚,不過他很明白,眼前的這副景象就他看來十分的礙眼。
「哼。」
XANXUS撐著頭坐在自己專屬的座位上,沉思著看著眼前發生的事。
他看得出來那群小鬼對那個女人抱有莫名的情感。
不過就是個小女孩,不過就是秩序,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足以讓那麼多人受到影響。
就連他小隊裡的兩個笨蛋都被影響了。
他接著轉動他那鮮紅的眼珠,直勾勾地盯著那抹脆弱的像是一捏就碎的身影。
忽然間,一股詭異的感覺油然而生。
那個女人感覺起來似乎與之前有著微妙的不同……
可笑!
一個半死不活的人能有什麼不同?
XANXUS對自己一瞬間產生的想法感到嗤之以鼻。
「我可以開打了嗎?」
已經站得有些不耐煩的雲雀出聲對著切爾貝羅的少女問道。
「啊……是,請先讓我們解說一下場地。」
被雲雀的氣勢給震懾,切爾貝羅的少女一開始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裡是雲之守護者的戰鬥場地――CLOUD GROUND!雲之守護者的使命是不被任何東西所束縛,以獨立的立場來保護家族成員的孤獨浮雲!因此才準備了最嚴苛的場地,四面都備有刺鐵絲網圍繞,八門自動砲台會針對三十公尺以內的移動物體產生反應,而進行攻擊,此外在地下設置了無數重量感應式的陷阱,在發出警報聲之後就會爆炸。」
另一名切爾貝羅的少女接手說明。
「這根本就是戰場嘛!」
在仔細的聽過說明後,了平激動了起來。
因為這根本就不是國中生該面對的戰鬥。
應該說一直以來他們所面對的都不是國中生應該面對的。
「害怕的話就逃啊!就像你們老大一樣。」
列威涼涼的在一旁放冷箭。
「開什麼玩笑!十代首領他才沒有逃避呢!」
一直處於爆躁狀態的獄寺,很輕易的一點就爆。
「阿綱沒有必要來觀戰,因為雲雀是我們的王牌,他不會輸的!」
已經重新控制好情緒的山本按住獄寺的肩膀後說道。
現在的情況不容許他們恣意行動。
「……哼,王牌……」
聽到山本這麼說的XANXUS突然大笑起來:
「噗哈哈哈哈哈!那我還真是期待呢!」
完全不把山本他們放在眼裡,抑或是說其實他另有謀算,不管怎樣,XANXUS都太過自信到令人匪夷所思。
「那我們就開始吧!雲之戰――葛拉.摩斯卡V.S雲雀恭彌!比賽開始!」
代替昏睡中的零,切爾貝羅的少女宣布。
率先展開攻勢的是摩斯卡,藉由足部的噴射氣流,摩斯卡以極快的速度飛向雲雀,同時開啟手指上的彈孔準備發射子彈。
這完全是機械人的攻擊方式,沒有猶豫,也沒有思考。
就在雙方即將碰上的前一刻,雲雀連眨眼都沒有的,只是舉起拐子,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破壞了摩斯卡的右手。
受到嚴重損壞倒下的摩斯卡,在發出幾聲機械運轉的殘喘聲後,就發生了小規模的爆炸。
這是一場稱得上是秒殺的戰鬥。
不單單是山本他們,就連瓦利亞小隊的貝爾與列威都傻眼了。
連回頭看都懶得,雲雀把奪過來的戒指合而為一之後丟給切爾貝羅的少女:
