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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炎的秩序-第三十四章

華蟲 | 2015-05-10 14:57:39 | 巴幣 4 | 人氣 110


獄寺與貝爾兩人之間的對峙由獄寺先攻,正確說起來他是在試探貝爾的實力與能力。
引爆了一只炸藥,獄寺嘗試著要逼貝爾出手,但在一陣煙霧中,他很快地就發現了不對勁――
貝爾的小刀在獄寺的頭頂上圍成了一圈,看不出手法的攻擊方式讓獄寺吃了一驚,以十分僥倖的方式躲過了幾十支的小刀攻擊。
「嗚?!」
驚險萬分的閃過了貝爾的小刀,獄寺開始思量著接下來的作戰。
能夠確定的是這下他沒有時間裝模作樣下去了,唯有正面盡全力作戰這一途了。
「你不要再玩弄小聰明了!你知道你面對的是誰嗎?」
自負的言語與那囂張的笑容毫無違和地出現在貝爾的臉上。
「嘖!三倍炸彈!」
看來接連幾日的訓練讓獄寺成功的完成了三倍炸彈這個招式。
用壓倒性數量的炸彈丟向敵人,老實說要是不閃避的話絕對會要命。
但是出乎所有人預料之外的是,貝爾只是稍微向後挪了一點腳步,自信地笑容嶄露在他的臉上,他根本就不打算閃躲。
正當獄寺感到一陣疑惑時,一股暴風在他與貝爾之間衝出,正好把課桌椅連同他剛剛拋出的炸藥一起給吹出窗外。
「因為是暴風雨守護者,對風是很敏感的!」
勾起嘴角,說這句話的貝爾彷彿是在嘲笑著獄寺的無能。
「可惡!」
暴風裝置似乎已經開始正式啟動了,接二連三地噴發出強勁的風暴,在暴風中獄寺的炸藥顯得無用武之地。
而使用小刀的貝爾應該也是無法出手才是,至少在場的其他人都是這麼想的。
但誰也沒料到,在獄寺的對面,貝爾抽出了小刀揮了下,明明在他們之間還有風暴的阻隔,但是只見一道閃光,小刀就穿過了暴風朝著獄寺過來。
獄寺狼狽地閃過小刀的攻擊,但還是從內走廊窗戶跌進教室內――
「可惡!怎麼會這樣?!是幸運嗎?!」
摔在破碎的窗戶玻璃上,獄寺不可置信地大喊。
「對王子來說,是沒有幸運可言的!這再簡單不過了,事先判斷狂亂的氣流,再悄悄地把刀子朝目標丟出去!」
迅速又俐落的手法,貝爾又把他的招式演示了一次。
在暴風橫貫的教室內,獄寺目不轉睛地想要看清貝爾小刀的軌跡,但是那些刀子就這樣毫無例外地順著暴風用極快的速度劃過了獄寺的臉龐。
這一連串的動作全是在眨眼的瞬間發生並且完成。
零從螢幕上看著這場戰鬥的戰況,腦海中自然而然地開始評估著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
應該說只要是個觀眾就會做這樣的事吧?
老實說有點難去評量說那兩人的實力究竟誰高誰低。
但絕對不是說兩人之間是旗鼓相當。
一個是本身的實力就十分強悍,一個則是會因為信念而越戰越勇。
所以要正確地說出誰強誰弱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螢幕當中,獄寺因為無從攻擊只好上竄下逃的邊布下陷阱邊撤退。
「已經過了三分鐘了。」
站在零身旁的切爾貝羅少女,拿著廣播器宣布。
這麼說的同時也就意味著距離這場必賽結束只剩下十二分鐘了。
在這樣分秒必爭的情況下,貝爾居然還有閒情逸致的與獄寺閒聊起來――
「你知道嵐之守護者的使命嗎?」
貝爾接下去說:
「總是成為攻擊的核心,毫不停息地吹著怒濤般的風……雖然我做得到,但是你卻不能!」
張狂地勾起嘴角,貝爾篤定地說著。
說話歸說話,貝爾還是沒停下攻擊的動作。
獄寺光是要閃躲就費了許多的心力,更何況他並不是每次的攻擊都能順利的閃過。
狼狽的身體上充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
「嘻嘻……其實根本就不需要讓零零看這種程度的戰鬥,因為最後的獲勝者一定會是王子!平民就乖乖回家去吧!」
倘若這句話沒扯上零的名字就只會是句單純自負的句子,但是正因為提到了零所以也同時吸引住了獄寺與螢幕前的阿綱等人的注意力。
先不論貝爾為什麼會這麼說,讓人比較疑惑的是為什麼瓦利亞的人會用如此親暱的名字來稱呼零。
到底在零被抓去的期間發生了什麼事,這正是他們所關注的。
還有在零的心目中他們的份量究竟有多少?
