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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Z 破碎相依的普萊雙星 11 【雪女】

吃椰餅的狸 | 2023-10-06 10:22:24 | 巴幣 2 | 人氣 167


11

隨著放學的鐘聲響起,莎莎、小雅與程昕三人一起走回宿舍。

「莎莎,你還真是個有趣的人呢,余聽說了喔,你居然跑去跟三王子的人吵架。」

「難以置信對吧,居然把自己捲進去。」

知道這件事情後小雅是笑得很開心,可一旁的程昕可氣壞了,不聽自己的勸阻就算了,莎莎還把自己留在餐廳。

「我看不下去嘛,一群男生包圍一個女生看了就討厭。」

「這樣確實讓人感到反感呢。但是呀莎莎,不是每個時候都應該英雄救美哦,今天事情十個同學大概有十二個會阻止你。」

「沒錯,你再沒頭沒腦的亂搞會連我跟小雅都遠離你喔。」

「欸?程程就算了,連小雅也一樣嗎?」

「『就算了』是甚麼意思!」

程昕不悅地把手放在莎莎的肩上。

「冷酷、無情、可愛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你突然胡說甚麼啦⋯⋯」

莎莎的話太莫名其妙了讓程昕懶得生氣了,感覺對他生氣也是白生氣。

「呵呵呵呵,程程應該沒有可愛迷人哦,下次要找對台詞哦,莎莎。」

「喂!」

「收到!」

「我不想理你們了⋯⋯」

沒錯,生氣就輸了。程昕在內心自我催眠著。

「抱歉、抱歉,不開玩笑了,講正事、講正事。莎莎,剛剛程程說的沒有錯,只要是牽扯到莉莉亞同學與貴族的事情都不要去干涉。就算是余也會阻止你的,這是為了她好也是為余輩這些局外人好。」

「我明白我們不該與貴族有關係,不過再怎麼說看到同學有難時也不該視而不見吧?」

「不是我們對她冷漠,是她讓我們對她冷漠的,莎莎。」

「哇嗚,沒想到程程羅西拉語說得那麼好,明明是新羅人的說。」

莎莎的話再次告訴程昕,絕對不能生氣!


位在世界地圖極東的新羅人與極西的彌生人是少數不信仰光明之神的人類文化。因為地理隔閡的原因與中央大陸的文化有極大的差異,其中語言與文字上的差異最明顯。雖然早在四、五百年前就有冒險家發現彌生群島,可隨後的彌生政府以平定內亂為由鎖國了將近三百多年左右的時間,一直到近百年才重新開國。

而在開國後短短百年就成為不輸於十二大強國的帝國政府又是其他故事了。


順帶一提,使用「世界地圖」一詞而非「世界」,是因為這個世界還沒有被探索完全,地圖之外依舊是無止盡的未知世界。世界地圖最東邊的大陸為新羅大陸,在其東側是一望無際的大海,人稱為「新世界」,因為環境因素目前為之都沒有冒險者成功回來。

世界地圖最西邊大陸是雙子大陸,由於冒險者在這裡發現很多遠古文明遺跡,因此雙子大陸又被稱為「遠古時代」。不過大陸環境險惡不適合人居住,若要前往該地冒險就必須以彌生群島作中繼站。

彌生群島與中央世界相隔了一片大洋,就算是用飛船也需要花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抵達。

「那是當然噠,我又沒有你們彌生那種彆扭的口音。」

「今天很嗆哦,會的聲調多了不起喔,余看是有親愛的學姊用心教導吧。」

小雅繞到程昕後方搔她癢。

「是愛情的力量。」

「哈哈哈哈,不要連同莎莎也跟著亂說話,哈哈哈,快、快給我停下來小雅!」

「不鬧程程可以,前提是你好好跟莎莎說明一下你剛剛說的話。」

「口音嗎?」

「當然不是,討打嗎?」

小雅再次給程昕搔癢攻擊。

「哈哈哈、對不起!哈哈哈哈哈。」

果然只有程昕沒有資格生氣⋯⋯

「哇,小雅好可怕⋯⋯」

「疑?莎莎沒有小雅那種口音耶,還說得比我標準。」

「程程,你確定要繼續轉移話題嗎?莎莎是在大陸長大,說的標準有甚麼問題嗎?」

「 可是⋯⋯」

「嗯?」

「沒事!」程昕本想說的莎莎有個特殊口音,不過太怕小雅的搔癢攻擊就趕緊切換話題,「回、回到正題!會說出那句話是因為剛入學時古雷哈特同學就給人一種不要靠近我的氣場,就是那種生人勿禁的感覺,你應該也明白吧莎莎?」

「不明白。」

「呃⋯⋯那莎莎你知道我們學校是以貴族為主的學校嗎?應該知道吧?這間學校就是為了貴族子女建立的,雖然現在的平民學生比較多,但很多校內活動都是以貴族為第一優先決定的。」感覺莎莎還是不太懂,程昕又補充,「下午有很多空堂對吧?那段時間其實是安排貴族的特殊課程,放學時間比較早也是為了空出時間讓他們辦茶會等貴族活動的。」

