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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炎的秩序-第三十五章

華蟲 | 2015-05-10 17:18:52 | 巴幣 2 | 人氣 104


「嗨!」
打破這陣凝滯的空氣的人是迪諾。
「迪諾先生?!」
阿綱似乎很驚訝迪諾為何會來到這種地方。
「你來晚了,迪諾。」
壓低了帽沿,里包恩說道。
雖然不太明白里包恩為何會這麼說,但是阿綱大致猜測到了也許跟零有些關係……
「……看來的確是這樣呢。」
收起一貫的笑容,迪諾的眼神很明顯地黯淡了下來。
他錯過了……見到零並且將她救出來的機會……
到底是怎樣的命運,讓零這樣跟阿綱相同年紀的孩子遭遇到如此不幸?
「不過……有消息了,薩里克那邊似乎開始有了動作。」
但迪諾很快地就恢復為平常的神色。
他停頓了會,接著望向獄寺:
「只是在那之前先請羅馬利歐幫獄寺看看傷勢吧!我記得三叉戟的夏馬爾應該是不替男人看病的吧。」
「哼,我只會為可愛的女孩子看診而已。」
夏馬爾的語氣可以稱之為驕傲,儘管其他人並不懂這種事究竟有什麼好自負的。
「居然一臉得意的說這種事……」
總是扮演吐槽角色的阿綱不外乎的立刻低聲吐槽。
「……那就先到老地方會和吧!」
壓低了帽沿,里包恩的語氣讓人聽不出來他的想法究竟為何。
還有在說這句話之前的短暫停頓代表的是什麼,並沒有人知道。
「就這麼辦吧!」
也許是認為自己身為大人所以必須比在場的阿綱他們更加的鎮定,迪諾換上了與平常無異的笑容接著問:
「對了,還沒看到恭彌嗎?」
「呃……他剛才來過啦!」
阿綱回答了迪諾的問題。
不過他也很清楚,現在這樣平和的氣氛不過就是大家強打起精神的結果。
其他人大概也跟他一樣納悶著零為什麼會說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的拯救。
而且……關於零是阿骸的監護人這件事,他還沒跟獄寺他們說過。
剛剛獄寺他們聽到零會讓阿骸和雲雀學長打一場的時候應該有些懷疑了吧?
但他真的不知道該不該說……
阿綱的內心有些糾結。
「啊?什麼時候?!」
迪諾一臉緊張,看來他是相當的擔心雲雀會在他不注意時鬧的不可開交。
「別擔心,他並沒有太過胡鬧就回去了。」
里包恩說道。
「是……是喔?竟然這麼早就回來了……」
說到這裡,迪諾的眼神忽然為之一變,慶幸的笑容轉為疑惑的表情。
就他所知,雲雀應該不是那麼輕易說走就走的人。
身為雲雀的師父,他也不是不知道雲雀對自己學校的執著程度。
所以是因為里包恩跟雲雀說了什麼嗎?
還是說……
迪諾想起剛來的時候這些孩子陰沉而凝重的神情。
「……迪諾先生?」
阿綱不明白為什麼迪諾的臉色會突然出現這麼多變化。
「啊,不……沒什麼……因為恭彌根本不聽別人的話,所以當他知道並中成為戒指爭奪戰的舞台時相當的焦急,我想他要是知道校舍被破壞的話一定很生氣吧!」
明白自己的失態,迪諾趕緊轉移了話題。
只是胸口那陣令人不舒服的沉悶感始終讓他耿耿於懷……
「果然連迪諾先生都奈何不了他……雲雀學長真是厲害!」
沒對迪諾突然轉移話題而感到疑惑,阿綱對迪諾說的內容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那個雲雀的確是從來都不聽任何人說話的。
「於是我假設各種情況來跟他對打,設法將修業地點盡量遠離並中,所以才能在海邊、山上、河邊……在各種環境下磨練他。」
迪諾回憶。
「聽起來好像很壯烈……」
阿綱瞠目結舌。
「那雲雀他究竟增強了多少?」
這次換成里包恩發問了。
「嗯?這個嘛……他確實是變強了,只不過我不知道程度是多少,因為他的成長是無止盡的。」
聽到迪諾這麼說,阿綱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
那個雲雀果然是最強的。
「對了,山本,我來這裡另一個原因就是要找你的,我要跟你談談有關史庫瓦羅的事,或許對於你的攻略會有幫助。」
迪諾轉而對山本說道。
「呃……迪諾先生,你認識他啊?」
山本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期待。
「是啊……我對他……非常的熟悉!」
迪諾的表情有點複雜。
聽到迪諾這麼說,所有人全都一致疑惑地看著他。
「其實,史庫瓦羅他……原本應該是要成為瓦利亞老大的人……」
一臉凝重的,迪諾接了下去說。
「什麼?!那個長頭髮的?!」
阿綱驚呼。
「我跟他就讀同一所有很多黑手黨相關人士的小孩就讀的學校,那個時候我就聽說過他了……」
迪諾緩緩地說出了當時那個相當厲害的少年劍士的事。
更說出了瓦利亞當初讓史庫瓦羅加入瓦利亞的條件就是與當時瓦利亞的老大,有劍帝之稱的都爾對決。
而那時的史庫瓦羅經過了兩天的生死鬥打敗了劍帝,同時完成了他目前的劍法。
「史庫瓦羅那麼強,可……可是XANXUS卻當上了老大,這是為什麼?」
阿綱提出了內心的疑問。
「我不知道。」
迪諾很老實的直說,接著他又道:
「XANXUS本身的確有個很大的謎團,雖然有許多種說法,不過真相依然不明,也許打敗他就能知道了,不排除……零會被捲入這次的爭奪戰也是因為他。」
迪諾的最後那句話猶如一記震撼彈,在每個人的心中炸開。
「你……你說零會被捲入是因為那個……XANXUS?!」
阿綱驚呼。
「不……只是不排除這個可能性,我們並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
從迪諾的臉上可以看得見一絲淡淡的懊惱。
像是在責備自己的無能一樣。
「所以……山本,老實告訴你,史庫瓦羅他是個曾經消滅許多流派的人,太依賴流派是不會贏的!要打敗他就必須超越流派!」
迪諾說道。
 
