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
大廳
小說 達人專欄

【敬啟:無法重來的你。】第四章-第四節-我倆沒有明天。

UCMi | 2024-01-13 16:13:25 | 巴幣 1004 | 人氣 88


  繁露國小新教學樓的天台。
 
  雖然是天台,但因為在新建案的時候、欄杆外又裝上了足夠的安全措施,所以不僅不禁止學生到天台上,還替許多需要在天台作業的學生添購了各種設施。
 
  如果有潛在危險、那就應該盡全力預防,而不是像逃避問題一樣解決找出問題的人──這是校長先生的原話。
 
  雖然很想叫他用同樣的態度去面對陳舊不堪的舊教學樓,但兩者的花費差異可是天壤之別,就算他貪污再多,恐怕沒有合適的理由,他也很難去修繕。
 
  不過、舊教學樓成為危樓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就算它從建國前就已經存在,但時間總是會使一切變樣。
 
  也只有站在新建成的大樓、腳踩在踏實而嶄新的白馬磁磚地板,才能看見舊教學樓樓頂那已經被老樹盤根佔據的大榕樹。
 
  而此刻佇立於天台之上、越過欄杆俯視著繁露國小的少女,正眺望著地面上聚集在光亮邊的人群。
 
  姬髮式、長直髮、瞇瞇眼下的淚痣──
 
  以及,不知為何總會吸引他人眼球的拳頭。
 
  少女注視著底下的騷動,同時也專心聽著廣播社的轉播。
 
  不過、聽到目前為止都是對經費的抱怨跟無聊的小道消息罷了。
 
  「那棟樓到底什麼時候才要重建啊?」
 
  張雅緣笑了笑,像是聊天一般隨意地開了口。
 
  而在一旁趴倒在地、被跳繩給捆捆綁住的天象觀測社社員,在左顧右盼之後才知道,眼前這個女猩猩是在向他們搭話。
 
  不過,即使面面相覷,他們仍沒有回應的意思。
 
  在迅雷不及掩耳的剎那內,這個女生突然出現,幾乎在天台門被踢開的瞬間、她就已經猛撲而來──那時才是最佳的搭話時機。
 
  連招呼都不打就像野獸一樣發起攻擊,即使跟野獸套好關係、也沒法改變被捕食的宿命吧。你沒事會跟掄著拳頭衝向自己的猩猩好好寒暄嗎?
 