「我不需要這個。」
無視於切爾貝羅的少女那錯愕的表情,雲雀逕自向前走去――
「喂!你過來啊!坐在那邊的傢伙!如果不把猴群裡的猴子王給宰了,我怎麼會回去呢?」
打從一開始,雲雀就沒把摩斯卡放在眼裡。
他的強悍不是用來對付像摩斯卡那種小嘍囉的。
「瞎米?!」
對於雲雀那無禮對待自家老大的說話方式,列威憤怒的大喊。
「瞎米什麼啊!笨蛋!重要的是這場爭奪戰……我們算是輸了,現在怎麼辦啊?老大。」
貝爾一邊吐槽腦袋什麼也沒裝的列威,一邊詢問XANXUS的打算。
「……」
瞥了一眼不斷發出機械聲的摩斯卡,接著XANXUS大弧度地勾起嘴角。
他從他的王座上一躍而起,越過刺鐵絲的圍牆,一腳踢向雲雀。
如同XANXUS所預料的一般,雲雀顧不得肩上的制服外套,用拐子抵擋住他的攻擊――
「我腳滑了一下。」
說是這麼說,但是XANXUS的臉上看起來卻一點歉意也沒有。
「或許吧……」
雲雀絲毫不懈怠地舉著拐子進入備戰狀態。
「我沒開玩笑。」
笑著說這句話的XANXUS顯得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反而讓人懷疑他的葫蘆裡到底賣著什麼藥。
而切爾貝羅的少女也是,由這點看來相當明顯就是與瓦利亞是同一邊的,照理說,當XANXUS跨進戰鬥場的那一瞬間就該沒收他的天空之戒了。
「我只是想把那個破銅爛鐵收回來,的確是我們輸了。」
意外的,XANXUS居然輕易地就認輸了。
「哼!可是我怎麼看――」
雲雀衝向XANXUS說道:
「都不像啊!」
拐子對著XANXUS橫劈過去,而XANXUS只是閃躲卻不反擊。
「雲雀那傢伙想幹什麼!明明已經打敗那個機器人了!」
待在場外觀戰的了平顯得坐立不安。
現在的情況不管怎麼看都是事有蹊蹺。
跟著XANXUS閃躲的步伐移動,不知不覺間雲雀已經進入戰鬥場上所設置的機關砲的射程範圍,在彈雨之中雲雀還是緊緊咬著XANXUS不放。
「放心吧……我不會出手的。」
這句話應該是說給切爾貝羅的少女聽的,XANXUS一邊閃躲一邊說道。
「隨便你!反正我都要宰了你!」
絲毫沒有鬆懈的,雲雀加快了攻擊的頻率。
「臭小子!竟敢愚弄我們老大!」
有嚴重老大控的列威不爽地喊著,只差沒有抽出他的電氣傘。
「等一下!龐克頭!如果我們這些輸家敢出手的話,會被視為反叛十代首領,連老大都會被當場砍頭的!」
貝爾用著奇怪的綽號制止了列威。
「難道就要放任那個囂張的小鬼繼續胡鬧嗎?」
列威根本無法忍受自家的老大這樣被人瞧不起。
「我們老大他似乎有什麼想法。」
貝爾說道。
「那是……什麼?」
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列威緊接著追問貝爾。
他不相信老大會瞞著他們什麼。
「我不知道,瑪門或是史庫瓦羅可能知道吧。」
很乾脆地承認了自己並不清楚這場戰鬥的內幕,貝爾心中思考的其實還有另一件事。
從這場爭奪戰開始以來,他並不是只有一次懷疑過零零被牽扯進來與老大有關。
不過從史庫瓦羅的態度看起來似乎連他也不清楚。
難道是他猜錯了嗎?
