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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決戰篇之十:被束縛的心

夜響 | 2024-04-10 00:03:35 | 巴幣 0 | 人氣 30


  離開了羽雪家中,花月沙羅的意識來到了並盛神社。
  在月光的照耀下,她站在鳥居上俯視著下方的並盛,看著那全然陌生的都市風貌內心十足的悵然,某種意義上她也算是魂歸故里,只是記憶中的故鄉早已面目全非找不到一絲的痕跡,而現在的自己不過是一抹存在於戒指中的意識,但花月沙羅並沒有忘記生前自己所犯下的一切罪孽,同時也對於自己那對此毫無所知的第十代後裔感到心疼和愧疚。想起了那和自己幾乎長得一模一樣但看著就很單純天真的孩子,想著她如果知道自己將繼承的事物有多麼沉重,花月沙羅就不免更加的揪心起來。
  一陣風吹過了她,紫色的火焰出現在她身旁,隨後火焰中一名淡金色髮穿著黑色風衣的西裝青年出現在她身旁。
  「我都把自己給隱藏起來了,果然還是被你找到啦……阿諾德。」花月沙羅苦笑,然後被青年.阿諾德一把給攬入懷裡。
  「為什麼要躲起來?」阿諾德不滿的詢問,收緊了抱著花月沙羅的手。
  「理由……你不是都清楚嗎?」依偎在阿諾德懷裡,花月沙羅語氣悶悶的。
  打從自己的意識被喚醒的那一刻起,花月沙羅就已經打定了主意要避開所有初代家族的成員,畢竟自己當年犯下的罪孽是如此之重,何況造成當年一切之人也在其中,無論如何她是不願意和任何一人見到面的,就算是自己生前的丈夫也一樣。對於阿諾德,花月沙羅也對於自己早早離世沒能遵守承諾這點很是自責。
  「但妳也知道那一切非妳自己所願,他也未曾因此怪罪於妳,所以妳也無需對此抱有任何的罪惡感……」
  輕輕的推開了阿諾德,花月沙羅的表情十足的悲傷,她搖了搖頭琥珀色的眼眸中隱隱的閃著淚光。
  「正因為如此,我才更加無法原諒我自己,無法原諒自己給後代留下這等罪過。」花月沙羅悲傷的看著阿諾德,語氣滿是悲傷自責:「阿諾德,我們的女兒承擔了我的罪,代代隱身黑暗作為殺手而活,代代躲避著他的追蹤這就已經是很讓人難過的事了——而到了第十代的孩子卻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背負了什麼,我很害怕他找上了一無所知的她,更無法想像那個女孩在知道一切時會是怎樣的反應。」
  花月沙羅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畢竟從女兒意外過世到阿諾德壽終正寢後,她們的孫女為了自保成為了隱身黑暗的殺手,一邊躲避著那人的追蹤一邊守護著戒指,就這樣頑強地一代代傳承下去,但最正確的傳承卻在第四代要傳予第五代時出現了意外,導致了後面每一位繼承者畢生調查著缺漏的傳承到最後來到了第十代,那個孩子甚至因為返祖的原因讓情況更加嚴峻。
  雖然先前自己一直沉睡於戒指中,但她不止一次在沉睡中接觸到了那孩子的心,知道她的迷惘和恐懼,但那份想變強想守護重視之物的心,同樣的也是那般的強烈——這反而讓身為祖先的她更加的擔憂和自責。
  「沙羅……」
  「說起來,緣分真的很巧妙……沒想到兜兜轉轉,第十代的孩子居然再次和Primo的子孫結下了緣分,這是不是預告了這孩子將要代替我贖清這份罪孽呢?」
  同樣的想起了死在自己前頭的女兒和在自己死後選擇徹底隱身黑暗的孫女,同樣有些傷感的阿諾德並沒有接話,一直以來都帶著冷漠和冷靜感的俊容現在正為了自己妻子那化不開的負罪感和悲傷顯得難過。如果連他都無法讓自己的妻子化開這份負罪感,雖然不甘心但阿諾德還是決定將這交給他來化解。
  「結果妳還是一直再糾結的當年的事嗎?」
  聽到這聲音的瞬間,花月沙羅愣住了,看向聲音來源忍不住落下淚來。
  月光下,彭哥列一世就站在了鳥居的另一端,用著花月沙羅再熟悉不過的溫柔眼神看著她。
  「為什麼……連Primo也找到我了啊?」
  一臉困惑的花月沙羅流著淚問,滿心的喜悅和悲傷同時有些害怕,如果連彭哥列一世都可以找到她,那麼那個人是不是也能循跡找上她呢?
  但看著眼前的彭哥列一世,花月沙羅還是陷入了濃重的傷懷中,最後一次看到彭哥列一世,是在他讓位後要離開義大利的那一日,她自知自己無顏面對曾經最想守護的天空,所以曾躲在暗處偷偷得送他離開,就此天各一方直到自己過世再也不曾相見,而現在看著他哪怕只是一抹意識,能夠再見面就足以讓她悲喜交加,並讓她更加無法原諒自己當年犯下的罪孽。
  「老實說,一但妳用了夜空之火的特性,就算我有超直感也不見得能找到妳,不過身為妳丈夫的阿諾德似乎不管怎樣都能夠找到妳呢,沙羅。」彭哥列一世溫柔的笑笑,看著花月沙羅:「妳還是和以前一樣會鑽牛角尖……但是沙羅啊,就像阿諾德說的我未曾怪罪過妳。」
  這話讓花月沙羅微微瞠大了琥珀色的眼睛,很是不知所措,但她心裡還是堅持著自己有罪。
  「嚴格說起來那是我的錯誤,妳也只是被牽連的受害者……」彭哥列一世認真的說道,看著花月沙羅:「所以沙羅,我的子孫和妳的子孫相遇,絕對不是為了贖罪而來。」
  他看過那個和花月沙羅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也透過某些方式知道了自己的子孫和對方的互動,那兩個孩子會相遇結下緣分,絕對不是為了什麼贖罪。
  聽著彭哥列一世的這句話,花月沙羅只是默默垂著淚不發一語,知道花月沙羅並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彭哥列一世只是苦澀地笑了笑。
  他知道花月沙羅的心一直被生前的罪業所束縛,要想解除她的束縛並非三言兩語就能成的,所以他打算藉由這場檢定讓花月沙羅從這份負罪感中解放。
  「好吧,妳若是堅持贖罪,那就趁這機會好好把一切都交代給那個孩子吧,然後將這一切都交給時間和命運來評斷。」彭哥列一世的態度轉為嚴肅,但語氣仍是那樣的溫柔:「但我希望妳不要再抱著那份罪惡感了,沙羅。」
 
