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這兩個月身心狀況有點多所以都呈現一個諮商吃藥狀態,情緒上像是被重感冒打爆一樣什麼事都做不了,現在終於有改善一點能寫東西(包括論文)了
同步更新於艾比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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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拉山脈)
「所以……血王是真的?那傳說中的魔王真會從幽冥之境入侵人間?」傑洛姆摀住臉。「但丁沒有騙我?」
「他何必騙你?」亞瑟翹起二郎腿,硬是壓下把成群過於好奇的地精用藤蔓給彈開的慾望。他和腓德列克又回到地精王華美的宮殿,四世紀前的記憶恍如昨日,從意識最深處奔騰而出。
而他將為守護這些記憶而戰?這個已被他的愚昧與衝動狠狠傷害的世界?
他已是罪人,已經犯下太多錯誤,他還能為這世間補償什麼?
「幽冥女王不想插手干涉,人間或許還有機會擊敗血王。」腓德列克補充道。
「所以我們必須彼此合作。」金髮吸血鬼猶豫片刻後這麼說,毫不意外獲得地精王不屑的輕笑。
「看來當年大鬧地精窩的年輕吸血鬼終於長大啦。」傑洛姆終於恢復狡猾笑容坐回寶座。「告訴我,騎士們,這對我們地精這種弱小生物有什麼好處?」
「好處?」
「都到了這種時候你還想要好處?」腓德列克皺起眉頭。
「別這麼說嘛,我家又不是慈善機構,況且我的好處一定和你們吸血鬼想的不同。」傑洛姆伸出食指左右晃著。
「你想要什麼?」亞瑟起身瞪視他。
「認可。我不想繼續被吸血鬼當成茹毛飲血的野蠻禽獸。」他也跟著站起,來自地底的轟隆聲在地精王用權杖敲擊王座後響起,幾頭兩腳龍從地底爬了出來。「我想我需要跟血族族長談談。」
「但願我們還有時間,我現在無法把大家瞬間傳送回議會。」腓德列克嘆了口氣。
「這倒不用擔心,我有幫手。」傑洛姆叫來一個穿土色斗篷的傢伙,身形明顯不像地精並帶有些許人類氣息。「喔對,介意我講個小故事嗎?」
「我們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聽你說故事!」亞瑟差點對他大吼,然而來自土色斗篷下的氣息讓金髮吸血鬼瞬間呆愣原地。
與娜迪亞相似的氣息。
「嘖嘖,還以為鬼魂就會比較有耐性。」他搖了搖頭。「還記得你們當年在地精窩裡除了小女孩還救到誰嗎?出於好奇和一絲報復慾,很抱歉我個性就是如此。我在騎士團離開後循著你們吸血鬼的招牌臭味找到小女孩家,結果只見到滿地狼藉……和一口仍在沸騰的鍋子。」
「你……看到了……」
「夠了!別再說了!」腓德列克試圖制止地精王。
「接著我看見一個男孩鑽進屋子嚎啕大哭。可憐的孩子,失去了一切,他知道父親想做什麼卻無力阻止,只差沒料到父親的殘忍作為竟招來意想不到的下場。」他的視線飄向穿土色斗篷的傢伙。
「他該不會是……不……這不可能……」亞瑟差點站不穩腳步。
「娜迪亞的哥哥?」腓德列克想起娜迪亞奇蹟生還的兄長。「但他怎能活到現在?」
「我找人『幫』了他一把將他轉化成吸血鬼。」傑洛姆解釋道,隨後跳上龍背下達命令。「伊凡,你就負責把我們和兩腳龍送去血族議會吧。」
「遵命。」名叫伊凡的男人舉起雙手,暗紅光暈從地面亮起,瞬即化為強光吞噬眼前所見。
「大王不在家代表我們可以開派對啦?」一隻地精見狀不禁發問。
「當然!」另一隻地精絲毫沒聽進剛才的談話而開心地打開酒瓶,傑洛姆要是知道肯定會抓狂,那可是他的珍藏。
「好耶!」
「酒你們盡量喝,但別想著搗亂就是了。」伊凡坐進寶座睥睨眾地精。
「結果大王留了個褓姆在這裡。」
「最糟的褓姆。」
「唉,真掃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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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我們需要奇蹟。」約克望著血色光團思索道,幾乎能看見兵馬在光團之中竄動著。
骷髏構成的兵馬。
就像那些古卷上畫的一樣。
他不確定此時該感到恐懼,抑或是憤怒。這是他的世界,他賴以生存的大地,有著他的族人、朋友、敵手、食物。
還有他的七情六慾。
他的愛。
此時他正在分秒間失去所有,像是抓起一把沙而無法阻止顆粒自指縫流逝。
不。
他絕不允許。
「與其說奇蹟不如說一點來自魔法的小小幫助。」洛基手中的防護罩越來越大並逐漸和阿利吉耶里與學徒們的融為一體,將議會所在的堡壘城池包裹其中。
「原來血族和狼族的防護罩能融合在一起。」雅各感到驚訝。