不然另一種可能,就是切爾貝羅那群女人擅自行動了。
如果真是這樣,他絕對會把他們全都殺的一個也不剩。
敢碰王子看上的獵物膽子確實是挺大的。
「切爾貝羅!」
XANXUS叫了切爾貝羅的少女。
「是的,XANXUS大人!」
切爾貝羅的少女當下看起來完完全全就是與瓦利亞是同一個陣營的。
「妳們不要忘了這件事,我可是沒有攻擊喔!」
刻意強調著這點,XANXUS似乎是想讓自己當下的行為合理化。
在XANXUS說話的同時,雲雀還是刻不容緩地攻擊著。
就在他下一步即將揮出拐子的時候,一個強力的砲彈擦過他的左腿,雲雀因為這預料之外的攻擊左腿失力而單膝跪下。
雖然僅僅只是擦傷而已,大腿還是血流不止。
「雲雀!」
山本等人因為擔心雲雀而忍不住大叫出聲。
只是在場外的他們很快地就發現了不對勁――
無數的導彈開始不分敵我的發射,就連貝爾他們也成了攻擊的目標。
「不要緊吧?笹川大哥!」
山本把撲倒在地的了平扶起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啦?」
了平摀著頭,完全處於狀況外。
「……怎麼會這樣,原本我打算將他回收的,可是他為了阻止對方的雲之守護者,失去控制了!」
完全是睜眼說瞎話的語氣,XANXUS的表情看起來甚至還有些愉悅。
「什麼?他失控了?!」
獄寺根本沒想到這麼扯的話,XANXUS居然說得出口。
就好像是他故意要讓摩斯卡失控一般。
摩斯卡從地上爬起後,身上的彈孔幾乎是全開的進行無差別攻擊,校舍近乎一半都被他給毀了。
接著在他胸口的砲孔開始聚集能量,獄寺在看見後立刻發現不妙:
「那是……壓縮粒子砲!」
「實在是太誇張了!再這樣下去我們所有人都會沒命的!」
了平跟著獄寺還有山本在場地的周圍閃躲不停朝他們飛過來的子彈。
「哼哼……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還真是慘烈啊!」
佇立在火光與硝煙之中,XANXUS的剪影宛如是地獄裡的惡鬼。
「那傢伙居然還笑得出來……」
山本對XANXUS的行為感到傻眼。
「那傢伙打從一開始就不關心勝負,想要偽裝成意外把我們全殺了!所以才會向雲雀挑釁的!」
看到現在的XANXUS,獄寺就明白了為什麼一開始XANXUS的反應會那麼奇怪。
場地裡不停地傳來爆炸聲,就連刺鐵絲網的圍牆也倒了半數。
「喂!場地裡面太危險了!」
了平發現同樣也在躲著流彈的庫洛姆就這樣方向不分的衝進了戰鬥場。
只是在這樣吵雜的環境下,就算是了平用喊的,庫洛姆也聽不見。
「嗶――」
腳下發出了警報聲,庫洛姆有些錯愕的愣在原地。
那是一開始所說的感應式陷阱。
就在爆炸的前一刻,犬跟千種雙雙的把庫洛姆撲倒,僥倖地逃過一劫。
「千種……犬……」
庫洛姆有些擔心地呼喚著那兩個人的名字。
她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來救她。
「妳還真愛惹麻煩啊……」
犬趴在地上不耐煩地嘆著氣。
「可是……如果是這個時候,蕾茵娜大人她……」
庫洛姆會不顧一切的往前衝不只是因為要閃躲砲彈,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想要趁著這場混亂帶走零。
「……現在還不是時候,在阿骸大人說的那個時候到來前,我們都必須要待命。」
同樣趴在地上的千種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道。
接著一陣機械運轉的聲音,犬跟千種發現他們居然很不巧地進入機關砲的射程範圍。
最後在緊急地搜索著逃跑的方向時,摩斯卡龐大的身軀就這樣佇立在他們的前方――