 
 
 
  一夜無眠後突然的想見雲雀恭彌,羽雪乾脆的早早起床梳洗並換了制服,給自己和還在睡的優姬弄了早餐,草草地吃了幾口後就直接拿起書包點起火焰前往學校。
  當她穿過火焰來到時,見到的正是史卡魯正對著雲雀恭彌喋喋不休的畫面。
  冷不防的一旁竄出團火焰而且火焰中還竄出個人來,被嚇得不清的史卡魯叫嚷著:「哇啊!妳這個女孩子怎麼突然就穿過火焰出現啊!是要嚇死誰啊?!」
  看著面前這個帶著安全帽的小嬰兒似乎嚇得不輕,羽雪倒是有點歉意了才想著說些什麼,卻讓已經起身的雲雀恭彌给擋在身後。
  「膽子不小啊?居然敢兇她?」雲雀恭彌不滿的瞪著史卡魯,拿出了拐子。
  「恭彌,別這樣對個孩子。」羽雪拉了拉雲雀恭彌的外套袖子,不好意思的說道:「如果不是因為我想見你,也不會穿過火焰來去嚇到他嘛。」
  「她都這麼說了,就不能怪我兇她了吧!」聽到羽雪這麼說,史卡魯頓時來了底氣:「所以你得好好聽我說話!我可是你的家庭教師喔!」
  看史卡魯居然得寸進尺,雲雀恭彌舉起了手裡的拐子,這舉動當場把史卡魯給嚇跑,還是一邊道歉一邊連滾帶爬的那種,看著就這樣被嚇跑的史卡魯,羽雪苦笑了起來。
  「恭彌,別這樣欺負小孩,雖然他的嘴確實欠收拾。」
  收起了拐子,雲雀恭彌沒有答腔只是看著羽雪許久後才問:「有好好吃早餐嗎?」
  突然的被問有沒有好好吃早餐,羽雪愣了一秒後尷尬的別過臉:「有啦……」
  看著羽雪這心虛的反應,知道對方根本沒好好的吃早餐,拿出手機撥打交代人準備早餐後,雲雀恭彌牽起羽雪的手就帶著她離開屋頂去了接待室。
  看著滿桌子食物,羽雪眨巴著琥珀色的眼睛,如果情感能具現化,那她的頭上一定頂著大大的水珠和無數地黑線。
  「……那個,這個……應該不是全要我吃掉吧?」羽雪看了看眼前堆得小山似的食物,看向雲雀恭彌。
  只見坐在對面沙發上的雲雀恭彌拿走了一個漢堡後,看著羽雪說道:「剩下的都是妳的,妳最近太累了,得好好補補。」
  忍住直接翻桌的衝動,羽雪嘴角抽了抽沒好氣的指著那堆小山似的食物瞪著雲雀恭彌。
  「這也太多啦!你當你餵豬啊!這我哪可能都吃完啊喂!」忍不住的用中文嚷嚷了起來,羽雪氣鼓了臉頰。
  雖然說為了聽懂偶而羽雪會脫口而出的中文,雲雀恭彌有偷偷得去學了一點,但要完全聽懂還得再多學一段日子,不過這並不妨礙雲雀恭彌聽明白羽雪是在抱怨自己用餵豬的方式在餵她。
  「照妳那種勉強自己身體的方式,我不介意當自己養了隻小豬。」很壞心的彎起了抹笑,傾身伸手挑起羽雪的下巴:「如果不想被我當成小豬養,就不要那樣糟蹋自己。」
  臉一瞬間的漲紅,羽雪連忙往後縮了一下,語氣滿是尷尬的用中文小聲抱怨:「什麼情況啊?他怎麼聽懂我的意思了?」
  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並不打算讓羽雪知道自己偷偷學中文的事情,雲雀恭彌看著羽雪說道:「逗妳的,不會真的要妳全吃完。」
  「……」
  最後在雲雀恭彌的監督下,羽雪乖乖的吃完了一份半的三明治和紅茶,休息了一下後才換上室內鞋拿著書包去了教室。
  當羽雪來到教室時,澤田綱吉等人已經坐在位置上聊著昨晚的事情了。
  「啊!羽雪,妳醒了啊?太好了。」看到羽雪走進來,澤田綱吉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身體還好嗎?雪。」笹川京子也關心的問,看著羽雪。
  「妳這女人,讓人省點心好不好?」獄寺隼人不滿的看著羽雪,語氣中有著彆扭的關心:「居然這樣讓第十代首領擔心。」
  彎起了苦笑,羽雪語氣滿是歉意的說道:「抱歉,讓妳們擔心了,我已經不要緊了。」
  伸手在羽雪的頭上揉了揉,山本武還是如往常那般看著樂呵呵的,但羽雪還是敏銳的感受到對方有點不對勁。
  「阿武……」
  上課鐘聲在此時響起,羽雪只得先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打算等到下課後再來問問山本武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但是接下來的每一個下課時間,羽雪不是被同學抓著問課業上的難題就是被老師拜託收作業之類的,甚至是到了中午午休吃飯時間也是,被自家男友抓著一起吃午餐和強制午睡,結果一直到了放學也沒能找山本武好好聊聊。
 