「魔法就是如此。世上有很多事物能超越血脈羈絆。」老狼人的回答讓他莞爾。「這因此讓我們對世界充滿期待。有太多不是命中注定的事情隨時會發生,所以凡事皆有可能,不是嗎?」
「哈哈……是啊。」
「只希望我們還能安然活在世界上就好。」約克聳了聳肩,視線接著回到莫里斯身上。「所以要怎麼做才能遮住陽光?」
「我通常會這麼做。」莫里斯閉上眼睛,雙手緩緩舉起。
天色突然暗了下來。
約克驚駭地瞪著上一秒仍晴朗的天空,烏雲不知從何處大量冒出遮蔽陽光,甚至快要遮住血色光團。
「……這就是遮住陽光的方法?」他快要收不回大張的下巴。
「是的。」莫里斯睜開眼睛,更多嚎哭者從議會外的土裡爬了出來,此景讓狼族王子不自覺地抓緊褐髮青年的肩膀。
他發現莫里斯的雙眸有些泛白。
「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像腐屍一樣。
他沒有勇氣開口。
「這是正常現象,表示我把心力都花在控制手邊的魔法上。」莫里斯趁機親他一下。「別擔心我。」
「好……好的。」
「這下嚎哭者軍團就能提早上工了。」雅各望著稍早被帶回議會的嚎哭者士兵和滿身塵土的同伴聚集成軍。「感覺如何,阿提拉?陽光還夠強嗎?」他心神愉快地詢問那位貌似酋長的嚎哭者。
「非常舒服的日光浴!」阿提拉和同袍們回以豪爽笑聲。
「很好,還能跟我拌嘴,陽光肯定幾乎都被遮住了。」
「有夠恐怖。」
約克挫敗地承認。
「但願騎士團長能快點回來。」伊莉莎白不禁低語。
「無論布萊克伍德有沒有回來……甚至是出了意外回不來,我們都得戰鬥。」艾維拉終於帶著全副武裝的騎士們從城堡大門走出。「妳會帶領我們戰鬥。」
「我知道。」她握住妻子的手。「而我也相信他。」
「我也是。」
來自草地上的強光讓眾人本能地伸手摀住雙眼,然而自光芒中現身的並非布萊克伍德一行人。
「真是大陣仗啊。」
地精王傑洛姆讚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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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爾巴阡山脈,瓦拉幾亞,1571年9月)
「像你這樣的江湖術士都是來無影去無蹤嗎?」伊萊雅娜對伏拉德從煙霧裡現身面露不悅。距離客棧鬥毆不過數日,但基本上等於無家可歸的伊萊雅娜已經摸透這座山中城堡,像個身手老練的夜賊一樣令人頭痛。
「雞蛋。」伏拉德答非所問地把整籃蛋交到她手中。「會孵出小雞。住在這裡妳會需要食物,雞舍的雞不多所以我帶一些新的回來。」
「教教我如何?」
「教妳什麼?」
「來無影去無蹤的魔法。」
「不行。」
「小氣鬼。」伊萊雅娜噘起嘴,但還是接過籃子轉身走回城堡。
「可以幫我殺一隻雞嗎?」伏拉德跟在她後頭發問。
「你想怎麼吃牠?燉的還是烤的?先說我不會做派所以別太期待。」
「不,只要殺了牠就好。」
「難道你想用死雞來施法?我在村子裡看過有人……」
「我……」伏拉德感到語塞。「只是餓了……我需要……」
他聽見雞舍裡的柔和咕聲。
他真的餓了。
「伏拉德!」伊萊雅娜無法相信眼前所見。
裝滿雞蛋的籃子朝地面墜落。
她聽見籃子撞擊石砌地板,但沒有雞蛋破裂的清脆聲響。
雞蛋全都飄浮起來。
「我只是餓了而已……」伏拉德放下雞屍低語,鮮血從他的嘴角流下。「很抱歉讓妳看到這景象。」
「我不懂……」伊萊雅娜害怕地瞪著他。「你到底是……」
「我不是……妳所想的江湖術士……我甚至不是一般人。」
他的模樣讓她感到眼角酸澀。
像個渴求原諒的孩子。她幾乎能見到那孩子在她面前乞求著。
「……那麼你是誰?」
她聽見自己如此詢問。
伏拉德發出受傷動物般的悲慘呻吟。
「我是個……怪物。」
他閉上眼,感覺伊萊雅娜的手指覆上雙頰輕撫。
「不,伏拉德,你才不是怪物。」
伊萊雅娜擁抱他。
他聽見心跳。他的心跳聲。
這是他成為血族後第一次感到自己仍然活著。
他仍然活著,以一種他拒絕承認的形式活著,但伊萊雅娜的出現和她的擁抱讓他再也無法繼續否認。
如此諷刺。如此刺痛。如此甜美。
他還活著,還在呼吸著,還在與殘酷世間纏鬥不息,直到他再次投入死亡懷抱,最好能拉著讓他失去所有並傷疤滿佈的世界一同陪葬。
然而在此瞬間,他不再那麼期盼死亡。
他想守住這一切了。
「謝謝妳。」
他親吻伊萊雅娜。
~待續~
伊萊雅娜真正的死因:禽流感(並不是
(伊萊雅娜:你生吃雞肉然後還親我orz)
(伏拉德:忘記了對不起<O>)
(班尼迪托:作者根本是角色回收場=_=)
(作者:哎呀想說既然都寫出來了只用一次很浪費呀ˊ_>ˋ)
(布萊克伍德:看吧,這就是回收場心態="=)
(作者:嘻嘻)
好啦伊萊雅娜照劇情來看應該是肺癆掛掉的,只是伏拉德那樣親下去頗不衛生的就是惹
不過之後也沒多少角色可以回收了(?),所以這種懶惰行為應該會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