太多太多的疑問積攢在他們的心中,而連零都無法靠近的他們除了從瓦利亞的人口中問些什麼之外別無他法。
「開什麼玩笑啊!少用那麼噁心的叫法叫蠢女人的名字!」
一邊閃躲著暴風與貝爾的攻擊,獄寺怒喊。
明明那種暱稱由夏馬爾那個變態說來感覺就沒什麼,但是到了瓦利亞的人口中就莫名的讓人火大。
「蠢女人?嘻嘻……看來你們對零零的事一無所知呢!零零很特別呢!是最特別的。」
說著不著邊際的話,貝爾的每一句話都暗示著他們對於零的一切是何等的無知。
就算是在同個教室裡上課、就算是一起戰鬥過的夥伴、就算是曾經一起玩鬧過,他們也始終不了解零。
或許該說,零從來沒想要讓他們了解過。
「……嘖!」
無法辯駁的,獄寺有如洩憤般的在牆上黏上炸藥,趁著炸藥爆炸躲進了一間理科教室。
一邊分神想著有關零的事,一邊還要思考著對付貝爾的對策這其實是有點吃不消的。
「打算趁爆炸躲起來是吧?我最喜歡玩捉迷藏了!
手上甩著小刀,貝爾的眼睛根本就沒看著獄寺。
自信到讓人幾乎以為他不需要看著敵人也有辦法順利攻擊到敵人――
然而事實上也是如此。
明明應該是在走廊上的貝爾,照理來說是不可能有辦法精準地瞄準獄寺的。
但是躲藏在理科教室的獄寺才剛掏出幾根炸藥便立刻被不知從哪飛過來的小刀給硬生生的切斷。
這時戰況忽然間緊張了起來。
從螢幕中看得出來獄寺的表情十分慌亂。
「要是冷靜下來的話應該可以發現的……」
零望著螢幕中那個陷入小小的驚慌的少年喃喃自語。
只是身為『秩序』連這樣主觀的想法都不被允許擁有,聽見她低聲評論的切爾貝羅少女立刻拿出了支小小的針筒對準了零的脖子,冰冷的針頭僅僅在距離零皮膚0.1公分的距離,用著那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
「『秩序』大人,請您自重,您有必要主持所有一切的公正。」
「小鬼!」
「零!」
瓦利亞與阿綱他們同時發出驚呼聲。
他們才一轉眼就看見切爾貝羅的少女用針筒指著零,說不驚訝絕對是騙人的。
阿綱等人的臉色看起來都不太好,就連平時調兒啷噹的夏馬爾也難得的表情認真起來。
而在瓦利亞那裡的史庫瓦羅更是一副想衝上去的模樣。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同時也讓阿綱他們開始思考著史庫瓦羅與零之間的關係,就連旁人的他們都感覺得出來史庫瓦羅十分關心零的安危。
「……妳們是明知道我是『秩序』還敢這樣對我嗎?」
斜眼睨著切爾貝羅的少女,零的口氣並不好,但也沒釋放出殺氣。
她在試探她們。
她想知道,切爾貝羅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必要的。」
聲音平穩的不可思議,但這就是切爾貝羅機關的人員。
果然套話是不可能的嗎?