「靠!完蛋了!」
犬爆了句粗口。
所謂門前有虎後有狼的情況居然就這樣被他們給遇上了。
「糟糕!被包圍了!」
山本與獄寺他們也發現了庫洛姆那邊的情況,只是他們相隔有段距離,如果要支援也來不及了。
「可惡!」
千種與犬雙雙罵了一聲,便低下頭用手臂護住彼此的頭。
當機關砲與摩斯卡的壓縮粒子砲同時發射的瞬間,一面火焰構築而成的火牆這樣護住中心的庫洛姆他們,同時抵銷了機關砲與壓縮粒子砲的攻擊。
「那火焰……」
XANXUS察覺那個火焰十分的熟悉。
「老大……」
庫洛姆注意到了幫他們擋下攻擊的人究竟是誰。
進入超死氣模式的阿綱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或許該說還好他有趕上。
「那是……」
了平的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十……十代首領!」
鬆了口氣,獄寺也為阿綱的到來感到高興。
「你來啦?不過……」
XANXUS依舊是那副所有事都在他的預料之內的模樣,就在他出聲的同時,摩斯卡又發射了數十發的砲彈――
「里包恩先生!這是……」
才剛剛與阿綱一同趕過來的巴吉爾一邊躲著流彈的攻擊一邊詢問著里包恩現在的狀況。
「看來摩斯卡那傢伙打算把一切都毀了!……難道摩斯卡失控了嗎?那不是該有的行為啊!」
看來就連里包恩也無法理解現在的情形。
只是有許多的事都相當的不合理。
「從廢物開始消失,而且不會有任何改變!」
盯著阿綱,說著這句話的XANXUS很明顯的暗喻著什麼。
超死氣模式的阿綱面對迎面而來的砲彈沒有任何一絲動搖,像是算準了所有砲彈的軌道,他利用死氣之火噴發的推進力從地面上一躍而起,有如飛在空中般的運用死氣之火擊落所有的砲彈。
手套上凝聚著火焰,阿綱朝著摩斯卡俯衝而下,以電光石火的速度扯下了摩斯卡的另一隻手臂。
「喂!機器人……你的對手是我啊!」
把摩斯卡的殘臂丟向一旁,阿綱如此對著摩斯卡說道。
下一秒,情況發生了改變,雖然同樣是發射出數枚的砲彈,但是這次的目標全都鎖定為阿綱一人――
「澤……澤田他……」
只能在一旁看著的了平很為阿綱擔心。
「摩斯卡這傢伙已經鎖定目標了!」
里包恩說出了所有人都看見的事實。
阿綱一直以巧妙的方式避開砲彈的攻擊,並且運用火焰的推進力增加速度。
最後他以高速逼近摩斯卡,正好在他的頭頂上方就是摩斯卡發射壓縮粒子砲的砲孔――
也許是機械式的反射動作,摩斯卡並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可以殲滅掉敵人的機會。
果不其然,他開始聚集起發射壓縮粒子砲的能量。
但是阿綱就是算準了摩斯卡要發射的前一刻,操控著火焰一拳揍向砲孔。
摩斯卡在這樣的衝擊下,就像是廢鐵一樣的飛向後方。
「好……好厲害!」
了平熱血地讚嘆著。
「是啊!」
山本也是興奮地附和著。
「不愧是十代首領!」
獄寺絕無例外地驕傲地大喊。
「老……老大……」
列威發覺情況不妙地直瞧XANXUS。
但是卻發現XANXUS的臉上漾著計謀得逞般的笑容。
只是他沒預料到,所有的爾虞我詐全都崩壞在那個掌管著一切規則的存在――
一股像要凍傷人的寒氣突然間充斥在整個場地上。
明明四周圍全都是爆炸的火光與硝煙味,但是與這場景完全不合溫度卻是實實在在地存在著。
「啊啊……無視於我的存在,你們倒是玩得挺開心的嘛。」
冷得透徹的嗓音,突兀地出現。
本來還夾帶著熱情的戰鬥場上倏地冷卻下來。
阿綱依舊是與摩斯卡纏鬥著,能清楚聽見這聲音的人只有現場沒有在戰鬥的人。
「零?!」
山本怎麼會認不出這聲音的主人是誰,只是他沒想到零會在這個時間點醒來。
「蠢女人!妳快叫那兩個切爾貝羅的傢伙帶妳離開這裡!」
