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山腳下,曉月放在口袋的水晶有了反應,直接引領眾人來到入口。
「該說是樸實無華嗎?」
兔姬蹲下身,環繞插在地上形成一圈的石條。
「這可不是所謂的樸實無華啊,只是你看不見層層鐫刻的文字」
兔姬沒能看到,不過其他幾人都能明顯感覺甚至看見那一環又一環,飄浮於空間的文字。
「作為傳送陣來說,這真是大的可怕」
「畢竟這可不是待客的東西」
芙法的言外之意是提醒曉月,注意生命安全。
而在話音結束沒多久,石條開始脫離地表漂浮而起,化作傳送陣。
當眾人再度睜眼,一個寫了『歡迎來到餘暉山脈』的招牌徑直的插在路旁。
「那麼就讓我們看看,被傳說渲染的真實」
走在前頭,只是剛剛超過立牌,曉月的身影如同影像出現錯誤一樣,瞬間消失無蹤。
而大家後知後覺的發現,也已經踏入其中。
「真是慢慢長路啊」
眼前連綿不絕的長道,曉月看了就嫌累。
而他剛想坐下來先抽根煙再說,這才發現自己又是獨身一人。
「好吧...又變成一個人了」
「才不是一個人」
自言自語卻得到了回答,這讓他立刻提高了警覺。
而在警惕的同時,自己已經毫無預警的被貼近,甚至被緊緊抓住。
「我好想你啊」
再度聽到聲音,曉月才知道是聲音的主人是誰。
「確實是好久不見了...姆婭」
「不只有她,我們也很久不見了」
「沒想到露莉你也在,該不會可洛索也是吧」
說著玩笑的話卻在下一秒被證實。
「不只他,還有跟你認識很久的納許以及你妹妹優月」
「還真是大陣仗阿」
在他感嘆的時候,露莉的下一句話讓他感到心驚膽跳。
「不過他們三個人不知道去了哪裡,從近了餘暉山脈就分開了」
「哈哈,該不會是...該死!肯定是!」
曉月腦海中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只能祈禱文茵碰上的不是納許那個瘋子。
不過事與願違的情況可是常常發生的,曉月剛這麼想,跟隊伍分離獨身一人的文茵面前就出現了納許的身影。
「你好阿,王的女人」
笑著靠近,換來的卻是文茵的後退。
「你不用那麼警惕,倒不如乖乖的停下來跟我分享這幾年的他」
在納許自顧自的時候,文茵已經轉過身要遠離他了;然而剛踏出一步,他的身影卻無比的靠近。
「這是警告」
下一瞬間文茵白皙的大腿上出現了一道鮮紅的軌跡,剛要叫出聲時,納許的手已經堵住了文茵的嘴。
「你的叫聲我沒興趣,留在晚上你跟初王的時候再叫。」
在納許的恐嚇下,文茵只能瘋狂的點頭保全自己的命。
「我等等放手後你就好開始整理思緒,告訴我這幾年來的"他"」
在取得共識後,納許緩緩地放開手來。而文茵也因為疼痛與放鬆癱坐在地。
「你可以開始了,我洗耳恭聽」
「從曉月跟校長的戰鬥結束後開始可以嗎」
「當然~你是說書人,要如何開始由你決定,只不過廢話不要太多,我耐性跟他一樣不好」
「我知道了」
隨後根據文茵描述,納許開始如癡如醉的想像這些年間他的成長。
沉浸於其中甚至到了故事結束還回味無窮,若不是被長時間的注視感到刺痛,納許可能都還坐在那邊細品。
「這段敘述有點問題呢」
「哪可能!這幾年就是這樣過的!」
當他一邊擺動手中的小刀一邊說的時候,文茵緊張的放大聲量回答。
「不不不,我意思是說對於我對他的理解,他怎麼可能會如此的重視你。這已經是超乎意料的程度了,意外到我都好奇你們的關係...不對,應該說是好奇夜蝶詛咒是什麼了」
銳利的眼神不言而喻,即是在逼迫文茵說明一切。
「如果是這件事,我是不能說的不論是對誰」
「嘿...真意外阿」
提起小刀又是一刀插在身上,劇烈的疼痛讓文茵差點喊出聲。
「我應該說過,你對我毫無價值。當然的,你的死能夠換得他的注視那也是沒什麼問題」
單手抓住脖子,文茵下一秒便被高高舉起。
奮力的反抗,用力的踹他都顯得沒用。
「我要的是夜蝶詛咒的真相,不是被你踹」
納許稍加用力,文茵就陷入短暫的缺氧昏厥。
「糟糕!太用力了」
意識到不行剛想手,一段話立刻串連起他的注意。
「真謝謝你阿」
「剛放手就恢復意識,看來不是本人」
「所以才要對你表達謝意,不過現在該認清我們之間的地位差距了」
坐到一旁的大圓石上,文茵露出莞爾一笑後抬起手,納許便跪了下去。
「這個姿勢還不錯呢」
「你到底是誰...不同於那女人的複雜顏色...」
「我好像沒有理由回答你呢」
「可惡...」
「不過看在你這麼奮力掙扎的樣子上,我就稍作提示好了」
笑著將食指抵在唇間,她便說到:
「第一句話是正確」
「蛤?」
「提示只有這麼多」
走到納許身旁蹲下身來,文茵便為他套上魔力製成的項圈。
「那麼我們就繼續前進,去找曉月他們吧,我的小狗狗」
為其解除重壓,文茵拍著手要他趕緊帶路。
而在他們前行的同時,另一測的可洛索與鹿迪也在正面交鋒。
「當初跟在親愛的屁股後頭的傢伙變化還真大」
「當然沒能跟你交手實在可惜,不過現在有機會了!」
「神經病!」
本來氣氛還算是和平的劍拔弩張,可洛索一句話下去立刻就打破局面。
「我才沒有跟你打,還不放下武器」
面對大砍刀的揮舞,鹿迪下意識的開始躲藏,不停的躲避。
而這樣的攻防沒有持續多久,砍刀破壞地形的效果很快的讓情況傾倒。
一個不注意可洛索就踩到自己的窟窿「阿!」的一聲跌倒了。
面對這種情況,鹿迪也是毫不客氣的一腳往他的下巴踹去。
等到可洛索從衝擊中恢復,他已經被綁了起來。
「為什麼親愛的會找你這種瘋子當隊友啊」
「我才––」
「閉嘴,你的意見不重要」
「你在囂張個屁,明明當初你––」
看可洛索這麼不受教,鹿迪也不客氣的賞他一巴掌。
「你的意見不重要,還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
看他對自己的話不服,還想屁話什麼,鹿迪也是再實施管教。
一掌又一掌的下去,滿臉通紅下,可洛索才有所消停。
「等等就繼續往前,不容你拒絕」
在可洛索清楚明白現在的情況下,鹿迪解開他雙手雙腳的束縛,至於繩子還是綁在肚子上,而她牽住繩頭,兩人保持距離。
「我說...不要把人當狗好嗎」
「等你不會攻擊我在說,不然我直接往繩子上加壓」
「好,我服了」
舉起手來,可洛索只能乖乖往前。
至於最後一組的優月與兔姬,則是很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