零並不感到意外。
於是她很識相地不再說話,轉而把視線移到螢幕上,專注於那場嵐之守護者的決鬥。
但是在她周圍看著她與切爾貝羅的少女之間互動的眾人顯然並沒有辦法這麼輕鬆的釋懷。
想拯救的對象就在自己面前,但是卻連對方的一根手指都觸碰不到,這種無力感縈繞在所有人的心中。
就算是身為瓦利亞的史庫瓦羅也是緊緊地用那雙像是鯊魚一般銳利的眼神盯著零那蒼白到幾乎讓人以為是透明的側臉龐。
什麼規則的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裡,但是要是牽扯上了輸贏那就不一樣了。
現在他連要接近零都是不可能的事。
不自覺地握緊拳頭,如果當時他沒把零單獨放在飯店裡,她應該就能夠好好地待在他的旁邊才對……
一咬牙,史庫瓦羅逼迫自己把視線移向螢幕,但是專注力已經大不如前。
而在戰鬥場上對剛才觀眾席的小插曲毫不知情的獄寺這時似乎已經冷靜下來了,也注意到了小刀上微妙的地方。
這時貝爾掏出了幾十支的小刀,準備給予獄寺最後的攻擊――
「怒濤般攻擊的結尾,就讓我把你變成渾身是針的仙人掌吧!」
揚起大大的笑容,貝爾在拋出小刀的同時丟下一句話:
「永別了!」
小刀順著暴風的軌跡,射中了一個東西。
本以為被射中的是獄寺,但是在那個東西從窗戶倒下來之後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被射中的是個人體模型。
獄寺從攝影機的死角中走出來拎起掛在人體模型上的細線說道:
「這就是你所用的招式的真面目!在比賽前拍我肩膀的同時就將肉眼難以辨認的線附在我的肩膀上,還很細心的讓我在沒察覺重量的情況下,施打局部麻醉!然後將線拉緊,把刀的突起套上再扔出去,在刀子射中目標前,就像是在軌道上滑行一樣沿著線飛了過來,只不過這次目標換成了人體模型。」
獄寺準確無誤地分析著貝爾的招數。
「雖然你表現得不錯,不過只能拿五十分啦!你要因此感到自滿也沒關係,這種風你還是無計可施!你要怎麼辦呢?
看來貝爾是自信的認為獄寺沒辦法抵抗那些暴風。
只見獄寺默默地掏出了幾根炸藥然後一一的點上――
「你根本炸不到我!」
貝爾不閃也不躲完全不把獄寺的炸藥放在眼裡。
「受死吧!」
獄寺把炸藥拋了出去。
碰上了風的障壁的炸藥就在所有人都不認為過得去的同時,在尾部的地方燃燒起來就像是火箭一般的向前推進直直的就朝著貝爾過去――
「我不會因為自己的失敗……而讓十代首領蒙羞!」
獄寺十足地展現出自己自封為阿綱左右手的氣勢,這下子換成貝爾陷入了窘境。
炸彈朝著貝爾衝過去,在吃驚的當下他根本無法閃躲。
就這樣在一陣煙霧散去之後,渾身是血的貝爾抓著自己的頭髮大笑出聲:
「嘻嘻嘻嘻嘻……啊啊啊……王族的血啊……流出來了!」
「果然開始了……」
零聽見一旁的瑪門這麼說道。
「看到自己的血之後就開始了,發揮他身為Prince Of Ripper的本領!那個表情……透過天真讓他的殘暴又復活了!」
瑪門看著螢幕繼續說道。
於此,零感到不以為然。
世界有多大老實說怪人就有多少,這實在是不稀奇。
至少對於她這個外來穿越者而言是如此,只不過對本來就身在這個世界的阿綱他們來說,這似乎刺激太大了。
尤其是阿綱,幾乎是鐵青著一張臉看著螢幕。
「啊啊啊――我的血流不止啊!血啊……王族的血……」
一邊用指尖沾著自己的血,因為看到自己的血而陷入瘋狂的貝爾一邊大喊著。
「雖然我不明白怎麼了……只好一鼓作氣拚了!火箭炸彈!」
對貝爾的舉動感到不明所以的獄寺,再一次使用了他花了六天學來的新招式。
只見貝爾連閃都不閃,僅僅是勾起嘴角右腳一蹬地,朝著獄寺衝了過去,同時間還閃過個炸藥與暴風。
流暢的動作讓觀眾席的眾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
這時零不禁慶幸起還好她待在瓦利亞時沒有讓貝爾流血過,不然遭殃的肯定會是她自己。