面對零醒來的那一瞬間,獄寺第一個想到的是她的安危。
「叫我拜託她們嗎?已經沒有必要了……」
零抬起頭,露出她那有如凍結的火焰般的雙眼,原本束縛著她雙手的手銬就這樣當著所有人的面前應聲碎裂。
「秩……『秩序』大人……」
顫抖著嗓音,這時所有人才發現,切爾貝羅手中的針筒連同右臂全都被冰結實的冰凍起來。
看來是在切爾貝羅的少女想要再以藥劑控制零的時候被冰凍的。
「怎麼?很驚訝嗎?我還以為妳們早就已經有了被殺的覺悟了。」
完全不帶感情的說話方式,就算是之前認識零的山本他們也忍不住感到內心狠狠的一顫。
完全不帶感情的說話方式,就算是之前認識零的山本他們也忍不住感到內心狠狠的一顫。
「蠢女人?」
獄寺對現在的零感到十分陌生。
「……看來這次是真的覺醒了。」
壓低了帽沿,里包恩說道。
到底覺醒的赤羽零是敵是友,他還不能確定。
「『秩序』大人!請您別這樣!」
另一名切爾貝羅的少女扶住自己的夥伴,試圖制止零。
「吵死了,別老是秩序、秩序的叫,我的名字是蕾茵娜.薩里克!」
從拷問椅上緩緩地站起來,零扭動著自己已經許久未動的手腕關節,連看切爾貝羅的少女都懶得看。
「女人,我不管妳是什麼,如果妳敢妨礙我就殺了妳。」
XANXUS的右手已經聚集起了光球火焰。
「是嗎?你可別忘了我是這場戰鬥的評審喔?」
完全不把XANXUS的威脅放在眼裡,零只是遠遠地望著正在與摩斯卡戰鬥的阿綱。
接著就無視於其他人錯愕的目光,朝著阿綱與摩斯卡衝去。
「零?!」
山本不明白零為什麼要衝進戰場。
「那個蠢女人到底想要做什麼?!找死嗎?!」
本來想要跟著一起去的獄寺,卻完全跟不上零的速度。
覺醒之後的零許多地方都變得不太一樣。
只見零就這樣橫擋於阿綱與摩斯卡之間,阿綱的超死氣模式因為受到秩序的冰結之力的影響,額頭上的死氣之火馬上就熄滅了,但是讓人捉摸不透的卻是,摩斯卡居然也跟著停下了動作――
「零?!」
一直專注於戰鬥的阿綱沒有想到零居然會這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滾遠點,澤田綱吉。」
只是淡淡地一瞥,零的態度讓阿綱感到無所適從。
他幾乎是反射性的乖乖照著零的話退後了一步。
「真是令人厭惡……」
這麼低喃著的零一揮手,一把由冰鑄成的劍就這樣出現在她的右手――
不假思索用力一揮,摩斯卡的表殼就這樣被零給劈開,露出了裡面令人震驚的事實――
一名有些年紀的老者身上被裝了各式各樣的管線,並順著地心引力倒下。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阿綱認得那個人的長相。
那是現任彭哥列的第九代首領。
難道他一直在戰鬥的對象是九代首領嗎?
「什……什麼?!裡面怎麼有人?!」
了平大驚失色的大喊。
「怎……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摩斯卡裡面會有人?」
阿綱無法自已地跪坐在地上。
如果剛剛不是零阻止了他,那是不是自己就會殺了九代首領?
阿綱不敢想下去。
「喂!你振作一點!……嘖!摩斯卡的構造我之前只看過一次……九代首領好像成為摩斯卡的動力來源了!」
里包恩跳到阿綱的身邊說道,所有的表情全都隱藏在帽沿的陰影下。
「XANXUS,我可是從來都沒聽說過彭哥列的九代首領也會參戰喔。」
側著身轉頭詢問著XANXUS,零那雙火焰色的雙眼在周圍火光的照射下就像是在熊熊燃燒一般。
「……」
沒有吭聲,XANXUS既沒承認這是他做的也沒否認。
正確說起來,是他的計謀全都被打斷了。
如果剛剛那一下,是阿綱出手的,他就有十足的理由說要報仇。
果然……那個女人是個阻礙!