 
 
 
  轉眼來到了放學時間,拿起書包和澤田綱吉等人一起離開了學校,羽雪一直默默的在觀察著山本武,他還是表現的和平常沒兩樣,一樣樂呵呵的樣子。
  「結果今天一整天在學校裡都沒有事情發生。」澤田綱吉說道,有些忐忑。
  今天一整天都和平常一樣普通而平靜,就像上次的考驗時一樣,這反而讓澤田綱吉有些緊張不安。
  深有同感的笹川了平也有些煩躁的皺起眉來,抱怨道:「我不喜歡這種不知道幾時會來的考驗。」
  難得沒有對笹川了平的話發出斥責,獄寺隼人同樣也煩躁的握拳說道:「快點放馬過來啊!」
  「別著急,反正遲早會來的。」山本武笑笑的說道。
  「可是,如果沒有辦法接受初代家族的繼承,就沒辦法回到那邊的世界了!」
  像是要回應獄寺隼人的急躁,一個溫潤的聲音帶著點笑意響起:「讓各位等太久,確實也不是一件好事。」
  聽到這聲音瞬間,澤田綱吉等人訝異的停下了腳步。
  「來了。」里包恩的聲音從他們身後響起。
  澤田綱吉等人回頭一看,就看到里包恩和可樂尼洛、風就站在他們腳邊抬頭看著他們。
  「里包恩?你什麼時候出現的?」澤田綱吉好奇的問,看著里包恩。
  就在這時,藍色的火焰突然竄了出來,澤田綱吉等人連忙回身看去。
  「這是……」
  火焰中,一名穿著白藍兩色狩衣的青年出現在眾人眼前,山本武頓時收起了笑容看著很是嚴肅。
  「終於出現了嗎?」里包恩說著,看著對方。
  那人.初代雨之守護者朝利雨月笑笑的看著山本武等人,在看到站在山本武身邊的羽雪時表情稍稍一變,但很快就恢復如常。
  「雨之守護者的繼承測驗將會在今天晚上進行,請當事人在今晚戌時來到並盛神社。」
  「所謂的戌時就是晚上八點吧。」
  「那麼,晚點見。」留下這句話,朝利雨月原地消失離開。
  「所以第一個上場的是山本嗎?」獄寺隼人說道,稍稍有些不滿。
  「是山本的話就能夠放心了。」笹川了平笑笑的看向山本武,為他打氣:「努力到極限吧!」
  澤田綱吉也對山本武說道:「麻煩你了,山本。」
  不太開心的看向山本武,獄寺隼人也說道:「要是失敗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
  「啊!我明白。」恢復了平時的樂天,山本武笑笑的回應著夥伴們的期望。
  看著這樣的山本武,羽雪反倒有些擔心起來,同時她也注意到可樂尼洛微變的臉色。
 
