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把番外篇完結了,結果還是一路拖到10月,我真的是拖延大王啊orz
Academic edition同步更新於艾比索,歷史背景和一些名詞會在文末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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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現在還有兩個問題沒找到解答。」亞瑟摔回床上後攤手說。
「哪兩個問題?」腓德列克望著金髮吸血鬼。
「第一,如果維西‧奧圖不在幽冥女王的地盤,那他會在哪裡?第二,我們知道該如何擊敗血王,但那場儀式實際上如何進行仍是個謎團。」
「嗯,還有要怎麼阻止安卓亞斯因此而死。」
「是啊,還有安卓亞斯,實在很難相信是那小子宰了維西‧奧圖。」他嘆了口氣。「你有辦法再讓我們回到人間嗎?」
「幽冥女王不會輕易讓我們再溜回去。」腓德列克在他身旁坐下,舉起手想讓暗紅光暈從腳邊浮出,但此刻卻毫無動靜。「我們被她關在這兒了,我敢打賭我現在也無法利用夢境聯絡上安卓亞斯。」
「所以我們無法把她讓我看到的轉告族人了?」
「我不認為。就我所知,幽冥之境存在一些能通往不同世界的通道,但我需要時間找出……」
「勸你們最好別動歪腦筋。」莎弗倚在門邊警告道。
「難道妳要眼睜睜看著血王摧毀一切?」亞瑟差點大吼。
「我曾經留下線索。」她拋給亞瑟這句話。「有時我不懂在經歷這麼多事情後,維西‧奧圖為何還留我一條生路。」
「這是什麼意思?」
「或許他仍希望有人能揭發他的過錯,而不是永遠隱藏,如此才能真正拯救他女兒。」她敏捷地接住一支從黑暗中飛來的箭。「羅特巴特顯然沒把摩莉甘的勸誡聽進去。」
「你們這群吸血無賴!」羅特巴特掏出第二支箭準備上弓,馬上就被水柱給捲了起來。
「或許不用太多時間!」腓德列克把樹精王摔回地上。「我記得我剛到幽冥之境時聽過你炫耀你進出人間另有門路,現在就來說說你是怎麼不透過魔法溜到人間吧!」
「不!憑什麼告訴你!這對我有什麼好處!」羅特巴特歇斯底里地尖叫。
「如果你告訴我們,我就把你的力量還給你。」
「狗屁!我才不相信!」
「這場遊戲可以玩上很久。」莎弗翻了個白眼準備走人。
「嘿!妳別想跟幽冥女王告狀!」羅特巴特對她咆哮。
「摩莉甘不需要我向她報告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吧?」
她歪嘴而笑。
恐懼神情從羅特巴特臉上浮現。
「好好好我說!別讓她知道我又跑出來!」他放聲求饒。「地牢最深處就有一個!你們剛才去過的那間牢房就是其中一個通道入口!那裡根本沒關過人!我早就知道了!」
「所以你早就知道維西‧奧圖沒被關在那裡?」亞瑟質問他。
「你們死透的族長早有任務在身!我親耳聽見的!但我不知道他被摩莉甘派去哪裡!」
「謝謝你,羅特巴特。」腓德列克終於放開他,但一盒從吸血鬼伯爵手中冒出的針線讓他錯愕地瞪大眼。
「……你又想幹什麼?」
「只是想在所有麻煩搞定前少聽點你的聲音而已,再者,我還是很不滿你戲弄過安卓亞斯。」
「不不不別這樣……」羅特巴特踉蹌爬起,但突然竄出的藤蔓又讓他哀號著倒地。「你們騙我!」
「反正你也不相信我們,不是嗎?」亞瑟變出更多藤蔓將他緊緊勒住。
「不──」
「小孩子。」莎弗對眼前所見搖頭。
幽冥女王過沒多久後出現在羅特巴特的房間,幸災樂禍地打量嘴巴被縫起來並且遭到鐵鍊五花大綁的樹精王。
「你早該聽取我的忠告。」
羅特巴特只能發出可悲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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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賽拉芬娜修女朝班尼迪托與布萊克伍德走來。
「妳是怎麼來這裡的?」布萊克伍德舉起銳劍。
「我挾持血族在羅馬的代表,威脅他的家僕把我傳送到佛羅倫斯,你們的舊議會所在地。」她抽出刀回應道。「那條可憐蟲正躺在上頭的廢墟裡啜泣呢。」
「聖喬治廳知道這件事嗎?」
「人類知道的永遠太少。」
「所以……妳早就知道關於吸血鬼的這些……」班尼迪托絕望地開口。
「在我失去父母前,我早就從他們口中得知許多事情,只是從來不想相信吸血鬼這種背棄盟友的叛徒是有血有肉的生物而已。」豹毛從她的臉頰浮出。「很抱歉,安卓亞斯,我從未跟聖喬治廳提起。」
「那妳現在來舊議會的目的是什麼?」吸血鬼醫生瞇起眼睛。
「阻止末日來臨,這對我來說倒是全新資訊。」
「妳是怎麼知道血王……嘖!」他在賽拉芬娜變成漆黑豹子時作勢打下響指。「你們聖喬治廳是不是都不會把話給聽完啊?」
「小心背後。」她發出低吼。