  雖然天象觀測社的主要活動是觀星,但看見活生生的母猩猩還是第一次。
 
  「嗯?明明姐姐在和你們說話,怎麼都不理我呢?」
 
  張雅緣說著,越說嘴角的圓弧曲率就越大,微笑也就變得越是駭人。
 
  「妳、妳到底想幹嘛?追殺猜拳、不是不能有外人干擾的嗎?」
 
  一個天象社的學生終於鼓起勇氣發問。
 
  「姐姐我沒有在干擾啊?只是稍~~微找了視野更好的地方在看戲罷了。」
 
  這時、張雅緣腰邊傳來了莊嘉亮的聲音。
 
  『喂、母老虎,找到紀雌沒有?』
 
  「呼呼……竟然叫我小貓咪,嘉亮你也真是太肉麻了。」
 
  嘴上說著、張雅緣再次將眼睛對向了望遠鏡。
 
  「雖然是有找到三信的五個選手,但他們都穿得一模一樣呢,在黑夜中也很難看清楚他們的模樣──明明天象社就有夜視鏡,但卻害羞得不敢借我,姐姐我好傷心喔。」
 
  『那是害羞嗎?妳確定不是妳的霸王色壓得他們瑟瑟發抖?』
 
  「──所以我說了、觀星用的天文望遠鏡的倍率拿來看操場完全不合適!妳自己用肉眼看都比較方便!快點給我們鬆綁啊!」
 
  「再說我們根本沒有能借妳們的望遠鏡,就只剩妳手裡剩下的那一架而已!」
 
  張雅緣冷淡地微微笑。哪有觀星不帶望遠鏡的道理。
 
  對講機那裡發送來了一陣的沉默,隨後、莊嘉亮的聲音悠悠傳來。
 
  『妳在天台就位就就位,為啥要綁票天象社?』
 
  「……如果姐姐我說他們一開始就被綁在這裡了,嘉亮你會相信嗎?」
 
  『怎麼可能,妳沒聽說過一休大師抓老虎的故事嗎?要是老虎說一休因為害怕而把他自己給綁起來,妳會信老虎還是信一休?』
 
  「討厭啦,嘉亮你再繼續跟我撒嬌的話,會讓我忍不住想去找你的。」
 
  『……』
 
  就在這時,張雅緣看見遊樂場通往舊操場的道路上,夏宇宙跟吳孫的身影正拼命地向前。
 
  那兩人出現在那個位置……表示紀雌她們果然躲在舊操場的深處嗎?
 
  如果是那個位置的話,因為會被L形的大樓給遮擋,沒辦法看見那兩人的動向。
 
  「夏宇宙跟吳孫往舊操場那裡去了,怎麼辦?」
 
  『嗯……那兩人會那樣動應該是高拾己的指示。要是亂干擾那兩個笨蛋反而會起反效果,總之先放置吧。』
 
  對講機那方傳來短暫的沙啞聲,隨後繼續說道。
 
  『要是那兩個傢伙沒有活著出來,再去找紀雌就好了。』
 
  原來如此、很有莊嘉亮的作風。
 
  「話說回來,染盡你打算怎麼辦?要是太早被紀雌他們找到的話,不就會提前暴露作戰了嗎?」
 
  『不要緊,我讓那傢伙到新操場埋伏起來了。短時間之內他應該不會被找到──更何況、那傢伙已經換上那套服裝了。』
 
  張雅緣腦袋裡浮現了染盡身穿女僕裝的模樣,不禁吃吃地笑出聲來。
 
  「真是的,你們真的很喜歡欺負他欸。」
 
  『我才沒高拾己那種癖好。既然染盡在鬼抓人裡派不上用場,那麼也只能讓他去做點別的事情。話說回來,高拾己去到哪邊了?妳有看到嗎?』
 
  張雅緣轉頭在操場上尋找著高拾己的身影──但不曉得是夜色還是人群的掩護,那個少年的蹤跡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哪裡都沒看到呢……不過,卻不會有不安的感覺,我想這就是那傢伙的光環吧。」
 
  『還光環哩──等老大回來,那傢伙都不曉得要死幾次。』
 
  說起來,那個男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要回來呢?
 