逐漸逼近獄寺的貝爾又拋出了三把刀子,只是在暴風的作用之下,刀子的準度很明顯地下降了。
從容地閃過貝爾的刀子,認為現在貝爾的刀子沒什麼好怕的,獄寺正是這麼想的。
但是就在他這麼想的下一刻,他的臉就像是被利刃劃過一般在一陣刺痛過後出現細長的傷痕,血液噴濺出來,震驚的當下貝爾已經拿著刀子朝著他揮了過來――
眼看是閃不過的距離了,獄寺瞪大雙眼急中生智趕緊在他與貝爾之間引爆小型炸藥,好以讓他藉由爆炸的衝擊力避開貝爾的攻擊,儘管這麼做自己也會被炸藥給炸到。
「好痛!」
獄寺被炸藥引爆的衝力彈到地面上,身上被灼傷的地方不在少數。
就連散去的煙霧都夾帶著一股焦味。
「啊啊啊啊……再來更多血吧……」
被衝擊力撞到一旁的貝爾看著自己所流的血,歇斯底里地笑著。
『再過六分鐘,渦輪龍捲風即將開始引爆。』
校內戰鬥場的廣播器裡傳來切爾貝羅的少女毫無波瀾的聲音。
「就快沒時間了……可惡!既然如此……」
儘管震驚於貝爾的刀居然沒碰到他也能攻擊到他,但獄寺還是使盡全力的避開暴風,接著閃到一個轉角裡去,正好來到了有許多遮蔽物的圖書室――
「嘻嘻嘻……你又想玩捉迷藏啊?」
貝爾在獄寺的後頭窮追不捨。
躲在書架後面等著貝爾的獄寺掏出了炸藥:
「你儘管來吧……我會使盡全力炸死你!」
而在螢幕前的零也注意到了。
圖書室的出入口就只有那麼一個,獄寺想做的事就是――
「他打算最後一搏了。」
里包恩說出了答案。
真是個笨蛋。
零發自內心的這麼覺得。
不過……
為了朋友、為了尊嚴、為了所重視的一切,能夠這樣……
還真是相當的了不起啊。
 
妳是『秩序』啊……
真正……
被選上的那個人啊……
 
像是在耳邊響起的縹緲聲音讓零猛然地瞪大雙眼。
看了看周圍,每個人都專注地盯著螢幕,所以是只有她才能聽到的聲音……
但那也僅是短短的一瞬間而已,在一次凝神傾聽時就連什麼都沒聽見了。
果然在她昏睡時所聽見的聲音並非是幻覺嗎?
那麼這究竟是……
為了不讓其他人注意到她短暫的異樣,零再一次把目光移向螢幕上――
在她失神的瞬間,獄寺已經發現了貝爾使用刀子與線的兩手策略。
他的身體周遭全都被佈上銳利的線了。
接著畫面一轉,所有人也注意到了地板上蜿蜒如小蛇一般散落的火藥,就像導火線一樣。
「軟趴趴的線是無法切斷任何東西的。」
丟下了手中的打火機,獄寺這麼說道。
順著火藥的粉末,整個圖書室炸了開來,緊接著獄寺又在貝爾的線上繫上了他的火箭炸藥,全部都沿著貝爾所佈下的線前進――
「這才是嵐之守護者……怒濤般的攻擊!」
轟的一聲,在爆炸的餘響中獄寺對著貝爾說道。
看到這一幕,就連夏馬爾也露出了讚許的笑容。
「都結束了。」
獄寺吐出一口大氣,表情緩和了許多。
但卻在這時廣播器傳來切爾貝羅的少女平靜的清澈嗓音:
「不!除非有一方拿到完整的嵐之戒,否則不能算是勝利!請拿到兩枚戒指完成嵐之戒!剩下時間還有三分鐘。」
「嘖!麻煩死了!」
抓了抓脖子,獄寺老樣子的咋舌。
只是下一刻他差點就因為腿軟而跪了下去。
「獄寺!」
待在觀眾席的阿綱馬上因為擔心而驚呼。
這應該是因為失血過多而造成的暈眩。
但在螢幕中可以看見獄寺果然乖乖地遵從規則,來到幾乎可以算是昏過去的貝爾身旁要拿起戒指――
沒想到本來應該早就昏過去的貝爾卻在獄寺接近的一瞬間揪住獄寺的衣領,要搶走戒指。
如果是在一般的狀態下獄寺是絕對有辦法掙脫的。
可是經由剛剛的戰鬥不僅僅是體力,身上的傷痕不計其數的獄寺在此刻根本就連一點力也使不上來。
大概可以說是比零再慘一點的狀態。
「時間差不多了。」
待在零身旁的兩名切爾貝羅的少女對視了一下點了點頭。
「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
其中一名切爾貝羅的少女鄭重的宣布。
倏地,就在她說完之後,引爆聲接連的響起。
「啊!」
阿綱緊張的神色全寫在臉上。
「如同我們剛才說的,比賽時間開始十五分鐘後,渦輪龍捲風會接連的被引爆,研判圖書室的爆破時間大約是一分鐘以後,而且觀眾席是不會被爆破的。」