這時在瓦利亞休息的飯店裡,史庫瓦羅一回到住所就立刻大聲嚷嚷地進到大廳跟XANXUS報告嵐之戰的結果――
「喂喂喂!貝爾他贏了!而且明天該我上場了!這下子可以回義大利了!老大!總算可以脫離你那無聊的遊戲了!我要把小鬼帶回義大利!真搞不懂你為什麼要把小鬼捲入這場遊戲之中!」
像是義務似的迅速走過XANXUS的身邊告知,史庫瓦羅這時的心情顯然非常的好。
 
啪!
 
原本握在XANXUS手中的酒杯砸向史庫瓦羅的頭――
「喂喂喂!你幹什麼?!」
史庫瓦羅氣急敗壞地回頭大喊。
「難道……你有意見嗎?我才搞不懂……到底為什麼你會對那個薩里克的女人那麼執著?」
連把眼珠瞥向史庫瓦羅都懶得,XANXUS的眼睛始終看著前方。
「唔?!」
被XANXUS的氣勢所壓倒,史庫瓦羅一時之間被堵得無話可說。
到底他為什麼要對那個女孩那麼執著他也不懂……
但只要看著那雙冷靜的不可思議的、有如凍結的火焰一般的眼睛他就會有種重要的東西是握在手裡的感覺。
或許一開始只是因為那個小女孩超乎常人的冷靜與習武的潛能,但是相處之後他就覺得,
不管那個女孩是什麼薩里克家族的人還是什麼『秩序』,他都希望像那之前一樣的,有那小女孩在的瓦利亞的生活,能持續下去。
「……不是我。」
XANXUS突然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
「啊?」
史庫瓦羅一邊把頭髮上的玻璃碎片給扯到一邊不耐煩地看著自家的老大。
「把那個女人捲入遊戲之中的人並不是我。」
丟下這麼一句話,XANXUS便閉上他那雙鮮紅的眼眸,不再開口。
打從一開始,當他看到那個女人的一瞬間,他的超直覺就告訴他了,那個女人不是普通人。
所以『秩序』的身分並沒有讓他感到太大的驚訝。
但是正因為如此,他當初所想要避免的情況就是現在這樣,所以在猜測那女人的真實身分就是『秩序』的時候,他特意派了許多人監視著。
只是看來手底下的那群垃圾並沒有發揮出應有的效果。
 
蕾茵娜……
這個名字是那個眼底總是透露著厭惡的男人所稱呼的……
「蕾茵娜,妳該不會連這點義大利語都聽不懂吧?」
那個男人在見面的一開始就說著我聽不懂的話語,語氣嫌惡的好比我只是路邊的雜草。
「我那個姊姊難道沒教妳怎麼說祖國的語言嗎?真是可恥!連薩里克的驕傲都忘記了,果然只是混有著野蠻人血統的雜種。」
這是在媽媽在世之前偽裝著友善面孔的、稱之為我的舅舅的男人。
同時也是殺死了爸爸和媽媽的人。
恨他嗎?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我唯一知道的是……
訓練好痛好痛……
怎麼樣才能死掉呢?
我只想要快點到爸爸和媽媽的身邊去……
我討厭這個地方!
我想要回到日本……
回到那個有爸爸和媽媽在的家……
「蕾茵娜,妳很想回去吧?回到那個骯髒的國家。」
他在說什麼?
我可以……回去嗎?
「哼!那正好,我就派一件適合妳的事給妳做吧!我要妳去――」
那個男人的聲音在耳邊低語,我想反抗卻反抗不了……
發自內心的恐懼著……
 