 
 
 
  回到家後的羽雪在吃過晚餐後越想越是擔心,便和優姬說了一聲就匆匆出門去了山本武的家。
  和山本剛打了招呼後得知山本武在自家的劍道場,問了一下道場在哪,羽雪到了那個地方時正好聽到了可樂尼洛正在問山本武是不是有心事。躲在暗處裡收斂了自身的氣息,羽雪聽著道場內的交談,這才明白了為什麼會覺得山本武不對勁了,他心裡有著對於那場戰鬥失敗的自責,想藉著這次的繼承測驗來彌補過錯。
  這時,山本武也離開了劍道場,看了一下手錶知道是時間差不多了,羽雪悄悄的跟了上去。
  尾隨著山本武看著他的背影,羽雪心情有點複雜,她倒是沒想到山本武居然會糾結這個,也許是一直以來山本武都表現得樂呵呵又不拘小節的樣子,所以她並不知道山本武也會糾結這些,甚至是被這些束縛住了自己的心。
  就這麼又跟了一小段路,山本武突然停下了腳步來。
  「妳打算一直偷偷跟著我到神社嗎?雪?」
  聽到山本武這樣問,羽雪愣了愣然後從黑暗處走了出來:「阿武你怎麼……我都已經收斂氣息了欸?」
  「我也是有所成長的啊。」
  看著山本武露出了像以往那般樂呵呵的笑,羽雪卻只覺得越看越不順眼。
  「不要強顏歡笑……」
  「雪?」
  「阿武,可樂尼洛說得沒錯喔,有決心是好事但過強的決心會束縛住你。」羽雪看著山本武,語氣很是認真:「我們並沒有怪罪你,你為什麼要把過錯攬在自己身上呢?」
  感覺到內心有一瞬間的破防,山本武的笑僵在了臉上,看著自己心儀的女孩許久後才轉而苦笑。
  「我反而希望妳怪罪我。」山本武苦笑著看著羽雪,淺棕色的眼中有著滿滿的懊悔:「雪,妳知道嗎?在我知道我沒能確實拿下目標對象而輸了那場戰鬥時,我有多錯愕多害怕嗎?」
  如果自己確實的了結掉目標的性命,那是否就不會導致敗北的局面呢?山本武的腦子裡偶而會有這樣的念頭。
  「阿武?」
  「如果不是後來優尼的出現,妳就會連同戒指一起落入白蘭手中,所以我無法原諒自己的失誤。」
  回想起當時的判定,山本武只有滿心的後悔和自責,只差一點他的失誤就要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他無法想像如果戒指和羽雪都落入敵人的手中,羽雪會受到如何可怕的對待,而現在好不容易有個能彌補自己過錯的機會,他說什麼也要成功繼承。
  「但是那真得不是你的錯啊……」羽雪難過的看著山本武。
  此時,天空降下了冰涼的雨滴。
  「啊,下雨了。」沒有回應羽雪的話,山本武兀自說著接下了雨水:「走吧,我得快點到神社呢!」
  看著先行離開的山本武,羽雪只覺得心揪的緊卻也說不了什麼安慰的話來只得跟了上去。
  「說起來,在我接受檢定的時候下雨還真是應景呢,對吧?雪。」
  羽雪沒有說話,只是皺緊了眉頭默默的走在山本武身邊。
  「不要擔心我。」山本武伸手在羽雪頭上輕輕拍了拍:「我不會有問題的,雪。」
  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神社山腳下。
  階梯前就看到澤田綱吉等人站在這裡等待著。
  「山本……啊,羽雪果然也來了。」
  「啊,大家都來了嗎?」
  笹川了平興致高昂的握拳,一臉熱血的說道:「我們要全力幫你加油!」
  「嗯!加油吧!」澤田綱吉笑笑的看著山本武說出了鼓勵的話。
  獄寺隼人裝出很嚴肅的表情說道,那語氣帶著點彆扭的關心:「身為左右手的我一定要親眼見證。」
  聽著夥伴們鼓勵自己的話,山本武有一瞬間的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但看著澤田綱吉和夥伴們的樣子,想起了自己的失誤,山本武還是咬了咬牙決心面對。
  「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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