切爾貝羅的少女很好心的再度說明。
就連廣播器似乎也調整成能接收觀眾席的聲音的狀態――
在獄寺與貝爾一陣扭打之後,夏馬爾斷然地大喊:
「把戒指交給對方,快點離開,隼人!」
看來夏馬爾也看出來了體力喪失過多的獄寺在這種情況下跟本就無法與對方打出個結果,與其就這樣白白浪費生命,不如放棄戒指快點逃命來的實在。
「一勝三敗之後就沒有退路了!我怎麼可以空手而回呢!我就這麼回去的話……那就毀了身為十代首領左右手的名聲了!」
獄寺也同樣無法抑止地大喊。
「居然還說這種話……不要鬧了!你自己想想究竟為了什麼而戰啊!大家還要一起打雪仗!看煙火啊!還有……還有救出零啊!所以才要戰鬥!所以才要變強啊!大家還要一起歡笑!如果你死了還有什麼意義?!」
阿綱終於忍不住的斥責。
零不禁在心中感慨,這場戰鬥讓阿綱成長了許多啊。
不過……
他說錯了一件事。
接著迎向所有人的是,在爆炸過後影像消失的螢幕――
「不……不會吧……獄寺……」
阿綱泛著眼淚跪了下去。
「……你們看那邊!」
里包恩指著觀眾席旁的煙霧中緩緩冒出的人影。
那是全身是傷的獄寺。
『獄寺!』
阿綱等人全都呼喊著獄寺的名字。
「對不起……十代首領……我明明已經拿到戒指了,卻因為很想看煙火……還有……所以又回來了……」
在還有之後接的『救出零』這三個字被獄寺含在口中沒說出來。
這樣子的他,說不出這種話。
「獄寺……太好了……」
阿綱很開心獄寺沒有就這樣葬身在爆炸之中。
而戒指最後果然還是落到了生命力強韌的貝爾手上。
「山本……剩下……拜託你了……一定要……」
揪住山本的衣領,雖然沒說出口,但是所有人都明白獄寺的意思。
「其實我根本就不想要拜託你的,偏偏我又得這麼做!」
獄寺不情願地說著。
「我知道啦!我一定會讓零……回到大家的身邊的!」
歛起玩笑的表情,山本說道。
零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不自覺的垂下眼簾,最後握緊雙拳抬眼用冰冷至極的眼神與口吻說道:
「因為嵐之戒在貝爾飛格爾的手中,所以這場比賽由貝爾飛格爾獲勝。
零接著又說:
「還有……澤田綱吉,你錯了……」
這麼說的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淡漠地說出句末之後結尾:
「我並不需要任何人的拯救。」
零在被束縛的期間想過很多,她當然清楚阿綱他們對於她被瓦利亞抓走後又被切爾貝羅挾持這件事感到自責。
但是在她估計有薩里克介入這場戰鬥的可能性之後,她所下的決定是――
不該再讓阿綱他們與她有任何過多的聯繫。
即使她並不想傷害到阿綱他們,但單單僅是她的存在就有可能給阿綱他們帶來傷害。
儘管薩里克的間接影響並不會真的傷害到他們。
可是之後呢?
只要薩里克的問題一天不解決,就有可能哪天會直接影響到他們。
到那個時候,可能連主角光環也救不了他們。
疏離他們,是現在的零唯一能做的。
有如震撼彈一般,阿綱等人確實是被零的這句話給震驚到了。
「等……等一下!零……妳在說什麼?」
阿綱不明白零為什麼要這麼說。
他一直以來都認為零是朋友,所以這種話他無法理解。
「零零……妳還是沒聽懂我說的話嗎?」
面對女孩子,夏馬爾的表情難得地認真起來。
在沒人能聽懂夏馬爾指的是什麼事的情況下,零當然明白夏馬爾要說的是『逞強』這兩個字。
「……切爾貝羅,宣布下一次的對戰名單吧。」
零迴避了來自阿綱他們的灼熱視線,對著切爾貝羅的少女不耐煩地說著。
「是。」
恭敬地對零一躬身,切爾貝羅的少女緊接著說:
「明晚的比賽是――雨之守護者的戰鬥!」
零在切爾貝羅的少女宣布之後不自覺地望向史庫瓦羅。
他們一群瓦利亞小隊的人站在一起,雲守的摩斯卡已經把昏厥的貝爾抱了起來,而在他們其中,用著像是要劃傷人的銳利眼神盯著她的就是史庫瓦羅。
不過就是相處了幾天而已,這份執著究竟從何而來?