零茫然地睜開雙眼,剛才那個片段的畫面她很清楚那是什麼。
那是在她昏睡的期間稱之為夢境的回憶。
是這個身體真正的主人的記憶。
以前也曾有過類似的情形,只是已經很久沒像這樣,夢到如此清晰的記憶了。
「『秩序』大人,您醒了嗎?」
身旁切爾貝羅的聲音讓零回過神來。
這時她才注意到,她所處於的地方已經是夜晚並盛的戰鬥場了。
脖子上令人發狂的刺痛感與來自大腦的沉重感讓零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只是因為她多說了幾句話所以又追加了劑量嗎?
如果不是因為她現在的處境,她還真是想將身邊的兩個切爾貝羅給殺了!
「雨之戰等一下就要開始了,請您這次也公正地進行判決,請不要多做一些無謂的事。」
切爾貝羅的少女特別在公正這兩個字上加重語氣。
零不是很清楚切爾貝羅所指的公正究竟是什麼模樣,但她想比起什麼公正不公正的,切爾貝羅機關的真正目的大概是想要消磨她的意志力,好讓她成為他們的魁儡之類的。
就在零走神的時候,並中的校門口傳來了阿綱苦惱的聲音――
「山本……他打算怎麼辦啊?山本的老爸說不可能超越流派……」
「誰知道。」
里包恩很無情地潑了阿綱一頭冷水。
「嗯,好像還沒有人來耶。」
相較起阿綱,山本的聲音顯得迎刃有餘,甚至還哼起了不成調的曲子。
這種不知道算是少根筋還是有勇氣的行為讓零不禁有些佩服。
「喂喂喂!」
熟悉的大嗓門在腳步聲之後從屋頂上傳來,史庫瓦羅已經到了戰鬥場了。
「你竟然還敢來啊!玩刀的小鬼!我會把你拿來當活標本的!」
史庫瓦羅還是信心滿滿的模樣,絲毫不覺得自己會輸。
其實仔細想想也是滿合理的,畢竟史庫瓦羅的對戰經驗要比山本這個劍術初學者要多個更多,所謂勝利基本上是毫無懸念。
只可惜這個世界並不是合理的,阿綱他們有著主角光環是不可能在這裡敗下陣的。
「S.史庫瓦羅?!」
「他出現了?!真的好可怕!」
巴吉爾的驚呼聲與阿綱不爭氣的聲音同時響起。
「你不會得逞的,史庫瓦羅。」
使出了時雨蒼燕流山本手中的竹刀變化成一把鋒利的武士刀,他接著說:
「就連零,也不會讓你帶走!我會用這把刀,將你徹底打敗!」
信誓旦旦的話語一出口,頓時間戰鬥場上的氣氛劍拔弩張了起來。
「哼!別做夢了!我已經好心的提醒你獲勝的機率只有0%了!這麼急著送死啊?」
史庫瓦羅始終不把山本放在眼裡。
「這麼說……不是要超越流派,而是要以時雨蒼燕流來對付……」
阿綱有些戰戰兢兢地問。
「既然老爸說它是無敵的,那就是無敵的吧!」
山本臉上的笑容並沒有因為對手的強大而有所退卻。
「無敵?我之前已經殺了好幾百個認為自己是無敵的笨蛋了!」
史庫瓦羅像是聽到什麼無知的話般露出戲謔的笑容。
「哇啊啊!不會吧?!山本……我看你這選擇還是不太妙啊!」
阿綱抱著頭軟弱地說。
但這已經不是超不超越流派的問題了,而是箭已搭在弓上不得不發了。
「的確……很危險……就好像打者站在打擊區,面臨可以擊出再見安打的機會一樣令人興奮。」
山本露出了像是個孩子般的笑容。
沒由來的,在阿綱聽到山本這麼說之後便安心了許多,他呼了口氣說道:
「也是呢……那就是山本,就算昨天聽到史庫瓦羅的事也能專心修煉,我感覺……山本他應該有辦法可以搞定!」
就在這時,兩名切爾貝羅的少女帶著零出現在頂樓的史庫瓦羅對面――
「今晚的對決場地在校舍B棟,請大家前往B棟!」
其中一名切爾貝羅的少女說道。
「小鬼……」
在看到零之後,史庫瓦羅忍不住向前跨了幾步,卻立刻被切爾貝羅的少女擋在前面:
「請您不要再往前了,史庫瓦羅大人。」
「嘖!」
沒移開那銳利的視線,史庫瓦羅狠狠地咋舌。
他很清楚……要是他在往前一步,這場戰鬥就相當於是輸了。
但是他沒有辦法不去注意那個小鬼……
明明看起來就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那雙火焰色的眼睛卻閃爍著毫不屈服的光芒,像是在捍衛著自己最後的尊嚴一般……
到底是為什麼……那個小鬼會有這樣的眼神?
不僅僅是史庫瓦羅看到零之後想要衝上前去,就連阿綱他們也是一樣。
更別說在他們的心中,零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女孩子。
這已經是第幾天了?
只打營養劑,不吃不喝得過了四天,現在的零除了那雙眼睛之外,毫無生氣的臉龐讓她看起來就像是人偶一般的讓人揪心。
憑什麼要讓跟這場戰鬥根本毫無關聯的零受到這種待遇?
「我絕對會……贏得勝利!」
握緊的手中的武士刀,山本的眼神與口吻都是無比的堅定。
零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些發自內心重視她的人,內心卻是百感交集。
即使已經有了要疏遠阿綱他們的覺悟,但看著那樣直率的眼神還是會讓她感到難受。
可是即使如此,零的臉上依然沒有一絲波瀾,好似不管這場戰鬥發生什麼事都與她無關。
 