班尼迪托這才驚覺他們已被卡蜜拉的貼身仕女包圍。
~*~
(地下墓穴,羅馬,1572年1月)
梅西亞在煙霧出現時陷入沉默。
「她死了。」
伏拉德在她面前頹然跪下。
「……而你知道自己該這樣做。」她輕撫淚痕滿佈的臉頰。
「這是……我認為我該做的……妳說我知道該怎麼做……」他摀住臉。「我親眼看她……我親眼看著伊萊雅娜嚥下最後一口氣。」
「請節哀,瓦拉幾亞大公。」
伏拉德抹去淚水,抬頭看著她。
「我還能再見到伊萊雅娜嗎?」
一些影像從梅西亞眼前閃過,但她懷疑此時適合說出所見。
假使白樹末枝早已枯萎。
假使弒父之鹿未曾舉起屠刀。
「你會找到她。」
她選擇這麼說。
伏拉德離開地下墓穴時感覺胸口像是出現一個永遠無法癒合的大洞,寒風幾乎能從洞口吹出聲響。
哭泣般的聲響。
但隨即轉為令人作嘔的輕笑。
「嘻嘻,終於找到你了,瓦拉幾亞大公。」
男人嗓音從耳邊響起。
「是誰?!」他抽出劍大吼。
「在下乃幽冥女王使者羅特巴特。」羅特巴特故作恭敬地行禮。
「你想要什麼?」
「只是想來盡盡職責而已,光是找到你就花掉不少時間,我工作很多可沒辦法隨時照顧所有幸運兒,想必你已經學到不少花招不需要我從頭教起吧?」
「是的,我不需要,所以請滾吧。」
「噢……可憐的孩子,你竟然在哭?」羅特巴特轉眼間出現在伏拉德身旁發出訕笑。「女人死了很難過對吧?人類就是如此脆弱的生物啊。但你現在擁有巫術,你應該知道有不少辦法能讓你見到……」
「閉嘴!」伏拉德憤怒地掐住他。
「嘿!冷靜點!我只是在教你要怎麼……」
「你會後悔的,使者。」
「呃……」羅特巴特瞬間動彈不得,話語全哽在喉頭無法擠出。
「再見。」伏拉德在金髮男人尖叫著消失後遁入夜色之中,毫無慾望回想剛才究竟把那噁心東西封印起來扔到哪去了。
「閣……閣下有興趣和我共渡春宵嗎?」一個煙花女鼓起勇氣接近他,他瞄了對方一眼後點點頭。
他會找到伊萊雅娜。
但他得先填飽肚子。
~*~
(班尼迪托家族宅邸,薩丁尼亞島,1771年冬)
雙胞胎的母親握住垂死丈夫的手啜泣。她渾身發顫,深知自己過不久也將在這張床上迎接死神到來。
「別告訴他們……別告訴安卓亞斯……」她丈夫使盡力氣呻吟。
「但這樣我們犯下的罪就會……」
「我們非得這麼做!這是我們的宿命!拜託……求求妳!」他哀求道。
「我們……」她茫然低喃。「勒死剛生孩子的寡婦……只為搶奪她的孩子來彌補我們無法活著出世的孩子。」
他沉默不語。
「當我死去,我該如何面對上帝?」
「……安卓亞斯會感謝我們的。」
他斷氣前這麼說。
她只能點頭,隨後緊抱丈夫尚未冷去的屍身痛哭。
END
於是羅特巴特欠老闆公文的原因終於真相大白了,他現在的慘狀請至3月雜圖串欣賞ˊ艸ˋ
(班尼迪托:That's not true! That's impossible!!!!!!)
(作者:要哀號這句的應該是布萊克伍德才對吧ˊ_>ˋ)
(班尼迪托:嗚嗚嗚嗚嗚嗚嗚為什麼我的身世變這麼慘烈啦QHQ)
(布萊克伍德:因為這部小說根本是比慘大賽=_=)
(班尼迪托:QAQ)
(維西‧奧圖:還有人在乎我跑去哪還真是感動啊^^)
(吸血鬼眾:問題根源就是你還敢說@皿@)
(維西‧奧圖:Oops.)
至於維西‧奧圖的靈魂到底在哪恐怕要到大結局時才可能揭曉了,但十之八九會變成《獅子王》裡某首歌~
總覺得放這首根本暴雷wwwwwwww
喔對,其實番外篇沒有太多要說明的東西,頂多就約克和莫里斯%%時不小心撞倒的太陽系模型吧,上面的簽名來自天文學家克卜勒(Johannes Kepler,1571-1630),但簽名中提及他母親的事情則是指克卜勒的母親Katharina Kepler (1546-1622)在1615年被指控為女巫的事件,這位倒楣的天文學家之母平常會用草藥替人治病,卻被鄰居指控下毒和施咒等行為。地方官員在1615年的獵巫行動中逮捕15名婦女,最後處決其中8位,Katharina則因為有克卜勒及其學生的辯護而得以短暫逃離家鄉,但仍在1620年返家時被捕並遭到囚禁與拷問,四個月後才被釋放。順便一提,今年有本叫Everyone Knows Your Mother Is a Witch的小說就是以Katharina Kepler的人生為藍本,如果有興趣不妨找來看看吧~
既然番外篇都提到克卜勒感謝過血族了,或許克卜勒的媽會在這個系列裡出現也說不定,其實我預計Holy Fool還有兩位變成吸血鬼的歐洲歷史人物和一個半虛構(?)歷史人物,希望他們能快點現身啊ˊ艸ˋ
最後放上兩張之前貼在叭啦的草圖,這個月我會先想辦法完結鳥頭系列&把雜圖上色,至於Holy Fool的大結局就等11月底或12月再跟大家見面囉^^
首先是伏拉德與伊萊雅娜,右邊則是跟殺手好基友有87%像的維多利亞時代伏拉德和下個故事Unholy的主角~
以及睡搞搞中的屁孩們
最右邊那隻就是莫里斯的副手aka芙烈達的堂哥雅各‧穆瑞,他的造型靈感來源有點...嗯...微妙,所以就等上完色再公佈吧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