「……哼!我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終於可以好好痛宰你們了!想想上次實力差了多少,你可別落跑啊!玩刀的小鬼!」
移開了盯著零的視線,史庫瓦羅將那雙銀眸鎖定山本。
「哈哈……這你就別擔心了,我高興的睡不著覺呢!」
面對史庫瓦羅的挑釁,山本只是回以一個既自信又爽朗的笑容。
然而在內心中暗自下的決心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知道,這場比賽,他是非贏不可!
不僅僅是為了阿綱,更是為自己先前的無能扳回一城、為自己只能眼睜睜看著零被帶走所做的彌補。
這次的他打算賠上他的天真來打一場。
用覺悟贏得勝利。
他已經不想再看到零那一天天蒼白的臉龐,這場決鬥必須速戰速決!
「小鬼……」
發現到山本的眼神與之前大有不同,史庫瓦羅總算是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這時被列威派遣駐守於外面的雷擊隊,卻派了一個人驚慌地前來報告:
「列威隊長!校內好像有人入侵!雷擊隊接連被擺平了!」
「什麼?」
列威對於這個訊息有些驚訝。
不管入侵的人是誰,自己的部下好歹也是萬中選一的菁英,居然會這麼輕易的就被解決掉。
可見對方的實力恐怕不容小覷。
正當所有人都一臉疑惑時,一道平穩卻似乎又參雜了些不悅的嗓音響起――
「你們在我的學校……到底在做什麼?」
照理說應該是和迪諾訓練中的雲雀手持著浮萍拐登場。
接著他望了望周遭被破壞的建築,語氣頓時降至冰點:
「非法入侵校園以及破壞校舍,我要在此以連帶責任將你們全都打死。」
「他居然只是因為校舍被破壞而發飆罷了!」
本以為雲雀是回來參加戒指爭奪戰的阿綱,從喜悅感激之情掉到不可置信。
「他真的很喜歡學校呢!」
山本還是老樣子的沒把雲雀的怒氣放在心上。
雲雀的出現,零在第一眼就看出來了,他的實力又增強了不少。
不過就是幾天而已,果然是堪稱為天才的人嗎?
「竟敢……殺了我的部下!」
衝動的列威根本無法忍下這口氣。
拔出電氣傘就要往雲雀刺過去――
只見雲雀不過就是稍微側了身伸出腳就把列威給絆倒了,連拐子都沒動到。
「瑪門,你覺得他如何?」
遇到強者的興奮感從史庫瓦羅的臉上可以清楚地看到。
「他的身手確實不錯。」
瑪門這麼說道。
「哼!看來只有身為劍士的我才能對付他!」
史庫瓦羅笑的一臉愉悅,執起了長劍就對著雲雀大喊:
「喂喂喂!你究竟想被大卸幾塊啊?」
「……再來是你嗎?」
斜睨著史庫瓦羅,雲雀根本就不把史庫瓦羅放在眼裡。
「請不要這樣!身為守護者卻在場外打起來,這樣會喪失資格的!」
眼看戰火一觸即發,切爾貝羅的少女趕緊出聲制止。
卻也因為切爾貝羅的少女這麼一出聲,讓雲雀注意到了被束縛於椅子上的零――
「哼!妳看起來很糟呢!」
勾起嘴角,雲雀把注意力從史庫瓦羅轉移到零的身上,然後就要朝著她走去。
不過就是幾天沒見,那個女人居然就變得如此窩囊。
「請不要靠近『秩序』大人!否則將會視為擾亂爭奪戰進行判為失去資格!」
兩名切爾貝羅的少女雙雙擋在零的面前。
「不好了……可是……」
阿綱一方面不希望雲雀就這樣失去資格,但是同時卻又冀望著能有一個人可以把零解救出來。
而那個最強的雲雀正是不二人選。
「……你冷靜一點嘛!雲雀!現在的情況……」
山本阻擋著雲雀朝零走去。
雖然說這麼做他其實有些猶豫。
不管是誰,只要能救出零……
但是現在的情況卻不被允許這麼做。
「別擋路,不要站在――」
雲雀見自己的去路被被高大的山本所阻擋便一臉不耐煩地用拐子揮了過去:
「我的面前!」