「我早就聽說薩里克家族四處惹事,果然妳會成為這場戰鬥的評審是有目的的吧?我應該可以把剛剛妳的行為視作對彭哥列的宣戰吧。」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XANXUS打算把矛頭指向零。
「就算是這樣,我也是你們彭哥列九代首領赦命擔任爭奪戰裁決者的人選。」
對於XANXUS的質問,零瞇了瞇眼,並沒有任何的動搖。
本來還想要在說些什麼的零,卻被一陣微弱嘶啞的聲音給打斷――
「不是的……錯的人……是我……我不該……把那個女孩捲進……這場戰鬥……之中……」
虛弱的睜開眼睛,彭哥列的九代首領用著有些恍惚的眼睛看向阿綱:
「我終於見到你了……綱吉……對不起……之所以變成這樣,全都是因為我的懦弱造成的……因為我的懦弱……才會讓XANXUS從長眠中甦醒過來……」
「你說的長眠是什麼意思?自從XANXUS離開搖籃之後脫離家族,就在彭哥列的嚴密監視之下……」
里包恩的臉色看起來並不好。
「搖籃?」
阿綱不明白里包恩話裡的專有名詞指的是什麼。
「那是八年前在彭哥列所發生的史上最大的叛變事件!叛軍的首領是九代首領的兒子XANXUS這個驚人的事實被列為機密,只有高層與當時參戰的彭哥列超級菁銳才會知道……」
里包恩解釋著。
「XANXUS……八年來都停滯不動……維持在當時的狀態下不斷沉睡著……造成他的憤怒與執著,擴張到令人害怕的程度……」
像是要用盡最後一口氣把話說完一般,九代首領的聲音聽起來有那麼些逞強。
「呃?什……什麼意思?」
阿綱在這麼慌亂的情況下根本無法思考。
「綱吉……我一直……聽里包恩提到關於你的事……關於你喜歡的女孩……你的學校……你的朋友……身為一位黑手黨的首領……你的心態實在是很不適合……我知道你到目前為止,不曾真正去享受過戰鬥,總是眉頭緊鎖……就像祈禱一般的在揮動拳頭……正因為如此,我才會……挑選你來當彭哥列的十代首領!」
九代首領邊說邊伸出食指靠向阿綱的額頭。
一搓火焰就這樣灌輸了某些意念進入到了阿綱的腦海裡。
那股溫暖的感覺讓阿綱想起了自己曾經在很小的時候與九代首領見過一面。
隨著九代首領食指上的死氣之火越來越微弱,阿綱也越來越慌亂。
「對不起……不過,選了你……真好……」
伸出的那隻手隨著九代首領的失去意識而跟著跌落。
「啊……等一下!不會吧……你不能死啊!九代首領!九代首領!」
阿綱哭喊著。
「他只是昏過去而已。」
零涼涼地丟出這麼一句。
「……咦?」
還來不及抹掉臉上的眼淚鼻涕,阿綱錯愕地只能發出單音。
「……我欠妳一次,赤羽零……不,蕾茵娜,多虧了妳有控制力道,九代首領才能只受這樣的輕傷。」
沉默了一會,里包恩壓低了帽沿而後說道。
「別搞錯了,我這麼做並不是要幫你們,純粹只是那種東西讓我感到厭惡罷了。」
零看向XANXUS那鮮紅的雙眼,接著說道:
「我宣布,這場雲之戰的戰鬥結果――作廢!」
才剛說完,整個場地便是一片嘩然。
「蠢女人!妳知道妳在說什麼嗎?!這場戰鬥分明是我們贏了!」
獄寺不滿地叫囂著。
雖然零醒了是很好,但是重獲自由的零反而讓他搞不懂了。
「我很清楚我在說什麼,獄寺隼人。」
淡淡地瞥了獄寺一眼,零接著繼續說:
「雲之戰因為有彭哥列九代首領的介入所以瓦利亞視為違規,接著是澤田綱吉,你無視於規則擅自闖入戰鬥場,因此視為違規,在雙方都違規的情況下,我宣布爭奪戰必須再戰!」
「『秩序』……蕾茵娜大人!您不能擅自……」