  這時,從遊樂場的邊緣出現了三個人影──三信的三人組從沙坑踏上了草地,開始向著中央廣場行進。
 
  「對方的先攻出現了──正朝著你的方向前進。」
 
  『是嗎?我從早上就開始等到現在了。』
 
  「嘿嘿嘿嘿……妳就是在天台上放煙火的傢伙吧?」
 
  與此同時,天台的門邊、一邊帶著戲謔笑聲的傢伙們魚貫出現,迅速地將天台的出入口給圍起。
 
  「沒想到還能再見面啊,上次情人節在家政教室,可受妳不少照顧了。」
 
  「你們……原來如此,宋以瀟那傢伙果然不會作壁上觀嗎?真是沒有情趣的男人呢。」
 
  張雅緣緩緩地將望遠鏡的鏡蓋小心蓋回去,瞥了一眼被綁在地上的天象社。
 
  「姐姐我還在想說這些人怎麼會有這麼奇特的愛好,所以是你們這些傢伙搞的鬼嗎?」
 
  對於張雅緣的提問,惡劣的走狗們並沒有正面回應,而是對此報以愉悅的歡笑。
 
  「上次雖然輸給了妳們女生,但那都是四忠在背後搞鬼的緣故吧?」
 
  「高射砲那傢伙,真是給我們老大帶來不少麻煩哪。」
 
  「不過,那傢伙也算是走到絕路了。畢竟有紀雌那麼厲害的傢伙和他作對,下場一定很悲慘吧?」
 
  一邊說著,那些學生像是從中獲得樂趣一樣,開始此起彼落地笑了起來。
 
  「還真是歡樂呢──所以,發生什麼好事了嗎?」
 
  張雅緣面帶微笑地問道。
 
  「這傢伙剛剛是沒在聽我們說話嗎?」
 
  「高拾己、包括你們四忠在內,都要一起完蛋了。」
 
  「不對喔,四忠不會那麼輕易結束。」
 
  張雅緣輕輕地搖了搖頭,她像是再否定、又像是在活動一般,高舉的左肘伸長著身體,右手也繞過頸後拉伸著筋骨。
 
  「──因為你們一定會失敗。」
 
  伴隨著少女輕鬆的微笑,冷風也旋起了天台上眾人的鬥志。
 
  「真敢講些大話啊。」
 
  「明明只有孤身一人的傢伙,竟敢說些大言不慚的傻話。」
 
  「待會要是被打到求饒的話,可是會很丟臉的呢。」
 
  宋以瀟的走狗們吐著囂張的話語與舌頭,不懷好意地朝著張雅緣靠近──
 
  「……話說回來,你們各位的家長都有來參加嗎?」
 
  少女唐突的問句使得眾人一時止住動作、隨即哄堂大笑傾洩而出。
 
  「哈哈哈──這傢伙竟然說家長──」
 
  「想找爸爸媽媽了嗎?真是可愛的傢伙!」
 
  「等等打輸了可別哭著找爸爸啊!四忠的!」
 
  一個賊頭鼠臉的傢伙得意洋洋地走到前頭,肆意地玩弄著手裡的泡棉劍。
 
  「宋以瀟老大可是有很多錢的,大人那些傢伙最容易被錢收買了,你以為叫家長就能避免被老大打敗嗎──啊啊啊啊!」
 