雲雀不管怎樣都沒想到,山本居然以一個簡單的步法就繞到他的身後,抓住了他的拐子――
「現在的情況不能輕舉妄動,麻煩你忍一忍!」
山本的語氣帶有些抱歉的意味。
儘管只要能救出零,不管是誰都可以……
但他還是希望,照著遊戲的規則來,因為他想親自取得勝利……
就在山本揪住雲雀的拐子的同時,徹底的把雲雀給惹毛了。
雲雀一但發起飆來便是沒完沒了,情況必然會變得更加複雜――
「雲雀恭彌。」
清澈而毫無情緒包含在內的聲音,零如此叫了雲雀的名字。
她的聲音在這場混亂中顯得突兀,果不其然現場馬上安靜了下來,所有人全都一至的看向她。
而雲雀居然在聽到零這麼叫著他時,竟微微地放鬆了緊迫逼人的氣勢。
這點連零都感到意外。
「還不到你上場比賽的時候,能麻煩你收手嗎?」
零漠然地望著雲雀。
「喔?妳是在命令我嗎?膽子不小嘛!」
雲雀原本消退了些的氣焰瞬間又高漲了起來。
「……我能給你一個,和六道骸戰鬥的機會。」
零低垂的眼簾遮掩了眼中所有的情緒,語氣平淡地說道。
如此一提議,雲雀立刻有了反應。
在那場黑曜之戰中,骸帶給了雲雀無可比擬的屈辱,想必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喔!那就這樣吧!妳可別忘了……這麼一來妳又欠了我一次了。」
沒多做思考就立刻鬆口了,雲雀揚起嘴角,看起來心情好上了許多,兩手拿著拐子垂至兩旁。
「……」
莫名其妙地又欠了雲雀一筆,零對此已經相當看得開了。
至於還不還得了就……
「破壞的校舍會修復嗎?」
雲雀轉而詢問切爾貝羅的少女。
「當然,我們切爾貝羅會負責的。」
當切爾貝羅的少女面對像雲雀這樣強悍的對象時說話也是戰戰兢兢的。
「是嗎?那我改變心意了。」
雲雀轉過身準備離去,在臨走前他對山本拋下一句:
「在跟我交手前你可別輸了。」
「雲雀……」
山本很訝異雲雀居然或這麼乾脆的離開。
「雲雀學長他……居然不再堅持了!」
阿綱也同樣對雲雀這樣沒引發什麼大騷動的離開感到驚訝。
可是零提到了骸……
「可是這麼做……那個蠢女人!」
經獄寺這麼一說,所有人全都回頭看向零的方向。
可以說是毫無意外的,零已經昏過去了。
白皙的脖子上青青紫紫的全是針孔的痕跡,根本也分辨不出來了到底哪一個才是剛剛才注射的痕跡。
儘管他們對於零為什麼會突然之間提到骸的名字感到在意,但現在很顯然並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零?!怎麼會……」
阿綱不敢相信切爾貝羅的少女居然就這樣直接的下手了。
「……可惡!」
咬牙,獄寺大罵,但他卻無能為力。
「果然還是非贏不可啊……」
山本同樣也歛起了笑容,握緊了拳頭。
「唔!這太誇張了!」
就連了平也這麼說。
而一旁看著的里包恩與夏馬爾全都沉默不語。
雖然他們看起來並沒有阿綱他們那般激動,但心中同樣的也對這樣的事感到不滿。
再加上,事已至此,薩里克家族的人依舊沒有任何的行動。
他們的首領在別的家族手上還被這樣對待,難道也絲毫不在意嗎?
「……嘖!玩刀的小鬼!我不管你是從那裡學來那些動作的!不過你獲勝的機率從0%……還是到0%!明天就會是你們最後的日子了!小鬼會由我親自帶走!
落下這句話,史庫瓦羅在最後看了零一眼後,便和瓦利亞的眾人從窗口一躍而出消失在阿綱眾人的面前。
而切爾貝羅的少女們也在瓦利亞小隊的人離開之後架起零的椅子離開了。
被留下的阿綱他們氣氛是一陣靜默與沉重。
誰也沒先開口打破這份幾乎讓人窒息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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