原本還想阻止零的擅自行動的切爾貝羅的少女,在看見像要凍傷人的火焰色眼睛後便噤了聲。
「擅自?就我看來,妳們才是擅自行動的一方吧?難道妳們還以為我會像之前一樣任由妳們玩弄於股掌間嗎?現在我沒殺了妳們就該感謝我的仁慈了。」
冷冽的氣息由腳底向上竄升,這一次所有人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從零身上發出的殺氣。
兩名切爾貝羅的少女在感受到那針對自己的殺意之後,全都刷白了臉。
「不過……規則就隨便妳們訂吧!比賽內容是什麼都與我無關,我唯一的職責只有公正的審判而已。」
語調一轉,方才的殺氣又瞬間消失無蹤,零把訂定比賽內容的工作丟給切爾貝羅。
「是……是的……下一場戰鬥的勝負將是決定下一任彭哥列首領的戰鬥,以天空之戒的戰鬥來作最後決定!也就是至今所進行的七場戒指爭奪戰的最終戰鬥……您覺得如何?蕾茵娜大人。」
在零的威壓下,切爾貝羅的少女顯得戰戰兢兢許多。
「……無所謂,我一點興趣也沒有,就隨妳們安排吧。」
聳了聳肩,零毫不在意地說道。
「那麼就明天晚上,大家請到學校來集合!」
當切爾貝羅的少女一說完這句話,零便跨步走向XANXUS,並以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音量說道:
「雖然不明白你在玩什麼把戲……不過……就姑且先照著你的劇本玩下去吧!」
明明有聽見零說了什麼的XANXUS意外的沒有絲毫反應,反而是充耳不聞的自顧自解下天空之戒的半邊然後扔給阿綱:
「哼!明天將是喜劇的大結局!你們就盡量努力吧!」
零會要求爭奪戰再戰不是沒有原因的,未來的軌跡若是偏移太多怕是會造成不好的後果。
而且就那個女孩所言,伊克蘭似乎就快要到日本了,她必須要快點想辦法找到對應之計。
至少在伊克蘭對付彭哥列之前,她不能被伊克蘭抓住。
或許是零的下馬威湊了效,切爾貝羅的少女這次完全沒膽敢擋在自己的面前。
這讓零鬆了口氣。
「哎呀!給小鬼判了緩刑啊!零零真是好心呢!」
貝爾在零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便主動靠了上去,甚至可以說是整個人趴在零的身上。
「放開我,貝爾飛格爾。」
面對貝爾的親暱,零試圖把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拍開。
「嘻嘻嘻……零零身為神的力量覺醒了呢!變強了呢,要不要跟王子打一場?」
完全沒有放開零的打算,貝爾反而掏出小刀用刀背輕撫著零的脖子。
上面斑斑點點的針孔痕跡還是清晰可見。
同時也是那麼的礙眼,讓貝爾幾乎有個衝動想著是不是把那塊肉割下來就不會這麼的刺眼了。
「放開我,不然就殺了你。」
冰鑄的劍指向身後貝爾的咽喉,零的聲音聽起來並不是在開玩笑。
冰鑄的劍指向身後貝爾的咽喉,零的聲音聽起來並不是在開玩笑。
「嘻嘻……零零認真了,先別生氣,不然這樣好了,如果明天老大贏了,就跟王子一起回義大利吧?那裡才是零零的生存之處呢。」
雙手舉起做出了投降的姿勢,這次貝爾乖乖地放開了零,並且退開了些許的距離。
「……」
沒打算繼續搭理貝爾,零把他撇在身後繼續往校門口邁進。
但才剛踏出一步校門一步,就被追上來的阿綱等人叫住:
「零!」
阿綱喊著零的名字。
「有事嗎?澤田綱吉。」
用著公式化的語氣,零這樣問道。