請……
承認……那個名字……
這樣妳才能保護妳所想保護的……
 
又是那熟悉的耳語,零不由地愣神。
「怎麼了嗎?『秩序』大人?」
如此微小的異樣似乎切爾貝羅的還是察覺到了。
又或者,她們只是單純地想零別再做出多餘的事情來。
「……不,沒什麼……戰鬥也該開始了吧?一直在這裡浪費時間好嗎?」
儘管聲音聽起來已經有些虛弱了,但零的面上依然不顯,仍是如往常一般淡然的神色。
而心裡究竟有著怎樣的波瀾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零……」
阿綱擔憂地看著那名總是讓人看不透心思的少女。
他知道零遠比他們所想像的還要想得更多更多。
意外的,明明是同年紀,但他卻覺得零就像是姊姊一樣。
也因此他才篤信著,不管零做了什麼或是說了什麼,都絕對不會傷害到他們。
可是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感到害怕。
有種感覺……就好像總有一天,零會永遠的離開他們一樣。
不是因為超直覺,而是他感覺得出來,零是個比任何人都還要溫柔的人。
什麼都不在意的眼神意味著她隨時都可以拋棄一切……
如果有這個必要的話……零一定會這麼做的!
要是拋棄了一切……那零會到哪裡去呢?
想到這裡,他有時就會害怕得睡不著覺……
零已經是他們的朋友、是他們的夥伴了!
在藍波的那一戰之後,他已經無法忍受任何人在他的眼前受到傷害……
「……喂喂喂!B棟是哪裡啊?」
史庫瓦羅最終還是撇開了頭不去看零。
他心知肚明,這場戰鬥絕對不能有任何會讓他動搖的因素。
為自家的老大贏得勝利是他的義務。
反正只要贏了,他還是能帶小鬼走!
「請往這裡!」
其中一名切爾貝羅的少女負責為史庫瓦羅帶路。
而另一名切爾貝羅則是帶著零一同跟在後面前往。
「又是校舍……這次會是怎樣的戰鬥場呢?」
阿綱內心隱隱地覺得不安。
不管怎樣一定不會是什麼正常的場地……
就在這時,了平那充滿朝氣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抱歉!我來遲了!我把他也帶來了!」
阿綱他們順著了平的方向看過去,發現了平的身邊佇立了一個用繃帶捆起來的人型物體。
乍看之下根本沒人理解了平說的『他』到底是誰。
「法老?!」
這是當下阿綱唯一能想到的字眼。
「才……才不是!是我啦!」
從繃帶中伸出了一隻手把頭上捆著的繃帶拉開,露出了裡面臉。
這個人不是其他人,正是在上一場戰鬥中受了重傷的獄寺。
「獄……獄寺?!」
阿綱被獄寺現在的模樣給嚇到了。
「羅馬力歐大叔說什麼『這才是男人該有的治療』,結果就拿繃帶把我五花大綁!」
獄寺氣急敗壞地扯下身上的繃帶。
「你的傷勢不要緊嗎?!」
阿綱的語氣中帶有一些責備,他覺得受了那麼重的傷的獄寺實在應該要好好的休息把傷治好。
「其實他需要靜養,但他堅持要來我只好幫他了!」
了平一副『真拿他沒辦法』的語氣。
「哪有啊!是你自己要跟來的!」
獄寺立刻反駁。
「你太愛操心啦!」
山本笑嘻嘻地說著。
「是你把事情看得太輕鬆了!」
咬牙切齒的,獄寺真搞不懂怎麼會有人可以沒神經到這種地步?
 