  只見剎那之間張雅緣的手已經迅速抓住了賊鼠仔的拇指,食指與中指死死地插進了他的虎口,隨後猛力將之扭成不自然的形狀──
 
  「真好哪,看來大家的爸爸媽媽都有來。」
 
  張雅緣繼續笑著,瞇瞇眼也在月色下緩緩睜開。
 
  「姐姐我啊,只有在被押到教務處的時候,爸爸媽媽被傳喚才會來學校呢。」
 
  「上啊、幹掉她!」
 
  隨著賊鼠仔的拇指廢掉,其餘的雜兵也一擁而上。
 
  而被綁票在天台上的天象社,則此起彼落地打著噴嚏,喉嚨的抖音也形成了戰鬥BGM──
 
  見到朝自己撲來的敵人,張雅緣不禁想起了莊嘉亮的模樣……
 
  只有那個男生、在初次見面時,不是衝上來而是扭頭就跑。
 
  最先接近張雅緣的一個小子,先是猙獰地舉著畚斗,毫不留情地揮落。
 
  但、看見在空中解體的紅色塑膠片之後,那小子才意識到眼前飛來的東西是什麼。
 
  但他來得及說出答案之前,擊中他喉頭的指凸已經結束了他求饒的希望。
 
  接著、張雅緣故技重施地抓住了那小子的拇指。一時之間、兩人像是串連起電流一般,感受著劇痛而跳起了發自靈魂的舞蹈。
 
  「不要太用力掙扎喔,拇指會斷掉的。」
 
  張雅緣並非控制住了兩人。
 
  砸來的各種兵器被肉體一一擋下,使餘下的對手意識到,眼前的女生手裡抓著的不是人質、而是武器。
 
  「說實在,姐姐我很開心喔。跟于與軒同一班,壓力很大的。」
 
  張雅緣輕聲說道,手裡像是舉起兩把劍一般、硬逼著小子跟賊鼠仔痛苦地挺直了四肢,一下子與眾人隔出了一個圓。
 
  是劍距。這女人標出了她的攻擊範圍。
 
  「不過不是說他本人給我壓力,而是都沒有人敢來找姐姐我玩了,我的壓力都無從釋放了──」
 
  毛骨聳然的解釋伴隨了淡雅的笑聲,一時之間眾人不知是否是晚風的緣故,氣溫開始降低了。
 
  小子剛想掙扎,膝蓋內側立刻被狠踩了一腳,失重感立刻加遽了手裡的劇痛。
 
  而他的哀嚎,也使得其他人不敢動彈。
 
  「怎麼了?不過來嗎?」
 
  隨著宋以瀟的走狗不自覺地後退,張雅緣也開始向前踏步。
 
  「那、換姐姐我要上囉?」
 
  
✿  ❀  ✿
  
 
  聽著從對講機傳來的哀嚎,莊嘉亮原本到嘴邊的小心提醒又被默默嚥了下去。
 
  不知道究竟是天台還是對講機的聲音更大一些,看來該小心的反而是宋以瀟那些走狗。
 
  「所以,我的對手就是妳們嗎?」
 
  莊嘉亮雙手插在口袋之中,對著面前的兩個三信學生抬了抬下巴。
 
  「妳們老大在哪裡?我有一大堆的帳想跟她算。」
 
  只見面前的兩個人絲毫不為所動,迅速地分開來、圍著莊嘉亮開始繞步。
 
  張雅緣說有三人──這表示有一個傢伙偷偷跑掉了嗎?
 