「為什麼……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說話?我們是朋友吧?」
果然是阿綱,連在乎的重點都是如此天真。
「你該不會是誤會了什麼吧?我們……並不是朋友。」
歪了歪頭,零的表情就像是對阿綱所說話十分困惑,唯有那雙火焰色的眼眸冷漠的讓人為之一顫。
「怎麼會這樣……可是――」
似乎還想說什麼的阿綱突然被裡包恩硬生生打斷:
「沒用的,不管你說什麼,現在眼前的這傢伙都是秩序的蕾茵娜,她的回答都會是一樣的。」
「……我喜歡聰明人,那麼,再會。」
一甩頭,飄揚的黑髮就像是烏鴉展翅一般,阿綱他們只能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地看著零的背影離開。
「搞什麼!那個蠢女人!居然背叛我們!明明就是我們贏了!」
獄寺雖然這麼說,但是心底卻沒把零視為敵人。
雖然他也明白零有零的立場,但他還是嚥不下這口氣。
「……」
看著零離去的方向,山本難得的沒有說什麼圓場的話,只是一言不發地沉思著。
好不容易相聚了,卻是在這種情況下……
總覺得有什麼已經開始改變了……
在轉了好幾個叉口後,零身體有些搖晃地靠上住屋的圍牆。
雙腳幾乎無法使力的讓她只能癱坐在馬路上。
「哈……真是狼狽……只能到這裡了,已經……快撐不下去了……」
其實從零清醒的那一刻起她一直都是處於硬撐的狀態。
想也知道,一個好幾天都沒活動手腳的人怎麼可能還能那麼靈活的活動。
「……希望別在這種時候遇上變態啊……」
半是吐槽地說著,零現在走的路並不是平常回家會走的路。
她刻意避開了會遇上阿綱他們的可能路線。
這種模樣,她不想讓任何人看見……
「蕾茵娜大人!」
就在她即將闔上雙眼的前一刻,她聽見了呼喚著自己名字的聲音。
「蕾茵娜大人!妳還好嗎?」
庫洛姆在看見那個靠在牆邊的嬌小身影後,便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去扶住零。
「妳是……」
零並不是沒有認出來者是庫洛姆,只是她實在是沒有力氣說話了,但庫洛姆似乎是誤會零不認識她,便慌忙地自我介紹起來:
「那……那個……我是庫洛姆.骷髏!昨……昨天霧之戰的時候……」
「啊啊……我知道,妳很努力呢……真是辛苦了……」
零輕輕地靠上庫洛姆的肩膀,以微弱的嗓音說道:
「就這樣……讓我睡一下吧……」
「咦……蕾茵娜大人?」
感到懷中的人沒有絲毫動靜,本來還有些緊張的庫洛姆在聽見零那平穩的呼吸聲之後便鬆了口氣。
「喂!庫洛姆!那個烏鴉女死了嗎?」
狗嘴裡總是吐不出象牙的犬,靠了上來問道。
「……第一次,被稱讚了……」
看起來相當開心的庫洛姆完全沒在聽犬說話。
「阿犬,把蕾茵娜大人背起來吧。」
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千種說道。
「啊啊?為什麼是我?!還有阿柿你幹嘛特地這樣稱呼那個女人啊!她只不過就是個討人厭的女人!」
說是這麼說,但犬還是乖乖的從庫洛姆的手中接過零,並把她抱起來。
只是那輕的過火的重量讓他忍不住咋舌。
這幾天下來這個女人果然什麼也沒吃嗎?
「……走吧。」
殿後的千種若有似無地瞟了身後街角的陰影處。
直到他們全都離開後,雲雀從那片黑影中現身:
「這次就先放過妳……但之後我會要回妳欠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