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這次比較快更新
上一段請見此→Holy Fool 14：重生與新生(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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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斯坦推開房門時發現亞瑟早已佇立窗邊。
「看來跟那些老黨羽會面讓你感到厭煩了。」他不屑地開口。
「族長希望我少在族人面前出現，所以只好來找兒子談心囉。」亞瑟轉過身笑著。
「我比較想知道你和珀爾何時才要滾回幽冥女王腳邊。」
「就這麼不想跟老爸聊聊天嗎？」
「噁。」
「果然是我兒子。」
「當我還是個孩子時，族人總說你是個英雄。」崔斯坦坐上床沿碎唸。「不幸走上歧路的英雄，他們這麼說，除了瑪姬，她大概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瑪姬這麼做是對的。你覺得這對你的成長產生什麼影響？」
「我認為他們都在狗屁，你只是個不負責任的爛人罷了。」
「然而你卻願意為了維護名譽而差點幹掉托加父子。」亞瑟提醒他，他惱怒地皺眉。「我當時被困在箱子裡，只能眼睜睜看著你為此付出代價。」
「我那麼做全是為了母親著想，別自以為是。」他狠瞪亞瑟。
「崔斯坦？」妮姬塔的聲音飄入兩人耳道。「原來你們都在這。」
「我剛才打盹時收到莎弗捎來的訊息。」腓德列克從妮基塔背後冒了出來。「她會來接我們回……」
「我想跟你決鬥，父親。」崔斯坦打斷他。
「你確定？」亞瑟翹起眉毛。
「當然。」
「喂喂喂，你們想做什麼？」腓德列克不安地望著馮‧畢羅父子。
「既然兒子都開口請求了，我當然會答應。」亞瑟伸手變出長劍。
「不想受傷就站遠一點。」崔斯坦拔出劍然後瞟了腓德列克一眼。
「我想我應該不用擔心這種事情……」
「讓腓德列克來當我們的裁判吧。」亞瑟提議道。「要是誰的劍掉了就阻止我們。」
「妳難道沒任何意見嗎？」腓德列克躲回妮姬塔背後。
「我相信他們知道分寸。」妮姬塔轉過頭看著他。「再者，你會看好亞瑟不讓他闖禍，對吧？」
「……恐怕很難。」
「我最喜歡你這樣回答了，腓德列克。」
「那就開始吧。」崔斯坦舉起劍衝向亞瑟，果不其然被擋了下來。
「別太心急。」亞瑟揮劍甩開他。「很有安卓亞斯小時候的樣子，太躁進了。」
崔斯坦這才發現臉頰已被劃了一道傷口。
「別在決鬥時提到這名字！」他對亞瑟低吼。
「他可是你的老師，你的隊長。」亞瑟像陣風一樣出現在他面前，他差點招架不住對方攻擊。
「去他的！我會擊敗你！」他抓住劍身扭開亞瑟的劍，毫不遲疑地用劍柄重擊亞瑟的腦袋。
腓德列克差點尖叫。
「漂亮！」亞瑟踉蹌倒退，但沒因此忽略崔斯坦的第二波攻勢。「可惜動作還是太大。」他拽住崔斯坦握劍的手將兒子往地板壓制。
「該死！」崔斯坦瞬間失去重心，長劍飛了出去，來自對手劍柄的痛擊讓他差點失去知覺。
他跪倒在地。
「停！」腓德列克大喊。
「我認輸！」崔斯坦狼狽地舉起手，這讓妮姬塔著實擔心起來。
「還在害怕像上次差點被我刺穿脖子？」亞瑟愉快地拉起他。
「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他搓揉太陽穴啐道，對隨後而來的擁抱發出害臊的哀號。
「那就多跟安卓亞斯學學吧，永遠別停止學習。」亞瑟親吻他的額頭。
「好啦好啦……」他嘟起嘴巴。
「我們還有機會再見面嗎？」妮姬塔走向他們。
「如果妳能更常好好睡一覺的話，親愛的妮姬塔堂姐，我會跟腓德列克來夢裡找妳約會。」亞瑟將她也擁入懷中。暗紅光暈從房間中央的地面亮起，隨即轉為刺眼強光，莎弗在強光消失後映入眾人眼簾。
布萊克伍德與騎士們也正好趕到房門口，後頭還跟著芙烈達的父母和蘭斯洛特的母親。
「莎弗？」吸血鬼醫生驚訝地望著女詩人。
「我是來接他們回去的。」莎弗指指亞瑟與腓德列克。「走吧兩位，別讓幽冥女王乾等。」