「也就是說這裡不過是貴族的社交場所而已。」從背後繞道莎莎旁邊的小雅說道。

「明白,就如大家說的學校就是一種小型社會,我想此時此刻的他們應該會無時無刻都在想如何巴結巴結各家貴族跟皇室成員。」

「你有必要這樣說話嗎⋯⋯還有巴結這種話是誰教你的⋯⋯」

「迷之聲。」

程昕無言到想翻白眼,好在她忍住了,「不管學校的放任是有意還是無意,都間接導致學校變得跟外面一樣混亂,就跟你說得巴結一樣,他們枝生出一堆派系,某些規模還比社團還大。」

「派系是說保守派、激進派、改革派那些吧?」

「差不多,想不到你懂那麼多。」

小雅瞄了莎莎一眼,她十分意外莎莎會知道這些詞彙,本來以為莎莎跟她的室友一樣天真天真的。

「因為政治是我少數會看的東西。」

「真的假的⋯⋯我超討厭的。」

程昕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莎莎。小雅則拉回話題繼續說明,「在今年五王子入學後,大王子外的其他王子都集結到學校了,想當然爾一定會有派系鬥爭。」

「一定?」

「聽說這個國家會半強制的讓貴族子女在學生時期 (十五至二十歲) 就決定自己的道路,也就是說貴族會在未來跟什麼人相處差不多在畢業前就確定了。老實說他們做甚麼事情跟余輩這些外人沒有關係,不過這一次就有比較特別了。」

小雅繼續為剛入學的莎莎解釋。

「特別?不會是跟你剛剛說的王子入學有關吧?」

「是的,每一次的王子入學都會讓校園變了樣。因為那些貴族學生會想盡所有辦法去接觸王子,哪怕只是說一句話。」

「完全不想靠近這些東西,真的是生錯年代遇到一堆王子。」

程昕無奈的附和,一想到哪天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讓自己休學。

斯堪德王國規定貴族必須就讀英德爾學院,可是王國與學校卻對他們的所作所不聞不問,只要他們不引起大風波便置之不理,因為這樣校內一直有欺凌事件。


「恩。如果今天學校裡沒有任何王子的話,貴族會以共同理念組織結派,再拉攏同儕夥伴時也會點到為止,最多就是進行一場家族決鬥解決。」

「家族決鬥就是今天中午的⋯⋯」

小雅的話讓莎莎回想起中午的事情。

「一般情況下大家很樂意被貴族看上,能在貴族家中工作那對平民學生來說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不過如果有王子出現就不一樣了,在王子入學後貴族勢必會接觸王子成為王子旗下的一員,運氣好的話⋯⋯」

「運氣好的話,就會跟當時大王子在的時候一樣,貴族因為共同理念成為王子旗下的成員,而在貴族旗下的一般學生也就理所當然納入王子旗下;運氣不好的話那些貴族們為了地位在王子身邊暗地內鬥,最後遭殃的⋯⋯」

「最後那些想翻身的平民就會被利用,以金錢或是地位、工作等簡單利益讓平民去做不該去做的骯髒事。對了程程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插嘴的?」

聽到程昕打斷自己,小雅再次繞到她的後方給她一技連續搔癢攻擊。

「這種想法也太悲觀了吧。」

「現在的情況比現在還麻煩喔。」

「恩,如果是兩個王子在學校的話還可以當成是派系鬥爭,但現在學校裡有四名王子,與其說是多一名王子的派系鬥爭不如想成少一名王子的王位繼承戰,這樣想的話⋯⋯」

小雅的話讓三人都沉默了,大家都在思考著自己認為最悲慘的劇本。

「可是這跟莉莉亞有甚麼關係?雖然她是公爵千金,但她看起來就是對這些事情沒有興趣,她應該不屬於任何派系吧?」

率先停止想像的莎莎打破沉默的對著兩人說著。

「關係可大了,正因為她是公爵千金又不屬於任何派系問題才大。」

「聽余說吧,莎莎。假如,假如說古雷哈特同學加入其中一個派系,像是她三王子派系。那麼以她的名望來說,國家的未來的走向大概就是由三王子來統治了。」

小雅雙手合十靠著下巴。

唯一屬於中立立場的公爵家族古雷哈特家族,威望的影響力不亞於四大貴族,這導致每一步的行動都可能成為改變天秤的沉重籌碼,只要選擇任何一方都會影響未來國家走向。

「小雅,你這是什麼意思?」

「余收到的小道消息是有陣營將她視為藍圖之一,以古雷哈特少公爵的加入作為口號去吸引其他中立派或是需要她能力的人。」

「這個方法很有效呢,越來越多學生剛入學沒多久就加入派系了。」

「這樣聽起來好像不少人是被騙進去了呢,中午的時候也有聽到有人也是這樣。」

「呵呵呵,被騙進去,呵呵呵呵。」小雅喜歡莎莎的說法,笑了一陣子後才冷靜,「先不說那些還沒加入派系的人是否會跟隨她加入某陣營,原本想跟隨她卻被哄騙進去的人會在知道她加入另一個陣營時瞬間暴動,原本互相牽制的平衡會因為他們的脫離導致瓦解,這大概是她不想加入任何陣營的原因吧。」