  只有一個人估計也很難掀起多大的風浪,除非那傢伙是紀雌,而且去找高拾己了。
 
  不過,如果那小妮子真的傻傻去找高拾己,反而會有另一個驚喜在等她。
 
  眼前這兩人看到自己後沒有動搖,這就表示她們不是紀雌。
 
  莊嘉亮笑著搖了搖頭,只是任憑兩人一前一後地包夾自己。既沒有心思確認對手的背號、也不打算遮掩自己的弱點。
 
  「說起來,雖然我已經確認了無數次,但只要不違反規則上的內容,妳們是不會插手的吧?」
 
  莊嘉亮提高了音量,只見一旁的糾察隊裁判給予了肯定的回答。
 
  「所有的事項都詳述在規則裡了,以規則適用為最優先原則。」
 
  不知為何,那些裁判此刻都刻意遠離對峙的三人,站到了很遠很遠的草地之外、寧可用望遠鏡遠眺著戰局。
 
  「是嗎?那還真是不枉我在這裡準備了那麼久呢……」
 
  莊嘉亮一邊說著,隨後扭了扭脖子。
 
  「對啦,我說妳們,是被紀雌催眠所以才聽她的嗎?」
 
  被搭話的兩人先是相視而望,隨後才緩緩開口回應。
 
  「你們好像都對紀雌有錯誤的認知。」
 
  「是嗎?據我所知大部分高年級已經從看戲,逐漸轉變成眼裡容不下紀雌這個存在了。」
 
  莊嘉亮眼睛彷彿穿過了自己前後的兩人,投射向更遠的人群。
 
  「現在還只有四年級參與反抗紀雌,或許今晚過後四忠會失敗,但那之後呢?五年級、六年級、公會──要知道,這場戲演的越大、勢必會引來更多的觀眾。」
 
  身後的三信學生稍有動搖,立刻被莊嘉亮的眼睛給瞪回去。
 
  「公會控制著所有的六年級,當他們決定要結束這場鬧劇,我想你們催眠再多低年級的學生也不會有用的──更何況,于與軒還沒回來,我猜他大概對紀雌的小把戲很有興趣吧。」
 
  對於莊嘉亮語帶威脅的闡釋,三信的兩人無法提出反駁、也拿不出底氣。
 
  「對於你們高年級來說,紀雌只是威脅你們統治地位的存在。」
 
  「但你們忽略了,曾害死徐福的人,才是真正危害到這間國小的人。」
 
  莊嘉亮低沉了臉,眼睛向上瞪著兩人。
 
  「……那跟我們四忠有什麼關係?」
 
  聽到這句問話,兩人不約而同地發出冷笑。
 
  「你們自己知道這句問題的答案。」
 
  話音未落、兩人同時朝向莊嘉亮撲去。
 
  莊嘉亮迅速在俯低身子,從草地上拉出一條電線。
 
  隨著清脆的開關響聲,在一瞬間、草地的四處都炸出了白光──
 
  「是誰把夜燈打開的!」
 
  一時間、兩人被突如其來的明亮給逼得睜不開眼,連忙向後退去,同時警戒著後背。
 
  「想要趁機取下背牌嗎!誰會讓你得逞!」
 
  但,當兩人勉強在亮光中找到莊嘉亮的位置,卻發現他不過是好整以暇地佇立著。
 
  「太嫩了,妳們這些傢伙搞陰謀手段的方式。」
 
  只見他不知從哪套上了防毒面具,手正把外套拉鍊拉上。
 
  同一瞬間、大量的飛蟲因為突如其來的白光而驚嚇四起,開始漫天發狂地飛舞著。
 
  「噫呀──!」
 
  慘叫聲一下子掩蓋過天台傳來的聲音。一旁的裁判們好整以暇地繼續向後退步。
 
  莊嘉亮迅速地奔跑起來,輕而易舉地繞到了混亂的三信學生背後,隨後從懷中掏出一個水球。
 
  「啪!」
 
  伴隨著背後被擊中的聲響,一股濃厚的油漆味也撲鼻而來──但早已為時已晚。
 
  紀雌的兩個先攻手,背後都被鮮豔的油漆給覆蓋了背號。
 
  「這樣就結束了,真是無聊啊。」
 
  輕易地下了定論,莊嘉亮倒是轉頭看向了裁判。
 
  「他們塗改了背號──照規則來說,應該直接判負的吧?」
 
  「照理說是這樣沒錯──」
 
  看著漫天飛舞的蟲子們,裁判們絲毫沒有靠近的意思。兩個負責盯住三信選手的糾察隊更是直接原地下班。
 
  「但,因為並非選手主動塗改自己的背號,而是遭到惡意修改。儘管如此,選手保護好自己的背號本來就是義務,所以雖然三信沒有直接判負,兩個選手的退場是理所當然的。」
 
  裁判解釋道,還重點在惡意這詞上加重了語氣。
 
  隨便,本來自己也不期待這樣就能結束戰鬥。
 
  不過、從這樣的結果來看,也更加驗證了莊嘉亮的猜想。
 
  「那傢伙根本不在乎這個對決嗎……」
 
  那樣的話、高拾己就危險了。
 
  莊嘉亮看了看四周的蟲群以及驚慌失措的人潮,隨後默默地關上了夜燈。
 
  早在知曉對決內容與場地限制之後,他便著手開始安排場地的布置了。
 
  上次會輸可以說是對情報的完全不透明和人數被完全壓制,但這次可沒有那種限制。
 
  不過……從那兩個三信的傢伙說的話來看,徐福事件似乎還有內幕……
 
  莊嘉亮第一次很認真的在腦海裡搜尋著相關的記憶,確認自己的受害者名單中並沒有徐福的存在,這才放下了心。
 
  但、犯人又會是誰──
 
  夏宇宙首先一定排除,姑且不論智商,那傢伙的正義之心是打從心裡厭惡這種事情的。染盡也不可能、膽小如鼠的他光是想到這種事情就會雙腿發軟,更何況、他本人也因為這件事情深受催眠影響。
 
  「那麼難道會是高拾己……?」
 
  不……如果紀雌在接觸高拾己時,就發現他是罪魁禍首的話,早就已經結束這整場鬧劇了。
 
  莊嘉亮厭煩般地打了哈欠,像是不想再糾結下去一樣,他舉起了手裡的對講機。
 
  「張雅緣,妳那邊結束了嗎?」
 
  『──嗯──我只剩下到教務處報到的行程了──』
 
  「這樣啊,太好了。」
 
  接下來,該去看看夏宇宙他們的情況了──

創作回應

『。』
骯,熱血又酣暢淋漓的戰鬥[e19]
2024-01-19 20:21:18
追蹤 創作集

作者相關創作

更多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