到了B棟的校舍,阿綱他們發現整棟校舍不管是窗戶還是入口全都被鋼板所封死了。
最後他們經由里包恩找到的門進去,發現裡面的景象不是平常所看見的教室與走廊,而是在殘破的天花板間,水柱自上而下的傾注下來――
「這是什麼啊?!」
阿綱沒辦法理解這個戰鬥場的作用與目的到底是什麼。
「這是為了勝負所準備的場地,AQUARION!特徵是立體般的構造,而且在密閉的空間裡雨水會不斷地往下流。在最上層的水槽所留下的水會從一樓開始累積,只要比賽持續進行,水位就會不斷地上升。」
在阿綱他們進入場地之後,其中一名切爾貝羅的少女便開始做解說。
「簡直就像是快沉沒的船……」
了平對於這個場地的構造有了聯想。
「此外,當水位超過兩米後,我們會放出兇猛的海洋生物,這點請小心!」
另一名切爾貝羅的少女接著補充。
「噫噫?!兇猛的生物?!」
阿綱真的是被嚇壞了。
「哼!滿有趣的嘛!」
從場地的另一頭傳來了史庫瓦羅的聲音。
「瓦利亞!」
這時阿綱他們才發現瓦利亞小隊的一群人已經都到齊了。
「嘻嘻嘻,早上一起床,發現腦袋被挖了一個大洞的王子,真是酷呢!」
明明全身就纏滿了繃帶,右手還撐著一支拐杖,貝爾卻還是老樣子。
就在此時阿綱也注意到了那個有著強烈存在感的男人――XANXUS!
他沒有想到XANXUS居然會親自到場上來觀戰。
「把這些人渣全都殺了!」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XANXUS對著史庫瓦羅命令道。
「啊?!喂喂喂!」
史庫瓦羅顯然對自家老大這莫名其妙的命令感到有些錯愕,只見他眼神帶著一絲的猶豫看了零一眼,又立刻把視線轉移到山本身上。
零看著這兩人之間的互動,心中感到有些不明所以。
是想要試探她嗎?還是想要試探史庫瓦羅?
零還真的是完全不懂XANXUS這個男人究竟在想些什麼。
「XANXUS這傢伙是來真的!」
聽到里包恩這麼說之後,阿綱忍不住有些緊張地吞了吞口水。
「不要在賽前嚇人家嘛!里包恩。」
另一道帶了點漫不經心的聲音從阿綱他們的身後傳來,來者正是迪諾與羅馬利歐。
「山本,我來欣賞你的比賽了喔!」
迪諾對著山本說道。
「謝謝。」
山本向迪諾道謝。
「雲雀他是昨天才突然聽說戒指爭奪戰的事情,我想他應該會來看吧!」
迪諾如此對著阿綱說。
接著他順著眾人暗示的目光看向那名少女的方向。
僅僅這一眼,他沒想過自己居然會感到如此的心痛。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孩子應該承受的!
臉色蒼白的有如人偶一般的少女就那樣被緊緊地囚禁在一張幾乎算是拷問椅的椅子上,本來應該是潔白無瑕的脖子上充滿了無數針頭留下的瘀青痕跡,明明憔悴的像是連一點風都承受不起,唯有那雙眼睛……
唯有那雙像是凍結的火焰一般的眼睛,靜靜地燃燒著。
到底是為了什麼,要讓那個瘦小的女孩被這麼對待?
那個毫不屈服的眼神是那樣的灼熱,幾乎讓他無法直視。
那個孩子……真的只有十四歲嗎?
 
同一時間,某棟校舍的頂樓上,雲雀坐在水塔上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從遠處觀望著這場戰鬥――
「把所有人都殺了不就得了!」
雲雀有些慵懶地說了這樣的話。
就在這時周圍揚起了一陣薄薄的霧氣――
體育館的上方也站了四道人影,其中一名勾起了嘴角,語帶戲謔地說道:
「山本武……你要贏,那我才有機會上場啊!然後……從我這裡被奪走的東西我會連本帶利的把它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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