「不過我中午聽到他們說好像不能隨便跳槽耶?」

「難道小雅也會搞錯嗎?」

「程程今天比平常還討打呢。」

「對不起我錯了。」

「余覺得余說的應該沒有錯,莎莎你能說清楚中午的事情嗎?」

「我想想⋯⋯三王子那裡把一個一年級的學弟騙了進來,學弟知道被騙後就跟他們抗議,然後他們就很不在意的說要退出就退出吧,應該不會有派系會接納一個叛逃者,這樣。」

「原來如此明白,那余猜想的沒有問題。因為余說的情況是一群人跳槽而不是一個人,能明白兩者的不同吧,人多的優點。」

「原來如此,這樣的話去弱小一點的陣營怎麼樣,雖然一開始會因為追隨者的逃離破壞平衡,但過了一段時間應該會回歸平衡吧,各個陣營的規模也會比較接近。」

「這樣反而會集結更多的勢力哦,莎莎。」

「欸?」

「現在最弱小的陣營是今年才入學的五王子,派系不只沒有雛形,主要的副手還是個爵位不高的人來擔任。如果古雷哈特少公爵在此時加入五王子派系,她的地位與威望會可以直接空降代替副手這個位置,到時候她的追隨者會更了斷地脫離派系導致戰局更加混亂」

「她是不是副手有差嘛?」

「果然沒有影響到你你就不會想了對吧,程程。真是的余以三王子陣營來說好了。」

「首先帕里巴頓是三王子的摯友,就算古雷哈特加入三王子副手也會是帕里巴頓。假設古雷哈特少公爵的追隨者有二十多人,而這之中有一半以上的人因為顧慮某些原因決定不服從帕里巴頓的指示,那就算她加入三王子陣營也會有十人以上不會加入三王子陣營。如果今天她加入的是五王子陣營,因為沒有高位貴族的坐鎮她勢必會成為五王子的副手,這樣的話那二十名追隨者就沒有需要顧忌其他大人物,最後選擇直接加入五王子陣營。就算只有九成的追隨者會直接跟她一起加入五王子陣營,到時候的勢力圖又會更加混亂」

聽完小雅的一大串理論後,莎莎與程昕兩人只能在一旁睜大雙眼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看到程程你現在的表情余就放心了,還是平常那個程程,真是太好了,還以為人設崩了。」

「這句話是甚麼意思,那個人設是甚麼鬼,還有你在對誰說話啊!」

「沒想到莉莉亞影響力這麼大。」

「可能就跟余說的一樣,或許得到古雷哈特少公爵時就能宣告得到王座了吧。是說,她跟不參加王位鬥爭的王女關係很好,搞不好也是考慮到這點才想拉攏她吧。」

除了古雷哈特家族的勢力外,還有王女的勢力。

「這就是古雷哈特同學很多客人的理由吧。」

「原來是這樣,所以才會有一堆蒼蠅成天在她周圍繞來繞去。可是她在班裡沒有這問題吧?」

雖然今天是莎莎第一次上課,但在莎莎的印象中好像沒有看到莉莉亞跟班上的同學有互動。

「也不是全部的蒼蠅都與派系有關系啦,有些只是單純像攀關係,至於我們班那些貴族則是被拒絕到放棄了。」

「只要她是公爵千金的一天,就會有無數需要攀關係的人出現。」

莎莎走到兩人面前說:「道理我都懂可是我還是不能接受,在怎麼說也不至於無視她吧。」

「所以我一開始就說了呀,是她讓我們冷漠的。」

「你說的太繞口我直接跳過了。」

「太過分了吧。」

怎麼受傷的總是自己。程昕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結果到頭來程程也沒說明那句話的意思嘛。總之就是因為王子的存在促使某些貴族做出偏激的行為,考慮到種種原因古雷哈特同學選擇不與人交流。」

「她應該很清楚那些貴族會對平民做些甚麼吧,更何況是那些被逼上絕路的貴族,沒想到她背負著這麼多壓力⋯⋯」

不知道說出這句話的莎莎明白多少,他又想到了甚麼。

小雅與程昕從莎莎的聲音感受到各種情感,難過、憤怒、無助、羞愧⋯⋯

被莎莎的情緒渲染的兩人在這之後就沒有說話,在剩餘的路上大家都在整理自己內心的思緒。

可憐的莉莉亞,為了國家放棄的太多了。

明明那些貪婪的傢伙只要放棄一點利益她就不會那麼辛苦了。

如果多一個貴族明白她的想法,那她的生活就能輕鬆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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