「告訴人們，我不是個英雄。」亞瑟放開妻兒前對崔斯坦耳語。
「……我會的。」崔斯坦突然感到鼻酸。
「再見，吾兒。」亞瑟握起腓德列克的手朝莎弗靠近。
崔斯坦想開口說聲再見，但話語卻伴隨淚水哽咽在喉頭。直到強光消失後，他才顫抖地開口。
「再見，父親。」
~*~
約克鬆開手讓塵土落進墓坑，接著轉身凝視褐髮青年。
「我會負責埋葬洛基。」他向莫里斯保證，順手摸了呆坐一旁的琥珀幾下。
「我知道。」莫里斯點點頭，將鏟子遞給哭紅雙眼的狼族王子。
「殿下認為這樣做合適嗎？」烏頭婆婆拭去淚水問道。「在血族領地埋葬狼族長老？」
「洛基是為了這世界而喪命於此，將他葬在這裡才能讓所有人，無論狼族或血族，不忘記他的貢獻。」
「這代表我們每年都要派人來紀念瘋老頭是吧？」克拉維將軍翻了個白眼。
「你會是合適人選，將軍，考量到你在對抗血王大軍的英勇表現上。」約克終於露出虛弱笑容。
「看在諸神份上，拜託饒了我吧……」克拉維的哀號害狼人三胞胎不是時候地偷笑。
「抱歉！」達米安不好意思地道歉。
「或許洛基並不希望我們哭著埋葬他吧。」約克望向天空，象徵先人居所的滿天星斗無語地閃爍著。「但實在很難。」
他挖起第一鏟土。
~*~
「雖然你說洛基不希望大家流淚埋葬他。」莫里斯翻身爬上約克汗濕的身軀。「但這樣會不會進展太快了一點？」
「除非你想出辦法讓父王允許我待在這久一點。」約克親吻他回應道。「再來一次？」
「我們已經被雅各敲五次門了。」
「他要是不嫌棄也能加入，我絕對不會吃醋的，嘿嘿。」
「我聽見啦，兩位。」雅各沒好氣地輕敲門板。「老大應該沒忘記跟嚎哭者軍團的約定吧？阿提拉他們已經準備好了。」
「怎麼可能忘記？」莫里斯爬下床為大個子開門。「抱歉一直吵到你。」
「沒什麼，別把牆壁撞破就好，我比較擔心睡覺睡一半被破牆而出的大床撞飛。」
「聽起來你非常不滿我們昨晚過於激情的親熱。」
「只是開玩笑而已，老大，不過這倒提醒我得幫你的客房多釘幾層木板，沒多少客人喜歡在享樂間外聽見如此『悅耳』的噪音。」
「我會記得提醒你的……」他不想承認自己又臉紅了。
五位嚎哭者長官已經和同袍整齊地站在嚎哭者軍團棲居的房舍外，當莫里斯一行人出現時恭敬地行禮。
約克看見東邊的天空已緩緩露出魚肚白。
「我們已經實踐承諾。」阿提拉走出隊伍開口。「是時候還我們自由了，巴托里大人。」
「阿提拉跟他族人挺能打的，你確定就要這樣放他們化成灰嗎？」雅各對莫里斯耳語。
「我是信守諾言的人。」莫里斯沒有轉頭看他。「五十年前，我在西伯利亞草原喚醒悲慘身亡的你們，帶領你們繼續戰鬥半世紀。而現在，願你們的靈魂在朝陽下得到安息，與你們的親人團聚。」
太陽已從地平面探頭。
「或許我們會與親人團聚，或許我們會化為飛鳥，或許我們會以新的軀殼重生。」阿提拉再次向他行禮，煙霧隨陽光從他與同袍的身軀散出。「但無論如何還是謝謝您，巴托里大人。」
「我才要感謝你們。」他努力說服自己別在此時感到不捨。「再見。」
「再見。」
阿提拉終於化為灰燼消失。
「這下嚎哭者軍團又得招兵買馬了。」雅各嘆口氣。
「你們的士兵來源是人類屍體，應該不難找齊吧？」約克摟住褐髮青年詢問大個子。
「或許吧。這世界永遠不缺死人，但有用的死人並不好找。」
「這句話放在活人身上似乎也行得通。」
「說的也是。」
「如果你不介意，這幾天能帶你去見識見識。」莫里斯窩在約克頸側說道。
「我已經期待到全身起雞皮疙瘩了……」約克只能苦笑以對。
~待續~
於是老爸又在爆打兒子了
(腓德列克：別害我每次見到他們父子一起出現都嚇得半死好嗎="=)
(亞瑟：別這樣嘛~我們只是在共度親子時光而已ˊ3ˋ)
(腓德列克：你們的親子時光未免也太暴力orz)
(洛基：結果他們用打炮來哀悼我ˊ_>ˋ)
(作者：很有某條笨狗的風格對吧ˊ_>ˋ)
(約克：根本是作者在自爽而已=w=)
(作者：但你也很開心啊ˊ_>ˋ)
(約克：嘿嘿也是啦)→被莫里斯拖走
後面三段當然還是會花一些篇幅交代伏拉德拿到命運之矛和瓶子之後的去向，但不一定會跟下個故事Unholy的開頭有直接關聯就是了~
